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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燕北羽冷然道。

“陛下。”莫玥撲通一聲在禦案旁跪了下去,淚眼盈盈地問道,“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遭您如此嫌棄。”

燕北羽起身,冷冷地看著跪在腳邊的人,道,“朕當初離京之時,將天機閣交給她,你換走她走中的扳指,想借長孫家的手置她於死地;她在江都之時,你助鄭太後找到了那個巫醫,又故意在燕京暴露了身份回江都,製造讓他下手的機會,害死朕的第一個女兒,這一樁樁一件件,你當朕是瞎子嗎?”

“陛下一心向著她,又有幾分是相信臣妾的,臣妾的孩子才剛剛一個月,就死在了她的手裡,是您所見,可您還是放了她,那也是你的%e4%ba%b2骨肉啊。”莫玥淚流滿麵的人說道。

這個人,說是無情,他對那個人卻那般溫柔深情,說是有情,對她又這般的絕情絕義,不屑一顧。

燕北羽冰冷地看著她,出口的話字字絕情,“莫玥,朕對你本來就隻有那麼一絲絲的憐憫,若非那時恰好,你是與她同名的,隻怕那一絲憐憫也沒有,如今你把朕這僅有的憐憫也耗儘了。”

“憐憫?”莫玥含淚冷笑出聲,道,“臣妾在您身邊這麼多年,為了能在宮中替你探查到可用的消息,為了博取皇後和太子妃的信任,臣妾幾番被宮中的暗害險些丟了性命,到頭來……換來的隻是那一絲絲的憐憫。”

“朕給過你機會走,朕也沒要你留下,如今你還想要什麼,皇後的寶座,你不是也得到了?”燕北羽冷然道。

“是霍家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江山,是霍家害得你數年來不得不在長孫家為奴為臣,苟且偷生,是霍家害死了先帝,這一切你都忘了嗎?”莫玥看著他冰冷深沉的眸子,一字一頓地問道,“她到底給過你什麼,讓你都忘了自己是誰。”

在她陪伴著他複辟大周江山的歲月裡,他一心念的那個人又在那裡。

可到頭來,她卻忽然出現了,得到他的寵愛,得到他的真心,得到了所有她一直小心翼翼想去爭取的一切。

如果沒有她霍宛莛的出現,這一切就會是她的,她會一直在他身邊,即便他不能深愛她,卻也不會如此厭棄她。

她恨她的存在,明明一出生就已經擁有了那麼多的東西,到頭來還要奪走她唯一奢求的東西。

☆、可曾有一刻,想起我3(二更)

燕北羽冷漠地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不耐煩地朝孫嬤嬤道,“彆讓朕再看到她,否則……你們便以死謝罪吧。”

“是。”孫嬤嬤帶著宮人,將跪在地上的強行扶了起來,帶離禦書房。

隻怕,若非現在南楚初入燕京,政權未穩,加之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她這個皇後,早就被廢黜了覽。

她也確實不知道,上陽郡主到底給過少主什麼,讓他有如此深的執念,但是她卻曾經確確實實的看到,在上陽郡主在南楚的日子,少主溫柔多情的樣子。

少主一向精明睿智,他所傾心的人,也必然是人中龍鳳,有過人的才華和豁達的心%e8%83%b8,否則又如何會入了他的眼櫓。

縱使對那上陽郡主了解不甚多,但也在她身邊侍侯過些日子,起碼那個人待人待事不會哪同莫皇後這般自私險惡,她在少主這裡糾纏的是兒女私情,而那個人卻是替少主擔憂的家國大事。

上陽郡主甚少插手少主的政務,但卻總會在恰當的時候給以最適當的建議,得知他在甘州有險,她不顧有著身孕連夜趕去相助解圍,少主患上眼疾,她悄悄在外尋找醫治之法,南楚前線戰事久無進展,她亦不惜以身犯險破開仙霞關。

這所有的一切,也並未是想從少主那裡換取什麼為目的,但這個人留在少主身邊,入宮幫助天機閣打探消息,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換取在他心上的地位,換取跟著他的榮華富貴。

她總會問,自己到底哪裡不如那個人,可是她又哪裡如了人家一絲一毫。

一個是九天明月,一個是地上塵埃,焉可相提並論。

禦書房隨著一行人的離去,恢複了先前的沉寂,燕北羽默然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出了皇宮,騎馬離開了燕京到了梅山腳下的踏雪山莊。

莊內黑暗而沉寂,所有的一切都還是當年的模樣,他一個人坐在房中,看著窗口照進來的月光,思緒如飛,又回到了在這裡初見她時的時光。

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一心全在前線的戰事上,在那裡沒有了時間和心思讓他去想起她,可是戰事結束了,思念就如潮水一般湧來,將他淹沒得快要窒息。

他總會哪這般,卻尋找她曾經來過的地方,觸摸著關於她的一切,如此才能聊以安慰。

他一定要她回來,不管她心中是否還有他,不管她如今已經嫁於何人,他一定要她回到他的身邊,哪怕是相互折磨一輩子,他也不會放走她。

北齊,中都。

已經滿月的璟兒和沅沅沒有之前那般貪睡了,每天醒著的時候多些了,可鬨騰人的時候也多了,經常鬨得她一個人都招架不住。

沅沅愛撒嬌,總喜歡要她抱著,就連睡覺也不讓人撒手,隻要一放下了,立刻就哭著醒了,於是她隻能抱著她睡,本就身體虛弱未恢複過來,加之天氣又熱,險些中了暑再暈過去。

霍雋強製性地將兩個孩子安排到了偏殿,讓她自己好生休息,不許再管兩個孩子。

說來也奇怪,沒在她身邊了,兩個小家夥倒是乖巧多了,幾個人輪著帶,都很少有哭鬨的時候。

“你們兩個什麼德行,故意天天折騰你娘的,怎麼生了你們這麼兩個不孝順的家夥。”那寶珠趴在搖籃邊上逗著兄妹兩道。

璟兒啃著手自己玩,沅沅則是好奇地望著上麵掛著的彩帶,肉乎乎的小腳還不停地蹬著。

“我怎麼覺得,他兩好像又長肉了?”羅蘭瞧了瞧兩個圓乎乎的小臉,笑語道。

那寶珠伸手摸了摸沅沅,道,“沅小胖,你是個小姑娘這麼下去把自己吃成胖妞妞了怎麼辦?”

沅沅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似是看了看說話的寶珠,小嘴啊啊地叫了兩聲。

羅蘭看著好笑,揶揄道,“看吧,說她壞話,不高興了。”

“沅小胖,你看你這臉上肉長得,還不許我說你了?”那寶珠覺得好玩,繼續逗著她道。

謝詡凰沐浴完了出來,到了搖籃邊上看了兩個孩子,沅沅也不知是不是有些識得人了,手也在舞腳也在蹬的,嘴裡還嗚嗚啊啊的,煞是可愛。

“沅沅再玩一會兒,娘%e4%ba%b2先給哥哥洗澡。”她說著,先抱起了璟兒,帶他去邊上的浴房洗澡。

天氣熱了,兩個孩子又容易出汗,一早起來,晚上睡前都得給他們洗一遍,所幸兩個小家夥都喜歡洗澡,倒也不怎麼費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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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剛把璟兒抱進去一會兒,外麵那一個就哭起來了,那寶珠和羅蘭兩人怎麼哄怎麼逗都不管用,隻得抱著她一起進了浴房裡去。

一進去了,不一會兒倒也哄住了。

“沅沅,你要有你哥哥一半乖就好了,就你不讓人省心。”那寶珠一邊抱著她,一邊嘀咕道。

璟兒到底是哥哥,比她穩重懂事多了,雖然偶爾也有要娘抱著的時候,一般都是比較好照顧的,不像這一個小的,又愛撒嬌又粘人。

謝詡凰抬頭看了一眼,手腳利落地先給兒子洗了澡,拿巾帕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後拿薄巾包著交給了羅蘭抱著,重新換了盆乾淨的溫水,這才接過了那寶珠抱著女兒,也放在一旁的榻上解了穿著的小紅兜兜,抱著放到了小盆裡,一手扶著她,一手給她搓著身上,小家夥很喜歡洗澡的時候,一點都不鬨騰。

羅蘭和那寶珠則去忙著先給璟兒穿了衣服,然後送去了奶娘那裡,一下兩個孩子,還都是兩個能吃的,雖然他們娘%e4%ba%b2也自己喂,但奶水根本不夠喂他們兩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詡凰自己給沅沅洗了澡,換好了衣服,喂著哄睡了,羅蘭她們才抱了璟兒回來,小家夥吃飽了,但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她接過放到了搖籃裡,一邊緊緊推著搖籃哄著孩子,一邊朝羅蘭問道,“大哥這兩日在忙什麼?”

平日裡他還經常過來看看孩子的,這幾日倒是過來的少了。

“好像是在忙什麼渤海郡的事兒,上次我聽他問了晏西,最近在書房不是看著地圖,就是在看晏西送來的東西,應該是這事兒。”羅蘭說道。

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此事原是她答應下來的,如今全被大哥攬下來了,她自然信得過他的軍事才能,隻是他身體才恢複不久,而渤海郡那邊的人也非泛泛之輩,若是他一去再受了傷,身體隻怕承受不住。

可是,自己如今被兩個孩子纏著,更是寸步難行,而大哥又根本不讓她去插手。

“謝師姐,以霍將軍的能力,渤海郡的事不會有問題的,晏西不是也答應了到時候會一起去幫忙的。”羅蘭安慰道。

謝詡凰著搖籃裡的兩個孩子,無奈地歎了歎氣,詢問道,“羅蘭,你這些出去,可有注意到北齊宮裡和中都城裡有什麼異常變化嗎?”

“沒有,謝師姐要我注意什麼?”羅蘭不解問道。

最近一連好些天,她都要她出去買東西,可是買的又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實則是讓她觀察宮裡和中都城有沒有什麼狀況。

“讓你盯著應承祖,可有什麼彆的發現?”謝詡凰一臉凝重地說道。

南楚與大燕的戰事已經結束,謝承顥一直沒有趁火打劫出兵,一定已經有了他的計劃,可是直到如今她也不知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如今,應承祖是負責南楚方麵的情報,如果謝承顥真想做什麼,一定會經他的手。

“除了進宮,就是在府裡,偶爾出去與同僚小酌幾杯,並未有什麼異常舉動。”羅蘭說道。

謝詡凰沉默地抿了抿%e5%94%87,難道是她猜想錯了,可是以謝承顥的野心,不會放著中原這塊肥肉在眼前不會去動的。

“謝姐姐,你不會是擔心北齊會對南楚怎麼樣吧?”那寶珠皺著眉頭看了看她,歎了歎氣道,“你啊,顧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那負心漢和那小蹄子愛怎麼樣怎麼樣,你管他們做什麼?”

難不成,就因為他追到函北關就該感動得痛哭流涕,什麼事都一筆勾銷了?

謝詡凰沒有再說話,隻是默然看著搖籃裡的兩個孩子,前幾日聽晏西說南楚已經攻占燕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已經達成所願了。

可是,如晏西所說,南楚和北齊免不了會爭個高下,她和孩子必然就會被卷上風口浪尖,他們還這麼小,她不想他們有任何危險。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房休息吧。”

“我……”那寶珠還想說什麼,被羅蘭硬拉著走了。

謝詡凰坐在搖籃邊上,哄著一直還不肯入睡的璟兒,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