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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250 字 2個月前

,而在那之前花瓶一直在禦書房,根本不可能落入她手中。

“會不會花瓶是假的?”雲居雁著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沈君昊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拿去給人鑒定。”話畢他又歎息:“為什麼每當我們想求證什麼的時候,總是死無對證?”

雲居雁也是如此覺得。另一點讓她在意的,大史氏,黃氏及沈繡的生母,她們的死真的像表麵這麼簡單嗎?現在,他們至少知道,沈君昊的母%e4%ba%b2並不是簡單的難產,而黃氏,表麵是死於薛氏之手,可薛氏身邊有一個青紋,那麼她的死,到底是薛氏的本意,還是青紋慫恿?

“不如我找姨娘身邊的人問一問吧。”雲居雁建議。當初薛氏把服侍黃氏的人清理得乾乾淨淨,但沈繡的母%e4%ba%b2身邊還有不少老人在府中當差。

沈君昊看著雲居雁高高隆起的肚子,搖頭道:“花瓶在我們手中,總能查清楚的,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了。”他嘴上這麼,但轉過身還是悄悄打聽了一下,是否有人在黃氏的屋子見過特彆的花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沈君昊雖然是私下稍稍打聽了一下,但這事楊氏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一天下午,楊氏在楓臨苑前遇到沈君昊,對著他笑道:“聽你在找一隻特彆的花瓶,可是你母%e4%ba%b2那一對找不到了?”

沈君昊心中一驚,但隻是順著她的話回道:“是,可能是年代太久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了。我看居雁十分喜歡,就想幫著找找,看能不能湊成一對。”

楊氏抿嘴輕笑,眼神仿佛在沈君昊這麼寵老婆,也不怕彆人笑話。沈君昊打量著她的神色,試探道:“看二嬸娘的樣子,仿佛知道什麼……”

“嬸娘給你指一條明路吧。”楊氏著上前一步,朝沈君儒的院子方向指了指,道:“你們的母%e4%ba%b2可是%e4%ba%b2姐妹,不如去找你的三弟碰碰運氣。”

“嬸娘在三弟那見過,什麼時候?”沈君昊發現自己得急切,立馬緩了緩語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我隻是怕,若是沒有,我這一開口,反倒讓三弟為難了。”

“這倒也是。”楊氏點點頭,仿佛陷入了回憶,嘴裡著:“起來,應該是五年前的事了。若不是那花瓶看著很特彆,我又在你母%e4%ba%b2那裡見過一回,恐怕也不會有印象。當時我也沒多想,現在想想,應該是史家給自己姑娘的陪嫁吧。”

沈君昊謝過楊氏,又畢竟是先人的遺物,他要考慮一下再決定是不是向沈君儒開口,讓楊氏暫時不要對彆人起,省得雲居雁知道了,白歡喜一場。楊氏笑著點頭應下。兩人分道而去。

沈君昊想不明白,明明在沈君儒手中的花瓶,怎麼會變成沈繡的生母留給她的遺物。因此他無法確認楊氏所言是真是假。進了沈滄的房間之後,他要求看一看沈君儒生母當年的嫁妝單子。

沈滄一聽事情與沈君儒有關,深深看了沈君昊一眼,沒有答應。沈君昊自不會放棄,索性把暗香疏影瓶的事對沈滄了。沈滄直接告訴沈君昊,那是貢品,他生母那對是先皇賞給史家的,史家隻有那麼一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649章 爭吵

沈滄雖然告訴沈君昊,沈君儒並沒有暗香疏影瓶,但當沈君昊要求把楊氏叫來問清楚的時候,他卻拒絕了。[]沈君昊立馬想到片刻之前,在他提起沈君儒的時候,沈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再加上幾天前雲居雁說過,沈滄似在懷疑沈君儒,但又不願意接受事實。

沈君昊低頭思量,定了定神,對著沈滄說道:“祖父,既然您不想把事情鬨大,不如把三弟叫過來當麵問一問……”

“我自然會問他的。”沈滄打斷了沈君昊。

聽沈滄的語氣,沈君昊知道,他即便是問,也會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雖然他也不願相信,一直以來是沈君儒在對付他和雲居雁,但他不想再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過日子。若沈君儒就是幕後之人,或者和幕後之人有密切的關係,他會麵對現實,而沈君儒必須承擔後果。他斬釘截鐵地說:“祖父,此事關係重大,我和居雁更是直接的當事人,我也想聽一聽三弟怎麼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滄睜大眼睛瞪著沈君昊,“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這些年,你三弟受了多少的委屈。況且,他是什麼脾氣秉性,你不知道嗎?”

沈君昊不知如何回應沈滄的話。沈君儒受了委屈,心中有怨,那麼他呢?因為他是被家族承認的繼承人,所以是他對不起一直被當成擋箭牌的三弟?這一切是他願意的嗎?是他可以選擇的嗎?再說,沈君儒的怨,是他造成的嗎?

“孝”字當前。沈君昊心中的一連串質問自然不能說出口,他隻能沉聲言道:“祖父,您心中應該很清楚,這是大事。必須小心處置。就算你想補償三弟,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更不是在這件事情上。”

聽到這話。沈滄的老臉漲得通紅。沈君昊的言外之意他明白,可是讓沈君儒成為擋箭牌是他情非得已的選擇。(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他對沈君儒心懷愧疚,但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這麼做。最重要,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沈君儒,但他大半還是相信他的,相信他的善良和謙厚。就像他一直相信沈君昊會扛起家族的責任。

“總之,關於那隻花瓶的來曆,我會弄清楚的。”沈滄一句話結束了話題,見沈君昊還想再說什麼,他說了句自己累了。轉身入了內間,沈君昊上前兩步,想追上前勸說,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出了楓臨苑。

晚飯過後,沈君昊借口去外書房看賬冊,離了凝香院。他冒著延綿不斷的春雨,在園子裡轉了一圈,舉步去了沈君儒的住處。

與往日一樣。沈君儒尚未歸家。原本守門的小廝不想讓沈君昊進院子等候,但在沈君昊的堅持下,最終還是領著他去了沈君儒的書房。

沈君儒書房的格局與沈君昊尚未成%e4%ba%b2那會兒的書房差不多,隻是比沈君昊的書房多了些書籍及畫卷。大概是近期沈君儒日日外出的關係,書架雖打掃得很乾淨,但書頁卻已經蒙塵。沈君昊隨手拿起一旁的畫軸。是沈君儒的筆跡,上麵畫著一個女子,正笑盈盈地端著茶。沈君昊覺得女人似乎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沈君昊急忙放下畫軸,走到了窗口。

窗外,沈君儒已經走到了廊下,小廝上前與他說話,大概是告訴他,沈君昊正在書房等著他。沈君儒揮退了小廝,轉身望著黑漆漆的夜空,許久沒有動作,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沈君昊站在屋內,看著沈君儒的側臉。廊下的燈火在夜風中搖曳,把沈君儒的側臉照得忽明忽暗,沈君昊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沈君昊忽然覺得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個三弟。他凝視著他。曾經他很嫉妒他能獲得沈滄、沈倫的喜愛,而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後來他放棄了討大人歡喜的念頭,於是很佩服他可以做到徹底摒棄自己的好惡,完完全全迎合長輩的喜好,完成他們所有的要求。[]沈君昊一直覺得這不是常人能辦到的,而沈君儒做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君儒終於從失神中醒悟,往書房走來。沈君昊看到他的動作,急忙坐回了椅子上。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大哥這麼晚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沈君儒的聲音冷冷淡淡,就像他從外麵帶進來的濕冷夜風。

沈君昊看著麵無表情的他。他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沈君儒是愛笑的,因為每個人都喜歡他。那時他會追著他叫大哥,而他很討厭他,總是趕他走。後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即便在同一個屋子待上一整天,他們也不會說上一句話。

沈君昊感覺到兩人間的壓抑氣氛,他不想繞圈子,更不想耽擱時間,讓雲居雁擔心,索性單刀直入地問:“我是來問你,是否知道暗香疏影瓶?”

“暗香疏影瓶?”沈君儒的嘴角掠過一抹嘲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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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知道的?”沈君昊追問。

“大哥想說什麼?”沈君儒不答反問,“確切地說,你想控訴我什麼?謀奪屬於你的東西?”

沈君昊從未聽過沈君儒如此尖銳地說話。他的眼中閃過詫異與懷疑。他很確信,沈君儒並沒有喝醉,他的身上一絲酒味都沒有。“我不想與你說無謂的話,我隻是問你,你是否有過一隻暗香疏影瓶?”沈君昊急於知道答案。

“我剛剛從楓臨苑回來。”沈君儒答非所問,同時也是告訴沈君昊,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我希望你能%e4%ba%b2口回答我。”沈君昊堅持。

沈君儒冷笑,不疾不徐地說:“你想要什麼答案,那便是我的答案。”

“這些事不可以開玩笑的……”

“我並沒有開玩笑。”沈君儒的聲音蓋住了沈君昊的,“若是你沒有其他要問的,我想休息了。”

沈君昊依舊隻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他壓著心中隱隱的怒火,對著沈君儒說:“你或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但——”

“我並不覺得委屈,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我們隻能接受。這是祖父告訴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沈君儒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所以你不想接受,所以你要改變?”沈君昊試探。

“改變?”沈君儒冷笑,“大哥覺得我想怎麼改變?”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暗香疏影瓶是不是你借故給三妹的?”

“我說不是,你信嗎?”沈君儒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沈君昊,眼中閃過一絲挑釁,又夾雜著嘲弄,甚至是輕蔑。

沈君昊被他的表情激怒了,黑著臉問:“你覺得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