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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兩人麵色就有些難看了。

是啊,那時候的霍家何等風光,霍天霄戰功赫赫被封為“一字並肩王”,霍家的兒女與皇子公主一般尊貴,可這世間萬物從來都是盛極必衰,強盛如霍家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40

一場賞花宴,因為皇太後的加入,直到了日暮黃昏才散場,謝詡凰被強拉到了永壽宮用了晚膳才放出宮去。

臨行前,太後還囑咐她時常入宮,儼然真將她當作了霍宛莛。

馬車駛出宮門,晏西看著沉默的人說道,“想不到,你小時候還是這宮裡的小霸王呢。”

若非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很難想象如今這個心機深沉的她,會是皇太後口中那個脾氣火爆的小姑娘。

隻是,那些事或許皇太後說著高興,但讓這聽的人卻是諷刺。

曾經那樣%e4%ba%b2密如一家的人卻將他們一家逼上死路,曾經傾心的戀人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將她逼上絕路,曾經信任保護的姐妹卻在生死之際背叛……

“暗中查查俞嬪的底細,以後在宮裡用得著她。”謝詡凰道。

晏西點了點頭,道,“這女人簡單,是好拿捏,不過看那老太後倒是個心善人,有沒有可能讓她為咱們所用。”

這宮裡,畢竟很難安插她們的人,這太後在宮裡多年,加之還真是對霍家不錯的,若是能利用她的力量,必定是一大助力。

謝詡凰冷淡地笑了笑,掩了掩身上的鬥蓬,說道,“她再心善,再心疼霍家,她終究也是長孫家的人,一旦發覺我們的目的,還會大義滅%e4%ba%b2幫我們殺了自己的兒子孫子?”

“是我太心急了。”晏西歎息道。

這樣虎%e7%a9%b4狼窩,她自是希望他們能早點辦完事%e8%84%b1身。

“最近南宮大人的壽辰快到了,你準備一份厚禮。”謝詡凰道。

“有多厚?”

“比給大燕皇帝的厚。”

晏西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我能問送這東西有什麼用嗎?”

“自然是為了第二個目標。”謝詡凰笑語道。

“還是不懂。”晏西煩燥地說道。

“真不怪王上說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謝詡凰無奈笑了笑,方才解釋道,“大燕皇帝最忌的就是臣子結黨營私,南宮家也很聰明,有權便又不會獨大到讓皇帝起疑,我們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讓皇帝對南宮家起疑,不再全心信任太子。”

“難不成一份厚禮,就能成事了?”晏西挑眉問道。

“這份禮要是大禮,要悄悄地送過去,但也要悄悄讓皇帝知道。”謝詡凰神秘地笑了笑,低語道,“還要讓皇帝以為,南宮家與北齊暗中有來往。”

“我知道了,先前大婚錯嫁的事嫁禍給太子妃和皇後隻是個苗頭,讓皇帝知道了咱們悄悄送了這麼一份厚禮,對南宮家就更多了幾分懷疑了。”晏西恍然頓悟道。

謝詡凰說著,拿著小幾上的杏仁乾,一顆一顆地放桌上道,“現在,要讓他慢慢清楚,南宮家與鄭家關係匪淺,還與北齊暗有往來,而我又在鎮北王府,皇帝不得不起疑南宮家有異心。”

“總而言之,就是要皇帝以為,鄭家,北齊,鎮北王府都跟南宮明裡暗裡有往來,而南宮家和鄭家是支持太子的,也讓皇帝不再信任太子。”晏西理順了她說的事,卻又問道,“不過皇帝一向那麼信任燕北羽,應該不會對他起疑。”

謝詡凰疲憊地打了個嗬欠,道,“所以安排好這裡的事,咱們要趕快去洪澤跟燕王爺促進一下夫妻感情,順便再跟太子殿下拉點關係。”

☆、尋夫

次日剛剛過了午膳時辰,太後又派了人來府裡傳她入宮。

她慢吞吞地更衣梳妝磨蹭了近一個時辰才進宮,剛一進宮門,曹敬便帶著人過來了,“王妃,皇上有事請您先過去一趟,一會兒奴才再送你去永壽宮。”

謝詡凰自然料到叫她過去所為何事,沒有多問便跟著他去了禦書房。

“明凰給大燕皇帝請安。”

皇帝聞聲擱下了手中的折子,望了望進門的她,狀似隨意地問道,“前幾日十公主過來跟朕說,有把赤霄劍在公主手裡,可是真的?”

“是,明凰出嫁時,王兄作為陪嫁給了本宮。”謝詡凰麵色平靜地回道。

皇帝沉默了一陣,道,“那是朕當年賜給太子的天子劍,他轉贈了上陽郡主,上陽郡主戰死北疆這劍也就輾轉到了北齊了。”

“原來如此。”謝詡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若是公主喜歡劍器,宮裡兵器庫也收集有各種名劍,你儘管去挑自己看得上的,這把劍還望你能物歸原主。”皇帝道。

“這倒不用了,王爺臨行之前也向本宮說起過這把劍的,原也想將劍還給太子殿下的,隻是一直未有合適的機會,待太子殿下回京,本宮自會將此劍還與她,也希望能借此能化解太子殿下對本宮的識會和敵意。”謝詡凰笑語道。

皇帝聽罷深深地看了看她,見她一臉真摯之意,便道,“如此也好,隻是公主莫再向人問霍家的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要再向人說起這把劍的來曆,這宮裡大多都是以前與上陽郡主青梅竹馬長大的,知道了這些反會誤會了公主,對你更生敵意。”

“多謝皇帝陛下提醒,本宮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謝詡凰道。

終究,他還是怕有人去懷疑霍家軍戰死的真相。

“太後以前是最是疼愛上陽郡主,這些年體弱多病眼睛也不怎麼好,如今將你認作了上陽郡主,公主且先順著老人家一些,等鎮北王回來帶你出京走走,她也就會忘了這樁事。”皇帝道。

“好,隻是本宮不怎麼擅長跟老人打交道。”謝詡凰道。

皇帝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示意曹敬帶她去永壽宮。

之後,隔三差王的太後就會讓她入宮待上半天,期間也少不得與皇後等後宮妃嬪碰上麵,她也就借著這樣的機會,觀察宮中各方的勢力和矛盾,以便將來為自己所用。

洪澤那邊重建水師之後的戰況也在接連傳回京中,隻是剛剛組建的水師,倒底難敵那些多年生活在水上的胡匪,一時難以取勝。

洪澤的剿匪戰事一拖便是一個多月未有勝負,謝詡凰在燕京安排好了事情,借著不想再被太後傳召入宮的由頭,一紙留書之後,前往洪澤尋夫去了。

☆、尋夫2

因著朝廷水師與湖匪的戰事,洪澤郡顯得人心惶惶,謝詡凰主仆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城中卻寂靜如一座死城,沒有一個人在街上走動。

兩人直接去了水師軍營,守衛盤問了半天才進去稟報,結果出來的不是燕北羽,卻是太子長孫晟。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本宮也不是來找你的,燕北羽呢?”謝詡凰直言問道。

“他現在不在軍營,近幾日也回不來。”

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牽著馬轉身離開,燕北羽這個時候不可能擅離職守,現在不在軍營就極有可能混到敵軍棲身的島上打探虛實去了。

水師剛剛組建,硬拚肯定難有勝算,除非裡麵有人做內應,裡外夾擊給對方一個挫手不及,在軍中多年這些用兵之術,她早已爛熟於心。

“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人?”直到走出好遠,晏西方才問道。

謝詡凰拐過街角,低語道,“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你到軍營通報,就說我被湖匪擄走了。”

“啊?”晏西一時有些難以理解她的安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夥人的頭領是見過我的,而且這幾年也是我暗中給他們出錢靠的戰船,背後安排了他們襲擊水師,燕北羽已經過去了,若是查到了這些與北齊有關,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謝詡凰麵色沉冷地說道。

但願,他現在還沒有查到什麼可疑之處。

次日,夜裡她在住的客棧就真的演了一出被擄走的戲碼,並通知了島上頭領她要過來,讓請幾個歌舞姬上島,而自己卻易容混在了歌舞姬之中上了島。

知道燕北羽一定會趁夜深人靜出來查探虛實,自己趁著這個時候溜出了門,果真在島上議事廳附近看到了正鬼鬼祟祟戰船找東西的黑衣人,於是小心跟了過去。

然而,剛跟了幾步便被前麵的人發現了,燕北羽轉而去了無人的屋內,她剛一跟進去便被潛在艙內的一掌劈了過來,好在她早有預料退避開了,眼見利刃刺了過來連忙道,“燕北羽!”

燕北羽刀抵在她的脖頸也聽出了她的聲音,一把拉下她臉上的黑色麵罩,低聲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太後三天兩頭的召我進宮,皇後和太子妃一個個又說話陰陽怪氣,待不住了便到洪澤來找你了,軍營的人說你到島上來了,我就想辦法混進來了,有沒有我能幫忙的?”謝詡凰一臉好心地道。

“你給我乖乖回去,就是幫大忙了。”

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的人聲。

燕北羽一拉她縱身上了屋梁藏身,隻是就那麼一根橫梁,他自己躺在了上麵,她就隻能趴在她的身上勉強棲身。

下麵進到屋裡來找東西的人久久不離去,兩個人就隻能縱持這樣曖mei%e4%ba%b2昵的姿勢躲在房梁上,她尷尬地挪了挪身子想要換個位置,卻突地被身下的人仰頭%e5%90%bb住了%e5%94%87,瞬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半晌,偷香的人鬆開她的%e5%94%87,薄%e5%94%87輕動以%e5%94%87語告訴她,“再動,你是想把洞房花燭夜補上嗎?”

☆、尋夫3

下麵的人前腳一出了門,謝詡凰後腳就從上麵一躍而下落了地。

燕北羽不緊不慢地從房梁上下來,腳剛一沾地迎麵便是一拳揮過來,他側身一轉避開,一腳踢絆了她,謝詡凰慌忙向後一仰穩住身形,腰際卻又被一隻手給摟住了。

“王妃,這是要謀殺%e4%ba%b2夫不成?”

“殺的就是你這下流胚子!”謝詡凰一咬牙又是一掌劈了過去。

燕北羽卻一手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幾個旋轉,將她抵到了牆上“王妃千裡迢迢來找本王,難道不是相思難舍,怕本王死在了洪澤,讓你做了**?”

“你以為本宮會稀罕你這衣冠禽/獸。”謝詡凰咬牙道。

“就因為方才%e4%ba%b2了你一下,就這麼大火氣?”燕北羽有些低啞地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這樣的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你想得倒美。”謝詡凰冷哼道。

“一直以來本王不動你,但不代表以後不會,隻是男女之事講求你情我願,本王不想在這樣的事情去強迫人,你既都嫁入王府了,還想為誰守身如玉?”燕北羽逼視著她的眼睛,似是在尋求著什麼答案。

謝詡凰似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秀眉微挑道,“難不成王爺還想本宮哪天心甘情願委身於你了?”

“本王相信,你總會有心甘情願的一天。”燕北羽低沉一笑。

“王爺先前在眼南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