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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上司這麼對他說,眼神炯炯,"這是命令。"

歎了口氣,葉回過神來,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頭……

他的鴿子肉上多了一隻手,非常熟練的把鴿子往自己的盤子裡掃。

葉淡定的側過頭,看著何邪收回手去,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看著他笑:"我要用鴿子做出熏%e9%b8%a1的味道來。"

"……不管你做的是熏%e9%b8%a1還是熏豬……那是我的鴿子。"葉眉頭一皺,伸出去抓他家被劫持的鴿子肉。

何邪依舊是笑著的,這樣的笑容,和教堂圓頂上浮繪著的天使一樣。

……用這樣的笑容散發出那麼濃烈的殺氣,何邪,你的存在實在是太違和了……

葉瞳孔一豎,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就像在荒島上麵對食物鏈最頂端的那頭猛獸一樣,條件反射的抽出腰間匕首,下一秒,匕首就擱在了何邪脖子上。

匕首閃動著鋒銳的光芒,襯托的刀尖下的肌膚那麼脆弱。

"對了,忘記告訴你件事。"何邪卻恍若未覺,嘖嘖兩聲,下巴微微翹起,收斂起笑容,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一柄手槍握在他手裡,抵在葉的太陽%e7%a9%b4上。

那是葉的槍。

一滴冷汗落下來,葉根本就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摸走他的槍的。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如果兩人同時拔槍,他的速度夠殺他好幾次。

"我不喜歡有人帶槍在我家走動,特彆是不熟的人。"何邪將手收回%e8%83%b8`前,笑著用槍敲了敲葉的刀,"明白了麼。"

葉沉默以對,這根本不是疑問句。

"啊哈,明白就好。"何邪笑著回過身,很順手的一鬆手,槍就掉進葉剛熬好的粥裡。

"……"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啊,失手了。"何邪嘿了一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忍。葉麵無表情的撈起槍,然後轉身到廚房裡找抹布擦槍,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何邪很猥瑣的平移到他的粥前,拚命往裡麵灑鹽。

"……你在乾什麼?"葉不淡定的問。

"哼,居然被你發現了。"何邪冷酷的抬頭看他。

……重點不是這個吧……

葉快步走到自己的粥旁邊,看著上麵一坨鹽,痛心疾首的看向何邪:"你太卑鄙了……"

"嗬嗬嗬嗬……"何邪一副被拆穿了真麵目就乾脆不隱瞞的樣子,傲慢的笑了起來,"你沒資格談論我的人品,說起來……我對付敵人,從來不講人品,看招!"

雙手技!醬油與辣椒齊飛!

何邪左手的醬油瓶,與右手的辣椒罐交叉一舞,那姿態仿佛古代劍客揮舞雙刀流,然後,兩道洪流化作長虹,落進葉的鴿子粥裡……

"卑鄙!"葉最恨浪費食物的人。

"哈哈哈!對情敵我向來是不折手段的!"何邪猖狂大笑,舉起鍋碗瓢盆往他的粥裡丟。

晚飯時,兩人根本是鮮明對比。

何邪楞是把鴿子翅膀做成了玫瑰煙熏%e9%b8%a1翅,淡淡的玫瑰香混合焦糖的甜味,下麵是濃鬱多汁的偽%e9%b8%a1肉,色香味俱全。

而葉的鴿子粥……根本不能看啊。丫長的像世界末日也就算了,還散發出一股鳳姐的味道。

"高下立判,是吧?老婆~"何邪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給息夜夾菜。

息夜憐憫的看了葉一眼,低頭吃菜。

亂馬悲哀的看了葉一眼,叼著盤子跑回何邪的腳下。

那一刻,葉突然萌發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特彆是何邪隔著桌子看著他,息夜抬起頭他就微笑如天使,息夜低下頭他就看著他笑的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黑氣,眼睛裡寫著,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就是一家之主,男主人的威嚴啊!情敵退散,早點滾出去吧哈哈哈!

葉突然打了個冷顫,彆過頭去抽搐的厲害,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求你了,不要搞出這種古代大房見小妾的樣子好不好?大家都是爺們啊。

吃完飯,刷完盤子,三人一狗坐在客廳裡麵麵相覷,最後,還是葉先坦誠相待。

"上司希望我留在這裡保護你們。"葉說,"有人想殺你們,上次那些隻是其中一批。"

"你連我都打不過。"何邪譏笑道,"也好意思說這話?"

"……你看到了,我老公獨占欲太強了,我怕你留在這裡會被蓄意毒殺。"息夜嘴角抽搐。

葉低下頭,清清淡淡的像一片雨水洗過的葉子,半晌,慢慢的抬起頭,說:"我……可以跟你們保持距離。"

"哦?"何邪眯起眼睛看他。

"……除非需要保護……或者你們主動叫我……其他時候,我都會保持距離,會讓你們覺得我根本不存在。"葉看著兩人,確切的說是看著何邪,說,"我永遠……不會越雷池一步。"

何邪冷淡的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老婆,你去房間等我好不好?"何邪低了一下頭,溫柔的說。

息夜看看他們兩個,然後在何邪耳畔說:"他照顧了我好一陣子,不然我早被老板潛規則了……"

但也僅此而已吧。

平日時的照顧,關鍵時的背棄,並不值得息夜此刻偏袒他。

偏袒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選擇一個,另一個就會受傷。但你必須選擇,因為模棱兩可會讓三個人都受傷。

"我知道。"何邪知道個P,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潛規則上了,息夜一走,目露凶光喃喃一陣,才重新看向葉。

一張支票遞向他,何邪淡然的說:"你留下,但是--每月十萬,這份工錢你一定要拿。"

拿了這錢,那保護息夜就隻是你本分的事,從此以後,你對她好隻是理所當然,永遠不需要回報。

葉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這手機,良久,才伸出手指。

隻是一張紙而已,為什麼會這麼沉重。

隻是接過一張紙而已,為什麼會心中作痛。

心中懵懵懂懂,心裡好像有一樣東西,被生硬的切斷了。

何邪收回手,就再也沒看他一眼,回過身,冷淡的說:"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守在門外吧。"

葉抬起頭。

何邪背對著他,略略側過頭來,下巴微抬,一副睥睨的姿態:"我好久沒跟老婆同房了……恩,守門而已,再差勁也應該沒問題吧你。"

依舊不是疑問句。

葉苦笑一聲,跟在何邪身後。

門扉在他麵前關上,他背對著裡麵的兩人世界,孤獨的守在門口。

也許永遠不會懂了,到底是什麼情愫,利刃般割過%e8%83%b8膛。

22.那個同房

把葉關到門外,何邪臉上滿是勝利的微笑,但回頭一看息夜,立刻囧了。

這廝筆挺筆挺的睡在床上,雙手交叉按在腹部上,肅穆的閉著眼睛,嘴角含著一根吸管,吸管連著床桌上那杯綠豆湯,那姿態是何等標準的偉人入葬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何邪走到床邊,伸出手,掐住吸管。

吸管發出一陣岔氣的聲音……

息夜皺眉,死死咬著吸管不放。

何邪一邊拉扯她嘴裡的吸管,一邊討好的說:"長夜漫漫,姑娘獨守空床吃綠豆湯,難道不覺得寂寞麼?"

"好愜意……"息夜中計了,她一張嘴,吸管就被何邪繳獲。

"老婆!讓我們七天七夜吧!"何邪把吸管丟到老遠,然後雙眼放光的看著息夜。

息夜閉著眼睛繼續裝死,何邪將狼手伸向她,她慢慢翻了個身,滾遠了……

何邪嘴角抽搐一下,繼續伸手,丫繼續滾動……如此反複N次以後,何邪嗷嗷一聲撲上去,像貓咪追著毛線球一樣,撲到息夜身上。

"……噗,壓死我了……"息夜終於不堪重負的睜開眼,做噴血狀,不滿的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那我們換個姿勢?"何邪撫摸著息夜的臉頰,笑的特蕩漾,"我不忌口啊,隻要是小息的話,無論在上在下我都沒有問題啊……反正橫豎出力的都是我。"

"……我們換個話題吧。"息夜打了個哈哈,偏過頭去,"你和葉在外麵說了什麼啊?"

何邪哼了一聲,把息夜的手拉到%e5%94%87邊,有一下沒一下的%e4%ba%b2%e5%90%bb她的手指,然後不悅的說:"他也能算一個話題?老婆,以後你就當他不存在好了,當然遇到子彈的時候可以拿他擋擋。"

息夜側了側頭,看著門上浮現的那個淡淡影子,降低音量對何邪說:"你們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能透露點麼?"

"哈哈哈!我隻是買下他給亂馬作伴了而已!"何邪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用最大音量笑道,"以後就讓他守守門,咬咬人。"

"死人。"息夜皺眉,拍了他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的本質其實是毒%e8%88%8c?尊重點人家好不好。"

"切,要我尊重他,他有那個價值麼?"何邪冷笑一聲,"在他手上你被綁架了,你要被炸死了他先逃了,還想砍你的手……放%e5%b1%81,砍掉一條手臂得流多少血,那個時候你能扛得住麼?冠冕堂皇的東西,在我們家住,在我們家吃,生死關頭還不肯為你著想,連亂馬都不如,我為什麼要尊重他?"

"隻是住宿和吃飯而已……哪裡值人家一條命?"息夜想了想,笑著說,"我也沒怪他,大家都有難處嘛。"

何邪歎了口氣,拉住息夜的手,將她順勢拉進懷裡,低低的說:"……我不行……我很容易生氣,如果你出事了……旁邊的人卻不肯救你……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笨蛋,這可不是良民會說的話。"息夜反手抱住他,枕在他的%e8%83%b8口說。

"有你在,我才是良民。"何邪低笑道,一想起那天看到她臉色蒼白,血淋淋的樣子,他的眼神就很狠,"我……簡直不能想象……沒有你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那一天麼……地球繼續轉,人們還是上班下班,什麼都不會改變,隻有墳地裡多了一座墳墓。"息夜想了想,很老實的回答道。她在何邪麵前從來不說謊,他問的問題,她都會認真去想,從來都不敷衍。但是這個答案太過平淡,太過真實,也太過悲哀,看到何邪難過的樣子,息夜頓了頓,輕飄飄的改口說,"……我還活著,這就夠了。"

"……如果有這一天,我絕不容許世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心安理得的活著……"何邪抱緊息夜,黑眸裡燃燒著怒火,"全部毀掉算了……你就是世界的中心,如果你不在,那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全部毀掉算了。"

"隻有你會這麼想……"息夜安撫的拍著何邪的背。

"其他人敢想,我就廢了他。"何邪冷笑一聲

"不要生氣了好麼?"息夜看著他,環繞何邪背部的雙手緩緩上移,繞到他的脖子上,然後輕輕一拉,將這被馴化的雄獅的頭顱拉低,柔軟的%e5%94%87貼在他的%e5%94%87上,虔誠的%e4%ba%b2了一下。

你可曾見她主動%e5%90%bb過任何人,除了何邪之外。

他曾經告訴她,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