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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了,你以為他會搭理我嗎?”晏西垂頭喪氣,圍在她跟前嘟囔道,“肯定東西一收,就把我趕出來了。”

“哪有那麼可怕?”

“就有那麼可怕,他就是那麼重色輕妹的。”晏西見她不答應,繼續跟在她身後死纏爛打地勸說道,“你看嘛,這些年九哥一直在外麵尋藥,我又在京中,你在北疆,咱們都難得碰一回麵,現在好不容易都在燕京了,生辰你還要我兩都淒淒涼涼地過,你忍心嗎?”

對九哥而言,她帶過去再貴重的禮物,也沒有把這個人帶到她麵前貴重啊。

謝詡凰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但還是裝做沒聽到。

“我真是可憐,生下來爹不疼娘不愛的,連個生辰都沒人陪著過。”

謝詡凰嘴角抽搐,她還真是沒完沒了。

“九哥你也好可憐,這麼些年都淒淒涼涼地在外麵一個人過,連碗長壽麵都吃不上……”她說得那叫淒慘,就連沒給哭出聲來。

“行了行了,我去還不成?”謝詡凰頭疼地皺了皺眉,再這樣下去,她指不定還得裝可憐裝成什麼樣。

一聽她答應了,晏西立馬換上了笑臉,將盒子放桌上一放道,“反正你自己要去的,到時候你自己給九哥吧。”

“你……”

“我這就去通知九哥去,下午再回來接你,說好了不許反悔。”晏西說罷,一溜煙地就出門走了。

“喂……”謝詡凰站在原地,對方卻已經出門走出老遠了。

直到午後,晏西才從外麵一路哼著小曲兒回來,一進門便道,“你快想辦把外麵那個家夥打發走啊。”

謝詡凰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信封,出門叫了冥河將信送去給燕北羽,冥河也沒有多問,帶著信就出門去了。

他前腳一走,兩人緊跟著出了王府,到了城中一處隱秘雅致的園子。

晏西敲了敲門,有一會兒園內的人就出來開了門,晏九卸下了易容的麵具,兄妹兩站在一塊兒便瞧著出奇的相似。

“九哥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晏九瞧見跟在晏西身後的人,一向冷淡的麵容勾起了幾分笑意,“先進來吧。”

謝詡凰進了門,將帶來的東西遞了過去,“也不知道給你準備什麼,你彆嫌棄。”

“他嫌棄什麼啊,你就是送來了一片樹葉子,他肯定也說是最特彆的樹葉子,寶貝得恨不得供起來。

”晏西走在前麵嘀咕道。

她這麼一說,謝詡凰麵上一陣尷尬,她不想來就是不怕晏西老要把她和晏九往一塊兒湊,可她現在分明沒有那份心思。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晏九毫不客氣地教訓道。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重色忘妹的。”晏西扭頭哼道。

“你那張嘴再不聽話,我不介意明年今天成為你的祭日。”晏九道。

“喂,你彆不識好歹,當妹妹的我不忍心你生辰一個人過得淒涼,帶著小謝來看你,你不領情倒也罷了,還出口要打要殺的。”晏西說著,一拉謝詡凰道,“反正這麼不受歡迎,我們回去算了。”

晏九咬了咬牙,一伸手亮了一遝銀票到她眼前,“你可以閉嘴了。”

晏西盯著他手上的銀票,眼底現出得逞的笑意,伸手拿了過去道,“九哥,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百歲……”

謝詡凰瞅著兄妹兩鬥嘴的場麵,抿%e5%94%87失笑。

晏西拿了好處,也乖乖地不再廢話了,進了門見桌上已經備了飯菜,道,“九哥,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日子怎麼能不買酒呢,我去買酒。”

說罷,轉身就折出去走了,謝詡凰叫都叫不住。

晏九進了門,卻是先取了藥箱,道,“你先坐下。”

謝詡凰知他是要幫自己診治內傷,道,“今天你生辰,不用……”

“你內傷早一天好,我也早一天安心,這樣危險的地方你內傷一直不好,若是出了變故,晏西也不一定能護得住你。”晏九一邊準備著東西,一邊說道。

謝詡凰無法反駁,隻得默然坐了下來,任由他給自己施針,打通筋脈。

“鄭皇後最近沒有再為難你吧?”

“沒有。”

“那便好。”謝詡凰道。

“太子的事有些棘手,還需要費些時間。”晏九道,太子恢複記憶的事比他預想的還要難辦,雖然他也試過幾次,但收效甚微。

“不急,實在不成也沒關係。”謝詡凰宛然笑語道。

這個人已經幫過她很多,相信他也儘力在做了,若實在做不到,她也無法苛責。

“我儘力。”晏九道。

晏西從外麵買了酒回來,卻一直沒有進屋,而是貓在外麵豎起耳朵聽著裡麵的動靜。

九哥也真是的,好不容易給他這樣的機會,還用來給人治傷,這個時候不是該花前月下,說說情話,博取好感的嗎?

看來,有時間她真要好好教教他這個榆木怎麼討女人歡心才是,這樣下去他得到何年何月才能把小謝變成她嫂子?

半晌,晏九收了針,衝著外麵道,“你還要在外麵偷看到什麼時候?”

晏西乾笑著抱著兩壇酒推門進來,“我是看你們在忙正事,不好進來打擾,忙完了咱們就喝酒吧。”

“要喝你自己喝。”晏九絲毫不領情地道。

“小謝,我要吃長壽麵,一大碗。”晏西笑嘻嘻地說著,揚手往外一指,“廚房在那邊,東西我都買好了。”

謝詡凰起身道,“好吧,我去煮,你們等一會兒。”

“我幫你。”晏九著她一道出了門。

晏西一手拎著酒,跟上了晏九,得意地低哼道,“還不謝謝我,不然,你麵湯都喝不上。”

晏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忍著想要毒死她的衝動,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就跟她一個娘胎裡生出來了。

“九哥,追女人就要臉皮厚,你這麼扭扭捏捏的,我看著都著急。”晏西一邊走,一邊拉著他諄諄教導道,“難得有機會,想說什麼就趕緊說,越貼心越肉麻越好。”

說罷,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自己留在了外麵,沒有跟著進廚房。

可是,謝詡凰也是習武之人,隔得又不遠哪會聽不見,走在前麵氣得真想把胡言亂語的晏西掐死了了事。

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心軟跟她來這裡的。

她進了廚房默然開始忙著洗菜,切菜,晏九跟著進來幫著揉好了麵,而後道,“好了。”

謝詡凰過去接手,手法嫻熟的揉麵,扯麵,不一會兒麵團已經在她手裡成了細細的麵條下了鍋,晏九站在一旁默然地瞧著,莫名有些難過。

他心疼她心裡的苦,若是沒有那樣的家族變故,大約她早就成婚嫁人,也會在那個男人每年的生辰,在小小的廚房為他煮一碗長壽麵。

原本,她是可以那樣簡單而快樂地活著的,沒有仇恨,沒有絕望,沒有陰謀詭計。

可是,若沒有霍家的滅門之仇,她也不會來到北齊,他也不會有機會遇上她,更不會如此動心地喜歡上她。

晏西在窗外伸著脖子瞅著廚房裡忙活的兩個人,眼看著自家大哥那麼深情款款的盯著謝詡凰,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他倒是想說什麼快點說啊,這個悶葫蘆的德行要怎麼討女人歡心嘛。

燕北羽一天變著法兒地在討小謝歡心,九哥你再不下手,就真要被人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真郡主,假郡主7

半晌,謝詡凰將煮好的麵盛好,對著身後的人道。

“好了,可以吃了。”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晏九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幫忙去端,朝外麵道,“窗外麵那個,要吃自己動手。才”

晏西撇了撇嘴,繞到門口進來,“什麼叫窗外麵那個,我沒名沒姓嗎?摹”

好心好意幫他一把,還被他嫌棄。

“好了,你的。”謝詡凰把她那一份,端著放到她麵前。

晏西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九哥,你快吃,比咱娘煮得那甜麵條好吃多了。”

先前,他們倆生辰的那一年,他們的娘不知哪根筋不對了要給他們煮長壽麵,結果把糖當鹽放了,還要逼著他們把麵吃完。

吃了那一回長壽麵,他們足足很多年都對麵條敬而遠之,之後的生辰更是跟家裡繞著走,不想再受母%e4%ba%b2的荼毒。

晏九吃了,抬眼含笑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謝詡凰道,“謝謝。”

謝詡凰直接從廚房裡取了碗,就著晏西帶過來的酒倒了三碗,道,“祝你們兄妹兩個生辰快樂,長命百歲。”

晏西端著酒一飲而儘,又抱著酒壇倒了三碗,“為了咱們三個能在這裡聚到一塊兒,咱們得再乾一個。”

謝詡凰本不想再沾酒,可又不忍掃興,隻得端起碗又陪著喝了一點。

哪知,剛一喝完,晏西又開始倒,“為了咱們大事將成,還得喝一個。”

“行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酒鬼。”晏九按住了她給謝詡凰倒酒的手。

晏西瞪了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她這是在幫他好不好?

酒壯慫人膽,他半天什麼話也不肯跟小謝說,她想讓他喝點酒好有膽量說話,到時候小謝也半醉不醉的耳根子一軟,不定就好事成了呢。

“無礙,我酒量也沒那麼差。”謝詡凰笑語道,不想兄妹倆在這樣的日子還要爭執。

“看吧,你緊張個什麼勁啊,去年我生辰的時候,我們一人一壇也沒事兒啊。”晏西說著,又滿滿地給她倒了一碗。

於是,這一喝就完全沒完沒了了,在廚房吃完了麵,她又被晏西拉到了院子裡劃起了拳,到燕京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了些。

“喂,你少喝點,我一會兒可沒法扛你回去。”謝詡凰瞅著酒癮大發的人提醒道。

晏西抱著酒壇,笑眯眯地道,“就今天一天,你看來了這麼久,我怕誤事兒,都很少沾酒的。”

謝詡凰瞅著她半晌,軟下心道,“就這一回。”

在中都的時候,她是恨不得一天泡在酒缸裡的,到了燕京怕會誤事兒,所以一直很少再飲酒,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也不好再苛求她。

“我再去拿一壇。”晏西一見她答應,連忙爬起來又去找酒去了。

謝詡凰失笑搖頭,側頭朝邊上的晏九道,“你們除了長得有那麼點像,還真是不像兄妹。”

“孽緣。”晏九無奈道。

“你還不是嘴硬心軟,罵她罵得比誰都狠,她出事了還不是比誰都著急。”謝詡凰笑著說道。

這麼些年,雖然晏九一直不怎麼愛搭理晏西,可晏西卻還是老粘著他,也是前些年她才聽晏西說,她還小的時候,仗著自己有幾分武藝,惹上了難纏的土匪,是晏九最先找到她,毒死了山寨裡的人才把她救出來。

那個時候,晏九才十三歲,第一次殺人。

之後,晏西在軍中,每次遇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