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寸縷,雙手抱臂擋著%e8%83%b8`前又沉下去幾分,語氣不善地道,“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長孫晟彆開頭,默然帶著人先行出去了。

“事出突然,本王和太子殿下並非有意讓王妃受驚。”燕北羽站在池邊解釋道。

“本宮不知道什麼事能讓王爺帶著這麼些人連門都不敲地闖進來,這若是趕上本宮更衣,你讓本宮的顏麵何存?”謝詡凰咄咄逼人質問道。

“我們先出去,你更衣了再出來吧。”燕北羽隨即也帶著人退了下去。

寧嬤嬤帶著兩名女眷,捧著衣服跪在池邊道,“王妃,奴婢伺侯您更衣。”

“出去,都出去!”謝詡凰怒然喝道。

寧嬤嬤想來她是為剛才的事心中有怨,默然帶著人退了出去。

謝詡凰聽到門闔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從水裡撈出被子踩在腳下上衣,上了岸才%e8%84%b1下濕透了的褲子鞋子處理好。

她與晏西會合之後,晏西去引開他們,她則準備回來的,哪知那兩人突然折返,她不得繞道趕回王府來,以免被人識破。

一路趕回來,連身上的夜行服都沒來得及%e8%84%b1下,隻得先跳到了水裡,在水中先%e8%84%b1了上衣冒出來,讓人以為她還在沐浴,這才躲過一劫。

長孫晟是盯上她了,看來得給他再找點事做才行,省得總是來礙手礙腳。

☆、危險的男人

王府前廳,一室沉默。

長孫晟仔細回想著自霍家村開始,關於這個北齊公主的種種舉動,確實也想不出有什麼可疑之處,可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卻又告訴他,這一切總與她有著什麼關聯。

這些日,一件一件事查下來,恍若所有的證據都是有人準備好了一樣,就等著他們一步一步去發現出來,這讓他不得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燕北羽倒是平靜如常,既沒有因為方才自己的王妃被冒犯而生的尷尬,也沒有擔憂的案情的意思,恍似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一樣。

謝詡凰更衣之後,連一頭濕發都未打理便來了前廳,氣衝衝地坐在燕北羽邊上“王爺和太子殿下大晚上來觀摩本宮洗澡,很好玩?”

“王妃息怒。”燕北羽斟了茶遞給她,不慌不忙地解釋,“本王和太子殿下隻是有點事來詢問王妃,並非有意要冒犯。”

“先前太子妃和皇後娘娘安排的這樁婚事戲弄本宮也就罷了,如今太子殿下也要來教訓本宮不成,真當我謝詡凰是好欺負的?”謝詡凰一拍桌子,下令道,“叫晏西收拾東西,這王府本宮不住了。”

“公主既然已經和%e4%ba%b2嫁入鎮北王府,最好規規矩矩地做你的鎮北王妃,燕京不是中都,可以讓公主為所欲為。”長孫晟語氣冷冽地警告道。

謝詡凰怒然之下,刷地站起身,一拳頭便招呼了過去,長孫晟輕輕鬆鬆地招手擋開了,可對方不依不撓招式更厲,他運力於掌正欲出擊,卻被燕北羽出手攔下了。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臣不遠送了。”他說著,攔下了不服氣還要打的謝詡凰。

長孫晟瞥了一眼一臉怒火的女子,暗自思量道,也許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這樣沉不住氣的人,又豈會有那樣細致入微的安排,讓他至今也未看出一絲破綻。

“告辭!”

說罷,帶著隨從離開了鎮北王府。

晏西打著哈欠從後園過來,看著太子一行人離開,方才進門,“公主殿下,你又怎麼了?”

“這裡沒法待了,走。”謝詡凰說著,便一副準備離府的架式。

燕北羽不慌不忙拉住,勸道,“這大半夜,你去哪裡,這頭發還沒乾呢,小心出去著了風寒。”

“剛才有事的時候你不管,現在要你管?”謝詡凰道。

燕北羽接過寧嬤嬤遞過來的帕子,也不管她還在氣頭上,蓋在她頭上替她擦拭著還滴水的頭發,有些好笑道,“你的膽子還真大,那好歹是太子,本王都得退讓三分,你倒動起手來了。”

謝詡凰氣衝衝地坐下,她在燕京越是惹是生非,所有人都越以為她刁蠻任性,暴燥易怒,那麼她的嫌疑也就越小。

可是,這似乎騙了長孫晟,卻還沒有騙過她這個丈夫。

原以為是個好應付的角色,卻越來越發現,他遠比她預料的還要深沉和危險,自己嫁入鎮北王府這個選擇,也不知是對還是錯了。

☆、危險的男人2

秋風瑟瑟,夜色籠罩下的大燕皇宮莊嚴而肅穆。

建章宮內,燈火已熄,隻有一盞照物燈透著微光,龍榻上已然就寢燕帝額頭冷汗涔涔,似是陷入了惡夢之中,口中喃喃有語,卻又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帳外守夜的宮人聽到動靜,趕緊掀了簾子進來查看,“皇上,皇上……”

床榻上的人霍然睜大眼睛,一拔抓起枕邊的劍砍向了走近龍榻的人,“霍天霄……”

這一番動靜驚得外麵打盹兒的內廷總管曹敬慌忙帶著人趕了進來,一進內殿便看到名宮人倒在血泊裡,而坐在龍榻上的帝王正握著滴血的劍。

“快拖出去,清理乾淨了,彆讓人瞧見了。”曹敬冷靜地吩咐宮人道。

燕帝看著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斂目深深吸了口氣,道,“好好葬了嗎,給他家裡賞些東西過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辦。”曹敬垂首回道。

這幾年皇上也不知怎麼了,一年總有那麼幾回夢魘了,一醒來就會發了瘋一樣,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傷了就是死了。

“什麼時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劍,平靜下來問道。

“醜時三刻。”

燕帝撫了撫額頭的冷汗,已經沒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宮,傳鎮北王。”

“是。”曹敬回完話,躬身退了出去。

寅時二刻,謝詡凰被外麵的敲門聲驚醒,睡在邊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開了門問道,“何事?”

“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有要事傳您入宮。”管事低聲道。

燕北羽扭頭看了看床上還睡著的人,低聲吩咐道,“備馬吧,本王一會兒出來。”

謝詡凰雖醒了,卻還是閉著眼睛假寐著,直到他離開掩上了房門,方才睜開了眼睛。

這大半夜的燕帝傳他入宮,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隻是北齊並未能在燕帝身邊安排眼線,這一時之間也難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詢問。

燕北羽入宮之時,天已破曉了。

曹敬將他帶了進去,又將殿內伺侯的宮人都帶了出去,隻留下了他們君臣二人。

“皇上召臣入宮,所為何事?”

燕帝端著茶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問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怎麼樣?太子昨夜來回稟說有人奪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可是真的?”

“是,臣和太子殿下兩人也未能追回來。”燕北羽如實回道。

燕帝點了點頭,道,“北羽,你雖非朕的皇子,但朕一直視你為義子,故賜你燕字國姓,比%e4%ba%b2兒子還要信任於你,如今……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燕北羽一撩袍服單膝跪下,“皇上請吩咐。”

“那封密函一定要找回來,不必讓太子知道,找到便將它燒了,不要它再被第二個人看到,包括你。”燕帝沉聲令道。

“是。”燕北羽沉聲回道。

“還有,朕總覺得霍家人回來了。”燕帝一想到方才的惡夢,眼底不由掠起刀鋒的寒意,“你在宮外暗中留意,若有霍家餘孽的線索,斷不能留下活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燕北羽聞言抬頭望了望下令的人,沉%e5%90%9f了片刻回道,“臣領旨。”

燕帝擱下茶盞,起身走近將跪著的人扶了起來,“這番話,隻有你知我知,不可再讓第三個人知曉。”

“是。”燕北羽應道。

☆、危險的男人3

一下了早朝,燕北羽出宮直接到了刑部。

陰暗的囚室內,因為受了刑一身血跡斑駁的丁其善平靜地看著牢門外的軒昂男子,“鎮北王這麼早就過來了。”

“昨天夜裡,丁二夫人在丁家祠堂被人襲擊了,不過好在本王和太子殿下及時趕去了,並無性命之憂。”燕北羽道。

丁其善眼底掠過一絲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了下來,“王爺有話就直說。”

“不論那東西現在落在誰手裡,但丁大人本就不該留著那樣的東西,就憑你這些年貪汙軍餉的罪名,滿門抄斬都不為過,至於丁大人自己想求什麼結果,就看你自己了。”燕北羽語氣平靜,眼中卻寒光銳冷,讓人不寒而栗。

丁其善知道已無後路了,長長地歎了歎氣,“是不是我交出那封密函,皇上就能饒了我丁氏族人。”

“丁大人,以為你現在還有籌碼談條件?”燕北羽冷聲道。

“丁家祠堂那隻是密函的一半,拿到那一半也隻是徒勞,如果皇上下旨放過丁家的其它人,我就說出另一半的下落。”丁其善道。

當年就是為了防止出這樣的事,東西會落到彆人手裡,所以他將其一分為二藏了起來,一旦他有什麼不測,就會有人將東西公布於眾。

若那一半是被密函上的人搶去了,也不會再容他活到現在了。

“你的要求,本王會去請示皇上。”燕北羽說著,轉身離開。

次日,皇榜貼出,原兵部尚書丁其善因貪汙軍餉革職問罪,丁府被抄家。

城內的百姓都圍在丁府附近看熱的時候,謝詡凰正勒馬停在霍家村附近,遠遠看著八皇子和十公主長孫茜正忙碌著安頓村中百姓,眉眼間難得泛起了幾分笑意。

“到頭來,那密函也沒用了,姓丁的又在牢裡自儘了,白忙活了一場。”晏西在一邊氣乎乎地抱怨道。

“這條路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起碼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百姓以後生活能有了著落,也不算白忙。”謝詡凰笑語道。

“這證據都收集了一兩年,結果就這麼幾天就散場,好處全讓這些白眼狼給占了。”晏西看著霍家村的方向,沒好氣地抱怨道。

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事又驚動了皇帝和太子,現在還有八皇子和十公主關照著,以後的官員便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再動這村子裡的人,他們可算是生活無憂了。

“回去吧,這裡不是我們久留的地方。”謝詡凰掉轉馬頭回城,經過霍王廟附近的時候不禁扭頭看了看。

晏西勒馬,看到停在廟外的馬匹,道,“那好像是你王爺夫君的馬呢?”

謝詡凰聽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燕北羽的馬,於是下了馬尋到廟內,剛走至大殿門口,看到燕北羽從霍王雕的空心槍頭裡取了一張紙出來。

晏西一看急了,卻又被邊上的人拉住了,她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丁其善那老狐狸把密函一分為二了,這另一半竟會藏在了這裡。

可是現在又不能硬搶,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