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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是誰?那個女子,那個愚蠢至極的女子就是我,就是我!

“他前日來找我,告訴我你不願承認自己是文若蘭……文姑娘,我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相信四弟的感情。”

“我……”

“文姑娘,你聞到這裡的蘭花香了麼?”

“嗯。”

淚,如著雨一般落下,我哽咽地應著。

“四弟說,你喜歡蘭花,要%e4%ba%b2手種,但是在宮裡,又不想讓人笑話,於是就在我這裡學了起來。沒想到,他種得挺好。”

“不……不……”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固執之心,難融卻

不,我……我居然為了一個本不存在的事,恨了他那麼久。不,我……我居然那麼愚蠢,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般作弄我?為什麼我那日在宛馨小築不問他?也許那一日,我出來,他便會告訴我這一切,告訴我這一切,我也許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可是這個世上沒有“也許”……長恭說的沒有錯,看到的,聽到的,有的時候都有可能不是事實。他曾經用著血告訴我這個道理。是的,看到的,聽到的,也許都不是事實……

蘭花……讓我妒忌的蘭花,竟是他為了給我種養,才植上的……可我卻認為那些蘭花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準備的。我……居然那麼傻,那麼傻。

“文姑娘,好好珍惜你和四弟的感情。若是……若是有一日,你發現,夕陽無人並肩同望,晨露無人攜手而賞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有多痛,多痛……”

麵前旖旎淺淺苦笑,站起身,走到窗旁,扶著窗欞,望向遠處。黯淡無光的眼眸曾應是璨若星辰,美若冰鑽,隻是此刻……看不見了,也許並不是最痛,愛不到了,才是最痛。

是啊,愛不到了,才是最痛。愛,宇文邕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因為很愛,才會妒忌,因為很愛,才會恨,可是,當妒忌已泯,當恨意已去,當真相已出,我才發現,這一切,已經太遲。如今的我,已不再是獨自一人,我的心中,我的身旁,總有一個人的影子——高長恭。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文,文若蘭。”

不忍再留,不願再聽,若是再留,若是再聽,隻需一刻,我便會承認,承認這一切。不——抬手微觸,發髻上的那段流蘇輕敲在指腹,仿似一個無力的提醒,提醒我,他的影子,提醒我,他與我的曾經。

“你……你一定會後悔。”

“不——不,我絕對不會後悔!——”我竭力而回,後悔,後悔——是,她說的沒有錯,我會後悔,可是,我願意承受後悔帶來的痛。宇文邕,一定會忘了我,他一定會忘了我……

跨過門檻,我朝著廊間而跑,卻猛地撞在一個懷中。

“若蘭……”

“不,你們都搞錯了,你們都搞錯了!我不是文若蘭,我不是——”

“你是,你一定是,若你不是,又怎會落淚?”

“有麼?沒有,沒有……”

獨孤翎不再言語,隻是帶著我離開了宛馨小築,我知道,他失望了,他本以為他的姐姐可以用著自己的%e4%ba%b2身感受來告訴我,不要錯過。可是,一切並未如他所願。

※ ※ ※

回了靜鴻閣,獨孤翎在著淡淡歎息後,離了而去,我並未挽留他,眾叛%e4%ba%b2離,鐵石心腸的我,不值得任何人來同情。

走吧,離開靜鴻閣吧,乘著自己還有那麼些力氣,還是離開吧。我澀笑著,看了看高台上的刺蝟,朝著桌案走去。

“日記本呢?——日記本怎麼不見了?——”

桌案上,除了藍色的機器貓筆,那本粉色的日記本竟無了蹤影。

“小嬋!——”

“小嬋!——”

我連喚了兩聲,少女的身影才到了我的身旁。嗬……遭人討厭的我,本該受著這個待遇。

“放在這裡的粉色物品呢?”

“奴婢沒有看見。”

“有人來過麼?”

“自您出門後,這裡便無人再來過。”

無人來過?不可能,怎麼會呢?我的日記本明明在這裡放著,不可能不見。揮了揮手,我獨自找了起來。

***

%e4%ba%b2們應該猜出接下來的故事了吧……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四十四章 帝王無情,冷宮魂

兩刻的時間,我都沒有找到日記本。算了,不找了,日記本上除卻我對他的眷戀外並無其他,丟失了就丟失吧,人都要走了,又何必再在意這些東西呢?走上高台,我跪在蘭花邊,淡雅的花依舊那般美麗,隻是心型的擺放,因著我的狠心,而缺了口。俯下`身,我輕托起一朵蘭花,湊到鼻邊,吸著淡淡幽香。一滴冰露,落在花蕊。宇文邕,若有來生來世,讓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再有誤會,不要再有錯過。今生,我們不再有緣……

“把這個女人押到禦書房!——”

門外,一陣步靴聲朝著靜鴻閣而來,我尚未從著令聲中反應,幾個禁軍侍衛已經踏步上台。

“你們乾嘛?”

“奉皇上口諭,押你去禦書房。”說話的那個男人,我略有印象,應是夏侯平。

押我去禦書房?用的“押”?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做?不,這不會是他下的令?“不——”

“把她帶走!”

“夏侯大人,皇上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口諭?夏侯大人……”小嬋跪在了我的身旁,拉著夏侯平的衣訣,急急地問著。

“讓開!你不過是靜鴻閣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質疑皇上口諭?若不速速讓開,彆怪我不客氣!”

“可是……”

“小嬋——”我拉過她的臂腕,阻止著她再言下去。她回首望著我,黑亮的瞳仁映著我帶愁的麵容。

“文禦助,奴婢知道是您……對麼……真的是您……”

我淡淡一笑,纖柔的臂,被著兩道力反扣在身後。肩胛骨處一陣痛,襲上心頭,我緊咬著下%e5%94%87,任著禁軍侍衛將我拽起,將我押走,嗬……押我去禦書房……

※ ※ ※

靜鴻閣到禦書房的路,本非很遠,侍衛的步也並不慢,而我卻感著一切是那般遙遠,是,是我與他的心已很遙遠。時才還是豔陽高照的天,變得忽而陰沉下來。要下雨了,七月,盛夏的七月,終是要迎來一場雨……而我,我與他之間是否也會是一場雨。

禦書房,三個字,我沒有看到,人已被押到了禦案前的青磚之上。

“跪下!——”反扣的雙臂,被狠狠甩鬆開來。

“呃——”肩臂猛的甩痛,讓我忍不住喊出了疼。

“朕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不是蘭,文若蘭?!!!”

“民女,民女不,不是……”

“嗬…………”他苦苦一笑。

“原來,原來這麼久,朕都是,都是你的一個玩物而已!!!——”一個歇斯底裡的吼,隨著厚厚的日記本重重地摔在了我的麵前。

玩物?不,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我抬眸望去,他淡褐眼眸依舊冷傲深邃,俊逸臉龐依舊絕美天下,隻是,隻是為什麼他會這麼說?日記本?日記本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中?

“不,不是這樣的,不,宇文,皇……”半張著櫻%e5%94%87,微顫著身體,我極力地申辯著。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我,我是騙他,我是欺君,可是,可是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做玩物?怎麼會這樣?!——

∴思∴兔∴在∴線∴閱∴讀∴

“帝王無情?!!!嗬…………”冷笑聲破著禦書房的那份寧諡,自嘲,憤怒,痛苦響在我的耳畔。

“不,不是……”

“不,嗬……,你既然寫了,又何必否認!!!”

寫了?日記本?不,不,我寫的話,不是這樣的,昨夜,昨夜我寫的是——我本以為帝王無情,可是我錯了……

“皇上——”

“把這個女人帶到朕的寢宮!明日午後,白綾處死!”他的令,他的旨如著冷箭一般直刺入我的心。處死?——不,不,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皇上——”

“朕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帝王無情!!!今晚,朕要你做朕的女人,明天,朕要你做朕冷宮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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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為何會如此?究竟日記本為何會在他的手上?呼呼……%e4%ba%b2們請靜待之後的番外……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番外】殘忍的嘗試(上)

“她不是蘭兒,她不是朕的蘭兒!——”

%e4%ba%b2眼看到那個深愛的女子,掐斷了他曾為她種下的蘭花,花瓣落下的那刻,他的心也隨之涼卻。他知道,俯身而下的那個女子,就是他的蘭兒,他知道,她一直在莫名地拒絕著他,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隔閡是獨孤翎,然而,一切都不是他所想。她竟然明知蘭花是他們愛的鑒證,卻依舊狠心破壞,她,讓他難以割舍,她,讓他心亂如麻。

說出這句話,怒遠不如失,他難受,他絕望,他不知該如何才能重新再擁有她……彷徨,他的心在著七月的悶熱中彷徨。

“皇上——”

“什麼事?”

“草民……”

“嗬……是不是蘭兒怨朕,你也要怨朕,一個草民,一個民女,嗬……你們……”他冷冷道。

“皇上,翎已辭官,自不該以臣而稱。”

“你與朕,自小就是玩伴,朕一直把你當自己兄弟看待,你……”

“皇上,就是因為如此,翎才不想讓皇上和若蘭錯失緣分。”

“可是,可是你看到了,剛才你都看到了……”

“皇上,翎看了,但是翎看到的是你走後,她的淚。”

淚,她的淚,她心痛了,她難受了,不,她還愛著他,她還記著他,他轉身要回,而黑色的身影被獨孤翎藍色的衣袖擋了住。

“皇上,你現在去,若蘭還是不會認。”

“不,即使她不認,那又如何?朕隻要留住她,隻要留住她……”

“皇上,你若相信翎,就聽翎一次。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