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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看著他,竟都不透露一個字。

謝詡凰愧疚地垂下頭,說道,“對不起,大哥,我本想一回來告訴你的,可是你當時身體傷勢複發,我怕你知道了什麼也不顧要去見她,才想等到你身體好些了告訴你,安排你去高昌找她。”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能見麵,在高昌她與一直尋找龍靖瀾的下落,想要將大哥還在世的消息%e4%ba%b2口告訴她,可是她再也沒有露麵,她又匆匆回到北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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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齊本想告訴大哥,可見他身體那樣虛弱,又怕開了口,他會執意離宮去找人,他的身體狀況根本禁不起中都到高昌的長途跋涉。

霍雋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所以她才這般不惜以自己的血入藥,也要治好他的傷嗎?

“我已經恢複不少,不需要再以你的血入藥了。”

“現在隻是剛有起色,停藥的話你的傷還是會複發,那這一個多月的努力都白費了,大哥就當是為了靖瀾師姐,為了我,你好好養傷,好起來了你就可以去見她。”謝詡凰哽咽地請求道。

霍雋眉頭深鎖地看著她,他何嘗不想自己的傷勢儘快好起來,可是要他接受這樣的藥醫治,他真的心如刀割。

“而且老前輩和晏九已經說了,隻要你再恢複幾成,就不需要以我的血入藥了,隻要拿一些好的藥材調理就好了。”謝詡凰連忙說道。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傷勢有些起色,現在怎麼可以就放棄了。

霍雋看著她蒼白得要沒了血色的麵容,再恢複幾成?

那還需要我久,還需要取多少她的血?

“大哥,從小到大我未求過你什麼,這一次我真的求你了。”謝詡凰懇求道。

“宛莛……”

“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我什麼都不做,我好好吃飯,好好吃藥,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一定會撐到你傷恢複的時候。”謝詡凰連忙說道。

過了許久,霍雋漸漸平複了心境,說道,“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過了,我不會再用那樣的藥。”

謝詡凰抿%e5%94%87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要他答應了繼續用藥醫治,至於一個月之後的事,也隻能到了那個時候再說。

“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霍雋道。

謝詡凰沒有多問,知道他現在更想自己靜一靜,靜靜地去思念遠在高昌的那個人。

那些年,在燕京若說最惡名昭著,最嫁不出去的女子,莫過於龍靖瀾了。

因為她活得太過鋒芒畢露,太像個男人,完全沒有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

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卻得到大燕上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的好男兒的青睞,無人替代一二。

在當年出征北疆的路上,叔父們知道他是打算回去提%e4%ba%b2的,便問他喜歡靖瀾師姐什麼地方,說她完全不像女子。

他說,那就是她最好的樣子,不需要為任何人而改變。

所以,不管那時燕京多少人不喜歡龍靖瀾這個人,輕視這個人,大哥的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的……

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她成為自己想要的模樣,而是喜歡她本來所有的模樣。

霍雋出了她的房間,回了房中小心打開了收在櫃子裡的錦盒,拿出了裡麵的木雕墜子,眼中不覺蕩漾起幾分溫柔的笑意。

他早該想到的,她那麼倔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讓自己死了。

高昌,高昌,他是恨不得現在就上路,去到她所在的地方。

可是,宛莛的顧慮不無道理,自己如今這病弱之身,一個人出去能走多遠也無法預知,況且更不能辜負了宛莛這一個多月以來以血入藥的艱辛。

他不想用這樣的藥,可這一個月以來卻也因為這藥在漸漸好轉……

一個月,他最多能讓自己等一個月,就必須踏上去高昌的路。

他不知等待的滋味是如此的折磨人,而他卻讓她等了整整十二年的歲月,蹉跎了一個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華。

總是有人問他,為什麼會看上龍靖瀾那樣的人。

甚至於她自己,在他那時待她好時,她竟問他是否有斷袖之癖,不然為何老找上她。

他從來都回答不上來,因為本就沒有為什麼,她就是他心動的模樣,無論周遭的人如何評論她,無論她的名聲是有多麼糟糕,通通都是不重要的。

一個月的等待是漫長的,同樣以這樣的方式醫治他的傷勢,亦是漫長而折磨的,他隻要一想到送來的那一碗藥,是宛莛的血入藥的,喝下去就一根一根的刺隨之刺在了四肢百骸。

謝詡凰很努力地在修養,甚至孩子都甚少自己%e4%ba%b2自帶著了,隻

是身體還是會一天比一天虛弱無力,所以她也甚少再出房門,甚至連下床的時候都少,就是不想再讓霍雋看到自己虛弱得難以承受的模樣。

但是,看著霍雋傷勢一天一天好轉,就連那眼中的光彩也不一樣了,也為之心生安慰。

在他得知龍靖瀾還在世的消息之間,雖然人在這時,眼中卻總是有些淡漠空洞的,他從來不會主動向她提及龍靖瀾的名字,但她卻知道,他心中從未有過一刻放下過龍靖瀾。

她在高昌來去匆匆,並未直接見到龍靖瀾,也不知她要隱瞞身份留在那裡到底是何緣故,但若是大哥去的話,她想她一定會露麵的。

晏西從宮外進來,尋到了她房間,兩個孩子剛剛在謝詡凰身邊睡著。

“小謝,你知道南楚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謝詡凰看了看她,“南楚那邊有消息,你這麼高興?”

“我這是替你高興啊。”晏西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說道。

謝詡凰給孩子蓋好被子,淡聲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燕北羽也早該回到燕京了,也不知傷勢如何了。

“姓莫的,失蹤了。”晏西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語道。

先前在江都看到,就極其不順眼的,要不是北齊隔得太遠,她就想去揪著毒打一頓了。

“何時的事?”謝詡凰問道。

“好像就是你們在高昌的時候發生的事,你說,會不會燕北羽讓人暗中把她給,咯!”晏西說著,衝她拿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時候,他到高昌肯定是想把她拐回去的,可又怕她還在因為莫玥那小賤蹄子生氣,所以派人暗中想把她滅了口。

不過,竟然派的人隻是讓她失蹤了,也太不上道了。

謝詡凰擰了擰眉,那時候燕北羽向她說不會再有莫玥,難道……事情真的是他讓人暗中下手的,可是他派出去的人不會這麼沒有作為,隻是讓人失了蹤。

除非,是有人從中阻攔,或是直接救走了人。

先前聽說龐寧一直在煩心與大燕那邊的戰事,應該沒有這人時間和精力的,那麼是在燕北羽的人手中救走了她?

天機閣經曆了兩個月還沒有找出來,恐怕救走她的人,不是那麼簡單。

——

寫得快睡著了,二更就隻更四千啦,後麵的更新裡補上。

☆、我隻有你8(一更)

謝承顥幾乎每天下午會過來,不管謝詡凰如何反對他接近孩子,他也完全當作耳旁風,將孩子抱著出去玩了,常常都是孩子玩得累了,睡著了才給送回來。

謝詡凰身體虛弱,沒那個力氣與他爭執,便隻托了羅蘭她們好生跟著一起看顧著,雖然一直在用補血的藥膳和藥湯,但是時日長了體力自然也不如以前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晏九到天快黑時,過來給她診了脈送了湯藥,等到她睡下了才離開,剛一出門便看到謝承顥抱著已經睡著的沅沅回來。

“小詡凰怎麼樣了?”謝承顥問道。

“隻是有些虛弱,需要多休息調養。”晏九如實回道。

“好好照顧著,需要什麼去內務府取。”謝承顥道梘。

“是。”晏九淡淡道。

謝承顥抱了沅沅進去,放到了已經睡著的人身邊,給她蓋好了被子,坐在床邊看著麵色有些許蒼白的人,有些舍不得離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她身邊的所有人中,他永遠是離得最遠的那一個。

即便,如今她已經是他的王後,可她的心思卻從來沒有一分是在他的身上的。

她的存在,總是讓他矛盾的,他是想把她留在身邊的,可又卻怕自己會陷得太深,他不喜歡不受自己掌控的事物,包括他自己的心,那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但是,似乎不管他如何要控製,他的心也還是不知不覺地在發生變化。

他不知道對於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意,但是他是真的想讓她留在身邊,哪怕她身邊帶著彆人的孩子,哪怕他在她心裡並比不得旁人,他會給她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最好的東西。

隻要……隻要她留在他身邊罷了,他需要的隻有在這宮裡有一個人陪著他,可是直到她的到來,他才知道這才是他要的那個人。

原本,在送她去燕京的時候,他想著等那裡的事情一結束,就不會再讓她離開北齊了,卻不想還有了一個宗正懿。

他確實比他們都早知道燕北羽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曾找過她,但那個時候他以為那樣的她,加之還有霍家的那一樁事,他們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事情還是%e8%84%b1離了他的掌控,她還是對宗正懿動了心,便是回到北齊了也一心要騙了解藥回去找他。

所以,他派了人去南楚,一步一步地步局,一步步逼迫,讓他們之間破裂,甚至反目,讓她再無法待在南楚,將霍雋的事告訴她。

他知道,以她的脾氣,在那樣的境況下,一定會選擇北齊。

隻是,他不曾想到的是,那時她竟已經有了燕北羽的孩子。

這件事,是他深惡痛絕的,那時他是真的想要除非那還沒有出世的孩子的,可是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又太了解她這個人,那隻會讓本就關係並不%e4%ba%b2近他們,反目成仇。

所以,在最開始的試探之後,她答應了他的條件和交換。

不過一個渤海郡而已,她當真以為他就那麼看重,就沒有辦法自己去拿下來嗎?

這座北齊王宮,他真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方法多的是,根本不是她能防範下來的,但是他也預料到,真的做到了那一步,她會有多恨他。

所以,他由著她將孩子生下來了,但他也始終清楚,她的心總是掛著南楚那邊的。

尤其,從高昌回來之後……

這些天,他總有些莫名的擔憂了,害怕她會在什麼時候逃出北齊,於是便隻有每天%e4%ba%b2自過來瞧上一眼才肯放心。

他在床邊坐了許久,看著她沉靜的眉眼,伸手撫了撫她額頭的幾絲碎發,他欣賞的是她出身將門,那舉手投足將門兒女的氣度,不似尋常女子糾纏於世俗小事小非。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給予她的東西再好,再金貴,也無法打動她的心,若她真是個貪慕富貴榮華的女子,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