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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07 字 2個月前

一樣的下場。在現代的五年,她心中的鬱氣至少還可以對他說。

可現在呢?她隻能勸著父%e4%ba%b2,哄著母%e4%ba%b2,還要時刻準備應付祖父的質問,提防庶妹在她背後捅她一刀。

她隻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女人。她讓自己忙碌,她告訴自己,她是來贖罪的,她是來還債的,但她也是有感情的。撫琴死了,就那樣在她的麵前自殺了,還有她的兄長,用那樣的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殺了,而她什麼內情都不知道。他呢?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跑來指責她,羞辱她,說她莫名其妙。

“沈君昊,我討厭你,討厭你!”她知道這麼說很幼稚,但是她真的討厭他,討厭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能由她一個人背負著他們的過

沈君昊聽著她的控訴,看著她的眼淚湧入她的眼眶。他的心一下子糾結在了一起。他設想的情景不是這樣的,他設想的結果也不是這樣的。“你先不要哭。”他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他放開了她,胡亂在自己身上找著,小聲地解釋:“其實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隻是想……”

“你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不是他……”她控訴著,雙手抱膝蹲在地上哭泣。

沈君昊低頭看著她,他的右手握著那塊碧綠溫熱的玉石,但他的手心卻隻感受到玉石的清冷。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長得很像他的死人。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他一心隻想討好她;他千裡迢迢跑來,想儘辦法見她,隻是想告訴她,有了那座礦山,就算沒有淮安郡王府,她也不會跟著他過苦日子的。可是在她眼中,他竟然不如一個死人。他所做的一切,換來的隻是她的一句“我討厭你”。

“喂,你不要哭了。”他說得艱難。他不知道除了這句話,自己還能說什麼。忽然間,他想到了那封讓他氣得跳腳的信。她在信上說,於翩翩的事是她錯了,以後她絕不會犯相同的錯誤。他們成%e4%ba%b2後,隻要讓雲家的麵子上過得去,她不會乾涉他與其他女人間的事。若是他希望,她可以主動請求長輩把人抬進府·`····

沈君昊看著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回憶著信上的每一個字。他更加確信,與上一次一樣,她的眼淚是為了另一個人。甚至她的心已經隨著另一個男人死了,而自己在她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

看著哭泣的她,他緊緊攥著手中的石頭,石頭的棱角刺得他的皮膚生痛,但手心的刺痛能夠緩解%e8%83%b8口的窒息。他更用力地握著玉石。直至%e8%83%b8口不那麼難受了,他才告訴自己,就當是可憐她,於是他緩緩蹲下,對著她說:“你不要哭了。我不是來罵你的。我隻是來告訴你,你信上寫得很對。我們是被硬生生綁在一起的,所以我們隻能同心協力……”

雲居雁哪裡能聽到沈君昊正在說什麼,她用迷離的淚眼看著他,仿佛看到病床上的那人終於睜開眼睛了。她伸出手,用掌心貼著他的臉頰。“我知道我在做夢,可我還是要問你,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你明明知道,沒有你我會撐不下去的。”

沈君昊仲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他知道自己或許很卑鄙,但他還是開口問她:“你為什麼堅持履行婚約?你明明可以悔婚的。”

“因為我要還你五年。五年換五年,很公平。”

這章應該是早上12點08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設成了koob。現在全打亂了。算了,反正四小時後更下一章。

第251章 送禮

沈君昊聽到雲居雁的“五年換五年”,如遭雷擊。.他記得很久之前她對他說過五年什麼的,後來皇後下了懿旨,他以為一切都不同了,而她的想法一定也變了。他怎麼都沒料到,她根本從未想過與他過一輩子。他在她麵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這一刻他恨不得狠狠搖晃她,讓她看清楚,他才是她的未婚夫。她在尚未出生時就注定是他的妻子。可是看著傷心欲絕的她,他終究隻是怔怔地盯著她,直至她突然閉上了眼睛,軟軟地倒在他懷中。

當天晚上,在他與沈倫離開雲家之後,他開始瘋狂地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以前他覺得那隻是一個死人,可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世上最難戰勝的就是已死之人。

他不想毀了她,所以他不能明著打聽,甚至連長順都不能說。可是無頭無尾的,他又能從哪裡找出那個人?以前或許有沈襄給他信息,如今沈襄早已離開雲家,不知去向,他覺得自己就像無頭蒼蠅一般。

其實他不知道的,即便沈襄在,他也不會有任何收獲,因為他要找的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說根本就是他自己。甚至,隻要他冷靜想想就能發現,雲居雁所謂的“還你五年,五年換五年”什麼根本薄弱不,前後矛盾。要知道當下的雲居雁年僅十五歲,又是丫鬟們前呼後擁的大家閨秀,哪那麼容易與人私定終身,還要五年之久。

雲居雁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睜開眼睛,她隻覺得又渴又餓,全身就像被人打過一樣。看雲瑤、鞠萍坐在床邊,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姑娘,您醒了。”玉瑤一臉驚喜。鞠萍與錦繡也靠了過來。

“我怎麼在這裡?”雲居雁四下張望。她最後的記憶是沈君昊快把她氣瘋了,然後她看到了他——想到這,她臉色微變。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用眼神詢問玉瑤。

玉瑤轉頭對鞠萍說:“鞠萍姐姐,麻煩你去通知夫人省得夫人擔心。”

鞠萍點頭而去。錦繡借口給雲居雁準備早飯和湯藥,把其他丫鬟全部遣了出去,關上了門。玉瑤這時才繼續說道:“姑娘,您仔細聽奴婢說。昨日您在花園彈琴因為日頭太曬了,所以您昏了過去。^/非常文學/^奴婢和錦繡沒有辦法,隻能呼救。沈公子正巧經過,所以把您抱了回來……”

“他把我抱回來?”雲居雁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看玉瑤鄭重地點頭,她隻能再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夫說姑娘晚上睡得太少,再加上情緒激動,所以厥過去了。後來大概是您太累了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現在。”

雲居雁依然處於震驚中,隻能仔細回憶自己與沈君昊的對話。她記得她拚命想讓自己冷靜地麵對他,可不知怎麼的,他們又吵起來了,然後她模模糊糊記得,他叫她彆哭……再然後…···她想不起來了。

玉瑤見四下無人,悄聲說:“姑娘昨天沈公子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雲居雁根本不記得最後那一段。她慘淡地笑笑,低聲感歎:“我們每見一次就吵一次他的臉色肯定不好吧。”

玉瑤的嘴%e5%94%87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沈君昊放下雲居雁之後,回頭看她的最後一眼,似乎彆有深意。玉瑤不知道怎麼形容,隻覺得那是一種摻雜著生氣,傷心,絕望的複雜眼神,甚至還有許多她說不上來的東西。

或許是我看錯了吧。她安慰自己。

許氏得了鞠萍的稟告,急匆匆就來了。昨天聽到大夫說女兒是囡為睡得太少才昏過去的她又是擔心又是自責。如今看到女兒醒了,她免不了傷心落淚。

雲居雁急忙安慰她,告訴她自己是因為想到撫琴的死才會情緒激動。如今她已經把琴扔了,以後就再也不會難過了。⊕思⊕兔⊕網⊕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錦繡帶著下人送來了早餐及湯藥。喝過湯藥,在許氏的堅持下小睡一會之後雲居雁下了床,更覺得神清氣爽,連日來堵在%e8%83%b8口的那團鬱氣也消失不見了。

看雲居雁確已恢複得差不多,玉瑤趁著四下無人,拿了一塊玉石交到主子手中,斟酌著說:“姑娘,這是從您的衣服裡掉出來的。奴婢從未見過,隻能悄悄收了起來。”

“從我身上掉出來的?”雲居雁疑惑地審視著手中的璞玉。上好的祖母綠,晶瑩通透,估計價值不菲。“可能是沈公子掉的吧。找人還給他就是。”

“這······”玉瑤一臉為難。她也覺得玉石一定是沈君昊的。

昨日她在慌亂中發現了這塊玉。當時她也沒有深思,如同雲居雁一樣,以為是沈君昊抱她回來的時候不心掉了。因此她趁著晚飯的當口,想悄悄還給沈君昊。結果他隻說了一句:東西不是他的。

玉瑤是雲居雁的貼身侍女,當然知道玉石不是主子的。而且昨日一整天,除了沈君昊,雲居雁沒有與任何外人接觸過。她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玉石是沈君昊送給主子的定情信物,所以沈君昊說東西已經不是他的了。

她不敢明著確認此事,所以剛才說話的時候才會小心翼翼的。不過看雲居雁一臉坦然,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隻能回道:“姑娘,沈公子說,東西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雲居雁錯愕,低聲喃喃:“除了芷槐院,昨日我什麼地方都沒去過。”

“姑娘,會不會是沈公子送給您,可是您忘了······”

“你不會以為這是什麼定情信物吧!”雲居雁輕輕笑了起來,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許久,她才對玉瑤說:“昨日你們即便聽不到,也該看到了,我們吵成那樣,他怎麼可能送我東西。”

玉瑤見雲居雁說得篤定,也不好繼續往下追問。雲居雁覺得東西一定是沈君昊的,可是他不承認,她一時也拿不準主意了,隻說東西弛先收著,以後再說。

考慮到自己與沈君昊還有很長的一段人生路要走,雲居雁想向他道歉加道謝,外加向他確認玉石到底是不是他的。思量再三,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措詞。再加上這種事也不好讓彆人傳話,而能夠為她送信的張鐵槐、張泰不是出了遠門,就是在家養傷,她隻能作罷。

午飯過後,她直接去了芷槐院。許氏看到她,立馬嗔怪她的丫鬟伺候不周。她隻能笑著說:“母%e4%ba%b2,您應該聽大夫說了,我那又不是生病,再說我睡了那麼長時間,睡得骨頭都軟了,正好出來鬆動鬆動筋骨,再了解一下昨日許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