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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話。”

蕩起心中漣漪的輕柔之語從那淡緋的%e5%94%87瓣中呼出。微點著頭,我靠躺在貴妃椅上,由著坐在身邊的他慢慢擦著我的臉頰。

“再哭的話,你臉上的那個傷痕就要一直留著了。”

“啊?”我伸手去摸。“完了,完了,沒人愛了。”

隔著繡帕,他的手覆在了我的柔荑之上。

“嗯?”

“怎麼會沒人愛……”隔著繡帕,他握起我的手。

“都一條疤了呢?”

“我的話,你就這麼相信?”他疑惑地凝望著我。他疑,我也惑。

“你的話,我都相信。”

不知為何?對著他,我隻有信任,莫名的信任,我解釋不清楚為什麼。

“謝謝,不過,剛才我撒了個謊,這個傷應該已經沒事了。”

他笑著,略帶著歉意。

“給我繡帕的人的確是名女子,擁有傾國傾城容貌的女子,她很美,她的一笑一顰,一言一行,就好比天上仙子,人間芙蓉,超塵%e8%84%b1俗。”他的%e5%94%87邊揚著一個幸福的笑,讓我妒忌的笑。

“你愛她。”

“我愛她。”

“喔……”

我輕輕地拖著調子,失落無奈。他心裡愛著一個女人。

“其實姐姐她,真得很美。”

“姐姐?”

時才還落入冰涼的我,突然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眸裡是那般哀愁,我想阻止,而他卻繼續著。

“十二年前,她嫁給了一個男人——毓。毓擁有著俊朗天下的麵容,難尋敵手的武功,橫溢四方的文采,至高無上的權利,為了姐姐,他不顧反對,放棄了身邊所有的女人和她一起。”

他停了停。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姐姐嫁給他後真的很幸福,他很寵她,也很愛她。沒有多久,他們便有了自己的孩子。隻可惜,孩子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因為一場意外……”

他垂落的眼瞼告訴我,他很難受。

“獨孤,不要說了。”我動了動在他手心中的纖指,遞著我的阻止。

“連,連尉遲禦醫都救不了那個尚未出世的生命。”

他的手輕握著,%e5%94%87中繼續著那個故事。

“不要這樣,你也說了這是意外。”

“知道麼?我們都很傻,即便曾經懷疑,卻都不敢相信。意外,意外,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根本就是死於人為。紅花之寒,曼陀羅之毒,根本沒有辦法救。因為姐姐身體本就虛弱,孩子的失去,不僅僅讓姐姐抑鬱成疾,更讓她永遠失去了再有孩子的夢想。”

一個女人,失去孩子,又失去做母%e4%ba%b2的權利,這種打擊,我未曾想過,因為它大的,幾乎可以擊垮一個女人。緊緊地捏著獨孤翎的手,我好想安慰他,更想安慰他的姐姐。

“即便如此,毓都不曾放棄,他愛姐姐,他並不介意,依舊對她嗬護備至,然而這一切隻能成為他們仇人更加肆虐的摧殘。接二連三的人為意外接踵而至,姐姐她……”

獨孤翎突然停了下來,難道是他姐姐,死了麼?我不敢問,也不願問。我怕傷他,因為他在我手心中的指已微微顫動。

“為了姐姐,他誓要殺了那個仇人。可是,他,他並沒有成功,而且,而且因此永遠失去了報仇的機會。他的%e5%94%87邊,他的下顎,他的頸脖,他的手腕,他的指間,青磚上,衣訣上,血,除了血,還是血,紅色,除了紅色,我的眼中還是紅色。喚著姐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直到聲音淡去,直到連最後一個字都無力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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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月空落幾多愁 第六十八章 帝王年表,成灰燼

“翎——”我撲向他的懷,不讓他繼續下去,他的心跳動地那般厲害,隔著衣都能感受到,重重的傷愁。看到姐夫死在自己麵前,他話中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慘絕。而他口中的“毓”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在死前依舊隻是喚著自己愛人的名字。比翼連理,也許此刻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繼續著他們的恩愛,鴛鴦羨,仙侶慕。

“若蘭……”他緊緊地抱著我,溫熱的氣息透過我的發絲,傳到頸後。

好久好久,他都沒有鬆手,而我,也沒有放下環在他背後的雙臂。

“給他,給他一點時間,我相信,他不會讓悲劇重現。”

獨孤翎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聽懂。“他”是誰?“悲劇重現”是什麼意思?

“翎,你在說什麼?”

環著他,貼著他衣襟前發絲,我繼續著對他更%e4%ba%b2,更近的稱呼——翎。

“沒什麼。”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似有事相瞞。

“你可以一直這麼抱著我嗎?”突然間,我不想放手。

“東西先收好。”他拉過我環著的雙臂,從懷中取出粉色日記本和筆。那是我在這個朝代唯一可以留在身邊的現代物品。

“謝……”

“這個也給你。”他遞過了那條繡帕,那條他姐姐給他的繡帕。

“我,我怎麼可以收下它呢?它是你姐姐……”

我微微退縮的手,被他拉了回來。

“但是,我想送給你。”

“我……”

我愕然地看著他,他的眼神是如此堅定,向我微點下頭,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

“我一個大男人,哪天被人看見老帶著繡帕也會惹笑話的,你就當幫我一下,好不好?”

“嗯。”指微微抬起,取過他放在我手上的繡帕。

“我也送你一樣東西。”抱著懷中的粉色日記本和藍色筆,我下了貴妃椅,拉著獨孤翎的手朝著屏風後的書案走去。當桌案出現在他和我麵前的時候,我們彼此的雙眸都落在了那個秘密的通道口。

“若蘭。”

“我知道你不想解釋。”我低頜垂目,輕輕地說著,打開手中的筆記本,取出那張帝王年表。

“這是什麼?”

他很君子,給了他這麼久的本子保存,他卻從來沒有打開過,對於裡麵突然出現的紙顯得頗有些驚奇。

“你對我隱瞞了一個秘密,我也對你隱瞞一個,大家扯平了。”

手中捏著帝王年表,我獨自走到燈燭前,將它的一角斜觸著燭火,瞬間紙卷了起來,隨著火的推動,變成了灰。紙被燒全的最後一刻,我依稀地再到了那個熟悉的年份,熟悉的名字。

“北周武帝宇文邕(yong)公元560-578在位,35歲崩。”

淡淡一笑,曆史,難道這就是曆史麼?希望,它能隨著年表的燒去,成為灰燼。

一旁的獨孤翎並沒有阻止我,隻是在我完成一切莫名的動作後,對我笑了笑。他不知道其實這張年表是多麼重要,或許可以說是一個預言書——比起傳說中的推背圖,它更真實。

“嗬”,望著燭火已吞噬而下的紙灰,我心底一陣苦笑。

——曆史會因它的消失而更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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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們三更了,偶好累,睡覺覺嘍,晚安。

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月空落幾多愁 第六十九章 送翎紙鶴,婉拒%e5%90%bb

打開粉色日記本,我隨意地選了一頁,用水筆畫了個超級大的笑臉。

“可愛麼?”

我抬頭問著他,他淡淡一笑,點了下頭。

“等我寫幾個字。”

咬了咬筆杆,拿著藍色水筆,我兀自地寫下了一排“Wish Ling always happy.”

“絲~~~~”我小心地撕了下來,將它疊成一隻紙鶴,遞給了獨孤翎。“給你——”

“給我?”

他錯愕的眼眸直直地看著我。

“怎麼?我不會女紅,不懂琴棋書畫,隻有這個水平了。你嫌棄了不是?”

“我,我沒有。”我假裝生氣的話,染紅了他的耳緣。

“那你就收下,不然我也不收你的繡帕了。”乘著剛熱的火候,我繼續逗著這個微帶羞澀的男人。

“你寫的什麼?”接過我塞在他手心的紙鶴,他輕輕地問著。

“嗯?”我居然忘了給他看,就直接疊了起來。“紙鶴呢,是祝福,大笑臉呢,是希望你以後一直開心。至於字麼,那就是個秘密嘍。沒有我的允許,你可不能拆開來偷看。”

蹙了蹙鼻,撅了撅鼻,朝著他做了個鬼臉。看著他尷尬的樣子,“撲哧”我就笑了出來。

“若蘭”

隻是喚我名字的那個短短瞬間,他突然握住了我的雙手,時才還在癡笑的我,%e5%94%87邊的那個笑容尷尬地停滯在了驟然的寂靜中。如花如水的墨眸,向我傳遞著,他想做什麼?我闔上兩排細長的睫羽,等待著。

閉著眼,我都能感到身前這個男人正俯身而下,一絲淡淡的熱氣輕吐在我鼻前,一寸,就在一寸之差的那一刻,我突然側過臉。

“不。”

我%e5%94%87中突然蹦出的那個字,不由控製地印滿了我的大腦。

他的手慢慢地撤了下去。

“對不起。”

“嗯,翎,不如,不如,你和我講講,明天我跟著皇上去上朝該注意什麼?”看著他已垂放在自己衣袍兩側的手,我隨意地找個話題,破開此刻的尷尬。

“其實,你不用那麼緊張……”

靜鴻閣一樓,獨孤翎仔仔細細地和我講著上朝的事,我像一個十萬個為什麼一樣,不停地問著他,他仔細地回著。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為什麼一個禦醫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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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朦亮,我已被小嬋和小凝催醒。

“好早啊?皇上每天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