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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消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露麵,不過恐怕會去投奔南宮府,好似已經向南宮家泄露了謝承顥來大燕的事,南宮府已經秘密派人在查了,所以他們不能久留了。”晏西如實說道。

“那就讓人留意著南宮府的動靜,趕在他進京前了結了。”謝詡凰道。

晏西一聽有些為難地道,“那姓應的也不好對付,我最多能與他戰個平手,你又不能出手,若是再有南宮府的人插手其中,怕是不好對付。”

“不是還有帶著的侍衛嗎?”謝詡凰淡聲道,帶來的都是她一手訓練的%e4%ba%b2衛,身手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這件事,她卻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謝承顥千裡迢迢跑到燕京來,絕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應承祖,可到底又在謀算些什麼,他又滴水不漏。

晏西一想全是謝承顥的風流債惹得禍,便一肚子的火氣,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點當皇帝的威儀都沒有,現下因為一個女人鬨得天下皆知,丟人丟大發了。

次日,燕北羽出門了,她才慢悠悠的帶著晏西出城去騎馬,到了離京的必經之路,果真看到了花哨的馬車,以及還是一身女裝扮相的謝承顥。

謝詡凰勒馬停在馬車邊上,問道,“晏西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說,什麼事

?”

“這麼說不方便,你上來咱們慢慢說。”謝承顥趴在車簾邊,笑顏如花地招了招手。

“我不聾,你不啞,這麼說我聽得見,這裡也沒外人。”謝詡凰冷著臉道。

山不來就我,隻得我就山,謝承顥從馬車裡爬了出來,直接跳上了她的馬背,趕著馬往北邊,一邊走一邊道,“我把你送到燕京來,有朝一日你會不會怨我?”

“我謝你還來不及。”謝詡凰淡聲道。

雖然是各有目的,但起碼這個人幫了她一把,縱然沒什麼情意,但也犯不上怨恨。

“可是我現在有些後悔了。”謝承顥在她背後,語氣悶悶地說道。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忍著沒把他給踢下馬去道,“你要說的重要的事就是這些廢話的話,那就免了。”

“好,說正事說正事。”謝承顥一見她又要發火的樣子,連忙道,“你回來是替霍家報仇,但霍家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不到萬不得已,你切忌不要暴露了真實的身份。”

“知道了。”

經曆母%e4%ba%b2的死,她不會再那麼莽撞了。

“我會儘快催晏九過來,不過應承祖的事情你也得儘快解決了,如果真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就收手,一切以大局為重,至於他盜竊走的軍事情報,回去加緊重新布置也還來得及的。”謝承顥道。

“說完了?”謝詡凰問道。

“嗯,說完了。”

謝詡凰回頭望了望已經過來的馬車,反手將他一拎就扔了過去,“一路好走。”

謝承顥扒著馬車,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扯著嗓門叫道,“要想我啊,不要喜新厭舊忘了我啊,我會在中都一直想你的……”

謝詡凰煩燥地揉了揉耳朵,看著幾個便衣侍衛護送著馬車遠去,方才掉頭折回燕京城。

“這幾日你見了他,他有說什麼特彆的事?”

晏西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就說去見了沈玉邪算帳,彆的倒沒看說。”

謝詡凰抿%e5%94%87沉默,謝承顥平時是沒個正形,但在大事上卻是謹慎的,該讓你知道的他會說,不想讓你知道的,半個字也休想知道。

進了城,晏西見走在前麵的人走的並不是回王府的路,問道,“還要去哪裡?”

“沈園。”謝詡凰道。

雖然過了赴約的日子,她想她也該去拜訪一下她的盟友。

然而,過去的時候,沈玉邪卻還在天機閣並沒有過來,仆人隻帶她在園子裡等侯,晏西看著園子裡又重新種的花,又忍不住去禍害了幾腳。

半個時辰後,沈玉邪方才慢悠悠地回來,瞅見花架下都等得打盹的人,“今天好像不是你來的日子?”

“不是,我就不能來了?”謝詡凰笑問道。

“當然,歡迎之至,你們那個花枝招展的王上回去了?”沈玉邪笑問。

“剛走。”謝詡凰如實回話,卻還是追問道,“鎮北王在宮裡的那個女子,查得如何了?”

“線索太少,皇後和太子妃宮裡的人也不少,還不好確定是誰。”沈玉邪抬手斟了茶,淺淺地抿了一口說道。

“若是我自己能查到,又何需要來找你。”謝詡凰哼道。

“你就這麼緊張這個女人?”沈玉邪似笑非笑地瞧著她,湊近到她耳邊道,“難不成是在吃醋?”

“你管得有點寬。”謝詡凰毫不客氣地推開湊近的臉,冷然道。

“你一向無事不登門,這回找我什麼事?”

“北齊原九門提督叛逃到了大燕,可能會到燕京,我要你幫我把人找出來。”謝詡凰也不繞彎子,直接要求道。

沈玉邪聽罷一笑,道,“那還真是巧了,剛剛就有人來天機閣要查探應承祖的底細。”

“你都說了?”

“開門作生意,豈能欺客,再說了你們王上搶了人新夫人的風流韻事已經列國皆知,也沒什麼新鮮的。”沈玉邪笑語道。

謝詡凰揉了揉眉心,道,“應承祖現在在哪裡?”

“具體位置我不清

楚,但這兩日應該會到燕京了,若是解決不了的話,我倒是可以順便幫個忙,不過還是老規矩。”沈玉邪笑得意有所指。

“對不起,沈大公子,最近本宮忙得緊,沒時間給你暖床。”謝詡凰說罷,叫上晏西走人。

“沒關係,總還有機會。”沈玉邪深深一笑,在她背後說道。

果真,第二天晏西便得到消息,南宮府派了人接應了應承祖回燕京來了。

謝詡凰早早帶了晏西和北齊的一班護衛等侯在了回燕京的必經之路上,隻要應承祖還沒有到南宮府,她代為處死了叛逃出國的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隻是,遠方一行人在暮色中漸來漸近之時,讓她始料不及的是護送應承祖來京的除了南宮家的人,還有她的夫君,鎮北王燕北羽。

燕北羽勒馬停下,有些訝異地看著官道上等著的一行人,“王妃怎麼在這裡?”

——

最近幾章過度,接下來乾點什麼呢,扒老沈的馬甲吧。

☆、沈玉邪的真麵目1

“王爺不是說今日軍中有要務,原來是出京了。”謝詡凰冷然一笑道。

今天一早天還沒亮,燕北羽便說有要事出門,晚上可能回得晚些,原來是幫著南宮府出京接人去了。

燕北羽望了望她不僅帶著晏西,連從北齊帶來的一班侍衛也都帶齊了,訝然笑道,“莫不是王妃在這裡接本王的?”

“不,本宮是在這裡等人,卻不是等王爺你的。”謝詡凰負手望向被一行人護在中央,騎在馬上的應承祖,道“應大人,中都一彆,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麵了。花”

“公主殿下,應某如今已不再是北齊的朝廷命官了,擔不起公主這一聲應大人。”應承祖也不避不讓,坦然回道。

“應大人在北齊為官多年,應當知道北齊對於叛徒的處理手段。”謝詡凰負手一步一步逼近前去,沉聲道,“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就地自儘謝罪,要麼本宮動手送你上路。”

“應某既然不再是北齊人,自然也不會再聽明凰公主你的命令,隻怕要讓公主殿下失望了。”應承祖冷笑言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詡凰,我是奉皇上密旨帶此人進京,你不要再生事端了。”燕北羽攔住逼近前來的人,低聲勸說道。

大燕收留北齊的叛臣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故而他也隻是秘密出京帶人,卻不想還是被她知道了。

“這是北齊的君臣恩怨,王爺要向皇帝陛下複旨,待本宮做了了結再說。”謝詡凰說著,一抬手示意晏西等人動手。

燕北羽會在這裡確實是她沒想到的,但若就這麼放了應承祖,雖然他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但他手裡握著的北齊軍事情報,也足以影響到後麵的計劃。

晏西一得令,便拔刀直衝應承祖而去,招招殺機淩厲。

燕北羽緊張地看著雙方刀劍相向,道,“詡凰,我必須要將人帶回去複命的,你不要令我為難。”

“但要處死叛臣,也是王兄給我的密令,恕難從命。”謝詡凰冷冷地觀望著,但她也很清楚,如果燕北羽強行要將人帶走,她怕是也難得手的。

“鎮北王,人可是皇上密旨要帶回京的,再這樣下去出了什麼差錯,我們不好交待。”南宮府的家臣上前道。

另一邊,應承祖和數名保護他的南宮府侍衛正與晏西等打得難舍難分,晏西一行下手極狠,已經傷了對方數人,局勢已經明顯傾向她這一邊了。

燕北羽為難地望了望她,轉瞬衝入晏西等人圍攻的包圍圈,將應承祖帶了出來交給南宮府的人,道,“先帶人走。”

然後,自己攔住了謝詡凰一行人的路。

南宮府的人將應承祖帶上快馬加鞭地往城內趕了,謝詡凰眼看著已經難以得手,冷冷地望向攔路的人,“王爺現在滿意了?”

“你在這裡殺了他,對你又有什麼好處?”燕北羽麵上少有的慍怒之色。

她在這裡將人殺了,不僅她會被怪罪,就連鎮北王府也都會牽連在內。

“王兄說了此人卷走了北齊的軍事情報,一旦東西落到了大燕手裡,大燕若是趁機興兵北伐,到時候還有本宮的活路嗎?”謝詡凰反問道。

燕北羽沉重地歎了歎氣,道,“本王還在一天,你就死不了。”

“可是,比起彆人,本宮一向更信自己。”謝詡凰針鋒相對道。

晏西著急地看著漸行漸遠的應承祖一行人,道,“公主,現在怎麼辦?”

人放進了燕京,將來可就後患無窮了。

謝詡凰定定地望著暮色中的軒昂男子,一字一句地朝身後的人下令道,“即日起,對應承祖不管用什麼手段,格殺勿論。”

“是。”晏西一行人,垂首殺意凜凜地回道。

但是,錯過了這樣的機會,又打草驚蛇,他們怕是再難得手了。

謝詡凰接過馬韁翻身上了馬,夜色中策馬回城,她當然知道自己若是出手絆住燕北羽,是足可以讓晏西他們得手的,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還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身手。

燕北羽獨立在官道上望著策馬而去的一行人,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麻煩,果真從娶到她之後,就真的沒有一天安份的日子了。

他當然理解她奉北齊王的密令要截殺應承祖是國家利益和自保,可是他們要把人帶回去,同樣也

tang是為了大燕的利益,立場不同,各為其主而已。

謝詡凰回到王府,燕北羽也跟著回來了,晚膳桌上兩人相對坐著,誰也沒有動碗筷,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寂得有些壓抑。

“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