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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71 字 2個月前

先送你去舅父家。”

陸航早已醉得稀裡糊塗。他抬起頭看著沈君昊,跌跌撞撞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根本配不上她……”話音未落,他又“噗通”一聲倒在了椅子上。

沈君昊知道,與喝醉的人根本沒道理可講。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茶壺,見茶水已經涼了,拎起茶壺,對著陸航的腦袋兜頭兜臉澆下去。

陸航被冰冷的茶水淋了一臉,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他怒視著沈君昊,咬牙切齒地叫嚷:“你想乾什麼?我已經輸了,你還想乾什麼?”他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在沈君昊麵前保有最後一絲尊嚴。

“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沈君昊指了指兩邊的牆壁,“你若是醒了,就跟我走。我已經命人給舅父送信了。”

“我······”陸航一陣心虛。之前雲居雁說得一點都沒錯,對許惠娘來說,他確實不是合格的丈夫。可是他不愛許惠娘。他是為了雲居雁才娶她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她,結果她和沈君昊一連生了兩個孩子。他們是人人稱羨的一對,而他隻是一個笑話。“你走!我不用你假惺惺!”

“我也不想對著你,但這裡是酒樓。若你不想成為全京城的談資,最好跟著我走。”沈君昊煩透了,恨不得一掌把他打昏,直接扔上馬車。

陸航依舊怒視著沈君昊。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殺了他。就像雲惜柔說的,如果沒有沈君昊,如果沈君昊和雲居雁退婚了,那麼雲居雁一定會嫁給他,為他生孩子。

“你若不想自己走出去,我這就叫人把你扛出去。”

“你敢!”陸航再次後退了兩步,身體已經靠在了牆壁上。

“我有什麼不敢的。”沈君昊冷笑,“我再問最後一次,你走還是不走?”

兩人的對峙中,長順急匆匆敲了敲房門,言道:“大爺,舅老爺派了車子過來,表少爺%e4%ba%b2自來了,這會兒已經上樓了。”

陸航聞言,一臉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你居然真的向嶽父告狀,你這根本就是小人的行徑。”

沈君昊懶得搭理他,隻說了一句:“在找到六姨前,我們唯有請舅父好好照顧你。”

沈君昊說話的當口,雲惜柔已經看到了啟昌侯府的馬車,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先前,她沒有上酒樓把陸航帶走,因為有沈家的人盯著他。她怕自己會暴露。這會兒,若是讓啟昌侯府的人把陸航帶回去,她雖不擔心陸航會供出她,但她怕以後再難見到他。

陸航是他們的後續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她不能失去這顆棋子!

第781章 對比

雲惜柔眼睜睜看著陸航被人扶上啟昌侯府的馬車,沈君昊站在馬車旁與侯府的人說話。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思量許久,她急忙命人送信去泰州,讓青竹馬上善後,抹去一切痕跡,謹防雲居雁等人發現蛛絲馬跡。

沈君昊回到凝香院,看著兩個兒子分彆躺在搖籃內酣睡,複又想起了%e4%ba%b2自去吐蕃的想法。在他看來,即便阿裡耶等人看錯了,沈子寒並不在吐蕃,蔣明軒去了西北也是事實。再說,皇帝既然有了戒備,他懷疑雲居雁口中的戰事並不會發生。當然,不可否認,皇帝想要威遠侯的兵權也是事實。

他知道雲居雁一定不會同意他遠行,可事情不能一直僵持著。陸航那邊,經今日一事,若他還是執迷不悟,許慎之不可能毫無反應。甚至他或許會提出和離。不過如此一來,又會牽扯到雲家和威遠侯府。

回到臥室,他輕手輕腳地**。雲居雁睡得不熟,立馬醒了,迷迷糊糊說:“不是已經替你另外鋪床了嗎?”

“我一個人睡不著。”沈君昊咕噥一句,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身上都是汗味。”雲居雁嘴上這麼說,還是不忍心把他推開,問道:“陸航怎麼樣?舅父有沒有生氣?這樁事多多少都是由我而起。”

“又在胡思亂想。”沈君昊歎了一口氣,把酒樓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一本正經地說:“居雁,事情不能一直這麼拖著,我想……”

“你想怎麼樣?”雲居雁抓住他的手,閉著眼睛說:“馬上就是菲菲和沈三公子的婚事了。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威遠侯府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她深深歎了一口氣,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瑾玒的滿月酒,大概隻能簡簡單單的,還有瑾瑜的周歲禮……”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我們對他們的疼愛,不需要用幾桌酒席證明。我現在擔心的是,瑾瑜實在太皮了,脾氣又壞……”

“你太杞人憂天了。”沈君昊輕笑,“放心,我已經把先生找好了,也對祖父說過了,將來也半個族學,反正銀子不花掉,也會被皇帝惦記……”

兩人斷斷續續說著話,聽雲居雁的呼吸慢慢變得輕淺,沈君昊抱住她,漸漸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沈謹瑜剛睡醒,正在鬨脾氣,啟昌侯府派人送來了一個泰州的地址。沈君昊立馬明白,紙上是雲惜柔的住址。他朝雲居雁看去。

雲居雁的注意力完全在兒子身上,隨口問:“怎麼了?舅父說什麼?”

“陸航應該已經交代了。”

聞言,雲居雁愣住了。說心裡話,雲惜柔惹出這麼多事,很多時候她都恨不得殺了她,可事到臨頭,她又猶豫了。雲惜柔該死,可成了母%e4%ba%b2之後她才明白,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沈謹瑜再頑皮,再愛鬨騰,每次她都無怨無悔地哄他,隻為了博他一笑。“不如,等找到她之後交給父%e4%ba%b2處置吧。”

“你還是太心軟了。”沈君昊搖頭。雲惜柔暫時殺不得。她花那麼多心血在陸航身上,他相信她和幕後之人針對陸航一定有一個大計劃,針對的對象是他和雲惜柔。就算雲惜柔什麼都不會說,他也希望能從她身上獲得追查下去的線索。

雲居雁心中亦明白,她的父%e4%ba%b2一向心軟,而雲惜柔活著就是一個禍害。她不再言語,隻說讓沈君昊看著辦。

辰時,魯氏借著探望沈瑾玒為名抵達凝香院。探望過兩個孩子之後,她與雲居雁去了內間。

“舅母,表妹夫的事……”

“我過來找你,就是想說,他這樣,完全是他自己鑽牛角尖,與旁人無關,你可千萬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另外,你那個六妹,你可千萬不能心軟。”

雲居雁點點頭,垂下了眼瞼,問道:“表妹的婚事,您和舅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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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氏深深歎了一口氣,言道:“看情形,他們上次回泰州之後,他又見過你六妹。你舅父很生氣。他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覺得是君昊騙了他。”

“舅母,雖說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可現在這情況,不如趁著沒有孩子,和離吧。三嬸娘那邊,好好解釋,她會理解的。”

“我和你舅父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魯氏拍了拍雲居雁的手背,“世上的夫妻,如你同君昊這般的,畢竟少數。這是每個人都要過的一個坎。至於和離還是其他,我和你舅父會認真考量的。”

雲居雁點點頭,沒再言語。魯氏見她愁眉不展,又勸了幾句,最後才說:“泰州那邊,具體如何他也說不清楚。我和你舅父商議了一下,在君昊找到你六妹前,暫時讓陸航住在郊外的莊子,由你表兄陪著。陸家那邊,我們已經讓他送信回去了。”

雲居雁深知幕後之人一定會有後招,直說這樣安排才是最妥當的。

無論是沈君昊、雲居雁,還是啟昌侯府眾人,包括陸航在內,大家都覺得這次一定會抓到雲惜柔,可惜,當沈君昊派人快馬至泰州,雲惜柔早前的住處早已人去樓空。

陸航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呆住了。他快馬至京,直接闖入淮安郡王府。沈君昊在第二天就派人去了泰州。雲惜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她早就打算消失,二是她一直在監控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證明了她並非像她自己說的那般可憐。

沈君昊恨極自己再次晚了一步。他一方麵派人在泰州找線索,一方麵在京城打探。當他發現陸航酒醉那晚,雲惜柔很可能就在對對街的茶樓監視,他又憤怒,又後悔。與此同時他又想到,雲惜柔很可能監視過他或者雲居雁。他在自家附近的茶樓酒肆派人暗中查問,果然有人見過戴著麵幕的年輕女子盯著他家的大門。

得知這個消息,沈君昊遇到至極點。雲惜柔曾經離他們這麼近,他居然毫無知覺。憤怒之下,他顧不得其他,索性找上了齊元祥,讓他下令巡城的衙差幫忙留意。

雲惜柔在當天下午就發現,凡是帶著麵幕的女人,都是遭到官差的盤問。她立馬意識到,這是沈君昊的傑作。

原本,她躲在暗處,雖然很多人都想找到她,但人海茫茫,談何容易。她的行動一向很**,可如今,官差見人就問,她連過街的老鼠都不如。最讓她憤恨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陸航的落腳之處,結果卻發現,許慎之居然像看管犯人一樣看守他。而陸航呢?他像一個懦夫一樣,根本不敢反抗。

這一日,雲惜柔站在客棧的窗口,悄悄往外張望。她被困在這間又破又小的客棧已經四五天了。她根本不敢走出房門半步。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隱隱約約聽到鑼鼓聲,又見許多人都往遠處的長安大街而去,她回頭問青竹:“今天有什麼大事嗎?怎麼這麼熱鬨。”

“可能出了事故。”青竹小心翼翼地回答。

雲惜柔聽到鑼鼓聲越來越近,恍然大悟,怒道:“你早就知道,今天是她成%e4%ba%b2的日子!”

“姑娘,外麵都是官差,您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