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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若不是這樣,哪能中了柳氏的圈套。

說來說去,隻有沈紫言性子急,還能說上幾句。

也就不再拂了杜懷瑾的好意,微微頷首,“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彆急。”杜懷瑾努了努嘴,朝著門外望了一眼。就見杜子寧和杜曉月二人,手牽著手,畏畏縮縮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朝著裡麵偷看,見了她的目光掃來,忙又縮了回去。

沈紫言本來怒不可遏,見了兩個小鬼頭,也漸漸平靜下來,就%e4%ba%b2自推開了門,“偷看可不是好孩子哦。”杜曉月小臉微紅,嘟著嘴,垂下頭去。杜子寧卻上前拉了她的衣袖,“娘%e4%ba%b2,是誰惹惱了你?我替你出氣去”

沈紫言微微一笑,躬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娘沒有生氣呢,現在和爹爹要回外祖家,你在家裡乖乖看著妹妹好不好?”杜子寧懂事的點頭,牽著杜曉月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娘%e4%ba%b2和爹爹要去外祖家,你好好呆著,不要鬨啊。”

杜曉月的小嘴高高撅起,“我也想去”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看著兩個孩子的杜懷瑾,就朝著杜子寧使了個眼色。杜子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的指了指外間,“今兒個天氣真不錯,我要出去逗狗玩。”

說起這狗,也是一場風波。前陣子杜懷瑾帶著杜子寧出去遊玩,恰巧遇到黃家的世子,那世子身邊帶著一條渾身雪白的哈巴狗兒,因著福王府上下無人養狗的緣故,杜子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稀罕物事,稀奇得了不得,當著麵也不好提起,隻是眼巴巴的朝著那狗直瞅。

黃家世子也是個妙人,見著杜子寧喜歡,自然提出送與他。哪知杜子寧年紀小,卻受父母影響,有一番傲骨,輕易不肯接受旁人的東西,也就推辭了。到底心裡還是惦記著,回府時再福王妃麵前感歎了幾句。

福王妃一聽說杜子寧為了區區一條小狗牽腸掛肚的,心酸不已,頓時就紅了眼眶,特地托人尋了好幾條碧眼的小貓兒和哈巴狗來,暗地裡不住數落杜懷瑾對孩子管教太嚴苛,連帶著福王也一起怨上了。

杜懷瑾有口說不得,待到父子二人獨處時,就輕輕敲著他的額頭,沒好氣的斥道:"你個小子,現在倒學會苦肉計了”杜子寧雖說不知苦肉計是何,然而見著院子裡小貓兒小狗兒追來趕去,心裡也歡喜,得閒時就逗著小狗玩。

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沒過幾天就喜新厭舊,將那哈巴狗兒拋到腦後去了。

沈紫言見著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說那小狗看起來溫順,可難保不會惹惱了它,突然咬上一口,那可就麻煩了。

如今聽得杜子寧又提起那小狗,隻得輕咳了一聲,囑咐道:"逗狗也得有個分寸,免得到時候被撓上一爪子,可不是好玩的。”杜子寧連聲應了,也不等人吩咐,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杜曉月見著,哪裡肯罷休,也不甘示弱的跟著跑出去了。

沈紫言看著直搖頭。

二人一齊去了福王妃處,聽說二人一同回府,福王妃微微有些詫異,“出了什麼事?”“沒什麼大事。”杜懷瑾搶在沈紫言前麵開了口,“就是想四處走走了。”福王妃也不深問,隻叮囑他們二人:"記得到時候早些回來m,等你們用晚膳。”

二人齊齊應了一聲。

待到他們出了院子,林媽媽就輕聲問:"可要去打聽打聽?”“不用了。”福王妃握著佛珠,慢慢合上了眼,“他們年輕人,也有自己的事情,我們又何必橫插一腳?”林媽媽替福王妃揉捏著肩膀,禁不住笑了起來,“您如今也算是佛爺了,萬事不理會……”福王妃麵上掛了淡淡的笑意,“現在的日子不知道多清閒,我隻要看著寧晴,曉月,子寧這三個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心滿意足了。”

到了馬車上,沈紫言就斜了杜懷瑾一眼,“到底是誰教養的孩子像誰,你看看子寧,小小年紀,同你一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那又有什麼不好。”杜懷瑾笑嘻嘻的湊了上來,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像我多有福氣……”

沈紫言都替他害臊,一把打落他的爪子,“這麼小的孩子,彆將你那套教給他。”杜懷瑾窮追不舍的繼續湊上前來,這次索性貼著她的臉,輕聲耳語:"這可不是我教的,是你生的好兒子,見一樣學一樣……”

彼此挨得這麼近,能看到長長的眼睫,還能聽見對方鼻間縈繞的呼吸聲。

沈紫言麵上微微一燙,心裡還惦記著正事,也不和他胡鬨,朝著車壁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索性就閉上眼睛不要看見這廝了。

杜懷瑾哪裡肯依,不過安靜了片刻的功夫,又靠了上去,在她%e5%94%87上啄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輕柔。沈紫言眉頭微蹙,也不睜開眼睛,在黑暗中也能尋到他的臉,伸手推開,“彆鬨,待會回府還有事情呢。”

此行正是為了那事。

杜懷瑾哪裡不知道,但素來是大事麵前也能玩笑一番的人,並不拘著,但隨即想到這是沈紫言的家事,自己這樣的態度,未免太過輕率,也就不再鬨她,安安穩穩的坐在一邊,慢悠悠合上了眼。

一旁的沈紫言聽見聲音,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也不過是假寐,耳朵可沒有放過一星半點的聲音。這趟回府,她還真怕杜懷瑾在車上胡來。畢竟,回一趟娘家,誰也不想滿臉春色就這樣走下車……

那樣也太過丟人了些。

也不知到了何處,馬車忽的顛簸了一下,沈紫言坐著不穩,手勢不急,徑直撲向了杜懷瑾懷中。這副樣子,實在有些狼狽,沈紫言幾乎不敢抬起頭來,生怕聽見杜懷瑾的取笑。耳邊卻是杜懷瑾略顯焦灼的聲音,“怎麼?有沒有磕到哪裡?我方才聽見一聲悶響了。”

沒來由的,沈紫言竟聽到自己心口撲通撲通亂跳的聲音。

杜懷瑾這廝,總是在這種小事上,讓她心裡綻開了一朵朵薔薇,細嗅芬芳,宛若春來。

還沒回過神來,杜懷瑾已扶著她坐直了身子。

其實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沈紫言竟覺得驟失所依,心裡空蕩蕩的。很想就這樣依偎在杜懷瑾懷中,一路走下去……

杜懷瑾卻隻是低著頭,拉扯著她的衣衫,上上下下的打量,目光來回幾個輪回,最後急道:"有沒有哪裡痛?”生怕是磕到了骨頭,伸手不斷輕輕捏著她的胳膊,小%e8%85%bf,最後是腳踝。

沈紫言笑著搖頭,“我沒事。”杜懷瑾就直直盯著她,“那方才的悶響是怎麼回事?”沈紫言自己似乎沒有聽見,也就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知道。”杜懷瑾見著她茫然的神色,怔忪了片刻,將頭扭向一邊,歎了口氣,“不要在這種時候露出這副神情啊……”

沈紫言正想著自己的心事,魂遊九天,也聽得不甚分明,就順口問:"你說什麼?”“沒什麼。”杜懷瑾苦悶的揉了揉眉心,“晚上回去再說。”沈紫言倒也未聽出什麼弦外之音,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杜懷瑾悶悶瞅了她一眼,見著她無動於衷,暗暗歎了口氣,撇開頭,靠在車壁上,不再說話了。沈紫言總覺得他神色有些不對勁,有心追問,然而見著他懶懶的模樣,半合著眼,似乎也是不願多說,也就默然坐在一旁,目光不時在他身上打個彎。

時間長了,哪怕是心不在焉的杜懷瑾,也察覺到幾分。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許再看了。”沈紫言被他鬨得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眼睫掃過他的手心,帶著一陣**。“怎麼了?”沈紫言輕聲問。①思①兔①網①

杜懷瑾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紫言,我……”似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一般。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反擊(二)

“怎麼?”沈紫言呆愣愣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杜懷瑾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一路下滑,放在了自己的熾熱上。

沈紫言大為詫異,輕撫額頭,“怎麼會這樣?”聲音低不可聞。

杜懷瑾就幽幽望了她一眼,“方才你……”仿佛覺得說不出口,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沈紫言回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那麼一回事,麵上微燙,微微歎了一口氣。隻得撩開了他的衣裳下擺,溫熱的手慢悠悠探了進去……

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馬車就緩緩停在了沈府門前。

沈紫言正支著頭小憩,直到杜懷瑾推了推她,才一個激靈,轉醒過來。猶自有些不明,隻聽得杜懷瑾輕聲笑:"到了”沈紫言這才站起身來,隻是起勢太急,雙%e8%85%bf坐得久了有些麻木,幾乎直撲下去。

身後一緊,卻是被杜懷瑾一把撈了回來m,耳邊是他嗔怪的聲音:"當心些都是做母%e4%ba%b2的人了,還這樣冒冒失失的。”沈紫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理了理衣裳,下了馬車。自有王媽媽領著人迎了進來。

杜月如一早便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院子裡候著,聽說沈紫言先行去了柳氏處,微微一驚。正坐在窗前練字的沈青鈺,手中的筆頓了頓,薄%e5%94%87微抿。“或許是先去和娘請安吧。”杜月如淡淡的笑,似乎在和沈青鈺解釋一般。

“或許吧。”沈青鈺手下不停,又垂下頭去,然而下筆卻再也不能如方才那樣平靜。

卻說柳思思的母%e4%ba%b2薛氏聽聞沈紫言來訪,大吃一驚,忙對柳氏說道:"你看,思思的事情,不會有什麼變故吧?不少字”“能有什麼變故?”在自己嫂嫂麵前,柳氏自然要拿大,以襯托自己的體麵,“你也見著了,就是這府上的少爺在我麵前也不敢放肆,更何況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

“可畢竟是福王府的世子夫人。”薛氏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確定,“能做到世子夫人,多半也不簡單……”柳氏就冷哼了一聲,“這你就想差離了。我這女兒之所以能成為世子夫人,也不過是運氣罷了。她初進福王府時,不過是三夫人,隻不過那三少爺上頭的長兄過世了,才承襲了世子之位,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世子夫人。”

這話薛氏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饒是如此,心裡還是頗有些沒底氣。但見著柳氏信誓旦旦,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了。事實上柳氏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她向來好麵子,在娘家嫂嫂麵前,哪能掃了顏麵,隻得強撐著了。

“夫人,三姑奶奶回來m了”柳氏急急住了口,然而覺察到自己有些突兀,又掩飾的輕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