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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可他心中的那一個,始終都是她。

“虧得我這麼些年,遇上那麼多年輕水靈的小白臉都沒下手,結果到現在還是個獨守空房的命。”龍靖瀾歎道。

她一個女人都主動成這樣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無動於衷,讓她情何以堪。

“是嗎?”霍雋笑語道。

“想想那個小林將軍多水嫩啊,雖然武功是比我差了點,可那身段好啊,還有那個小何說話那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龍靖瀾一邊說著,一邊%e8%84%b1著自己身上的衣衫,隻留下了貼身的衣物。

霍雋眼睛直直盯著床頂,不敢再斜一眼,尷尬問道,“你%e8%84%b1衣服乾嘛。”

“天熱,%e8%84%b1了睡舒服,怎麼了?”龍靖瀾理直氣壯地道。

她就不信,他就真能那麼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霍雋焉能不知她是在打什麼主意,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他何嘗不想在這種久彆重逢的時候%e4%ba%b2密,可自小到大受到的禮法教誨告訴他,不該在還未成%e4%ba%b2做這般不合禮數的事。

“不早了,睡吧。”他背過身去,麵朝著床裡側道。

龍靖瀾咬了咬牙,坐起身一把揪著他的衣襟,道,“要麼今晚我睡了你,要麼我去睡了彆的男人,你自己選。”

霍雋看著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耐著性子道,“待宛莛他們的事兒解決,我們就儘快成%e4%ba%b2。”

“等什麼等,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要麼現在洞房,要麼我就找彆人去。”龍靖瀾道。

燕北羽和宛莛兩那事兒,起碼得還得折騰小半年才了結,也可沒耐心等到那個時候去。

“下午說要在月老廟拜堂,你不願意,現在這樣的要求,我也不能答應。”霍雋說道。

“行行行,拜堂拜堂,現在拜,在這兒拜。”龍靖瀾道。

tang宛莛都兩個孩子了,她竟然連這人的頭發絲都沒碰著,多虧得慌。

“靖瀾,我不想這麼委屈了你。”霍雋歎了歎氣道。

“老娘現在不能洞房才委屈,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早洞房晚洞房都跑不了的,趕早不趕晚。”龍靖瀾說著,已經跪坐在床上,一副準備就地拜堂,就地洞房的架式。

她承認她也是想要一場風光大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是她一個人的了,以後哪個不長眼的敢覬覦,就是跟她做對了。

可是十二年都等過來了,都知道對方心中有的是自己,又哪會真拘泥於那些俗禮。

霍雋見她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式,雙手扶著她的肩頭道,“當真不後悔?”

“誰後悔誰孫子。”龍靖瀾道,她隻後悔當年在他出征之前,自己沒膽大一點直接把他睡了。

她見他沒有那麼反對了,生怕他一會兒再顧忌禮數反悔,直接主動%e5%90%bb了上去,一邊%e5%90%bb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扒著他的衣服,到底夏天穿的少省事兒,三兩下就扒光了。

然而,很快自己已經從上麵的位置,轉為被壓在下麵的位置,“這種事,還是男人效勞比較妥當。”

“好啊。”龍靖瀾挑眉,笑容嫵媚生姿。

霍雋眸底湧出一股火光,%e5%90%bb上眷戀已久的紅%e5%94%87,光線昏暗的小房間內,漸生風情。

直到外麵天色微亮,龍靖瀾懶懶地抬了抬眼簾看窗口,魚水之歡固然是享受,可是這過頭就是災難。

自己原想著,洞房一回過過癮,睡一覺天亮前就得回去了,結果食髓知味的男人卻癡纏不放,害得她一個晚上都沒合眼,今天白天也肯定是沒有時間睡的,想想真有些自作自受。

看他平日一副斯文有禮,清心寡欲的樣子,誰知道床第之間一點斯文都沒有……

霍雋%e5%90%bb了%e5%90%bb她微微汗濕的背脊,低聲問道,“要走了?”

“嗯,再晚了會被人發現。”龍靖瀾應了應聲,起身穿了衣物,束了頭發,到鏡邊拿了藥膏塗到自己臉上,裝扮成先前黝黑的樣子。

霍雋也跟著起來,穿好了衣服,問她道,“我送你過去。”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還送什麼送,以免讓人生疑,我夜裡會再回來的,吃飯你就自己解決,我不管。”龍靖瀾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裝束,確定沒有問題了便準備離開。

“宮裡有密宗的人,你自己行事注意,儘量不要與他們交手。”霍雋一邊送著她出門,一邊叮囑道。

“知道了,我又不傻。”龍靖瀾擺了擺手,便走了。

“靖瀾!”霍雋追出了院子,叫住她。

“又怎麼了?”龍靖瀾扭頭,瞅著追上來的人,“難不成為昨晚的事負責不成?”

霍雋走近,低頭%e5%90%bb了%e5%90%bb她,溫聲道,“早點回來。”

龍靖瀾揚%e5%94%87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乖,自己回去吧。”

說罷,一路哼著小調走了。

霍雋無奈而笑,看著漸漸走遠的人,再一看遠方漸漸升起的朝陽,一顆心無比的寧靜踏實。

他一個人趁著白天,將住的院子仔細收拾了一遍,又去城裡添置了些日常要用的東西,而後去看了老木匠,趕在了天黑前回來準備了晚膳。

龍靖瀾比昨天稍晚一點回來,進門一見有些煥然一新的屋裡,嘖嘖道,“我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撿了這麼好一個。”

博學多才又身手過人,而且睿智過人又心地善良,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想想做夢都得笑醒了,但總有種他這鮮花插在她這牛糞上的感覺。

“今天怎麼晚了?”霍雋將剛好的晚膳端上桌問道。

“要設法送消息去燕京通知燕北羽,費了點事兒,所以回來晚了。”龍靖瀾一邊說著,一邊順手過來幫了忙,儼然一對相處多年的夫妻一般。

“我等到燕京那邊回信,再起程去折劍山莊。”霍雋道。

龍靖瀾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也好。”

雖然難得重逢,並不想再經曆長久的分離,但眼下的情勢也不能隻顧著他們自己,一旦謝承顥真的得手了,他們兩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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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直在高昌,他必然就會每天出來,且不說時日長了會露餡,但恐怕也會錯過宮裡的一些消息。

不過,也隻有這些麻煩事兒都解決了,他們才能真正地太平。

“你追查的事情跟我說說,我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霍雋在桌邊坐下,給她夾了菜問道。

“你忙你自己的就行了,我的事兒我自己顧得上,今天送去的消息,讓燕北羽找輕信的人把他如今病情的診脈記錄一起送過來,你到時候帶回中都讓晏九看看,彆的人不可信,這個人應該還是站在宛莛一邊的,隻要不被謝承顥察覺就行了。”龍靖瀾哼道。

她知道他是想幫忙,但現在最關鍵的是宛莛那邊的事兒,至於追查這些,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知道什麼事該怎麼辦。

“嗯,這樣也好。霍雋道。

隻是,這件事還得瞞著宛莛,就得他自己去找晏九了。

“對了,宛莛的兩個孩子長得像誰?”龍靖瀾好奇地問道。

“像燕北羽多一些,璟兒要穩重懂事些,沅沅就和宛莛小時候一個樣子,完全一個小害人精。”霍雋想到那兩個小家夥,眉眼之間都不由多了幾分笑意。

“將來我孩子得叫他們哥哥姐姐,真是讓人火大。”龍靖瀾咬了咬筷子,鬱悶地說道。

一個是她哥,一個是她師姐,這將來的孩子,得叫她孩子哥哥姐姐,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霍雋聽她這麼一說,又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昨夜隻顧著貪歡,卻忘了如今的處境,她現在身在高昌宮裡追查要事,若是像宛莛一樣也有了孩子……

龍靖瀾一抬頭看著他發愣,很快就明白了他是在想什麼,挑眉道,“你又想什麼東西,我可沒打算現在要孩子,隻是說說而已。”

她很清楚現在的情勢,可不會做些沒頭沒腦的事兒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一早走的路上就去找了藥鋪買了藥。

“不管怎樣,也等眼下這些事情解決再說吧,宛莛生下那兩個孩子險些沒扛過去,我也嚇壞了。”霍雋道。

以前自己不曾對這些事有所了解,可看到璟兒和沅沅出生那般情形,才知女兒家懷孕生子得受多大的罪。

龍靖瀾聽罷歎了歎氣,道,“好在如今母子都還安好,當年楚楚出生才幾天就夭折了,大約也就是因為這事,她才那般執意要生下那兩個孩子吧。”

“所以,這是我給那姓燕的第一個機會,也是最後一個機會,倘若他再讓宛莛失望了,他永遠也彆想再見到她和孩子。”霍雋道。

“喂喂喂,你家小兩口的事兒,吵也好鬨也好,你管那麼多乾什麼,當我是不存在?”龍靖瀾哼道。

宛莛這些年確實受了不少苦,但在她的童年,她真的得到了這世上最多的寵愛,霍家所有人都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兩個哥哥什麼都寵著她,那些叔伯也都一個個疼得無法無天,也隻有霍元帥能鎮得住她些。

“宛莛走前,還說你會吃醋,我還不信,還真讓她說中了。”霍雋笑語道。

“吃醋,我龍靖瀾才不會乾這麼幼稚的事兒,有事兒我隻會拳頭來解決。”龍靖瀾冷冷朝他笑了笑。

霍雋一直留在高昌城,龍靖瀾暗中送往燕京的消息,也在數日之後輾轉送到了鎮北王府。

冥河%e4%ba%b2自帶回消息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封密信送到燕京,要他%e4%ba%b2自上呈陛下,可他卻並不知是何人送來,也不知信上是何內容。

雖然曾經在陛下拆信時掃過一眼,但信上也是一些亂八糟的經文什麼的,根本不解其意。

他等到賀英帶著過來議事的朝臣離開了,方才進到書房內,“陛下,密信。”

燕北羽以拳抵著%e5%94%87咳了一陣,接過信道,“你先下去,彆讓人再進來。”

冥河退出到書房外,掩好了門%e4%ba%b2自守在外麵,不一會兒裡麵便傳出茶盞打翻的聲音。

“陛下!”他以為是出了事,慌忙充了進去,卻隻看到拿著信的人,手都在直打顫,“陛下怎麼了?”

少主身體每況愈下,請得大夫也都束手無策,可是一向不管送來什麼消息,也不曾見他這般驚惶失措過。

“無事,你下去吧。”燕北羽聲音有些莫名的沙啞。

冥河不放心地看了看他,卻還是遵從旨意退到了書房外守著。

燕北羽眉目間的震驚緩緩轉為無邊的喜悅,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又仔仔細細將信上的內容重新看了一遍,伸手拿過了放在桌邊的錦囊,原來那日她給他的錦囊,這裡麵裝的竟然是他們的頭發。

“璟兒,沅沅。”他喃喃地念著兩個名字。

他竟然……竟然早就有一雙兒女,一個喚作璟兒,一個喚作沅沅,而今都已滿了周歲,他竟到此刻才知道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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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趟%e4%ba%b2戚,回來晚啦,明後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