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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遭人懷疑,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晏九還必須留在那個人身邊保護,以策萬全。

“這個時候,不用天機閣的人什麼時候用,你不是說姓燕的把閣主的信物都給你了?”晏西道。

那個人一定會被長孫晟他們帶進宮裡,宮裡天機閣的人可比他們自己的人多多了。

謝詡凰抿%e5%94%87沉%e5%90%9f了片刻,道,“此事還是自己經手安心,不到萬不得已,暫時不要動用他們的人。”

雖然她也知道了揭穿了天機閣的秘密,但對於燕北羽這個人,她的了解並沒有那麼深,而霍家的事又非同小可,容不得在彆人手裡半點差錯。

謝承顥打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燕北羽心裡就未必沒有,若是他暗中將計就計,反讓他們做了早死的螳螂,那可就不妙了。

“好吧,不過最好那個人能真的騙過他們所有人。”晏西有些擔憂的道。

假的再像,終究也是假的,若是敗露了,九哥卷入其中,她們隻怕也會敗露。

“再不濟,我不是還在這裡嗎?”謝詡凰笑語道。

假的在明,真的在暗,隻要她小心應對,足以讓他們所有人都相信,回來的就是真的上陽郡主霍宛莛。

若是先前,她還會顧忌太後會認出來,如今太後已經不在了,自然也就沒那麼多擔心了。

“這會兒,南宮沐月的臉估計都氣綠了,真是好想看。”晏西在窗邊扯著脖子,興奮又可惜地叫道。

“時辰不早了,咱們走吧。”謝詡凰飲儘杯中的茶,起身道。

晏西起身付了茶錢,跟著她一起下了茶樓,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租了馬車前往霍王廟上香去了。

“你就那麼喜歡來給自己上香?”晏西一下馬車,嘀咕道。

真不知道,回回來了看著廟裡供著自己的塑像,自己還要給自己磕頭上香是什麼感覺。

今日恰逢

tang十五,廟裡來往的香客比平日更多,兩人幾乎是被擠著進去的,排隊站在人群裡半天也沒有進到殿中。

不一會兒,廟外不知怎麼的傳來一陣***動,原本擁擠的人潮安靜了下來,自廟外的香客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一名黃衫女子緩緩從廟外走了進來,而她的麵容與廟內正殿所供的上陽郡主金像竟出奇的相似。

香客都是經常往來廟內上香的人,驟然看到與塑像一模一樣的人又豈會不震驚在那裡,除了淹沒在人群之中的謝詡凰兩人。

“大家彆怕,她不是鬼,她是真的上陽郡主,她沒有死,隻是受了重傷剛剛才回到燕京。”十公主衝著周圍的人激動地解釋道。

雖然他們都想儘快知道這八年她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執意要先來霍王廟看看,他們就隻能先帶她過來祭拜霍元帥他們了。

一身黃衫的女子神色沉重地緩步走向金碧輝煌正殿,還未走近蒲團便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震得心不禁一顫。

“父%e4%ba%b2,大哥……”

壓抑哽咽的聲音,讓站在一旁十公主瞬間紅了眼眶,緊張地抓住了長孫晟的袖子。

長孫晟靜靜地望著跪在那裡的人,眼中滿是纏綿的情思與心痛,他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的人,竟又活生生地回到了他的眼前。

霍宛莛殿中那一跪,殿外的其它香客也紛紛淚眼婆娑地跪了下去,大燕的子民便是不識天子是誰,也沒有人不知道一門忠烈的霍家。

晏西站在最偏僻地角落裡,瞧著跪了一大片的人,遠遠望向殿內的人低聲嘀咕道,“你第一回來這裡,也沒見這麼激動啊?”

“我要激動什麼?”謝詡凰冷哼道。

八年的磨礪,她早已經習慣將一切的恨與怒都收斂於心,才得以如今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霍宛莛在殿內跪了許久,一一給殿內的霍家軍的靈位上了香磕了頭,然後走出大殿向著跪了一地的得客,一撩袍子磕了一個頭,“霍宛莛代家父與兄長,以及霍家九泉之下的英靈,多謝各位多年來的厚愛。”

香客之中有人已忍不住哭出聲來,就近的幾人連忙上前去將跪在殿門口的人扶了起來。

“郡主萬萬使不得,您能活著回來,是霍家之幸,是大燕之幸。”

霍氏一族的調零是大燕無數人的遺憾,如今雖然隻有一個人生還,卻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謝詡凰慢悠悠地從人群裡走出來,問道,“郡主,可是上陽郡主?”

十公主一見是她,頓時沉下臉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過來上香啊,沒想到十公主和太子殿下也來了,方才聽大家都在說郡主……”她望了望殿內金像,又望了望幾步之外的黃衫女子,“你就是上陽郡主,霍宛莛?”

“你又是誰?”霍宛莛問道。

“北齊和%e4%ba%b2公主,鎮北王妃謝詡凰久仰霍家威名,一直敬重郡主這樣的女中豪傑,今日不想還能%e4%ba%b2眼見到,實在三生有幸。”謝詡凰含笑說道。

“北齊人?”霍宛莛一步一步走,麵色冷冽地哼道。

“是啊。”謝詡凰淡笑道。

“鎮北王妃,今日我還有事,咱們……來日方長!”霍宛莛目光淩淩地望著她,最後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本宮恭侯。”謝詡凰微笑頷首,看著她與自己擦肩而過離去。

長孫晟一行人也跟著離去,連帶著一廟裡的香客都跟著出去依依相送,偌大的霍王廟內轉眼就空落得隻剩下了她們主仆兩人。

“你確定這是你找來的幫手,不是你仇人?”晏西道。

一個假貨,比她這個正牌的還囂張呢。

“因為,那才是能讓人信服的霍宛莛。”謝詡凰望向廟內金光閃閃的塑像,那個人的每一步都在按著她的安排走的。

第一步讓十公主和長孫晟先找到她,第二步來霍王廟讓眾多香客都知道她尚在人世,這樣很快整個人燕京都會知道上陽郡主霍宛莛尚在人世的消息,宮裡想要再動什麼手腳,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然下手了。

但是,他們總有按捺不住要動手的時候,魚餌她已經放出來了,接下來要坐的就是等著他們一個一個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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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今天的八千更新完畢。

☆、上陽郡主霍宛莛3

翌日,一切儘如謝詡凰所料般,燕京城的街頭巷尾都是關於上陽郡主生還回京的消息。

當日早朝,燕帝還頒下旨意,將霍氏遺孤上陽郡主敕封為敬國侯,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封侯的女子,皇榜張貼到皇城外的時候,百姓皆是一片稱誦。

皇城外等著一睹敬國女侯爺真容的百姓擠得水泄不通,謝詡凰站在茶樓之上,平靜而淡漠地觀望著,儼然一個看熱鬨的局外人誓。

“好了,這下那女人便宜可是占得大了。”晏西忿忿不平地說道敦。

這正牌的被人恨得咬牙切齒,假的倒是去占儘了風光,受儘了讚美。

敬國侯,古往今來就是功勳卓著的男子也難有這等功成名就的一天,現在卻有人頂著她的名頭去了,雖然是他們安排去的,可想想總有些心裡不是滋味兒。

“早知道你這麼想要,當初讓你去算了。”謝詡凰揶揄笑道。

晏西恨恨地咬著手裡的果子,瞥了她一眼道,“這麼天大的便宜啊,就這麼送了人,太可惜了。”

好吧,她是有點替她委屈,受了這麼多的苦,卻始終隻能站在看不見的角落,眼看著彆人去享受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若是落在她身上,她是絕對忍不了的。^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這天下哪有白占的便宜,那不過是堵悠悠眾口的表麵功夫罷了。”謝詡凰平靜而笑,一派淡定從容的模樣。

現在全燕京城都知道上陽郡主回來了,朝廷如果沒有一點表示,豈會不遭人非議,長孫儀對於表麵功夫一向做得是儘善儘美。

至於風光榮華,以前他不是沒給過霍家,可最後他說要你死,還是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地要將霍家置於死地,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些東西又哪裡是她所在意的。

“你說九哥在那假郡主身邊,那咱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晏西道。

謝詡凰好笑地打量著她,問道,“你什麼時候跟你哥關係這麼好了,這麼想他了?”

他們兄妹倆,不是一向不怎麼對盤的嗎?

“好歹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我當然想得緊。”晏西笑嘻嘻地說道。

她隻是想去警告一下,讓那假貨規矩點,彆整什麼花樣,否則她第一個宰了她,讓她什麼都撈不著。

“上陽郡主回京這麼大的事,想必不幾日宮裡就會舉行大宴慶賀,到時候進宮大約也就能見得著了。”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晏西點了點頭,道,“也不知現在那太子妃娘娘看到好姐妹回來是個什麼心情,不過一定是妙不可言的。”

她想著,都忍不住一陣偷笑。

“所以,根本不用我動手,現在已經有的她麻煩了。”謝詡凰抿了口茶,淡笑道。

隻要這個霍宛莛回了京,她自己自然會見機行事,到時候又哪裡還有南宮沐月的好,所以她又何必多費心思呢,隻要在暗處觀察指點就夠了。

晏西讚同地點了點頭,道,“就送這麼一份大禮回來,就已經比咱們做什麼都管用了,現在上陽郡主回來了,她這個鳩占鵲巢的太子妃是不是也得挪地方了。”

“或許吧。”謝詡凰淡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隻怕她不想挪,長孫晟也要挪了她吧。”晏西幸災樂禍地道,剩下的就看那假貨有沒有那個本事,讓長孫晟給她辦成了這事兒了。

不過,現在看來她應該請龍大統領在苗疆多待一段時間再回來吧,反正現在也不用她回來幫忙鬨事。

“你要是吃好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謝詡凰笑問道。

晏西匆忙又就著桌上的早膳吃了幾口,一抹嘴道,“走吧,去哪兒?”

謝詡凰揚了揚手上的扳指,道,“既然有人給了這東西,當然要去摸摸底細了,去沈園。”

霍宛莛才剛剛回來,所以近日應該還不會有人對她下手,她也趁著這空閒好好去了解一下燕北羽手上的天機閣在燕京到底有多大的勢力,這樣後麵萬一用得著的時候,才不至於手足無措。

“這姓燕的倒是舍得。”晏西哼道。

一開始這麼費心地掩藏自己的另一重身份,這會兒就這麼簡單交到了她們手裡,是不是有點大方過頭了,他就不怕她們暗中搗鬼,將

tang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嗎?

謝詡凰沒有說話,負手走在前麵下了茶樓,兩人沒有直接去沈園,反是回了王府從燕北羽的書房秘道過去的。

兩人待了兩個時辰,從書房出去的時候,管事領著曹敬過來了。

“曹公公怎麼過來了?”謝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