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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張董。”放下餐巾,擦了擦嘴,我鄭重地道。

張雲天煩躁地點了根煙,又想到這裡不能抽煙,隻好掐滅在桌子一旁的紙巾上。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太多。小蘇,對你自己好點,我們對誰都可以不好,隻有對自己,不能不好,因為除了你自己外,沒有人會對你更好。”

除了你自己外,沒有人會對你更好。

這句話在我腦海裡翻來覆去地響著。

沒有人嗎?

可是,明明有很多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能遇到一個人,他們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和自己朝夕相伴,陪自己直到終老。

這個世界上,不是有很多嗎?

“張董,能不能把你上次沒講完的那個故事講給我聽。”

他沉默了會兒,喝了一口酒。

“其實真不是一個好故事,乏味得很。她雖跟過很多男人,但隻有跟我時,是真的愛上了,她偷偷生了孩子,拿死相逼,我又欠著她恩情。我爸也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風聲,來了以後說他不承認,不認同這個孩子。嗬嗬,當初他就不想要我這個兒子,現在又不想要這個孫子。我一氣之下倒是和她結了婚,也許當時不是和我爸賭氣就不會答應。結婚後就一直拖著,我總覺得她配不上我,我甚至都不敢帶她出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上次出去時被一個朋友看到了,喝醉酒後指著她說他上過她,滋味爽得很,當場就被我給揍進醫院了。從那之後我很少回家,基本上一個月回去一兩次,也就是去看看孩子。後來她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就一直在療養院待著呢,我請了保姆去看她。”

“是啊,這故事真是乏味得很。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當初要給我講這個,難道張董不知,和一個你正在追求的女人說你拋棄了因為自己而患上嚴重抑鬱症的妻子想另娶新歡,就因為覺得那個女的配不上自己這樣的話會將對方推得更遠嗎?”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如果是現在才遇見你,我會對你說,她跟了很多個男人,而我身邊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跟她睡過,這對於一個有聲望和地位的男人來說是根本無法忍受的,但因為她是孩子的母%e4%ba%b2,又在我困難時幫過我,所以我始終沒與她離婚,我把所有物質上能給她的都給了她,但是她還是不滿足。她奢侈著,甚至歇斯底裡著,常常還自虐,甚至不知什麼時候會把我給殺了,她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共同的話題,她當初要跟我也許是因為知道我家裡有錢,所以她用儘手段就是想要綁住我。”

“嗬嗬,是啊,真是同一件事用不同的敘述方式就會產生完全不一樣的效果,我是該謝謝張董您的坦白,還是該謝謝您又為我上了一課呢?”

“彆想太多,小蘇,我隻是告訴你,你們起步就錯了,如今他落魄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找不回那份錯失感,很多時候身份一旦注定了就很難改變的。”

“我知道了,謝謝您這頓飯,我很感激您。”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會的。”

這幾天,每天身體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總是會在特定的時間,到那座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等他。

為此,程姍還特意打電話過來罵我。她說,你怎麼就非一棵樹上吊死不可?那麼多人呢,乾嗎就不對自己好點!

那是因為那麼多人都不是秦子陽,那麼多人又怎樣,一千個人裡除了他以外通通都是將就,而我是純粹的人,純粹得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將就。

她歎了口氣,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她說蘇念錦,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該放手,讓自己有點尊嚴,讓自己千方百計地好起來,幸福起來。

我是我,彆人是彆人,我不是聖人,不知道怎樣做是對,我的性格也未必討喜,對了又如何?那樣做好,但是那樣做我不痛快,誰又敢說那樣做就是對自己好?哪裡好了,一點都不好。

……

電話對麵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隻能聽見劇烈的喘熄聲,最後是啪嚓一聲,電話掛斷的聲音。

晚上秦子陽下班出來,我就在那等他,這次我沒像前幾天一樣,看到他了轉身就走,而是跟著他。

我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看著他進了一家酒吧,他換了一身衣服,在裡麵當起了酒保。

我覺得他這是在折磨他自己,即使再落魄,他也可以選擇比這體麵一百倍的生活。

“Hi,過來了。”一個穿著妖嬈的女的跟他打著招呼,一副熟絡的樣子。秦子陽略微點了一下頭,接過她手中的衣服,轉身進了裡屋。

我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那個女的就走了過來,看我的眼神極不友善。

“你是誰?他的新馬子?”

我挑著眉,看了看她又看向彆處。

“裝什麼裝啊,也不看看你那樣,要啥沒啥的,一看就跟個村姑似的。”

“我是村姑那你是什麼?蕩婦,還是妓女?”

“你——”她氣得用手指著我。

“哦,我錯了。”我突然道歉,一臉的誠意,然後緩緩站起來,眼神透過她,“你是這個人新的馬子?嗬。”說完我嗤笑著。

她舉著手就要打我。

這次我沒躲,而是站得筆直地看著她,但那巴掌始終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就在半指的距離處被秦子陽握住。

“John你放開我,我非得教訓下這個女的不可。”

秦子陽瞪著她,眼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快。

“於薇。”他聲音很冷,隻是淡淡的兩個字卻讓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立刻住了口,她回過頭看著他,“John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這和你沒有關係。”秦子陽仍是那不冷不熱的樣子,“那邊的客人正在點東西,你先過去。”

於薇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有著防備,還有一抹狠厲。

等她走遠了,我拍著巴掌,“不錯,真不錯啊,秦少。沒想到落魄成了這樣,你依然可以吸引女人。這才幾天?幾天就可以把人迷成這樣了……”

“蘇念錦,你應該放過你自己。”

“那麼你呢,你可曾放過你自己?”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他手中正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酒杯,衣服上的扣子敞開著,雖然性感,卻讓我覺得很紮眼,總是想起以前的秦子陽:穿著筆挺的阿瑪尼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發型,Gucci的皮帶,偏好斜紋的領帶,身邊有一群人簇擁著,說話時總是冷淡而禮貌,車子永遠是最頂級的品牌,去辦事時後麵都要跟著兩輛轎車,派頭十足,就連闖了紅燈壓過斑馬線,警察看到那一排貴氣十足的車牌號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段日子裡,我也習慣了這種隆重至極的禮遇,而如今……

“怎麼就不適合呢?要說認識你之前不適合也就罷了,可是認識後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紙醉金迷。煙、酒、刺激,這些東西都是你教給我的。你以前常說我像是個妖精讓你上了癮,其實你不知,你自己才是,你不隻是妖精,你還是魔鬼,你有著一種魔力,讓看到的女人心甘情願地淪陷,然後你自己在一旁風輕雲淡。秦子陽,你知道不,其實你很殘忍,你殘忍得能讓女人的整顆心都擰成一團。”

“我很抱歉,但我不適合你,我們在一起沒有未來。”

“為什麼沒有未來?你現在平凡了,而我本來就是平凡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抿了抿%e5%94%87,淡淡地道:“我不想和我的過去有任何的交集。”說完他轉過身,“你回去吧,凡是能讓我想到過去的人和事的我都打算忘記,然後重新開始。”

“真好,說得可真是精彩,但是,我不信。”我走過去,直直地看著他,我拉著他的領子,我說:“秦子陽,你看著我,然後告訴我,是不是白可對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她說了一些狠話或者是侮辱你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有誰對我說什麼,夠了,真的夠了。”說完他一把揮開我,力度很大,我差點就栽了一跟頭。

“嗬,人要知好歹,John不喜歡你糾纏他就莫要再糾纏下去。”於薇一直在看著這邊的情形,見到秦子陽這樣對我更是高興得立刻走了過來,手臂搭在秦子陽的肩上,冷嘲熱諷地說著。

“我和他說話與你無關。”我看都沒看她一眼。

聽到我用這口氣和她說話,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走過來,抓著我的頭發就往地上拽。

風塵中的女子總是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狠勁,就算她還不是什麼風塵女子,但是在這種地方待慣了也多少會沾惹一些,就像我曾經跟秦子陽他們那夥人待慣了,連胃都被弄刁了。

秦子陽伸手過來攔住她,“於薇你鬨夠了沒?”

“你說我?”於薇表情很受傷,“就為了這個女人你說我?她是你以前的馬子還是你最近剛認識的相好?John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你竟然還為了其他女人這樣說我。”於薇不敢置信地低吼著。

我迅速看向秦子陽,吃她的用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子陽你不是挺有骨氣嗎?你給我的那五百萬你一次沒提過,你要是求我,我還能給你點,反正這些錢曾經是你的不是?”

“五百萬?”於薇聽到這話都傻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子陽,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我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於薇忙追了上去。

接著幾天,我常常來這兒,一坐一個晚上,什麼也不乾,就是喝著酒然後看著秦子陽工作。

我點得很多,但是喝得不多,因為我每次點他都會過來,不論情願與否。

可是今天,今天我心情特彆不好,因為他%e4%ba%b2了她,%e4%ba%b2了那個叫於薇的女人,就當著我的麵。

於是我拚命地喝。那不是酒,那是忘情水嗬,可為什麼,越喝這情越是忘不掉?倒是把自己給徹底喝高了。

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人們還是習慣於去借。

喝多了,心裡就激動了,借著一股酒勁,我走上前,直接%e5%90%bb上秦子陽的嘴,想要把那上麵的氣息%e5%90%bb掉。他沒有回應我,緊抿著一張嘴,但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要把它們%e5%90%bb開。怎麼可以不讓我%e5%90%bb呢,這雙?%e5%94%87,這雙?%e5%94%87我%e5%90%bb了多少遍,怎麼可以讓其他女人來%e5%90%bb?

喝了酒,腦海中一片混亂,隻有這麼一個念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倒也真是執著。

不知執著了多久,那張嘴終於露出了一點縫兒,我的小%e8%88%8c就像是一隻蜜蜂,終於聞到了花蜜的味道,一下子鑽了進去。果然是甜,而且很軟,那%e8%88%8c頭軟軟的,我剛要繼續追逐,就被秦子陽一把拽離了開來。

我有些不甘地看著他,他此刻就像是電影中那些壞人物,阻擋了我品嘗美味佳肴的可能,但是他的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