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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然後果斷排出放行的陣勢。

何邪轉了一□,息夜覺得脖子疼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家裡的大床上,天色已經很晚了,亂馬似乎在餓肚子,一邊嗚嗚咽咽的,一邊%e8%88%94著她的臉。

鍋子裡的麵可能已經煮爛了吧,但是不會有人來吃了,這世上唯一一個會讚歎她手藝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邊哭一邊掏出手機,顫唞的手指按下何邪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響了一陣之後,一個沉默的聲音接了電話。

"回來。"息夜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回來……"他半天不回答,她的聲音就變得像被遺棄的小動物。

"……過你想過的生活。"那個聲音歎息道,"隨便你找誰都行……我這個人,就該死在黑道裡……去吃飯吧,然後好好睡一覺……不用再等我了,我再也不會回來。"

電話被掛,息夜忍了忍,最終開始鬼哭狼嚎,把亂馬嚇的從床上滾了下去,而她一個人裹著被子,拚命哭:"你什麼時候是這麼瀟灑的人了!老婆就這麼拱手讓人,你個窩囊廢!啊啊啊!"

亂馬像是看到媽媽哭,然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小孩子一樣,焦急的在床底下跑來又跑去,最後靈機一動跑到客廳,撥了葉的電話號碼。

感謝葉吧,他一看到狗,就會下意識的把它當軍犬訓練,亂馬礙於體型,不能生撕猛虎躍接飛鳥,但是打打電話叫叫外賣,上上網泡泡妞還是不在話下的。

"喂。"葉正在醫院,一邊任人包紮傷口,一邊接了電話。

"旺旺!旺旺旺!"亂馬悲催的大叫。

"我明白了。"葉默默點頭,"我會叫人去給你做飯的。"

護士用驚懼的眼神看著他,她覺得自己工作過度,出現幻聽了。

而葉則撫著肚子上的傷口,微微垂眸,有一點不敢想象,那個人,就真的這麼走了麼……

捏著的手機放了又放,葉有一點不情不願的按下了某人的電話號碼。

"哈,稀客啊!"雷子安正坐在他新買的寶馬上,觀看著夜景,吃著一盒土筍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他以前一直看不起的低廉食物就成了他的主食。

葉懶得跟他廢話,淡淡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然後告訴他:"你又欠了她一條命。"

雷子安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然後把車開到某人家。

敲了一會門,就看到她心急火燎的把門打開,看著他,一下子陷入了絕望。

雷子安搶在她關門之前把身體擠了進來,扶住她的手,冰涼刺骨,再看她的臉,上著極淡的桃色的妝,可掩蓋不住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憔悴。

"……彆想太多。"雷子安想了半天,最後說,"我給你做飯去。"

他這輩子第一次給女人做飯。

打開鍋子,裡麵的麵都已經爛了,看到這個品相,雷子安就能猜到這麵是誰做的。不動聲色的把麵撈到一個大盆裡,然後炒了一碗蛋炒飯……這是他唯一會做的。

吃飯的時候,息夜和亂馬吃炒飯,他自己一個人吃那碗麵。

"如果想他就打電話過去,什麼都不乾,他不會回來。"飯桌上,雷子安盯著息夜,息夜盯著

麵前的碗。

"……他不會回來了,他說的。"息夜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進碗裡。

"把手機給我。"雷子安不由分說的搶過她的手機,卻在撥通號碼之前,手機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息夜把手機搶了回去,她的手在發抖。

杜娜的聲音像夜鶯一樣輕快:"大姐姐,謝謝你哦,我和何邪哥哥一定不會忘記曾經和你在一起渡過的美好時光的。還有還有,婚禮的請柬你要不要呢?何邪哥哥說了,他走的時候忘記給你一筆安家費了,如果你來的話,我%e4%ba%b2手做個紅包給你,裡麵放多少錢的支票都由你說,一百萬?兩百萬?三……"

房間裡太安靜了,她的話傳出手機,被雷子安聽的一清二楚,他冷笑一聲,伸手抓過息夜手中

的粉色手機,傲慢的笑道:"雜碎,幾百萬爺都是拿來擦鞋子的,你沒錢不要出來裝大爺,給個地址,明天爺給你寄一千萬過去。"

掛斷之後,雷子安有一些得意和快樂的看向息夜:"爺重振雄風了,公司我買回來了,什麼時候爺把錢還給你,要幾分息都你說的算……"

"……已經無所謂了。"息夜趴在桌子上,無力的回了聲,然後肩膀不停抽[dòng]著,帶著小小的哽咽聲。

雷子安記從沒見過她這麼脆弱的樣子,就好像所有的精神支柱全部崩潰了似的。仔細想想,又不禁苦笑,幾個月前破產時的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子,萬念俱灰,看到窗子就想跳樓,看到自來水就想把自己淹死在裡麵。

"其實,我是來趁人之危的。"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現在的她就像一朵從枝頭墜落的花,柔軟,無力反抗,他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淺藍色的眼睛裡有一絲淡淡的哀傷,但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傲慢的,自我的,霸道的,就好像想要占據一條小美人魚的海神那樣,"還是那句老話,我是來要你的身體的……怎麼?不反抗啊?打電話召喚那個超人警察吧。"

"……已經無所謂了。"息夜隻是哭,一直哭,沒有反抗他,大概已經沒有這個力氣了。

雷子安收緊了她的手,抬起頭,輕輕的%e5%90%bb下去。

她沒有反抗。

"……白癡。"他嘲道,不知道在說對方還是自己。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這麼好的夜晚,大把的性感美人在等著他,他卻忘情的%e5%90%bb著一個不會反抗,也不會叫的女人,抱著她涼涼的身體,就像在抱一塊冰。他急切的將身體靠上去,不是想要占有,隻是想要溫暖她。

如果可以,他想要趁著她身體和心都是空的時候,住進去。

一個踉蹌,雷子安將她推倒,兩個人的身體沉進沙發裡,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雷子安厚實的身體壓在息夜身上。

"彆這樣……"她終於開了口,閉著的眼睛,流下淚來。雷子安俯□,%e8%88%94了%e8%88%94她的臉,像被馴服的貓咪。然後封住她的%e5%94%87,長長的睫毛掃在她臉上,他淡藍色的眼珠氤氳著□,靜靜凝視著她,對她說:"忘了他。"

息夜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可聽到這句話,腦子裡立刻就是何邪站在風中,對她說:"忘了我吧。"於是眼淚流了下來,溫溫熱熱的,沾濕了雷子安的臉頰。

"忘了他。"雷子安沉默了半天,才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看著我。"

說完這話,身體裡的欲望卻在一瞬間仿佛被清冽的水洗淨了,心中的珍惜就像流水捧著一片淺白色的落花。他緊緊抱住她,什麼都不做,隻是抱著而已。

沒人注意到,有一個人在門前躊躇良久,才用鑰匙開了門,微微打開一條縫隙,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

他是在嘲諷自己,明明說了不會再回來,卻還是忍不住要最後看她一眼。

煙蒂落在地上,他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肌肉整個繃緊,就像蓄勢待發的豹子。

可最後,還是輕輕的關上門,一步,兩步,三步,他將自己倒退回黑暗中,踩熄了腳下的煙蒂,熄滅了最後一點火星。

"我到底回來乾什麼?"他胡亂的撩著頭發,自嘲道。月光照亮了他清俊的麵孔,他轉身離去,手機貼在耳邊,"是我……今晚就走吧,恩,我決定了。"

說完這話,他就將手機隨手丟到公寓窗台上的花盆裡。

和息夜同一款式的手機,掛著一個淡金色的墜子,墜子裡是兩人的大頭貼。

當放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28.那個趁機【大修】

雷子安緊緊的抱著息夜,什麼都不做,隻是想要溫暖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放手的原因是她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說:"餓了。"

他隻好哭笑不得的起身,赤足走進廚房給她做飯。。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依舊是一碗汙七八黑的蛋炒飯,雷子安窘迫的抬起胳膊擦擦臉,把碗遞到她麵前。

息夜把自己縮在沙發裡,垂頭喪氣的,雷子安走近時,身體帶來一陣風,吹的她打了幾個小噴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謝謝。"她低著頭,接過碗的手指十分冰冷。

雷子安坐在她身邊,想去挽她的肩膀,讓她倒進自己懷裡,結果對方像彈簧一樣跳走了。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摸個肩膀怎麼了,剛剛更多的地方我都摸過了。"雷子安嘲道,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息夜抱著碗,呆呆的坐在一邊。

雷子安就像%e5%b1%81%e8%82%a1下墊了個炸彈似的,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兩巴掌。他這人貧嘴貧慣了,就愛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但這真的不是他的心裡話。

安靜的夜裡,他隻聽到自己沉悶的呼吸聲,時不時用餘光掃過息夜,窗外的一點月光卻隻模模糊糊的勾勒出她的輪廓,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雷子安悶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摸出打火機,伸到她臉旁,啪的一聲點亮。

溫暖的橘黃色染上她的臉頰,息夜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呼的一聲吹滅了火花。

但隻那一刹的驚鴻一瞥,雷子安已經看清了她慘白的臉,她臉上的淚痕,以及自己的心。

他這個又自大又自卑的家夥,無論在外麵表現的多麼光鮮,但其實連坐個電梯都有心理障礙,

在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小小的監牢,又黑又小,把自己緊緊的鎖在裡麵,不敢去愛人,也不相信自己會被愛。

但現在,他居然平心靜氣的坐在一片漆黑的屋子裡,不發抖,也不撞牆。

他突然又害怕又驚喜,連呼吸都要停止,就像一頭猛虎愛上了一朵薔薇,想要%e5%90%bb它,卻又怕%e5%90%bb傷它,於是隻好靜靜的伏在它身邊,溫柔的注視著它。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他突然之間發現,在她身邊,他就不怕黑暗。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已經忘了,可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雷子安摸了把臉,

深吸一口氣,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去,對息夜說:"其實我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不如我來負責吧。"

息夜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雷子安繼續裝淡定,剩下的那句話說不出來了,

"吃那麼快乾什麼?又沒人跟你搶。"他正襟危坐,一隻手卻伸過去撫摸息夜的背脊,溫柔的就像撫摸一隻小貓一樣。

息夜咬牙切齒的看了他一眼,他剛剛一句話嚇的她差點把碗直接吞了進去。

"……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息夜儘量鎮靜的說。

"我嚴肅的很。"雷子安漠然道。

"負責任不是你一貫的作風"息夜把自己縮到沙發的另一側,堪堪躲開他,"我比較相信你是來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