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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

“有勞。”燕北羽淡聲道。

一連好些日的用藥和施針,他倒也真的沒有再出現短暫失去聽覺和眼前模糊的症狀,當然這一切也並沒有瞞過遠在北齊的謝承顥。

“長得像小詡凰?”謝承顥聞言冷然失笑,哼道,“看來姓龐的也想玩這一手呢,不過真把燕北羽當傻子嗎?”

“不過聽探子回報,那位女大夫倒確實與王後娘娘頗為相像的,萬一南楚皇真動了心思……”應承祖擔憂道。

“彆的人朕不敢說,燕北羽嘛,他要能動了那女的一根頭發,朕都跟他龐寧姓了。”謝承顥哼道。

當年那個假扮上陽郡主的,那都一模一樣了,那時候都沒認出小詡凰,也沒見他對那假上陽郡主有多喜歡,何況這個隻是與她幾分相似。

“龐寧若真有了這樣的心思,就算沒有,他一樣會借機弄出一個孩子來。”應承祖提醒道。

龐寧想要等到南楚皇死後把持大權,那麼就必須扶持一個皇子,可是燕北羽現在並無子嗣,於是他就想到送個與王後幾分相像的人到其身邊,萬一南楚皇思及舊人,寵幸了那女大夫有了子嗣,就算真沒有,他從外麵抱一個說是,以他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可能。

“由他去吧,反正朕這裡有真的,還怕他能弄出個假的來不成?”謝承顥冷然一笑哼道。

不管他那裡會出一個真的,還是假的,可璟兒隻要拎到南楚去,但凡見過他燕北羽的,就不會認不出來那是他兒子。

南楚沒有了燕北羽的支撐,僅憑他一個龐寧,還拿什麼跟他北齊爭,螳臂撐車,不自量力。

“隻是,他們貌似有辦法醫治南楚皇的病情,若是真治好了的話……”應承祖道。

“沒人能治得好,也沒人希望他好,且耐心等著吧,這幾年都等過來了,還怕等這幾個月了。”謝承顥成竹在%e8%83%b8說道。

這些大夫派過去,一來是為了把那個女大夫送到他身邊,二來也是怕燕北羽暗地裡自己發到醫治的辦法,龐寧和高昌又哪裡會真的想他好起來。

“微臣也是這樣想,可是……總覺得南楚皇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應承祖說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可否認現在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就是太過順利了又讓他不安,南楚皇帝在大燕那麼多年爭權謀生,僅僅用了半年的功夫就拿下大燕的江山,在那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還曾於北疆將北齊大軍打了個落花流水,總覺得能做到這一切的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

謝承顥聞言沉默了一陣,莫說他有這樣的想法,他偶爾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燕北羽,真的就這麼讓自己等死下去嗎?

可是,一切都是依照他所計劃的那樣在進行,在鎮北王府進出的大夫也都是診斷出他時日無多,無法醫治,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不過,仔細想想,大約也就是這麼多年都沒人殺了他,自己也幾番下手不成,最後就一顆金曼陀讓他送了命,總覺得是有些太過簡單了。

但那時他也就是算準了,他會提防任何人,也不會提防她,所以才將人引去了高

昌,所以他應該是不可能有機會翻身的,他在戰場上確實是所向披靡,但他終究也是個血肉之軀的人,隻要是人總會死的。

“王上?”應承祖見他不說話,出聲喚道。

“讓人盯緊了鎮北王府的動靜,朕就不信了,他還能在這樣的地步逃出生天不成?”謝承顥語聲沉冷,殺氣凜然。

那病南楚不可能有人醫治得了,二來那裡時時都有大夫出入注意著他的身體狀況,有一絲變化都能瞧得出來,他沒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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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感冒發燒了,暈乎乎寫不出來,這是補昨天的,下午還有今天的更新。

☆、不負你情深12

雖然從高昌來的幾位大夫的醫治下,燕北羽的病情倒沒有再如先前那般惡化得那般厲害,但這樣的生人出入鎮北王府,卻讓賀英等人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提防。

隻是,相較於他們的緊張,燕北羽倒顯得從容許多,隻是下令讓保護好在府裡的那個瘋婦人,倒並未高昌送來的幾位大夫有太多的關注,包括那肖似謝詡凰的風如塵。

每日,除了讓他們過來診脈施針,並不會讓任何一個多留一刻,當然這就讓外麵的某些人著急了刀。

風如塵過來的時候,燕北羽正在打坐調息,來人將藥擱到桌上道,“陛下如今傷勢未愈,還是不要妄動真氣為上。”

燕北羽沉息,睜開眼道,“隻是調理氣息罷了。恍”

一開始,他也並不懂折劍山莊送來那本內功心法是何意,以為隻是為了用來夾帶那封密信而已,前些日子翻看了兩回漸漸明了老莊主讓人送來的用意,所以無事之時便多會用來打坐調息。

風如塵等著他用了藥,方才過來診脈,淡淡掃了一眼他的麵色,道,“雖然有調息,也沒有絲毫起色,無用之功。”

“這是朕的事,不勞風大夫費心。”燕北羽淡淡道。

若是這內功心法,真的讓他病情能有了起色,恐怕這些人反而都要著急了。

但是,它對他是有用處的,隻是用處不在這裡而已。

風如塵麵色如常的取了銀針,替他施針治療,“這幾日煎藥之時,總聽到府裡有人說起,民女曾住在這府裡的一個人很像,可是真的?”

“朕倒不知,風大夫像何人。”燕北羽麵色平靜無波,沒有刻意回避,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他確實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覺得有些相像的,但也隻是那一瞬間,讓他看到了,想起遠在北齊的她和孩子。

但在那之後,卻也瞧不出有什麼相像了。

她是她,世上獨一無二的鳳凰,沒有人能像她,也沒有人會是第二個她。

風如塵是個心思極細的人,知道這個話題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於是隻是默然的施針醫治,沒有再追問一句。

府裡確實有人議論說她長得像以前住在這裡的鎮北王府,堂堂的南楚皇帝放著玉堂金閣的皇宮不住,卻住在這小小的王府裡,想必也是因著那些人口中,與她長得相像的那個鎮北王妃了。

隻是,在她麵對這個人的時候,她卻無法從他這裡找出任何一絲,他對待自己和其它大夫的區彆,一絲都沒有。

她真的像她嗎?

如果像,這個人又如何會那樣平靜地麵對,沒有過一絲的異樣情緒,仿如她在他眼中,和同行來的大夫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和這府裡的任何一件東西沒什麼兩樣。

半晌,她收了針,放進了自己進來的藥箱裡。

“風大夫,明日起送藥和施針這樣的事,由你師兄過來就行。”燕北羽淡淡吩咐道。

“為何?”風如塵問道。

“你師兄醫術也與你不相上下,你一個女子在朕這邊進進出出,總歸不妥。”燕北羽道。

“醫者沒有男女之分。”風如塵道。

燕北羽抬眼看了看說話的人,道,“朕想,朕還沒到連自己要用哪個大夫的權利都沒有了。”

闞璽把這些人送來是為了可以觀察他的病情變化,也可以借機監視他在王府裡的一舉一動,龐寧讓他們來,是為了把這個女人放到他身邊。

他都清楚,但是現在他未等到龍靖瀾那邊關於宗正陵的消息,就還不能輕舉妄動,而且要將計就計對付謝承顥,他也還需要時間安排一切。

“陛下是因為方才民女問了那件事,所以才如此?”風如塵問道。▃思▃兔▃網▃

他看似沒什麼介意,但顯然她問了不該問的人。

“朕不想看到無緣無故多話的人。”燕北羽道。

若她隻是安安份份的治病,他倒也沒什麼,可每次過來總要說些他不願聽的話,於是便也煩了。

“既是如此,陛下大可下旨讓民女歸國便是。”風如塵道。

“朕從來不強迫任何人留在這裡,想走的話,請自便。”燕北羽語聲淡漠,他本也不相信,這些人會治好他,不過現在能穩定他病情,為他稍微爭取

tang一些時間,倒也沒有壞處而已。

風如塵默然收了東西離開,卻並沒有離開王府,從來這裡,到離開這裡,早都已經不是她自己所能做主的事情了。

她隻聽說過南楚皇與如今北齊王後的一些事,也知道他先前去高昌的事,卻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對人對事冷漠甚至殘酷的人,如何會是她所聽到那樣癡情癡心之人。

孫嬤嬤送膳過來,瞧見了麵色不怎麼好看的風如塵離開,帶人進屋傳了膳,“風大夫是做錯了什麼事?”

“無事。”燕北羽坐下用膳,看著桌上的膳食突地想起了什麼,“孫嬤嬤,若是得空去京中轉轉,看看哪些糕點鋪做的好,去詢問好了做糕點的方法記下來。”

孫嬤嬤聞言怔了怔,道,“陛下若是想吃什麼,奴婢讓人去買,或是請糕點師傅回來也可以。”

“不必了,照朕說的做便是了。”燕北羽道。

如今也正好有閒功夫,多學些做糕點的方法,將來等那兩個小家夥回來了,也能做些給他們,有些東西雖然可以自己一句話給予他們,但總覺著身為人父,有些東西自己%e4%ba%b2手給予,更加有意義。

從他們出生到如今,他都未陪伴在他們母子身邊,已然虧欠良多。

“是。”孫嬤嬤也不好多問,隻是這先前是把園子改建的那般不倫不類,如今又沒頭沒腦地要找什麼做糕點的秘方,完全不知道他是要乾什麼。

“最近那位夫人那裡,可有什麼異樣?”燕北羽一邊用膳,一邊詢問道。

“進府的幾位大夫中,倒也有人問過那裡,不過並沒有人進去過。”孫嬤嬤回道。

“彆掉以輕心了,小心留意,不管是飲食起居,進去的任何東西都得小心。”燕北羽麵色冷漠地說道,這些精通醫術的要殺人,遠比拿刀殺人的刺客更加難以提防。

“是。”孫嬤嬤垂首回道。

從診斷出他身染怪疾,他們這些人都急得不知所措,而這重病之人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從容,所有來診斷過的禦醫和大夫都說已經無藥可治了,他也未曾有過著急的樣子。

他將朝政在權都交出去,卻又在這府中暗中注意著外麵的一舉一動,可也正是因為他重病了,朝中許多以前不曾出現過的問題,已經愈發明顯了。

有時候,她也在懷疑,他是真的身染重病,而是在使苦肉計,為了讓周圍那些彆有居心的人露出真麵目,可是若說這病是假的,這來來往往這麼多大夫,總不可能診斷出那樣的結果。

縱使她從大周皇宮,到如今的南楚,這麼些年在天機閣,如今也猜不透他到底想乾什麼。

“冥河回來,讓他即刻過來見朕。”燕北羽道。

賀英是負責盯著朝中那些人的一舉一動,冥河則是負責暗中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