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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一直等到她冰冷的%e5%94%87瓣變得滾燙,才氣喘籲籲的放開她,“不要說這樣的傻話。”

沈紫言鼻子一酸,頭在杜懷瑾%e8%83%b8口蹭了蹭,“我也很想談笑風生如沐春風,隻是做不到。”杜懷瑾眼裡劃過一道了然,胡亂%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我也是。”沈紫言白了他一眼,心裡暗自嘀咕,騙誰呢?誰不知道杜懷瑾最能嬉皮笑臉,對誰都一個模樣。

杜懷瑾見著她滿臉的不信,有些不甘,低頭細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又是疼惜又是擔憂,語氣就變得十分柔和,也沒有再打趣她,“我說的是真話。對有的人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沈紫言眨了眨眼,似是發現了大秘密一般,攬住他的脖頸,嘻嘻的笑,“都是些什麼人惹了我們三少爺不快?”

杜懷瑾怕她雙手攬得吃力,有意伏低了頭,緊抱著她靠在床柱上,輕笑道:“比如二嫂,我就從來不喜歡她。”沈紫言愣住,想了想,似乎杜懷瑾和二夫人極少說話,以前也從來沒有注意到杜懷瑾對他的臉色。

杜懷瑾卻突然問:“紫言,你方才出去的那個,說是你堂妹的,可曾許了人家?”沈紫言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說道:“還沒有,我大伯母眼光高。”杜懷瑾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是麼?”

見他問的蹊蹺,沈紫言忙追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杜懷瑾也不瞞她,戲謔的望了她一眼,“方才你堂妹衝我瘋癲一笑來著。”瘋癲一笑……

沈紫言頓時語凝,眼中黯了黯。想不到大太太還沒有死心。

那時便覺得她居心不良,似乎有這方麵的意思,但這些日子她和杜懷瑾過得愜意,也沒有多想這些事,現在突然闖入心中,也叫她不是個滋味。自己的夫君被彆人覬覦,這心情可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隻不過,沈紫言相信杜懷瑾不會對沈佩夏有意。事實上,沈紫言覺得大太太那樣的德行,教出來的女兒,必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再說上一世也是在他們府上住過些時日的,對幾位堂姐堂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隻不過那時沈佩夏沈佩春都還待字閨中,也不知道那時大太太的心思,餘下的沈佩秋幾個更是無從說起了。

沈紫言對沈佩夏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地方,她知道杜懷瑾是眼光很高的人,隻不過令她心情煩亂的,是由此想到的另一樁事情。杜懷瑾不會瞧上沈佩夏,可並不表示他不會瞧上彆人。想到此處,沈紫言心裡就悶悶的,使勁揉捏著杜懷瑾的衣襟,似是要發泄自己內心的鬱氣一般。

杜懷瑾見著她臉色不好,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怎麼,怕我看上你堂妹不成?”語氣裡帶了幾分謔笑的意味。沈紫言在意的本不是這個,聽他說得漫不經心,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沮喪,或許是才病愈的緣故,情緒也有些低落,不由自主的微紅了眼眶。

杜懷瑾話剛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又看著她眼圈微紅,映襯著雪白的小臉,顯得十分虛弱,才看了一眼,心裡就生疼生疼,忙將她攬得更緊了些,低聲在她耳邊呢喃:“真是癡兒,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會納妾的,再說我們府上本來就沒有這個習慣。”

沈紫言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臉色有所好轉,反而更是低落,“誰知道你說的話當不當得真,你每次都掰謊……”在這件事情上杜懷瑾顯得十分認真,坐直了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就這樣直直的凝視著她,一直深深望入她的眼中,“紫言,我杜懷瑾在此發誓,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這樣一句誓言,落在沈紫言耳中,安定了她一顆沉浮不定的心。

一瞬間,她熱淚盈眶,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滾圓滾圓的淚珠落在杜懷瑾白皙的手背上。杜懷瑾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晶瑩,心裡微微一顫,雙?%e5%94%87自有自己意識的就尋著她的嫣紅覆了上去,輕輕啃咬。

沈紫言被他%e5%90%bb得迷迷糊糊,驀地想到自己的病情,忙掙紮著將他一把推開,杜懷瑾錯愕的神情毫不掩飾的映入眼簾。沈紫言垂下頭,頗有些沮喪,“離我遠些,彆過上了我的病氣。”杜懷瑾沒想到她是因為這事,方才被她推開的困惑刹那間煙消雲散,輕笑出身,“你夫君身子可好著呢。”說著,又作勢要去%e5%90%bb她。

沈紫言慌忙向後挪了挪,避開他的糾纏,聲音悶悶的,“還是彆這樣的好。”杜懷瑾偏生就是有些左性兒,聞言也不強她,隻嗬嗬的笑,“方才娘子還說要獎賞為夫的。”沈紫言想到方才自己主動在他額上那一%e5%90%bb,有些尷尬,強辯道:“那時候神誌不清……”

“神誌不清?”杜懷瑾低低重複著她的話,也不見動惱,臉上笑意更是變幻莫測,“那娘子就一直糊塗下去好了。”話音剛落,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肩,猛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戲笑道:“娘子,為夫也神誌不清了。”

沈紫言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大急,下意識的就要抗拒,杜懷瑾習過武的人,哪裡將沈紫言那點微弱的力氣放在眼中,立刻就覆上她的%e5%94%87,吮了幾吮,嗅著她發梢裡的幽香,一陣心蕩神馳,腹間就湧動著一股燥熱,看向她的目光漸漸炙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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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飛花(二)

沈紫言耳邊聽著他漸漸急促的呼吸,心裡也知道不大好,慌忙抬頭睃了他一眼。隻見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滿是熟悉的熾熱,心裡咯噔一跳,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本是想說些什麼,哪知杜懷瑾聽到她的咳嗽聲,轉念想到她身子尚未大好,才抬頭的渴望又被壓製了下去。

“你才好,還是多休息的好。”杜懷瑾一麵扶著沈紫言躺下,一麵強忍著之間的渴望,幾乎連看也不敢看沈紫言一眼,側過臉替她蓋上被子,就一溜煙跑了出去。他腳步急促,幾乎要撞到守在門前的墨書,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墨書見著奇怪,撩起簾子走了進來,細細的查看了沈紫言的臉色,一直吊著的心也鬆了下來,“小姐現在臉色好看多了。”沈紫言就想到剛才迷迷糊糊的那個%e5%90%bb,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吮xī得喘不過氣來的緣故,臉色微微有些嫣紅之色。

反倒是叫墨書誤會了,沈紫言哪裡好意思說出真相,隻垂頭笑了笑。墨書就問:“小姐餓不餓,要不要我叫小廚房做些點心來吃?”聽她這麼一說,沈紫言倒真覺得有些餓意,頭埋在枕中不住點頭,“我要吃酸棗糕,含在嘴裡酸酸的,口味倒是好。”

沈紫言喜歡吃些酸酸甜甜的點心,在幾個貼身服侍的丫鬟中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墨書聞言%e4%ba%b2自吩咐廚房去做點心,也是廚房的人手巧,將酸棗糕雕成了各式形狀,或許是大病初愈的緣故,沈紫言隻覺得有些眩暈,但見著%e4%b9%b3白色瓷盤裡赤紅色的酸棗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方才隨著大太太帶來的不悅,也消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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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見著她高興,也愉悅的放下羅帳,不再打擾她休息。出了內室,低聲問秋水:“大太太在那邊沒出什麼幺蛾子吧?”提到大太太,二人都是一樣的心情。秋水難得的撇了撇嘴,“丹萼方才去打聽了一番,也沒見著有什麼不妥之處,隻不過我瞧著大太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她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大太太沒有事情,怎麼可能好心好意的來探望沈紫言。墨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說著,蹙了蹙眉頭,“怎麼就和那市井婦人一樣”語氣裡帶著幾分惱怒和不屑。她是沈紫言身邊從小服侍到大的人,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對於大太太對沈紫言的百般刁難,感同身受,心裡早積了一肚子怨氣。

秋水聽著歎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到底是大伯母,在家時也就算了,現在是在福王府,難為著我們小姐還為了不相乾的事情,在王妃和三少爺麵前撕破了臉皮不成?”墨書就咬了咬牙,“我%e4%ba%b2自看看去,也不知這大太太到底是何居心。”

墨書本是穩重的性子,為了大太太之事著實有些著急上火,這才失了分寸,秋水忙拉住了她:“你就這樣去了,小姐醒了叫人服侍,可怎生是好呢?”墨書臉色有些難看,一肚子火氣的坐在小杌子上,越想越覺得生氣。

那邊大太太正和福王妃寒暄,見著沈佩夏帶著個小丫頭嫋娜而至,隻當她是在沈紫言處碰了壁,臉色頓時有些不虞,口氣裡難免就帶了幾分酸意:“怎麼,難道你三堂姐病著,不耐煩和你說話了?”沈佩夏氣呼呼的說道:“三堂姐到底是嫁了人的人了,氣性難免也大了些”

這還有福王妃在跟前,她們母女二人竟如同在家裡說話一般……

福王妃眉頭蹙了又蹙,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大太太這時在覺察到什麼,挽救似的笑道:“王妃您彆放在心上,我們家四小姐就是這樣直爽的性子,心裡也藏不住話……”福王妃連笑容都省了,不過淡淡點了點頭,顯得不甚關心的樣子,“是麼。”語氣十分冷淡。

大太太麵上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乾笑了笑,尋了個話頭又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們家四小姐從小在我膝下長大,也請了好幾個師傅來教,針線上也拿得出手,這次要來拜訪您,特地給您繡了一雙鞋子。”說著,就對沈佩夏使了個眼色。

沈佩夏忙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鞋子,遞至福王妃手中。福王妃看著那鞋子,真紫色的鞋麵,繡著些豆綠色的纏枝花,針腳功夫十分熟悉,似乎是外間天下繡藝一絕清雅閣的手工,笑了笑,也不點破。命林媽媽收下了,當即就命瓔珞送上了一塊翡翠玉牌。

看著樣子是接受了沈佩夏的鞋子,實則又還了翡翠玉牌,更何況那翡翠玉牌也有些年份了,上麵雕刻的玉兔栩栩如生,十分靈動。大太太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隻見著那玉牌晶瑩剔透,想到福王妃身份高貴,她送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到了晚間,福王妃照例是按照舊俗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好菜來款待大太太,隻是福王閉關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