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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暫時留著了,現在大師姐和霍師姐一個死了,一個嫁去了北齊,現在陛下也駕崩了,我們也沒必要再留下了,所以龐大人要我們出戰,實在愛莫能助了。”九城兵馬司統領說罷,便一副準備送客的樣子。

“你們……”龐寧氣得

拂袖而去。

現在的時候,他沒時間也沒精力來治這些人的罪,再者這些人也不好對付,現在不是與人置氣的時候,這些人叫不動,他隻能另想辦法了。

於是,隻得走了一趟天機閣,又去了順義侯府。

“原來是龐大人,不知有何吩咐。”闞璽到前廳,施了一禮問道。

“侯爺,實不相瞞,盤踞賀蘭關一帶的燕軍已經攻破賀蘭關,快要逼近燕京了,鎮北王府那邊要忙於陛下的大喪之事,房將軍等人也帶兵前往北疆一帶防範北齊,老夫這裡實在抽不出太多能乾的人手,可否借用侯爺和高昌王身邊的幾位高人一用,以解燕京眼下的燃眉之急。”龐寧坦言道。

“這個……”闞璽聞言皺了皺眉。

“侯爺,你我誰也不想長孫晟攻破燕京,壞了我們定好的大計,不是嗎?”龐寧低聲道。

相信很快,南楚皇帝駕崩的消息就該傳到北齊了,介時要對付謝承顥,他們雙方誰也少不了誰,所以眼前他們也必須要助他一臂之力,穩住燕京的局勢,才能在後麵共同對付北齊。

闞璽沉默了一陣,道,“龐大人稍侯,容我同父王商議一番。”

龐寧點了點頭,道,“還請侯爺儘快給老夫個答複,時局不等人。”

闞璽從前廳前開,前往後園去麵見高昌王商議要不要借給他人,去對付圍攻燕京的長孫晟一行。

龐寧一個人在侯府前廳,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地等著,他終究還是把皇帝駕崩之後的一切想得太簡單了,穩定北疆固然重要,但若燕京這邊出了變故,一切也都是徒勞。

直到半個時辰後,闞璽才從後園出來,身後帶了十個灰衣侍衛。

“龐大人,燕京有難,我等義不容辭,畢竟我們也都在這裡,一旦讓燕軍得了手,誰也不會好過,若有我能幫得上的,還請龐大人儘管吩咐。”闞璽道。

雖然並不想幫這個忙,但為了後麵的計劃,這個忙他們卻又不得不幫,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北齊,所以更不能長孫晟攻破燕京,壞了他們的計劃。

“老夫替燕京百姓謝過侯爺和高昌王的仁義。”龐寧鬆了口氣,由衷謝道。

“他們暫時就由龐大人調遣了。”闞璽道。

反正,現在龐寧在燕京的兵馬已經折損得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幫忙擊退燕軍,等到在北齊一件事情上,他們雙方實力不夠,又哪裡還是謝承顥的對手。

龐寧道了謝,匆匆帶著十人出了歸義侯府,將人安排到守衛燕京的軍中,要他們務必擊殺燕軍主帥長孫晟,擊潰燕軍以保燕京安寧。

燕京這邊烽煙戰火,北齊中都卻是一派祥和,謝承顥的寢殿暖意融融,將兩個孩子從島上帶到了自己寢宮,自己著蒙著眼睛滿屋子抓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璟兒和沅沅被他追,滿子亂跑,樂得咯咯直笑,不是往桌子下躲就是往簾子後麵躲。

“王上。”萬裡在殿門口道。

謝承顥玩得正儘心,並沒有理會。

“王上,有要事。”萬裡焦急地喚道。

謝承顥卻還在滿子地抓人,隻是道,“有事就說,彆磨磨唧唧的。”

萬裡看了看屋裡笑得歡快的兩個孩子,王後等人並沒有過來,便道,“南楚那邊的加急密信說,說……”

“到底說什麼?”謝承顥不耐煩地催促,很不滿意打擾了他們的玩興。

萬裡重重地歎了歎氣,道,“南楚皇帝,駕崩了。”

謝詡凰驟然一下停了下來,伸手拉下蒙在臉上的帕子,問道,“你說什麼?”

“南楚加急密信,南楚皇帝……駕崩了。”萬裡小心翼翼地重複了一遍,可是當著兩個孩子說他們的%e4%ba%b2爹死了,雖然也知他們並不知道那是他們的%e4%ba%b2生父%e4%ba%b2,現在也還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話音一落,從島上出來的密道口傳出一聲盤子碎裂的聲音,謝承顥心下一沉,舉步走了過去,看到麵色慘白的人站在密道的石階,糕點連同盤子摔得碎了一地。

驟然之間,他心頭沒來由的一慌,有些直覺性地想要走開,害怕去看到她質問的眼神,質問那個人是怎麼死的。

她緩緩抬起頭,眼

中滿是驚恐,開口的聲音顫唞哽咽得幾不成調,“你們……說的是誰?”

她當然知道南楚的皇帝是誰,隻是卻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駕崩的南楚皇帝……會是她所魂牽夢縈的那個男人。

——

二更到了,蝸牛還是爬完了更新。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3

霎時間,原本其樂融融的殿內沉寂下來,沉寂得讓人窒息。

謝承顥站在密道的出口,靜靜看著下方站石階上的人,明明答案可以%e8%84%b1口而出,可看著她那雙驚恐欲絕的眼睛,他有些說不出口。

明明這則消息是他等待以久的結果,可這一刻卻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心頭反而是莫名的沉重和壓抑凳。

他早就預料到,在最近的某一天,這個消息會傳到北齊來,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自己在她麵前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從容媧。

突然在這一刻,他在想,他真的喜歡她嗎?

他想他是喜歡她的,不然不會對於她的縱容勝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縱使這份喜歡比不上燕北羽,甚比不上晏九,但真的是他能給予的最深的心意了。

其實,若她不是愛上燕北羽,她在他的身邊大可以過得很好,她是在北齊乃至天下唯一一個與他比肩的女人,隻要她想要,隻要這天下有的,他也都願拱手相送……

可惜,這一切她都不要,她要的隻是一份他給不了的情,還是……另一個男人的情。

這個答案對她固然殘忍,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欺瞞,他抿了抿%e5%94%87說道,“燕北羽……駕崩了。”

謝詡凰搖頭,一邊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一邊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他不會死,他不會死……”

他們說好的下一次見麵,他說了要等著她和孩子回去的,他都還沒有看過璟兒和沅沅一眼,還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模樣,怎麼能就這樣撒手而去。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不會死,不要相信謝承顥說的話,似是要借此驅散心頭的恐懼和害怕,可是那謝承顥那一句殘忍的話語卻還是不斷在她腦海裡回響著……

她收拾著地上的殘渣和碎片,可是顫唞的手卻撿了東西又掉了,著急地又伸手去撿,又被尖銳的碎片割破了手指。

“謝詡凰,他死了,就是你不信,他也死了。”謝承顥看著還在自欺欺人的人,沉聲說道。

他清晰地看著她眼底緩緩湧現的淚光,以及無聲蔓延驚痛,心頭也跟著沉悶難言。

“他不會死!他不會死!”謝詡凰嘶啞著聲音吼道。

她不信,她不信他就那麼死了,可是無邊無際的絕際如潮水般湧來,快要將她淹沒的窒息。

璟兒和沅沅被兩人說話嚇著了,一個從桌子下爬出來,一個從簾子後跑出來,站在謝承顥邊上看著下方密道口的人。

“娘娘。”沅沅奶聲奶氣地叫著她。

璟兒看了一會兒,想要下去,可是台階又有點高,自己走不下去,於是一%e5%b1%81%e8%82%a1坐到了地上,一階一階往下爬,沅沅看到也學著他一起往下爬,一邊爬一邊奶聲奶氣地叫著娘娘。

兩個孩子好不容易爬下去,璟兒拉著她的衣袖叫著她,沅沅則蹲在她麵前,噘著小嘴給她吹著割傷的手指,謝詡凰眼中的淚水卻因著兩個孩子的過來安慰崩潰而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萬裡過來看著,有些心中不忍,謝大人雖然是已經與王上成婚做了北齊王後,可心裡念著的終究還是兩個孩子的%e4%ba%b2生父%e4%ba%b2,否則不會那般費儘周折要保下兩個孩子。

“萬裡,把孩子送島上去。”謝承顥道。

“是。”萬裡應聲,快步下了密道,可兩個孩子根本不肯跟他走,一拉他們就哭起來。

他為難地回頭望了望站在上方的謝承顥,無奈地歎了歎氣,估計兩個孩子也是頭一回見到母%e4%ba%b2如此,有些嚇壞了。

謝承顥淡淡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島上叫人過來。

萬裡起來,執著拂塵快步沿著密道朝島上去了,正撞上從屋裡出來的霍雋道,“霍將軍,前麵出事兒了,你快過去一趟。”

霍雋麵色頓沉,疾步朝著密道走去,“出什麼事兒了?”

“南楚那邊來了消息,南楚皇帝駕崩了,王後娘娘正好聽見了,這會兒……”萬裡如實說道,他稟報的時候,並不知道有人要從密道出來,哪知道偏偏好死不死過來的就是王後娘娘。

霍雋驚震,頓步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一直在等南楚那邊的消息,等著他設法製造機會接他們母子回去,怎麼到頭來等到的是這樣的消息?

這到底是迷惑謝承顥的假象,還是真的

tang……

“剛剛送進宮的消息,按探子傳信的日子算,也該是三天前的事。”萬裡如實說道。

霍雋眉眼微沉,疾步如風地進了了密道,一直以來她都想知道南楚那邊的消息,隻是他一直設法瞞過去了,卻不想……最後卻是讓她知道了最殘忍的消息。

若這一切是真的,可怎麼辦才好?

他快步走到密道口,看到謝詡凰蹲在那裡,兩個孩子在她邊上圍著,沅沅扭頭看到她,扁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舅舅……”

孩子才剛會說話,隻會簡單的叫人,說簡單的話,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一向對著他們笑的母%e4%ba%b2這樣,有些嚇得慌了。

霍雋將沅沅抱起,走近看了看還站在密道外麵的謝承顥,“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不知道這則消息是真是假,但他參與謀害燕北羽,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隻是現在還不能讓宛莛知道,以免衝動之下做了失常之舉,讓兩個孩子也跟著受了牽連,更加無法離開北齊。

“朕有必要說謊嗎?”謝承顥道。

霍雋沉默地望向蹲在那裡,咬牙無聲落淚的人,不知該說什麼去安慰。

“若是不相信的話,那就%e4%ba%b2自去一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想你們比朕真想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樣子。”謝承顥說道。

說實話,就算有這樣的消息傳來,他還是不怎麼真的相信,姓燕的已經死了,不管是出乎計劃,還是要確認消息,他也必須%e4%ba%b2自去一趟燕京。

“好,那就%e4%ba%b2自去一趟。”霍雋道。

他想,宛莛也是想%e4%ba%b2自回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