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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有隱瞞她的理由,可她早知道了以那時自己的個性定也不會再留下,可不知道又會諸多猜測,她也曾想過委屈求全去等,可到最終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她曾是多麼歡喜,他愛自己的情深久遠,可如今她卻希望他愛自己少一點,那樣他因為自己的痛苦也會少一點,她心中是有他,可終究不及他心中那份情意深沉久遠。

他可以不因任何世事的變化而改變,而她卻做不到,她動搖過,甚至曾想過要忘記,隻是她忘不了,放不下而已。

“我給不了你的,他就能給你嗎?”燕北羽冷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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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隻有她一個,那個人後宮三千,能給她嗎?

謝詡凰緊抿著%e5%94%87,不發一語,卻又不知該如何離開。

燕北羽走近,冷冷逼視著她的眼睛,“你愛上他了?”

可在她麵前,那眼中的寒意,終難掩思念的流露。

謝詡凰微微一顫,手緊緊攥著錦囊,本想違心地回答,讓他徹底斷了念想,可看著他,她卻無法說出那樣殘忍的答案讓他難過。

“我在他身上無所求,故而他給不給,亦無所謂。”

“鳳凰……”

“燕北羽,我大哥在渤海郡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高昌的金曼陀,請你……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當是我求你了。”謝詡凰道出了高昌之行的真實目的,她若說清楚,他必然還會一次又一次地找上她。

他在高昌是貴客,宮中不知多少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那樣的話,無疑她的一舉一動也會惹人生疑。

“霍家,又是霍家,不管何時對你最重要的都是霍家。”燕北羽自嘲地笑道。

當年因為霍家的人失約,因為要給霍家的人報仇與他聯了手,因為霍家的人離開他,如今又因為霍家的人求他。

霍家以外的人,不管與她多有什麼樣的過往,都不可能躍過霍家的位置。

“當年沒有大哥,我不可能活下來,這一次亦因為我的事,他才會受傷,我不能不管他。”謝詡凰道。

“金曼陀是吧,朕會拿到的,到時候你便拿自己來換吧。”燕北羽道。

謝詡凰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人,淚水不覺湧出了眼眶,他當真……當真要如此為難於她嗎?

“小謝,跟這樣的混蛋解釋個%e5%b1%81啊,我們走。”晏西原本回去見她不在,便知她是出來了,尋到附近見她和燕北羽在說話,便不好出麵打擾,哪知這讓她越聽越火大了。

她生下兩個孩子險些丟了命,為了交換兩個孩子的性命,霍雋在渤海郡忙活了大半年受了傷,他這個孩子的生父卻在這裡對她咄咄逼人,太不是東西了。

“早知道會是這德行,當初就該幫霍老大打死你。”晏西憤怒地罵道。

“晏西,走吧。”謝詡凰哽咽道。

“北齊再不好,起碼沒人向她說這樣的混帳話。”晏西一邊拉著她一邊離開,一邊扭頭朝夜色中的人道,“你要小謝理解你等你,你他娘的理解過她一回嗎?她……”

“晏西!”謝詡凰出言打斷晏西的話,拉著她離開,夜風吹乾了臉上的淚,可那淚水流過的地方卻還是陣陣澀疼。

燕北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人,明明最想說的不是這些啊,明明是想告訴她,他很想她,很想她回來……

為什麼見到了她,說出的卻是這些,看到她眼中現出淚光,早就心慌意亂了。

隻是,想到她決然而去,想到她這一年都與謝承顥朝夕相對,他心中的憤怒和痛苦,就快要將他逼瘋了一般。

“小謝,你跟他廢什麼話,又不欠他的。”晏西拖著謝詡凰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原本她不想出去的,知道她一直牽掛那個人,好不容易見了麵,可燕北羽越說越過份了,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竟然還敢怪她眼裡隻有霍家的人,虧得霍雋看在小謝的麵子上,還對他印象不錯。

謝詡凰進了門,沒有再談論燕北羽的事,直言問道,“你出去有什麼收獲?”

“高昌王宮就這麼在點地方,一會兒就轉完了,我這就把地圖畫下來給你。”晏西一邊說著,一邊到書案邊坐下畫圖。

“有看到什麼特彆看守的地方嗎?”謝詡凰給她倒了水,詢問道。

晏西想了想,搖了搖頭,“除了高昌王寢宮那一帶,沒有發現有彆的地方,有人特意看守。”

“那寢宮裡我去看了,也沒什麼發現。”謝詡凰道,

高昌王宮就這麼大的地方,高昌王族到底會把金曼陀藏到什麼地方去?

“那怎麼辦,這麼一直找下去,得找到什麼時候?”晏西咬著筆杆歎氣道,尤其現在還有燕北羽這個討厭鬼也來了,事情更加難辦了。

謝詡凰沉默地思量著,晏西說的對,再這

樣找下去不是辦法,而且燕北羽和謝承顥湊在一起,早晚也會出事。

她突地想到了什麼,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畫著什麼,似是想畫出什麼圖案,可半晌也想不起來,那個隻看過一次的圖案,到底是什麼樣子。

晏西畫好了宮裡的地圖,過來見她手指在桌上畫著什麼,挑了挑眉,“你在乾什麼?”

“天火大盜的圖案。”謝詡凰道。

“你說,以前那個盜了無數王宮寶庫的天火大盜?”晏西坐下詢問道。

“既然我們這樣找不到,不如讓他們自己告訴我們,金曼陀藏在什麼地方。”謝詡凰淺然一笑,說道。

“你是說,如果咱們扮成天火大盜出現,高昌王怕東西被盜了,一定會%e4%ba%b2自去檢查,那麼……咱們順藤摸瓜就會知道在什麼地方了。”晏西低聲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這是最快能知道金曼陀藏在什麼地方的辦法,隻是這樣一來,高昌王也會讓人來回看守,要想下手拿到,也必然要費一番功夫了。

不過,隻要知道了東西在哪,再想辦法總能拿到,總比一直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要好。

“可是,要是咱們扮得,騙不過那些人怎麼辦?”晏西道。

當年天火大盜還光顧過北齊,他們也沒抓到過人,已經好多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麵了,他們雖然要假冒,也得做得像,才能把那些人騙過去。

“事在人為,隻是天火大盜每次作案做留下的那個圖案,我記得不太清楚,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像。”謝詡凰指了指桌上,拿茶水畫下的圖案。

晏西仔細看了看,道,“這裡,這裡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這樣的?”謝詡凰重新添了一下,問道。

“差不多。”晏西點了點頭。

兩人正在商議著,謝承顥從外麵回來了,謝詡凰伸手抹去了桌上畫的圖案,默默打量了一眼晏西,示意她先不要張揚出去。

“你們找得怎麼樣了?”謝承顥進門問道,笑顏如花的樣子,全然沒有離開之時威脅人那份沉肅。

“找到早就走了,還會在這裡坐著?”晏西沒好氣地哼道。

謝承顥自己倒了茶,瞧著一旁坐著的謝詡凰道,“見著姓燕的了,談得怎麼樣?”

“你管那麼多?”晏西瞪了他一眼。

“朕的王後跟舊情人見了麵,我問問也不行?”謝承顥道,那會兒看到燕北羽找了借口離席,他就知道兩個人會碰上麵。

謝詡凰起身道,“晏西,走吧。”

晏西聞言,便準備跟她一起離開,回房睡覺去。

“小詡凰,你去哪兒?”謝承顥緊張問道。

“我去晏西房裡睡。”謝詡凰道。

“讓姓燕的知道我們分房睡,我多沒麵子。”謝承顥說著,便準備攔著門不讓走。

“讓開!”晏西不耐煩地喝道。

“小詡凰,人生地不熟地,朕一個人睡害怕。”謝承顥可憐兮兮地說道。

晏西聽了,賊兮兮地笑了笑,道,“那我陪你睡?”

小謝雖然回來沒再說話,但她也知道因為方才見了燕北羽,心情並不怎麼好,還要受這家夥的***擾,她可看不過去。

謝承顥撇了撇嘴,讓了路道,“你們早點睡吧,明天見。”

謝詡凰出了門,與晏西到了隔壁房間,低語道,“早些睡吧,明天我們出去一趟。”

她要想做得像天火大盜,有些東西必然還是要準備的,而且這些天還要弄清楚宮中巡防的守衛來往的時間,不然又會像方才那樣一不小心被人撞上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你睡床吧,我睡榻上。”晏西說著,往榻上一倒,便準備睡下了。

謝詡凰還要再說什麼,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拿了鬥蓬給她蓋上,自己方才歇下。

隻是,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她緊緊握著手裡的錦囊,想到方才與燕北羽見麵的情形,怎麼也難以入睡。

他在怨她,怨她當初的決然離去,怨她沒有留下那個孩子,可是璟兒和沅沅的事,她卻還不能告訴他,她不敢心存僥幸去挑戰謝

承顥的威脅。

她愛他,卻不夠如他對自己這般情深,他的眼中隻有她,她卻身邊還有諸多牽絆顧忌,永遠不可能如他那般。

他說,無論何時,對她最重要的永遠是霍家。

他與她的出生不同家庭,他%e4%ba%b2情涼薄,可她在霍家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她不可能輕易忘記霍家的每一個人。

可是,自她決定留在他邊的那一刻,她也未曾將他與霍家比較,%e4%ba%b2人和愛人,沒有誰輕誰重之分……

他們之於他,都是一樣重要的人。

——

先一更,二更晚上。

☆、高昌再會5(二更求月票)

這一夜,在高昌王宮裡難以入眠的人,又何嘗隻有她一個。

另一邊燈火通明的宮殿,一身玄色龍紋錦袍的人已在窗邊佇立良久,容色峻冷地望著夜色中的宮廷。

“陛下。”賀英推門進來僳。

“人找到了嗎?”燕北羽沒有回頭,淡聲問道克。

“還沒有。”賀英回道。

燕北羽點了點頭,扭頭望了望他問道,“謝承顥帶了多少人來?”

“除了王妃和晏西,還有幾個樞密院的密衛在宮外。”賀英坦言回道。

“北齊邊境可有異動?”燕北羽道。

在來的路上,已經讓了人去追查,現在也該有消息稟報過來了。

“並未有異動。”賀英如實說道,打量燕北羽的麵色試探問道,“陛下想在高昌拿下北齊王?”

他自然知道,他的目的為了王妃來的,可是他真要帶人回去,必然要過北齊王那一關。

“讓房玄青在邊境待命。”燕北羽冷然道。

雖然這一切來過突然,打亂他原本的計劃,可他不能謝承顥把他帶回北齊的機會,絕對不能。

“北齊王一向陰險狡詐,陛下還是小心為上。”賀英勸道。

以北齊王一向的行事手段,不可能真的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出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