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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知道我是要殺你的,所以要我走,可是我不願走,她便想將的身份告訴你,所以我娘替我殺了她和林嬤嬤,然後又自儘了,於是這宮裡再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長孫儀痛苦的斂目歎息,不想當日竟是那樣的情形,而這一切禍端都是這個霍宛莛。

“風雷原上你沒死,安陽郡你還是沒死,你的命可真是硬啊。”他咬牙切齒地道。

“那是霍家的亡靈在天上護佑著我,要我回來讓你們長孫家血債血償。”謝詡凰眼中滿是翻湧的殺氣與仇恨。

十年前,也是這樣的冬天,霍家軍奉旨北伐,卻在風雷原上不是戰死於敵軍之手,卻是被自己效忠的皇帝給剿殺。

她永遠也忘不了,最後看到父帥和叔父他們之時,他們眼中的悲痛之色。

他們都是何等英雄的人物,卻被這樣的小人算計丟了性命。

“小謝,彆跟他再廢話,殺了他。”晏西一掌擊碎手中拿著的木盒子,裝雪參的的夾層之中藏著的短劍露了出來,她揚手給她扔了過去。

這樣狼心狗肺的小人,跟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直接宰了了事。

謝詡凰接劍,嗆然拔劍出鞘,劍尖直指坐在龍椅之上的人,“南宮家的人,鄭家的人,都已經在路上等著你了,你這個皇帝也走得不算冷清。”

“果然,他們也是你害的。”長孫儀怒然道。

這個時候,自己才真正明白,從她這個和%e4%ba%b2公主一來燕京,燕京一直頻生事故,她看似置身於世外,其實一切都是她在背

tang地裡搞得鬼。

太子妃的死,南宮家和豫%e4%ba%b2王造反,鄭家下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借他的手除掉當年參與霍家之事的凶手。

現在那些人都死了,最後一個就輪到他了。

謝詡凰握緊了手裡的劍柄,眉眼冷然一沉便朝龍椅之上的人刺了過去,可長孫儀又是那麼肯就死的人,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的機關,瞬間便是亂箭如雨射向了她和晏西所站的地方,他趁機朝著後殿的方向逃去。

“晏西,小心劍上有毒。”謝詡凰上下翻飛著躲避著亂箭。

晏西一邊閃躲,一邊罵人,這長孫儀也太陰險了。

長孫儀站在遠處,抵著%e5%94%87咳了一陣,冷哼道,“朕就知道,今天要殺你沒那麼順利,沒想到你竟還是她,朕便更不能留你了。”

原本,隻是想殺她這個北齊公主,與北齊開戰。

沒想到,她才是一直藏在燕京的上陽郡主,那就更不能讓她活著了。

謝詡凰躲過了箭陣,提劍衝向躲在內殿的人,哪知剛一跨進內殿,頭頂陣一陣嘩啦啦作響,晏西在她身後一把將她向箭推去,她一轉頭才看到晏西被世大的精鐵籠子從上方罩下困在了裡麵。

“小謝,彆管我,快殺了那老匹夫。”她氣急敗壞的叫道。

為了今天能殺她們,他還真是下了不少本錢。

謝詡凰還是先找到了機關,先放了她出來,再一步一步走向扶著椅子一直咳嗽的長孫儀。

“你還能逃到哪裡去,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被這病一天一天折磨死。”

長孫儀冰冷含恨地望向她,虛弱的道,“是你動了手腳。”

“有人向為你診治的太醫提點了幾句,他們就給你換了藥方,起初是會讓你精神大振,但時日一長了,治病的藥和調理的藥在你體內融合,就會成為誰也解不了的劇毒,你隻會一天一天病得更重,最後隻能等死。”謝詡凰一步一步走近前去,道,“所以,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想不到,霍家滿門忠良,竟教出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兒來。”長孫儀冷笑哼道。

“滿門忠良?”謝詡凰冷然而笑,以劍指著他,“那最後不也落到了被滅門的下場,這一切也都是你們教我的,現在我不過是將你們對付霍家的手段,用來對付你們而已。”

“不過,論起玩陰謀詭計,你可比我們北齊那位主子要遜色多了。”晏西跟著走近冷笑哼道。

“謝承顥救你一回,還能救你第二回嗎,便是你殺了我,你也休想活著離開大燕。”長孫儀道。

“那就不你操心了,當真以為隻有你大燕想開戰嗎,這會兒北齊的大軍怕是已經踏破北疆邊境了。”晏西道。

“好一招裡應外合,可泱泱大燕不是你北齊想吞並,就能得逞的。”長孫儀咬牙道。

“一個人吞不下,可以兩個人瓜分嘛,這天下想當皇帝的人多了去了,想你們死的人也不少,所以你還是儘早去地府閻王爺當你的皇帝吧,你的臣子後妃隨後也都會去伴駕的。”晏西冷笑著說道。

他想今天殺她們,可終究低估了她和小謝的身手,隻設了這樣的機關,也想取她們性命。

長孫儀拖著病重的身子,可內殿的側門又被晏西給攔住了去路,他已然無路可逃,想要打碎東西叫外麵的侍衛進來,可是以這兩個人的身手,根本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

他一抬眼望向外殿的方向,道,“晟兒,快救我!”

晏西兩人一聽,一分神回頭去望,長孫儀拔%e8%85%bf就往內殿的側門跑去,被晏西追上狠狠一腳踹到了地上。

“小謝,你若不動手,就讓我替你動手,彆再跟他廢話。”

他無時不刻的不在想著要讓自己%e8%84%b1身,說話也好也不過是拖延時間,引開她們的注意力。

“我自己來。”謝詡凰一步一步逼近前去,長孫儀在地上挪著後退。

他怕死,便是身為一國之君,生死麵前,他一樣怕。

“霍宛莛,你不能殺我。”他一邊退,一邊說道。

“你的罪孽,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謝詡凰一劍刺在了他的右%e8%83%b8口,冷冷道,“父帥萬箭穿心而死,今日你也嘗嘗他死的滋味兒。”

她說著,第二劍便又刺了下去,長孫儀明黃龍袍%e8%83%b8`前很快被染得鮮紅一片。

“你……”長孫儀想再說什麼,卻無力開口了。

正在這時,內殿的側門被人從外麵撞開了,鄭皇後帶著一群宮人衝了進來,看到殿內的一幕大驚失色。

長孫儀眼見有人進來,拚儘了力氣道,“她……她才是上陽郡主。”

謝詡凰麵以一沉,不想再拖延下去,一劍便朝他心口刺去。

“霍宛莛!”鄭皇後撲上前來,沉聲道,“你敢殺他,你是要弑君弑父嗎?”

一句弑君弑父,生生讓她停下了刺下他心口的劍,她緩緩抬頭望向說話的鄭皇後,“你在說什麼?”

“霍家落到那樣的結局,一切都是因為你,真想為他們報仇的話,最該死的也是你。”鄭皇後扶起地上一身血跡斑駁的長孫儀道。

“小謝,不要聽她胡說,快殺了他們。”晏西催促道。

謝詡凰卻沒有動手,執意要聽鄭皇後說完。

“你以為,那麼些年太後把你養在身邊,疼愛你都勝過宮中的皇子公主,隻因為你是霍家的女兒嗎?”鄭皇後麵目沉沉地望著她的眼睛說道。

謝詡凰麵上一陣陣的蒼白,握著劍的手有些發抖,“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是那樣的,一定不是的。

“你根本不是霍家的女兒,便是你再恨長孫家的人,你自己的身上也流著長孫家的血脈。”鄭皇後一字一句,恍若晴天霹靂。

謝詡凰顫唞地搖著頭,道,“不,我是霍家的女兒,我是霍天霄的女兒,我是霍天霄的女兒……”

她是在霍家出生,在霍家長大,她的身上怎麼可以流著那樣肮臟冰冷的血液。

“你不是,你是皇上和鄯如心的女兒,你根本不是霍家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替霍家向自己%e4%ba%b2生父%e4%ba%b2報仇。”

肮臟不堪的身世,讓這個一直咬牙煎熬了十年的人,最後的一絲信念也崩潰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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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是關鍵部分,我跟編輯商量了一下,明天繼續加更,讓大家過過癮。

燕王爺,你再不回來,你媳婦要被我虐SHI了。

☆、她才是上陽郡主(一更)

一夕之間,恍然整個世界都天崩地裂了。

“老妖婆,你要誆騙人,也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晏西拉了拉她,道,“小謝,你彆信她的鬼話。”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好好想想。”鄭皇後扶著長孫儀,麵色冷然地說道。

這個秘密,壓在她心裡二十多年了,今日終於一吐為快了齧。

“這世上有哪個%e4%ba%b2生父%e4%ba%b2,這麼一次又一次地要殺了自己的女兒?”晏西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可是她一心都是向著霍家的,朕兒女眾多不需要一個處處與朕做對的女兒。”長孫儀咬牙切齒地說。

在她很小的時候,他是真的有想過等她長大了,時機到了把她認回來的想法。

可是,她一天天長得不像她的女兒,倒越來越像是霍家的人,便是有時候霍天霄責罰她,他看不過去插嘴了幾句,她都反是幫著霍天霄說話。

再後來,他看到她深深的為自己身為霍家人而驕傲,他就知道,這個女兒要不得了。

謝詡凰目眥欲裂地望著鄭皇後身邊的大燕皇帝,她不是霍家的女兒,她的身上流著她最痛恨最厭惡的仇人的血,而這個所謂的%e4%ba%b2生父%e4%ba%b2,十年前要殺了她,如今也不遺餘力地要置她於死地。

她不想相信這一切,可是漸漸回想起兒時和母%e4%ba%b2一起見到這個人時,種種可疑之處,無不向她昭示著這個殘酷的真相。

“太後這麼多年寵著你,縱容著你,無非是因為你本就是長孫家的血脈。”鄭皇後望著她,聲音冷冽如冰,“可是紙裡包不住火,這個秘密瞞了那麼多年,直到你和晟兒訂下婚事,此事原本我們都是反對的,可霍元帥卻非訂下這樁婚約。”

晏西緊張地望著邊上微微顫唞著的人,她也不曾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成這樣的局麵。

可是鄭皇後怎麼突然來這裡,天機閣在宮裡的人為什麼沒有按計劃攔下她,反讓她過來救了長孫儀這個老匹夫。

“老妖婆,你到底說夠了沒有。”晏西說著,奪了謝詡凰手裡的劍,便要替她動手。

“晏西,讓她說完。”謝詡凰沉聲道。

鄭皇後將長孫儀交給自己身邊的宮人扶著,繼續說道,“霍元帥不清楚,可是太後和我們清楚,你和晟兒是兄妹,如何能成婚,可我們若要阻止這樁婚事,拆散你和晟兒,以霍元帥的稟性,豈會不追根究底,要個緣由。”

那個時候,一字並肩王是何等的寵著這個女兒,又豈會讓她在婚姻大事上受了委屈。

“所以,你們要我們死。”謝詡凰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若死的隻有她,父%e4%ba%b2和哥哥一定會追究到底,查到他們頭上又豈會善罷乾休,所以他們一不做二不休,把整個霍家都送上死路。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要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