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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嗎?”

她此刻坐在他麵前,心思還不知飄到何處了,可她從來不會向他說,她在想什麼,她到底要什麼?

“說什麼?”謝詡凰淡然而笑,一如往昔的平靜。

“剛才一路回來你都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麼?”燕北羽有些焦燥地問道。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總她心門之外徘徊,怎麼也走不進去。

“隻是看到了龍靖瀾和折劍山莊的人,在想他們曾與霍家交手,上陽郡主有了他們做靠山,若她重傷醒來,會不會對咱們的計劃有影響。”謝詡凰不動聲色扯開了話題。

“折劍山莊的老莊主一向不過問朝中事,也就此次事情牽連到了上陽郡主,他才入京來看在霍家的份上替她說句話罷了,相信不會在燕京久留,至於龍靖瀾和緹騎衛,他們也是皇帝的%e4%ba%b2信,在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龍靖瀾不會輕舉妄動。”燕北羽道。

“那倒是我多想了。”謝詡凰淺然笑了笑,道,“但願明天宮裡的宮宴,一切都不要再出差錯才好。”

“你安心在府裡等著消息就夠了,宮中一切我會不心。”燕北羽望著她手上的燙傷,心疼地歎了歎氣,“早知會出這樣的事,我就不該跟著晏九起哄。”

“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過些日子就好了。”謝詡凰望了望燙發傷的地方,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啊,到底什麼事才肯放在心上。”燕北羽道。

“對了,明天在宮裡,你少不得會與龍靖瀾和長孫晟會碰上麵,在華州你與他們交過手的,仔細彆被他們瞧出了什麼?”謝詡凰一想到今天猝不及防的碰麵,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何況,這個人還有傷在身,一旦被他們發現,也就讓人知道了那天帶頭刺殺上陽郡主的還有他了。

“放心吧,我會小心應對的。”燕北羽笑語道。

龍靖瀾和長孫晟倒是好說,隻要不跟那大夫碰上麵就行,畢竟傷勢再怎麼隱藏,卻很難瞞得過行醫的大夫,尤其是醫術過人的大夫。

次日,黃昏時分,宮中為折劍山莊老莊的接風洗塵的宮宴開始,謝詡凰沒有前去參加,跟著晏西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做起了烤魚,吃得不亦樂乎。

燕北羽半夜裡才回來,身上略有酒氣,讓她換藥的時候,她才發現傷口已經紅腫起來了。

“知道自己有傷,我還喝酒了?”

“燕北羽端著解酒的茶飲儘,龍靖瀾將皇上%e4%ba%b2信的武將一一敬了酒,怕也是想試探那天跟她交手的刺客,我要不接豈不惹人起疑。”燕北羽道。

謝詡凰抿%e5%94%87歎了歎氣,這謊是圓過去了,這傷本就不怎麼好,這又沾了酒更惡化了幾分,不知得多久才能好全了。

“不過,今天宴上還有一件大事。”燕北羽笑語道。

“什麼事?”謝詡凰一邊給他處理著傷口,一邊詢問道。

“折劍山莊的老莊主,主動向皇上提起了上陽郡主和太子的婚事,要皇上作主定下來。”燕北羽道。

謝詡凰上藥的動作一滯,半晌回過神來問道,“那皇上怎麼說?”

“來參加宮宴的,也都是老莊主的舊相識,也都知道當年太子原就是和上陽郡主訂了婚約的,如今太子妃已經不在了,再提起這樁婚事,自然得他們讚成,皇上也沒有辦法,隻得答應了下來,不過要等到過了太子妃的一年喪期才準完婚。”燕北羽說著,側頭望了望她。

這樁婚事定下來,也就讓南宮家更加靠譜豫%e4%ba%b2王府了,事情比他們預計的還要順利,這個老莊還真是幫了不小的忙。

“一年後完婚,也不過是權益之計,一是為了打發折劍山莊老莊主,二來也是為了試探南宮家的人罷了,隻怕上陽郡主沒命等到一年後的婚期了。”謝詡凰冷笑地嘲弄道。

皇帝和皇後那麼反對這樁婚事,現在隻是下不來台,暫時答應下來。

既然已經推托不下了,到時候隻要新娘子死了,這樁婚事也自然成不了。

“老莊主說莊內還有事,已經向宮裡辭行,這兩日就準備回華州了,龍靖瀾也會護送他回去。”燕北羽道。

那個老翁,自己實在不喜歡和他打交道,那雙眼睛好似能洞悉一切,每次被他看到,他都忍不住心頭一緊。

“這幾日,你該去見見豫%e4%ba%b2王了。”謝詡凰給他包紮完傷口,拉上衣衫說道。

她也該上陽郡主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我也正有此意。”燕北羽攏上衣襟,眼底笑意

微冷。

太子和上陽郡主婚事已定,正是豫%e4%ba%b2王府拉攏南宮家的時候。

龍靖瀾護送折劍山莊的人前往華州,謝詡凰和燕北羽各自行事也一切順利進行,因著婚期已定,上陽郡主向她提出,晏九不便再留在宮裡,以免被人非議。

於是,晏九被安排到了新造的敬國侯府居住,偶爾可入宮為她診斷病情。

隻是,好景不長,數日之後出門的晏西一直沒有回府,直到天黑了外出打聽消息的冥河回來稟報,“王妃,晏姑娘今日在皇城外行刺上陽郡主,被太子下令關到刑部大牢了,明日還要受審呢。”

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看來……她的棋子,已經開始不聽話了。

☆、真郡主,假郡主2

近日來,所有的計劃都順風順水,晏西的心情也是大好,去跟探子接了頭將燕京的消息傳遞給謝承顥,照例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些小東西便準備回王府。

從城南回城北,走大道必然就要經過皇城附近,她遠遠看到一身便服的長孫晟和上陽郡主正在街邊上,十公主正在一家鋪子裡買著什麼,半晌沒有出來邾。

霍宛莛側頭望見了站在街邊的晏西,微微笑了笑。

晏西甩都不甩,她可跟她沒有那麼熟,正準備走人,卻見她跟長孫晟說了幾句什麼,長孫晟進鋪子裡去找十公主了,霍宛莛舉步朝她走了過來。

“晏姑娘,這麼巧。”

“看來你還沒死。”晏西瞅了一眼鋪子裡還沒出來的兩人,道,“叫我什麼事?犍”

由於靠近皇城,這個時辰又快到官員們出宮的時辰,故而來往的行人並不多,霍宛莛舉步走近,與她麵對麵站著,微微伸著脖子低聲道,“想請你幫個忙。”

“姑奶奶沒空伺侯你,找彆人吧!”晏西不客氣地冷哼道。

若不是她還有用處,她會容得她這般在她麵前作威作福?

“這個忙,非得你來幫才行。”霍宛莛笑著說道。

“有%e5%b1%81快放,我跟你沒那麼熟。”晏西不耐煩地哼道,她到底在搞什麼,明知道她們私下認識的關係不能被人知道,還跟她走這麼近,存心惹人懷疑是不是?

“幫我從你晏九哥那裡,拿到解藥。”霍宛莛低聲一字一句地說道。

晏西聞言冷然一笑,“憑什麼?”

“不憑什麼,隻是我拿不到的話,要不了多久南宮家和皇上就會知道她來燕京所做的一切,你說……到時候你們會怎麼樣?”霍宛莛笑顏如花,話語卻滿是威脅。

晏西冷然而笑,掃了一眼周圍,道,“我說冒牌貨,你是當幾天上陽郡主就真當自己是郡主了,你以為現在定下了你和長孫晟的婚事,你就真的能當上太子妃?”

大燕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娘娘,這是天下多少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美夢,這個人也不例外,可是她想就這麼擺%e8%84%b1她們,去享她的榮華富貴,那就大錯特錯了。

“要我這麼做的人,可是你們。”霍宛莛笑語道。

“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小謝能給你這一切,也一樣能毀了這一切,長孫晟要娶的是上陽郡主,你不過是個冒牌的,還能騙人一輩子不成?”晏西冷笑道。

“能不能,也不是你說了算,我隻想請你幫個忙,幫我拿到解藥就夠了。”霍宛莛道。

她不想一直這麼被他們控製著,她一次次為那個人扛著掉腦袋的危險,又得到了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本事,你自己找九哥要啊,看他肯給你嗎?”晏西冷哼,說罷轉身便走。

霍宛莛卻一把拉住她,身形一轉攔住了她的去路,袖中一柄短刀刺在了自己身上,手卻緊緊握著晏西抓著那刀柄,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道,“我知道他不會給,所以隻能拜托你來幫我要了。”

“你……”晏西沒料到她出會這樣的陰招,正要%e8%84%b1身之時,長孫晟和十公主從鋪子裡出來,正好撞上了這一幕。

“宛莛!”

“宛莛姐姐!”

兩人驚恐地跑過來,扶著搖搖欲墜的人。

長孫晟捂住霍宛莛的傷口,嚇得臉都沒了血色,抱著她一邊往馬車走,一邊對十公主道,”茜兒,送她去刑部,我回頭再過去。”

十公主擔心那邊的傷勢,可又不好就這麼放著凶手不顧,目光凶狠地望著眼前的人,“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過去?”

晏西彎腰撿起掉在地上血淋淋的刀,在手裡掂了掂,哼道,“不自量力。”

她真要殺人,也不會用這麼劣質的東西。

十公主見她不走,一見皇城附近的巡防侍衛,大聲道,“你們給我過來,這個人行刺上陽郡主,太子有令,押她去刑部大牢。”

“不勞你們動手,姑奶奶自己走。”晏西說著,大搖大擺地自己朝著刑部的方向走去。

這個冒牌貨自己從九哥那裡拿不到解藥,也知道她也拿不到,便這麼陷害她,想要用她做籌碼,讓小謝從九哥那裡幫她拿到解藥。

可是,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以為現在和長孫晟訂了婚約,長孫晟就會護她一輩子嗎,可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人家真要娶的也根本不是她,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鳥,果然讓她料中了。

十公主帶著人將晏西押到了刑部大牢關起來,這才匆

tang匆回了宮裡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也沒有人到王府去通知,謝詡凰直到天快黑了還不見人回來,這才讓冥河出去打探消息,畢竟晏西說了回來的時辰,一向都是準時回來的,今天足足晚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後,冥河才打聽到晏西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匆匆趕回王府向她稟報了。

“王妃,要不要去稟報王爺?”冥河見她聽到消息,半晌也沒有說話,以為事情棘手。

“不必了,明天再看吧。”謝詡凰雲淡風輕地說道。

其實,不用去問,她也知道那個人在打什麼主意,她讓晏九出宮,緊接著又陷害了晏西入獄,不就是想要拿到中毒的解藥嗎?

可是,棋子就是棋子,想要反客為主,她也太不自量力了。

“王妃,要不要派人去刑部打個招呼,以免他們為難了晏姑娘。”管事的上前詢問道。

晏姑娘平日裡雖然脾氣古怪了點,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刺殺上陽郡主呢。

“不用了,我明天進宮去見見郡主,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