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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非凡。正台中央兩個戲子依依呀呀的唱著一曲《霸王彆姬》,底下的看客紛紛陶醉的看著那兩個比女人還柔媚的戲子,眼裡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狂熱。

玉成一眼瞧見雅座中坐著一位年輕的素衣公子,看模樣不過二十上下,眉清目秀,氣質不俗,隻靜靜的坐在那,就已經令其他看客黯然失色。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了一聲,也不知是哪家的王孫公子,生得這麼俊秀,令天地山川為之失色。

許熙看著他,勾%e5%94%87一笑。

玉成嬌媚的回之一笑,眸光流轉間,席坐間眾位公子忍不住撫掌稱好。隻聽扮演虞姬的修竹唱道:“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雲斂晴空,冰輪乍湧,好一派清秋光景。”卻聽得“啪”的一聲,琴師麵前的琴弦竟然斷了一根,大家都愣在那裡。

忽然,一陣笛聲響起,清冽悅耳,修竹一抬頭,那雅座中的素衣公子竹笛在手,那樂曲之聲正是他吹出來的,修竹也是個極善樂曲之人,聽這笛聲,便知此人造詣極高,雖然這樂曲他從未聽過,可實在是動聽,幾節聽下來,長袖一甩,翩然唱道:“月色雖好,隻是四野俱是悲愁之聲,令人可慘可恨秦王無道,兵戈四起,使那些無罪黎民遠彆爹娘,拋妻棄子,怎的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爭何事,贏得沙場戰骨寒。”

玉成就滿麵悲戚的唱道:“田園荒蕪不能歸,千裡從軍為了誰?”一字一句,都如同玉珠打落在瓷盤上,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一曲畢,許熙放下笛子,端起小茶盅,微微一沾%e5%94%87,問許燾:“誰是玉成,誰是修竹?”許燾忙道:“扮虞姬的就是修竹,扮霸王的就是玉成。”許熙慢悠悠放下小茶盅,“杜三公子眼光倒是不錯。”許燾見他眼裡隱隱有些寒意,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乾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許熙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傳入他耳中,“既然這樣,那更是留不得了。”許燾怔怔的看著許熙,又默默垂下了頭,沒有說話。從小到大,他的大哥,做下的決定,就沒有收回的時候。勸也無益。

眼前一道紅衣飄過,就見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出現在眼前,不似玉成和修竹那般濃妝豔抹,素淨的一張臉,眉心有一粒胭脂痣更令他添了幾分嫵媚。體態頎長,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邪魅,搖著一把大折扇,上麵畫著兩個赤身%e8%a3%b8體緊緊相擁的男女,桃花眼眨了眨,“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

許熙輕抿了一口茶,並不抬眼看他,“西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空明寺一見,難道忘了不成?”西晨風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我又怎麼會不識許大狀元,隻是不知道原來許公子也有這嗜好,今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公子來這樣的地方……”

許熙又哪裡聽不出他話裡若有似無的諷刺,淡淡笑了笑,“難道西公子不歡迎我這樣的客人?”“歡迎,又如何不歡迎。”西晨風聲音帶著一股動人心魄的魅惑,“這是令弟吧。”許燾和西晨風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麵,聞言一口茶噴在了桌麵上,“你少給我怪聲怪氣的,打量我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呢”

西晨風搖著扇子微微一笑,眼睛眨了眨,“也不知許公子是來看人,還是來品美食。”許熙目光隻落在玉成和修竹二人身上,“自然是來看人,不過若是有那好菜肴,也不妨端上來。”

西晨風就拍了拍手,吩咐身旁的兩個跑堂,“去把我們綺夢樓的招牌菜全給許公子端上來。”

許熙的目光徐徐收回,不冷不熱的瞥了西晨風一眼,“我和西公子要兩個人如何?”西晨風臉上笑意不減,“可惜我們這裡是小飯樓,來來去去都是些跑堂的,也不知能不能合許公子的眼。”

許熙手中的笛子轉了一轉,就指向了玉成和修竹二人,“我要了他們,如何?”

米有飯錢了,出去蹭室友的飯吃了,很晚才回來,碼字就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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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詭譎(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詭譎(二)

西晨風咧%e5%94%87一笑,眼裡流動著說不清的暗流,“隻怕這事我也不能做主呢。”隻怕西晨風作為綺夢樓的主人,對玉成、修竹與杜懷瑾之間的事情再清楚不過,許熙不過微微一笑,“不過是兩個戲子,難道西公子也無權做主?”

西晨風斜飛的鳳目慵懶不羈,“玉成和修竹是戲班子的人,我們綺夢樓不過是花錢請人唱戲而已,又哪能決定人的去留呢。”眉梢微挑,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若是許公子當真喜歡得緊,不妨去打探打探那兩人的意思,沒準他們就喜歡許公子這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君子呢。”

許熙端著手中的小茶盅,慢慢抿了一口,輕輕一笑,“金陵城達官貴人對玉成和修竹趨之若鶩,一擲千金也要得到他們的人,既然連西公子也說不行,那想來我是沒有希望了。”西晨風眼眸閃動,眨了眨眼,說不出的邪魅,“我倒是知道幾個千嬌百媚的小倌,還都是雛兒,不然送給許公子嘗嘗鮮?”

“不用了。”許熙輕輕放下茶盅,“綺夢樓的茶倒是好茶,入口甘醇,餘香綿長。”西晨風懶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就著他吃剩下的茶飲了一口,“果然美男子的剩茶更是彆有一番風味。”目光若即若離的從他俊朗的麵龐劃過。

許燾看了看西晨風,又看了看許熙,知道他不擅風月之事,忙笑著打圓場,“怎麼還不見跑堂上菜,彆是沒有了吧。”哪知許熙聽了西晨風的話,連眉眼也沒有動一下,“能得到西公子的謬讚,可真是榮幸。”西晨風搖著扇子離開許熙的桌子,“正好我去瞧瞧我那廚子做什麼去了,連許公子點的菜肴也敢怠慢。”

許熙看著西晨風嫋嫋而行的身影,抿了抿%e5%94%87,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眼裡卻有了一絲絲寒意。西晨風立在自己房內,看著樓下麵川流不息的秦淮河,窄眸微眯,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自他手中飛出。

白衣勝雪,卓而不俗。?思?兔?網?

許熙已飄然離去。

許燾隻當他是惱了,在車上好言安慰:“西公子就是那樣嬉皮笑臉的人,說話沒個體統,可和他相熟以後倒覺得這是個有趣的人。”許熙撩起竹簾看了眼窗外,“找個日子,殺了玉成和修竹。”許燾頓時目瞪口呆,“大哥,你是說真的……”

許熙冷蕭蕭斜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哪怕是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皺一皺眉。

因為,是值得的。

精致的房間內,玉成慵懶的倚在梁柱上,紅%e5%94%87白麵的妝容已經卸去,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容,“方才那位俊俏的公子哥是誰?”西晨風頭也不抬的玩弄著自己手中的夜明珠,“那是許尚書家的大公子,十八歲就中了狀元的許熙。”

“是他”玉成臉上頓時浮現玩味的笑容,“聽說他是皇上跟前炙手可熱勢絕倫的大紅人,時常進宮講學,皇上還有意讓他給幾位皇子講講治國之道……”西晨風臉上有了促狹的笑容,朝著一旁沉默不語的修竹和滿臉笑意的玉成笑了笑,“你們知道他方才來做什麼?”

玉成笑得如沐春風,“難不成是想要問你討要我們?”西晨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大紅色衣袖,故作失望,“你就不肯多猜一猜?”一旁的修竹冷冷問:“他想要做什麼?”西晨風意味深長的一笑,“誰是風月老手,誰是不沾花葉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許熙隻怕是從來沒有嘗過個中滋味,又怎麼會如此唐突的想要你們二人……”

玉成臉色微變,“難道說……”西晨風豔紅的嘴%e5%94%87微勾,“此人心機極深,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句口風不露,連我也不能揣摩他的意圖。”玉成沉%e5%90%9f了半晌,問:“許熙近日和誰走得近?”西晨風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修竹想到他悠揚如雲的笛聲,從容的說道:“聞音識人,隻怕他並非那種心機叵測之人。”西晨風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不管是不是,小心無過防。”玉成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現在不比往日……”西晨風臉上%e5%94%87邊掛了殘忍而飄忽的笑容,“公子讓他的夫人進宮了。”

玉成身子一僵,聲音裡帶了些不確定,“他那樣子,似乎對夫人十分有意,怎麼會……”西晨風難得的歎了口氣,“豈止是有意,他為了保她周全,竟然調動了死士,一旦暴露,他也活不了了。”修竹冷哼了一聲,“紅顏禍水,這話從來就沒說錯。”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的夫人。”玉成神色有些黯然,“既然公子願意相信夫人,想必夫人也有其過人之處,不然以公子平日裡的小心,怎麼會走這樣一步棋。”相知相交十多年,有些話都不必深說,西晨風臉上有了一絲落寞,“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這樣聰明的人,連這個道理也悟不出來。”

“你怎麼不想想,公子既然讓夫人進宮,夫人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艱險,她還是立刻進宮,這也是一片赤子之心,比那些動輒大呼小叫的女人實在好得多。”玉成朝著西晨風笑了笑,“我倒相信夫人是女中豪傑,不可小覷。”這個話題不再在繼續下去,西晨風忙打住了話頭,“我托人從西麵造了一柄劍,你要不要瞧瞧?”

玉成眼中一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