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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可是自己這樣乾等總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這封信卻也多少讓她定了心神,她也想自己幫忙,可到底如今是在北齊,自己的任何舉動都可能不是幫上忙,反而會壞了他所籌謀的計劃。

看著信上最後一句:我在燕京等你們,眉梢眼角不由蔓延起了溫柔的笑意,當年離開江都之時,她真的想過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原來,自己卻是如此的渴望著回去,恨不能此刻就肋生雙翅回到那裡,回到那個有他在的地方。

過了許久,霍雋方才進屋裡來,看著她眼眶微紅道,“信上說什麼了?”

謝詡凰笑了笑,將龍靖瀾的信遞給了他,“靖瀾師姐給你的。”

霍雋接過看了幾遍,便取了屋裡的火折子燒成了灰燼,扭頭朝她道,“宛莛,這信不能留在這裡。”

雖然他們住在這裡,但謝承顥也時常出入,藏在哪裡都是不安全的,所以隻能看了就燒掉,不留一絲痕跡。

謝詡凰抿了抿%e5%94%87,看了看手中的信,雖然這每一字每句自己現在都能背得下來,可還是有些舍不得就這樣燒掉。

“宛莛,再不久人都能見到了,還在意這幾頁信嗎?”霍雋淺然一笑,勸慰道。

謝詡凰最後看了一遍,不舍地遞給了他,眼看著那封來之不易的信一點一點的被火苗吞噬,化為灰燼。

“大哥也知道你無法放心南楚那邊,所以托晏九去了一趟高昌,這信是怕是燕京送到靖瀾那裡,再由她讓晏九轉送回來的,如今你安下心了?”霍雋笑語問道。

謝詡凰抿%e5%94%87而笑,微微點了點頭,“我太操之過急了。”

“既然他說了已有打算,你就安心等著就是了。”霍雋道。

謝承顥是想謀害了燕北羽,再扶持璟兒去做南楚皇帝,自己暗中掌控著南楚,所以必然到了合適的時機,他會帶她和璟兒去南楚爭這一局,隻要到了南楚的地盤,可就不是他北齊王說了算了。

“我隻是擔心,圖謀南楚的人太多,隻有他和靖瀾師姐難以兼顧過來。”謝詡凰無奈歎了歎氣道,隻可惜自己遠在北齊宮中,什麼也幫不上了。

“你應該比大哥要了解他,他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自然不是泛泛之輩,靖瀾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況且如今天除了咱們根本沒有人知道她還活著,那就是一支誰也防不住的暗箭,所以南楚不是大有勝算的。”霍雋與她分析道。

隻要,燕北羽那病能夠醫治好的話。

可方才掃了一眼信中,卻並未見信上有提及他病情的事,不過想來也是不想讓宛莛擔心,所以並沒有提及病情以及南楚的境況,龍靖瀾的信上也沒有提。

這樣,又讓他有些擔心了,他那病到底是有辦法治,還是沒有辦法治,若是他那病治不好,即便一時之間能讓宛莛和孩子回去了,%e4%ba%b2眼看著他死,反而更讓他們痛苦。

尤其,若是讓他知道他變成那番地步,全因她在高昌救他那顆金曼陀而起,更會讓她痛不欲生啊。

謝承顥為了達到目的,也真可謂是煞費苦心,不擇手段了。

“我該相信,他和師姐有辦法應付的。”謝詡凰笑了笑,這話說給他聽,卻更多的是說給自己。

論及心機手段,燕北羽不會輸給謝承顥

多少,再加之有靖瀾師姐在暗處的話,這一局南楚還是大有勝算的,反而若是她在北齊冒然插手,反而不妥了。

她說罷望向霍雋,卻發現他不知在想什麼,好似並沒有在聽她講話。

“大哥?”

霍雋回過神來,道,“既然安心了,你和孩子就安心等著,大哥會注意著外麵的動向。”

謝詡凰抿%e5%94%87沉默了一陣,道,“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大哥你去南楚。”

“現在,我怕是連中都城都出不去的。”霍雋道。

謝詡凰微微笑了笑,道,“如果有足以讓謝承顥信服的理由,又是有利於北齊的,他不會太過為難會放你離開南楚,你也可以助靖瀾師姐一臂之力。”

她相信,如果有大哥能幫一把,這件事就萬無一失了。

“我看,你是要我助那姓燕的一臂之力,這人還沒回去,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霍雋一記暴栗敲了敲她的額頭訓道。

“好吧,我是有私心,但大哥你也是一樣放心不下師姐的。”謝詡凰道。

霍雋卻是歎息著搖了搖頭,道,“這個時候,不僅你不能去插手,我也不能,就算有那樣的理由能讓謝承顥放我離開北齊,但明裡暗裡一定會派了眼線盯著我,我和南楚的任何人接觸都會被他知道,可就算我能甩開那些眼線,也一樣會引起他的懷疑,所以這件事我便是再想幫忙,也不能去插手。”

他若是向謝承顥說,他要去找長孫家的人了結前怨,同樣這也能替北齊除掉一個對手,謝承顥也一定會答應讓他去,但卻並不會信任他真的隻是為了去了結往日恩怨。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離開了北齊,她便更加想要去關注外麵的動向,自然也就會知道南楚到什麼地步了,而且萬一這邊有什麼變故,他們在千裡之萬,根本趕不及回來救她,僅憑那寶和羅蘭兩個人,也是根本無法護佑她們母子三個的。

所以,他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他得在這裡穩住她,穩住了她,也就是穩住了謝承顥,也就是幫了南楚最大的忙。

謝詡凰歎了歎氣,道,“大哥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真的太心急了。”

“其實,現在讓謝承顥多陪著這兩個孩子,倒也不是壞事……”霍雋朝她說道。

“還不是壞事?”謝詡凰擰眉道,再這樣下去,璟兒和沅沅都要把他當爹了,這回去了燕北羽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

“我是說,如此他便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琢磨南楚的事,對於南楚是好事。”霍雋道。

謝承顥也就是閒的時候太多了,所以才那麼多歪心思去算計人,讓他多些時間耗在這島上,他便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想南楚那邊的事,因為那邊就算做得再天衣無縫,也難保不會被他給琢磨些破綻來,璟兒和沅沅也算是幫他們%e4%ba%b2爹一點小忙。

“兩個孩子現在看什麼學什麼,跟著他指不定得學成什麼樣了。”謝詡凰想想便有些頭疼道。

“我相信,這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霍雋道。

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等。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苦苦等到的卻是那樣一個結果。

☆、不負你情深20

轉眼,便已入了秋。

鎮北王府因著燕北羽的病情日漸嚴重而顯得格外壓抑沉重,龐寧與朝中諸臣則是忙於朝中事務,唯有歸義侯府的秋海棠開得嬌豔動人。

闞璽雖也出入宮中參與議政,但朝政之事如今基本都是由龐寧決定,他去也根本沒有他能插手的事,不過是去走個過場罷了。

黃昏日暮,一名看似花農打扮的少年在花林中修剪著花枝,隻是不知是在想著什麼,一盆花都被他剪得花禿禿一片了,鋒利的剪刀卻還在剪著盆中的花葉夂。

闞璽自府外回來,站在走廊邊看著道,“你再這麼剪下去,我這一園子的花都得讓你糟踏沒了。”

花農少年聞言轉身,眉目清秀得模樣不似個男兒,反倒有些女兒樣,幾步走近到廊下,“鎮北王府有何動向?”

闞璽望了望站在花圃裡的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皇後娘娘,你是想問鎮北王府的動向,還是想問住在那府裡的人的動向?”

南楚皇後遇刺失蹤,卻沒人知道她一直都在與鎮北王府與相隔僅幾條街的歸義侯府。@思@兔@網@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莫玥不耐煩地追問道。

“皇後娘娘還這麼關心陛下的安危,不如去鎮北王府%e4%ba%b2自看看?”闞璽不緊不慢地從走廊走到花圃,笑意中略帶幾分嘲弄。

“歸義侯若想拿我尋開心,也該夠了,對於一個一心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我便是要看,也是要看他是怎麼死的。”莫玥咬牙切齒地道。

他一再視她於無物,就連孩子死在那個人手裡,他也不管不問,這一切她便也認了,可是她怎麼也難以相信,他竟有一天要置她於死地。

若非得歸義侯府的人搭救,隻怕那時候,她早就喪命了。

直到如今,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隻能扮作奴仆棲身在這歸義侯府裡度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謝詡凰那賤人所起。

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她何至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所承受的這一切,她也必要她有朝一日千般倍的承受。

“罷了,本宮也隻是說說罷了,哪會真要你回去送死。”闞璽麵上帶笑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莫玥斜了他一眼,冷哼道。

“如今,燕京最忙的莫過於你那位義父龐大人了,雖然不是王者之尊,卻已經儼然成了個皇帝一般,將朝中諸事都要握在朝中。”闞璽說著,折了枝海棠嗅了嗅花香。

“他從大周跟過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手握大權的這一天,隻可惜燕北羽不是他想要的那麼聽話的皇帝,想來如今他已經有了新的打算了。”莫玥冷哼道。

從她被他們救到燕京之後,龐寧將她收為義女,在大周亡國之後他便製造了諸多機會,讓她重新接近那個人,不過她自己也清楚,他幫她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她也以為自己待在那個人的身邊,終有一天他會看到她,會明白她的心意,會有一天也喜歡上她,可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那麼一個在他心裡陰魂不散的人出現了,將多年一點一點從他那裡爭取的眷顧,都毀得一乾二淨。

到最終,就連她活著也不被他所容。

“記得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風如塵嗎,她現在就已經被你義父安排起來了,你說她會乾什麼?”闞璽笑問道。

莫玥冷然笑了笑,道,“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對外宣布,那女人懷了龍種,等到陛下賀崩之後,就將那個野種扶上帝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年,在她的孩子出生,他便已經打了那樣的主意。

隻可惜,她的孩子才活了一個月,便慘死在了謝詡凰的手裡。

“這般費事兒,倒不如他自己去做那皇帝算了。”闞璽道。

莫玥冷然一笑,道,“他才不會那麼做,他也不能那麼做,朝中站在他一邊的,多是些大周舊臣,他若做出篡位之事,那些人也就不會再幫著他了,所以他必須弄出一個南楚的皇子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送一個與謝詡凰幾分相似的人到王府,也真虧他能搜羅出這麼一個人來。

“也是,南楚確實需要一個儲君用來穩定朝政大局,但如此一來先機儘在他的手裡,高昌就完全處於被動了。”闞璽眉眼微沉,喃喃說道。

龐寧和謝承顥兩邊,現在都想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