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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當賭注 決明 4598 字 2個月前

強迫陶樂善穿高跟鞋?」藍冬青再確認。

「還強迫她走了幾步路啦!」哦,吼得太大聲,已經受傷的兩頰牽動出疼痛,讓火燎原齜牙咧嘴,猙獰了容貌。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有謠言說,你在貴賓室裏對陶樂善不規矩。」尹夜告訴火燎原被孟虎海扁的主因。

「不規矩?」火燎原腦子裏有短暫的秀逗,轉不過來。

「跟她上床了?」嗯……貴賓室沒有床,或許該說上賭台?

「我要是有跟她上床我那裏爛掉!」

「很好,夠證明白己的清白。」藍冬青咧嘴笑。「老虎,你打錯人了,兩個人都坐下來休息吧。」

尹夜迅速指出另一個重點,「不過謠言已經傳開了,對陶樂善來說殺傷力比較嚴重。」雖然是讓人同情的悲情版本,但畢竟是女孩子,有損名譽。

「這種事情解釋開來就沒事了呀,有什麼好煩的?」火燎原是單純思考的單細胞生物,撿起被打到角落的耳機,在藍冬青及尹夜阻止之前,他先一步按下與全場員工通話的功能鍵。「誰再亂傳我和新來的陶樂善在貴賓室裏上床,皮給我繃緊一點!我打得你們三年沒辦法來上班!」完畢。

「越描越黑。」藍冬青失笑。什麼叫弄巧成拙?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實例。

尹夜連開口取笑火燎原都懶,隻能無力地搖頭,倒是誤打火燎原的孟虎給予他最大的鼓勵和肯定,直挺挺地豎起大拇指。贊,敢做敢當。

「火燎原!」好耳熟的憤怒咆哮聲由遠而近殺過來,最近在賭場裏出現的頻率高到大家都倍感親切。

火燎原剛解決完這邊的誤會,馬上又有一個麻煩來了。

「看來我們三個得讓出休息室給阿火和八十萬小姐好好聊一聊了。」藍冬青一點也不意外當事人氣衝衝地上樓找火燎原算帳,畢竟火燎原剛剛那種行為絕對不叫澄清。

「同感。走了,老虎,顧場子去。」尹夜打開門,正好恭迎雙手擦腰、雙眼噴火、雙頰氣鼓鼓的陶樂善。「陶小姐,慢慢聊,櫃子裏有紅酒、瓜子和肉幹,隨意用。」聊天配零食,絕配。

三人魚貫而出後,藍冬青還貼心的替他們帶上房門,讓兩人去廝殺。

「你剛剛在胡說八道什麼?!」陶樂善一靠近,本來準備先賞火燎原一拳再繼續逼問他,但她發現火燎原臉上好精采,紅紅紫紫,一看就知道有人幫她狠狠地海扁過他,實在是沒有地方供她再補上幾記。「你被打了?」明知故問。

「原來你還看得出來?」嘶——臭老虎下手真重,每一拳都那麼紮實不留情,痛死了!還好他也有打回來,不吃虧。

火燎原拉開櫃子。嘖,怎麼會是味道稀淡的紅酒?就沒有烈一點的嗎?他想灌烈酒來止痛……呀,有了,伏特加,好東西。

他拿出一整罐烈酒,順手拎出一包樒汁肉幹丟給她。

「可惜沒地方讓我揮拳,不然我的拳頭現在應該是黏在你的臉上,打出一個窟窿,誰教你剛才吠了那些%e5%b1%81話!」說什麼他跟她上床?!她還沒好好跟他算完高跟鞋的帳,他還敢再破壞她的名聲?!

「我剛剛是在替你和我澄清。」火燎原很自豪他想出的聰明好方法,相信現在全場員工應該都對他和她白如A4影印紙的關係一清二楚。

火燎原倒些酒在手臂上搓揉,搓完改塗頸子。真痛,他仰高頭,灌一口酒,喉頭辣起來,臉上傷處的痛倒真的麻痺掉了。

「澄清?我隻聽到你汙蔑我。」汙蔑她和他不乾不淨,做出限製級的事。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我那三個哥兒們可是很反常地指責我是畜生,孟虎還把我當仇敵扁,我以為他們是在替你出高跟鞋的氣,結果並不是,他們說場子裏有謠言說我們兩個人在貴賓室胡搞。」

「呀,難怪。」她用力擊掌,先前的困惑總算摸出了頭緒。

「難怪什麼?」火燎原又一口酒。

「今天你們場子裏有幾個人跑過來關心我,說以後我要是再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可以大聲呼救,他們會不畏強權地跳出來救我。」聽得她一愣一愣,不懂大家在熱血什麼。

「八成是有人聽見你穿高跟鞋時的鬼吼鬼叫,誤會了。」原來兇手就是她。提到高跟鞋,他很自然地看向她腳下,卻看到光%e8%a3%b8的小腳丫子。「鞋子咧?」

陶樂善拆開樒汁肉幹的包裝啃了起來,甜甜厚厚的口感很對她的胃口,她嚼掉半塊才回他:

「脫掉了。」要是沒脫掉,她哪可能從耳機裏聽完他吠什麼就立刻殺上樓來?再說,那種怪物套在腳上,她連走路都不會了,反正場子裏到處都有鋪地毯,光著腳踩在上頭又柔又綿,觸感比恐怖的細跟鞋好上一萬倍。

「我就知道。」他一點都不驚訝,她會乖乖穿著他才會嚇到。

「幫我倒紅酒。」她跳到桌上坐定,用腳丫子推推他的膝蓋,看見他喝酒,害她也覺得渴了。

「喏。」滿滿一杯紅酒塞到她油膩膩沾滿樒汁的手上。

「等一下、等一下。」她%e8%88%94著五根指頭,捨不得甜美的樒汁被酒杯沾掉,太浪費了,%e8%88%94乾淨手指後才接過酒杯喝。

還吮指回味樂無窮?看她吃東西比電視廣告裏的演員更有說服力,胃裏的烈酒燒了起來,他口乾%e8%88%8c燥,再灌下酒之後非但不能解渴,反而讓症狀更明顯。

「你在耳機裏那樣解釋,這件事就可以平息了嗎?」她分一小塊樒汁肉幹給他,當然是最小的那一塊。

「再有什麼謠言傳來傳去,我就親自去逮出發佈的傢夥,打斷他的牙!」

「那就好,我可不想被傳說和你是一對。」她皺皺鼻,拿紅酒當水喝。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他的表情不比她好看。

「我們有共識。」難得難得,乾杯乾杯。

「奇怪了,這種時候你這位新進員工為什麼還能待在這裏飲酒作樂?」他是老闆,自然說得過去,愛怎麼喝都沒人敢吠半句;但積欠了八十萬賣身來抵債的她,應該認真地在樓下場子裏打掃環境才對。

「這紅酒好好喝哦。」她轉移話題,並又殷勤地替他倒酒,不介意充當一下下陪酒小姐。「肉幹哪家買的?好吃,我下次也去買。」肉幹剩一塊,她撕成兩半,大半給她,小半給他,嘿嘿。

乾杯再乾杯,他的杯子幹了,她馬上就倒滿,她的杯子幹了,她也比照辦理,有時不小心在他杯裏倒紅酒,在她杯裏倒伏特加,誰也沒有察覺,喝到胃裏都是一樣火燙燙。∫思∫兔∫在∫線∫閱∫讀∫

火燎原覺得自己喝太多了,伏特加很烈,不合適拿來你幹一杯、我幹一杯地拚酒,他的%e8%88%8c頭都麻掉了,肉幹嚼在嘴裏已經沒有半點甜味,像在咀嚼塑膠塊。房間裏好熱,他好像在冒汗,他扯扯領子,還是不舒服,改扯扣子,脆弱的縫線發出輕不可聞的迸裂聲,然後彈開,扣子掉落地板,無聲無息地滾進了櫃子底下消失。她在說話,他聽見了,但沒聽進去,本來二十個字的句子他聽懂了十八個字,接著十五個,十二,十,九,八,七……

然後,他看到她坐在桌沿晃蕩著她的小%e8%85%bf,腳丫子像蕩秋千晃過來,隻差幾公分就會碰到他的手臂,靠到最近,又吊人胃口地往後蕩回去。

他的呼吸開始跟上她的頻率,腳丫子退回去,他呼氣,腳丫子靠過來,他吸氣,很多次幾乎有股衝動伸手去捉住那頑皮的小東西,不準它在眼前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陶樂善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不可以因為很少有機會大灌紅酒就毫無節製地想一次喝個夠本。她的臉頰好燙,身體也像在烤肉架上烤,幸好賭場裏的製服很人性化,開衩開到大%e8%85%bf,讓她的小%e8%85%bf輕鬆就能通風。她在說話,她自己聽得見,但咬字越來越困難,像嘴裏卡著鹵蛋,本來要捲%e8%88%8c的,%e8%88%8c頭卻直挺挺地被牙齒給嚼到,二十個字的句子一開始十八個字還算清晰,但十五個,十二,十,九,八,七……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文言文。

然後,她看到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的腳丫子。是了是了,他應該要感到內疚才對,有沒有看見?她腳丫子上有他強套上來的高跟鞋折磨出來的紅痕,很痛耶,她的尾趾還破皮,快看呀!快跟她說對不起!知道錯就跪下來%e8%88%94她的腳趾呀,哇哈哈哈哈……

所以她故意的、惡意的,在他麵前展示腳上怨念的傷口,晃給他看。

火燎原終於被酒精操控,擒獲住她小巧精緻的腳掌。真小的腳,握在掌心裏掂不出太多重量。

「……%e8%88%94呀。」向她表達綿延不絕的最大歉意吧,嘿嘿嘿,這樣她就原諒他高跟鞋的事。

她的鼓勵是最濃最烈也是最後一杯淹沒理性的酒,火燎原低下%e5%94%87,親%e5%90%bb微微拱起的腳背,濕濡的%e8%88%8c,盤旋在蜷曲的腳趾,她氧得直發笑,後悔炫耀紅痕給他看,使勁要抽回腳掌,但他卻沒有放鬆力道,她變成淪落佛祖掌中的孫悟空,翻也翻不出,逃也逃不掉,他開始拓展勢力範圍,上移到腳踝,小%e8%85%bf,膝蓋,同意旗袍開衩很人性化的人,不僅僅是她,火燎原才是最滿意的那一個。

纖瘦有力的%e8%85%bf,在手裏的觸感像絲一樣滑膩,嘗在嘴裏卻是綿密的奶油。

火燎原並沒有爛醉,男人醉得徹底時沒辦法搏起,他很清楚亢奮的身體正誠實地產生蘇醒反應,更清楚現在他親%e5%90%bb的、觸摸的人是陶樂善,那個吼著他的名字時中氣十足、異常響亮,總是活力滿滿的女孩。

她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對勁,他已經%e5%90%bb到她的手臂,凡是他手掌滑過的地方都不留衣物,而他的手剛剛才從她的大%e8%85%bf離開。

「……火……火燎原……我們不是在喝酒嗎?」困惑讓她的嗓音聽起來更含糊。

「……對。」

「……那……現在?」她頭發昏,天地都在旋轉,本來高高卡在頸間的領子被鬆開,吸呼順暢了一些些,但才接觸到涼爽空調的肌膚立刻被更高熱的%e5%94%87%e8%88%8c覆蓋,陶樂善在混沌中沒發現火燎原身上的襯衫是她扯掉的。

「現在,忙點別的吧……」

「哦……」安靜三秒,隻有旗袍窸窸窣窣剝離身體的聲音,還有他溼潤的%e5%94%87%e8%88%8c品嘗她的聲音。「可是……」再停頓三秒,她發現更有趣的事,「你好好摸哦……」她捏捏他糾結的手臂、賁起的背肌,那是她身上絕對找不到的東西。

他低笑,「你也是。」柔軟的嬌軀、細緻的皮膚,也是他身上不可能有的玩意兒。

「好氧,你有胡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