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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以前的那些傷口幸福嗎?還是說在和他接%e5%90%bb時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身影來讓自己幸福?即使我幸福了又能怎樣?你們都祝我幸福,可是幸福這個詞又是多麼的抽象而難以概括,我覺得這個詞就不該存在,沒有人會永遠幸福,隻是一時的感覺罷了,也沒有人可以狠狠地幸福,狠狠這樣的詞怎麼能用在幸福這樣平和得近乎於被無限拉長後去概括去濃縮去抽象出來的詞語上呢?程姍,我不想為了一個今生不知會不會有的幸福而把這個當做一個勸慰的借口讓自己留下來,不然接下來的日子,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不會幸福。至於以後,誰知道呢……”我抬起頭,看著天空,它下起了雨,像是誰的眼淚在不停地滴落,在這個城市中總有很多傷心的事兒,但此時此刻我甚至連傷心的力氣都沒有了,%e8%83%b8口悶悶的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上海,然後找到他。

僅此而已。

我搭了航班,直接飛去了上海,又回到了這座城市,這座充滿了故事的城市。以前的它充滿了滄桑的殖民氣息,如今卻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倫敦,豪華,奢侈,現代感是那麼濃厚,人在裡麵就像是身陷在巨大的鎂光燈下,四處都是華麗的舞台、形形色色的人群,不知自己在唱著哪出戲,下一場是歡亦或是喜,也許是悲傷,止不住的悲傷,也許是平靜,什麼都沒有,抬起頭,望望天,感歎一下,今天的日頭真的不錯。

是啊,真的不錯。

我到了這,漫無目的地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遇到相似的人總是懷著希望看去,但是轉過身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失望。一路失望下來我才知道,這樣大海撈針一般找人是多麼盲目而又不切實際的一件事,怎麼可能就像小說中說的那樣,一個轉身,那人就在你的身後?這麼大的城市,多少人每天在這裡不停地奔走,我蘇念錦怎麼可能幸運到在這片人海中硬是能找得出一個人來?我沒有那幸運,對,我蘇念錦從來都不是幸運的人。

我拿出了電話,想要翻找那個我好久都不曾撥打的號,卻發現怎樣都找不到了,或許不經意間,不知何時被我漫不經心地就給刪了。我們總是這樣,以為今生都不會再用到的東西被我們毫不在乎地弄丟後,一轉身,才發現,原來,還是要用到,而且如此急迫,如此渴切地想要知道。

沒有辦法,我隻得打了車到了張雲天的公司。

做房地產的發展速度就是快,短短半年多公司規模又上了一個檔次。都說房地產就像泡沫,可是正因為是泡沫,炒起來的速度才能這般快,翻一番,幾個小泡泡瞬時就變成了大泡泡,然後又是一翻,幾個又變成了幾十個,慢慢地,到處都是。

公司裡很多人都換了,就連守衛和總台小姐都是陌生的麵貌。

我走進去時倒沒像以前去秦子陽的公司那樣被攔住查問,這裡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往往來來,我隻是進去,然後找了個人詢問了一下張董辦公室的位置,那個人看了我幾眼,指了指頂樓。

我道了聲謝便走向電梯,一踏出電梯就感覺到這層的不同來,甚至兩邊都站了警衛。

我往裡走時被人攔了下來。

我說是張董的朋友,兩個保安沒說什麼,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就又站得筆直,但那前台的秘書小姐卻很冷淡。

“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

“抱歉,請您下次預約了再來。”

“麻煩您幫著通報下,我是你們張董的朋友。哦,對了,我記得以前張董的秘書是化姐來著。”

那女的聽我這樣說,稍微猶豫了下,“你認識化姐?”

“嗯,以前很熟。”

“她被開除了難道你不知道?”

我有些尷尬地站在那兒。

“嗬嗬,我走的時候還沒有。”

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瞄得一點都不客氣,有著高傲和愛答不理的傲慢。

“你打個電話問問張董吧,若是說不行我立刻就走。”我也有些火了,她這是什麼態度啊。

“如果每一個來的人都像你這樣嚷嚷著要見我們老總,那公司的規矩不就壞了?再說了,要真是認識就打電話預約,我們好聲好氣接待著,不認識就彆攀什麼交情,好像很熟似的,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自來熟的人。我告訴你,你這種上來就套著近乎說認識的人我見得多了,也打發走了很多。我真不理解,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好意思,那臉皮真都跟銅牆鐵壁似的。”

這女人似乎一直有著怨氣,倒全都撒到我這來了,但她始終不敢太大聲,估計是怕裡麵的張雲天聽到。也是因為她刻意壓著聲說話,我斷定張雲天就在這扇門之後,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衝上去就要闖進去,旁邊剛剛站得筆直像是兩根柱子的警衛倒是也沒白在那兒站著,早就在看我情形不對時走了上來,把我架住。

這一弄,弄得我更是不管不顧了,衝著那門就開始大喊。

什麼氣質素質啊,那些東西都是裝的,有些人是臨時演員,跑龍套的,下戲後就恢複了本來樣貌;有些人卻不一樣,是職業演員,還到了天後天王的級彆,就算是下了戲也要緩和很久,因為入戲太深,一旦真遇到急事,這些表象的東西就都通通不見了,說白了就是沒被逼到那個份兒上。

“你住口,你趕緊給我住口,真沒見過你這樣撒潑的。”那女的聽到我這樣大喊大叫真急了,估計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老總出來肯定要批她了。

我哪有工夫理會她,更是提高了嗓門喊著。

就在那兩個警衛眼看著要把我拖進電梯時,總裁辦公室的門終於被拉開了,張雲天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表情嚴峻,沉著一張臉,看著那秘書就嗬斥道:“你怎麼回事,不知道我和起興的老總在談生意啊,還讓人在這吵吵鬨鬨的。”

“對不起張董,這人說認識你,但又沒提前預約,說了沒預約不讓進還非在這吵吵鬨鬨的,怎麼說都不行,我馬上就讓人把她弄走。”

“嗯。”張雲天點點頭,似乎著急回去談生意,連看也沒看我這邊一眼。

“張董——”我看他又要進去,忙大聲喊著。

那女秘書頓時急了,趕緊揮著手讓人把我往外拖,很怕再生出什麼枝節來。

張雲天也沒理會我這叫聲,估計這樣來鬨的人著實不少,不然他不會這樣鎮定,也不會顯得這樣不耐煩。

門砰的一聲合上了。

我也被拖到了電梯裡,眼看著電梯的門就要合上時,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拉開。

張雲天的視線和我的視線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縫隙中相交。

“蘇念錦?”

他急忙走過來,“開電梯,快點開電梯。”

距離有些遠,他隻能先吼著。

那兩個保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立刻按向電梯的開門鍵。

“蘇念錦,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來找我?”

張雲天一直比較沉凝,嚴肅的臉上難得有些其他的表情。

“嗯,有些事兒想要麻煩你。”、

“我先讓秘書帶你去休息室,我正談一筆生意,馬上就過去找你。”

“沒事,您先忙,我在那等著就行。”

“嗯,那裡有電腦,你要是等得煩了可以先玩會兒。”說著轉過頭嚴肅地交代著,“沈秘書你先帶蘇小姐去休息室。”

“是,是。”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沈秘書此刻整個人都沒了底氣,轉過頭看著我時的表情很是怪異,還有幾分忌憚,“剛剛很抱歉,蘇小姐。”

“嗯。”我點了下頭,沒說彆的,我不是來找她吵架的,但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她的道歉,就這樣讓她忌憚著,擔憂著吧。

沒過多長時間張雲天就走了過來。

“小蘇你怎麼來了?”

他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我不知他是不是為了我特意加快了商談進程,還是說我來的時機比較好,正好趕上了他們要結束,但不論是哪一種,看到這個男人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我都覺得很欣慰,也很感激。

於是我沒有繞圈子,也沒客套地問候幾句後再開口,我覺得那樣反倒是對不起我們之間那曾經微妙的情誼。

我說:“張董,我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

“什麼事?”他問。

“幫我找個人。”☉思☉兔☉網☉

“男人?”他的眼光閃爍了下。

“是。”

聽完我這話,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然後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回過頭,看著我,“你愛他?”

我沒想到他會問得這樣直接,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曾經很愛。”

我這話似乎給了他一絲希望。

“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不知道,也許是愛,也許是恨,也許比這些都要複雜而難以名狀。”

“嗬嗬。”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低聲苦笑了下,“蘇念錦,你倒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說完他走向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

“你憑什麼斷定你一來找我我就會幫你?況且你求我的事還是讓我幫你找那個讓你又愛又恨的男人,我實在想不通,我有什麼理由幫你。”

“沒有理由,任何理由都沒有,但是我知道你會答應。”我走過去,覆上他的手,撐著身子,直直地看著她。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我自己,曾經我在秦子陽的眼睛中也常常看到我自己,但是不一樣,那時的我靈魂在裡麵,如今的我,隻是軀殼,靈魂在另一個人的眼睛中,被帶走了,所以我得尋回來。

他沒有說話,沉默地狠吸了幾口煙。

“我要是幫你找到了,你拿什麼來謝我?”

“沒有。”我說。

他又笑,聲音低低沉沉的,他說:“蘇念錦啊蘇念錦,你還真是斷定了我就會幫你。行,我就幫你,不為彆的,就為了你那句‘你會答應’。”

“謝謝。”我說,是真的感謝。

過了沒幾天,張雲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一個地址,是一家國際大酒店的名字。

我道了謝,掛了電話,這一刻心裡卻異常的平靜。

我沒有立刻去找他,而是在床上躺了一天。

這幾天我的身體已經超負荷工作,我現在臉色蠟黃,發絲乾枯,要是讓程姍看到準是又要抱著我哭,說蘇念錦,你看看你,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她就是喜歡哭,長相嬌柔的女人總喜歡哭,因為她們一哭,男人們就心疼了,所以眼淚就是她們的武器,而她們也習慣了擁有這樣的武器並時不時地就會拿來用一下,但我沒有,所以我隻能讓我自己看起來不要這樣狼狽。

沒找到時我因為擔心糾結得寢食難安,真的知道了,這股子寧靜反倒讓我考慮起這些無謂的細枝末節來,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是真諦。

我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去了那家酒店,富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