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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420 字 2個月前

靜靜的等待中,疼痛感慢慢向她襲去。她握拳忍著痛,臉上卻帶著勝利者的笑容。

她一直知道,沈君昊說什麼他尚未成%e4%ba%b2·不能動用生母留給他的財產,無法為她贖身雲雲不過是他的推諉之詞。此前,她幾番想誘他許下承諾·都被他狡猾地推搪過去了。這次永州之行,看到他的種種變化,她更加擔心自己終究還是抓不住他,但這一次,她勝券在握,因為她有證據證明他的未婚妻善妒,下藥令她不孕,毀了她的下半輩子。她有信心,他一定會照顧她一輩子,因為她早就看出·看似紈絝的他其實很正直,也很有責任心。

一陣陣的絞痛讓於翩翩的笑容開始扭曲。感覺到下~體開始流血,她一下跌倒在地,順勢撞翻了椅子。“來人那,好痛!”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呼喊。外麵靜悄悄的,顯然並沒有人聽到。

腹部錐心的痛疼幾乎讓於翩翩昏厥。她低頭看去·襦裙上已經一片殷紅。她恍然想起,教導她的媽媽曾經說過,那種藥若一下子喝得太多,可能會要了人的性命。她一陣心慌。

“救命!救命!”她連聲呼救,走廊外依舊靜悄悄的。

從沈君昊、沈子寒住進來的第一天,他們就包下了整個樓麵,平日裡不許人隨便進出。這就是說,他們若是沒發現她,她很可能悄無聲息地死去。

後悔嗎?於翩翩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她不似雲家大姑娘那麼會投胎,生來就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長媳。她這樣的人,命如草芥,就似那水上的浮萍,如果自己不爭取,遲早會被巨浪淹沒。如果讓她再選一下,她依然會飲下那杯茶。就算她死,也要沈君昊永遠記得她。

艱難地撐起身體,她看到了桌上的茶壺。沈君昊、沈子寒都有隨侍,就算他們不在客棧,也會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間。隻要她發出足夠大的聲音,他們就會發現她。

不,不行,那壺茶是證據!

於翩翩連連搖頭。她在茶水中加了藥水,就是因為她要把它變成鐵證。有了這壺茶,哪怕是庸醫也能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能毀了證據,毀了將來。

吃力地抬起頭,她看到了門邊的花架,上麵是一隻花瓶。她支起身體,吃力地往花架爬去。一步,兩步,三步,她回頭,看到自己的身後拖著長長一條血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笑,她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她的籌碼。

仿佛過了一百年,她終於爬到了花架旁。用儘全身的力氣,她伸手。當指尖碰觸到花瓶的那一刻,她告訴自己,她會贏的,所以她不能死。

“嘭!”

隨著花瓶墜地的一聲巨響,她軟軟倒下了。

“你不能死!這一次你就算進不了淮安郡王府的大門,也會成為他的外室。到時你一定會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她不斷鼓勵著自己。

隱隱約約中,長順聽到了什麼東西砸碎的聲音。“該不是公子又和沈將軍有意見分歧吧?”他咕噥著往主子的房門走去,裡麵隻有談話聲,一切風平浪靜。“難道我聽錯了?”他撓撓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定主子沒有並不叫自己,轉身往回走。

“救命!”

微不可聞的聲音讓長順停下了腳步,側耳傾聽。

“救命!”

“翩翩姑娘,你怎麼了?”長順敲著房門。

聽到敲門聲,於翩翩僅剩的意誌力從體內抽離,她放心地倒下了。剛才,她聽到匆匆的腳步聲往沈君昊的房間而去。她算準了時間才發出最後的求救。她要活著,隻有活著,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小半個時辰後,於翩翩的房間被清理乾淨了。她靜靜躺在床上,麵無血色,雙目緊閉。桌子前,沈君昊陰沉著臉,長順,官驛的掌櫃及一個大夫模樣的人低頭站在他麵前,噤若寒蟬。

被TVB的《護花危情》虐得死去活來,實在沒心情碼字。不過明天一定會調整過來的,明天保證3更,保證頇,指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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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掩蓋

沈君昊的目光緊盯著桌上的茶壺,眼中的怒火似乎想把茶壺燒成灰燼。大夫告訴他,於翩翩是小產的脈象,卻非小產。他還告訴他,若是再耽擱片刻,她恐怕性命不保。他更告訴他,茶水中有極為霸道的藥,於翩翩此生都無法懷孕。

掌櫃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他已經問過了所有的夥計,沒人給於翩翩送過茶。眼下,也不知道這位“翩翩姑娘”和沈大公子是什麼關係。發生這樣的事,他怕自己人頭不保。

長順不時用眼角的餘光偷瞄沈君昊。於翩翩之心,京城人人皆知。事到如今,他隻想知道自家公子會怎麼善後。以於翩翩歌姬的身份,隻要老太爺在世,她絕不可能踏入沈家半步。至於說外室,自家主子過得了自己那關嗎?

炙人的沉默中,店小二在房門口探了一個頭,小心翼翼地叫喚:“掌櫃的······”

“有什麼話直說。”沈君昊的聲音冷得能把空氣凍住。

“是······是······這樣的……”小二結結巴巴,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回······回······沈公子······”眼見著沈君昊不滿地看了自己一眼,小二眼猜一閉,快速說道:“有人看到大半個時辰前,有兩個人鬼鬼祟祟上過樓……”

“帶我去看。”沈君昊站起身,掃了一眼依然昏迷的於翩翩,吩咐長順在房內看顧著。

官驛的後樓梯處,張鐵槐拉住正欲上樓的張泰,壓著聲音說:“掌櫃的和大夫都上樓了,應該是已經出事了。”言下之意張泰不用再去查探了。

張泰搖搖頭,小聲說:“不行,姑娘交代的事,我怎麼都應該查清楚了才能回去回話。”

“你回府稟告的時候我已經打聽過了,沈公子和沈將軍包了最上一層樓麵,那裡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之前洪嬤嬤也是找人假扮了店小二好不容易才混進去的。”

“那怎麼辦?”張泰一臉急色。原本雲居雁打算%e4%ba%b2自來官驛,就是知道他一個下人,根本見不到於翩翩。之後她害怕時間耽擱太久,來不及阻止才命他騎快馬過來,哪知道還是遲了。看張鐵槐麵色凝重,張泰喃喃:“張管事,姑娘急得不得了,她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鬮出人命,可上麵到底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回話?姑娘讓小的騎快馬過來……”

“你是騎府裡的馬兒過來的?馬呢?”

“就在馬槽。”~思~兔~網~

“快去把馬兒牽走千萬不要讓人看到!”張鐵槐說得又急又快。

張泰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了。若是讓人看到雲家的人或者馬出現在這裡,再聯想於翩翩突然出事,他們家姑娘恐怕跳入黃河都洗不清。此前,他們是換了普通衣裳才進來官驛的,卻忘了雲家的馬也是有標記的。張泰怕有人注意到那匹馬,匆匆而去。

樓梯上,沈君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閃過。他凝神看去不由地眯起眼睛,眼神更加幽暗。他認得那人的背影,那人一直在替雲居雁辦事此前負責在知府衙門外監視。雲居雁有什麼事都是通過他向長順轉達,想來一定極受信任。

沈君昊之前就在懷疑,唯有雲居雁才有動機致於翩翩不育。他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甚至他想證明自己是錯的,但此刻,他不得不相信張泰一定是來確認事情有沒有辦成。他暗暗握拳,心生雖生氣,但還是假裝沒看到張泰,繼續往前走去。

張鐵槐站在樓梯口,聽到腳步聲悄悄躲入陰影之中,看著沈君昊及掌櫃的走入某個房間。之前他曾看到店內的一個雜役被帶入那個房間。顯然沈君昊是去問話的,這就表示,他在追查真相,同時證明了,於翩翩真的出事了。

狹小幽暗的雜物房內沈君昊看著眼前的小個子男人。“說吧,你都看到了什麼?”他不動聲色地問。

男人隻是店裡打雜的,人人都叫他憨二。他不知道沈君昊是誰,隻聽彆人說,他是極尊貴的客人,就連掌櫃的都十分怕他。看到他隻是揮揮手,掌櫃的就隻能在門外守著,他愈加害怕,結結巴巴地說,自己在掃地的時候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端著茶壺上了樓。他以為是店裡新請的夥計。後來他又看到店裡的一個夥計也上去過。兩人都是很快就下樓了。

沈君昊漸漸明了,知道一個是送茶的,一個是監督於翩翩是否喝了茶水。他又質問憨二是否有彆人看到這兩人進出。憨二說,那時候守門的兵哥哥剛好走開,隻有他一個人在掃地,肯定沒有其他人看到。

沈君昊突然很想笑。他很想當麵問問雲居雁,如果她知道憨二的存在,知道自己百密一疏,她下一步會怎麼做。他很想把憨二推到她麵前,再%e4%ba%b2口告訴她,他看到張泰了,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他更想質問她,既然她說她的底線是不傷人性命,那麼於翩翩的命是否就不是人命。

可惜,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唯有掏出一塊銀子,告訴憨二,若是以後再有人問起這事,他就說什麼都沒看到。如果他能做到,銀子就是他的,否則不止是他,就連他的家人也會死得不明不白。

憨二隻是雜役,掃一輩子的地都賺不到這麼大塊銀子。他高高興興地應下了,拍%e8%83%b8脯告訴沈君昊,他娘從小就告訴他,做人要講信用。

處理完憨二,沈君昊又找來憨二口中的夥計,得知他隻是收了一個小孩子的兩吊錢,偷偷看看於翩翩是否喝茶了。至於小孩是誰,他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沈君昊如法炮製,也給了他一塊銀子,讓他閉緊嘴巴。

回到於翩翩的房間,大夫正在紮針,長順在一旁站著。掌櫃的走在沈君昊身後,%e8%88%94著臉笑著,想了想,回身關上了房門,問道:“沈公子,您還有什吩咐,小的一定儘心儘力去辦。”

“是有一個吩咐。”沈君昊點點頭,待到大夫紮完針,站在他麵前,他嚴肅地對三人說:“今日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出了這個房間就閉緊你們的嘴巴。於姑娘今日隻是吃壞了肚子。”

咋聞這話,三人都十分驚訝。但他們馬上明白沈君昊一定是知道了誰下的藥,不想再追查下去。掌櫃的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今連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連連保證不止是他,就是整個官驛都不會有人再說起這事。

大夫也是人精,在富貴人家見慣了這些事,隻說待會就寫一張治腹瀉的單子,讓沈君昊派人去抓藥。

於翩翩躺在床上,默默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她很高興自己活過來了,同時她也擔心。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