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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444 字 2個月前

了她,“你不是這樣就嚇到了吧?”他一邊說,一邊示意玉瑤、撫琴上前扶著雲居雁。

循著聲音,雲居雁慢慢睜開眼睛。模模糊糊間,她覺得自己經曆過眼前的場景,她發現她看到了熟悉的人。“是你!”她偏頭,複又閉上了眼睛。

她分不清自己正身處夢境,還是回到了過去。她發現自己正在啟昌侯府的後花園,眼前的一切都和外祖父母在世時一模一樣。她高興地看著手中的竹簫。她喜歡簫,玉簫、竹簫都喜歡,手中新得的這支尤其喜歡。

所以她寧願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裡吹簫,也不願在人群中對這個行禮,對那個笑。

“你就是雲平昭的女兒?”

“你是誰?”雲居雁抬頭看去,訝然問:“你不知在知府衙門門口自儘了嗎?咦,你的胡子呢?”說話間,她發現自己居然變回了十歲的模樣。

“你的母%e4%ba%b2是桂~陽~縣主?”

“你怎麼知道的?”

“這就對了!”男人亮出了手中的大刀。

“救命!”雲居雁一邊逃,一邊喊,可是花園內一個人影都沒有,更沒有人救她。她覺得自己快跑不動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那個可怕的人一劈為二。

“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突來的聲音讓雲居雁情不自禁轉頭看去。她什麼都沒看到,卻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她的頭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好痛!”雲居雁躺在床上嚶嚶。夢境中,她的頭好痛,鮮血流到了她的眼睛內,滿口都是血腥味。

“囡囡,你怎麼樣?”

“你怎麼了?快醒醒!”

男人與女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雲居雁分不清哪個是自己聽到的,哪個又是虛幻的。她隻覺得有人抱起了自己,很輕,很溫柔,也很溫暖。

“囡囡,你不要嚇母%e4%ba%b2。”

隨著低低的抽泣聲,雲居雁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臉頰。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年輕時的沈子寒。慢慢的,沈子寒的臉幻化成了許氏的。許氏正抱著她哭泣。

“母%e4%ba%b2。”雲居雁虛弱地喚了一聲。

“囡囡,你醒了?”許氏一邊笑,一邊擦眼淚,又舍不得放下女兒。“你剛在一直叫痛,到底哪裡痛?哪裡不舒服?”當丈夫抱著昏迷的女兒回來的時候,她快瘋了。女兒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雲平昭聽到女兒醒了,急忙走過來,又所足無措的退開,對著身後的幾個大夫說:“快,你們還不快去看看。她剛才一直叫痛,不知是不是哪裡摔到了。”

大夫們見許氏站在床前,不敢上前。雲平昭此時也顧不了麵子,虛榮,或者其他,拉開許氏,說道:“你先讓大夫檢查清楚再說。”

雲居雁看看焦急的父%e4%ba%b2,又瞧瞧垂淚的母%e4%ba%b2,輕聲說:“父%e4%ba%b2、母%e4%ba%b2,女兒沒事,隻是想起了五年前在外祖父家發生的事。”

晚些有第三更。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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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釋懷

“五年前的事?”雲平昭與許氏麵麵相覷。待大夫們確認去居雁隻是受了驚嚇,開了藥方陸續離開後,許氏搶先問:“你剛剛說想起了什麼事?難道是五年前的事?”

雲居雁肯定地搖頭,朝雲平昭望去。

“所以,那天根本不是你自己摔倒的?”雲平昭試探著問,“還有,今日你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祝洵文?”

“死了的那人名叫祝洵文?”

雲平昭點頭。按照事後調查所得,祝洵文是潯~洲昌~邑人士,十多年前,一夜間家破人亡。當年雲平昭是昌~邑~縣的縣令。以祝洵文眼中的恨意,仿佛雲平昭就是他的滅門仇人一般,可任憑雲平昭如何回憶,也記不起有這樁事情。他雖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舉世少有的清廉好官,但他可以對著對火發誓,他絕沒有做任何有悖良心的事。眼下祝洵文雖然死了,但雲平昭反而更想把事情弄清楚,因此他決定今日就寫信給許慎之,讓他幫忙查查十多年前的舊檔案。

如今,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表明祝洵文是尋仇,但雲居雁並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隨著祝洵文這最後的一條線索也斷了,如果真的有人針對雲沈兩家,她應該如何往下追查呢?難道等著對方主動出手,他再消極應對?

想著祝洵文好似“特意”死在自己麵前,雲居雁突然想起雲惜柔這兩日的反常行徑。她曾多次邀她出門未果,她才收到了知府千金的請帖。最重要的,雲惜柔歸家之後,好似明顯與以前不同了。

雲居雁一時無法求證,隻能告訴雲平昭與許氏,祝洵文曾在啟昌侯府意圖殺害自己,幸好被路過的沈子寒撞破,救下了她。之後她詢問雲平昭:“父%e4%ba%b2,知府大人昨日為何匆匆給我下了請帖······應該不是巧合吧?”

“這······”雲平昭臉上略有不悅·隻是含糊其辭地說,一切都是為了抓住祝洵文。

事實上,雲平昭心中十分不滿。在他看來,沈子寒一個外人也就算了·沈君昊可是他的未來女婿,居然把他們全家都蒙在鼓裡。

當日,沈子寒與沈君昊追查至一個破廟,發現了帽子,舊衣裳,以及一大堆胡須就知道祝洵文已經改頭換麵。而他之所以需要改頭換麵,很大可能他依舊滯留永州·準備伺機而動。

雖然那個時候他們尚不知道祝洵文的目標,但可以肯定的,事情一定與雲家有關。因此他們二人假意離開永州,暗中在雲家附近埋伏,等著姓祝的現身。

至於知府千金的請帖,沈君昊言明,他並不知曉,但雲平昭不相信這話。

按照知府所言·前一天,衙門後院突然出現了一隻死狗及一張字條。字條上寫,如果他不能在今日令雲居雁出現在知府衙門門前·他的女兒就會像那隻死狗一般。

稍早之前,知府再三對雲平昭解釋,他早有萬全的準備,絕不會令雲居雁受傷,這才送上請帖的。知府麵前,雲平昭笑著說,隻要人沒事,又抓到了通緝犯就行了,心中卻覺得,若是沒有沈君昊、沈子寒暗中撐腰·知府怎麼敢冒這樣的危險。畢竟他雲家可不同普通的百姓。

這些細節雲平昭並沒對雲居雁言明,隻是告訴她,事情已經徹底結束,她不用再擔心了。看著女兒酷似妻子的容貌,他這兩句安撫說得極為輕柔,滿是關愛。

之前他確實生女兒的氣。這其中有為父的尊嚴·有自責後的惱羞成怒,但更多的是被最%e4%ba%b2的人背叛後的受傷。可當他從沈君昊手中接過昏迷的女兒,回家途中又見她雙目緊閉,臉色煞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才感覺到了心痛。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他一直以來最疼愛的女兒,他為何要因為一點小事生她的氣?

回到家中,看到女兒一直嚷著痛,卻怎麼都醒不過來,看到妻子摟著女兒直掉眼淚,他更是後悔。昨日,女兒是想拒絕的,但最後是他和父%e4%ba%b2的一力堅持,才促成了今日的結局。之前程大的事也是,若是他一早就聽了女兒的勸,事情怎會鬮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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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隻要你沒事了,以前的事就算了。”雲平昭說著,雙頰微微發熱。他是父%e4%ba%b2,是長輩,能說出這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父%e4%ba%b2。”雲居雁的鼻子有些發酸。在馬車遇襲擊的第一時間,父%e4%ba%b2也是%e8%84%b1口而出一聲“雁兒”。這是小時候父%e4%ba%b2對她的昵稱。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麼叫她了,因為他說,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坐在他的膝蓋上與他一起彈琴了。

許氏看父女倆這是徹底冰釋前嫌了,由衷地笑了起來。看女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假意嘲笑:“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母%e4%ba%b2,您居然還記得這話。”雲居雁說到一半,眼淚滾滾而下。許氏是大家閨秀,自然是不會說這些粗俗的話的。雲居雁記得,那是在很久以前,她跟隨父%e4%ba%b2在任上的時候,跟著衙門裡的人學的。許氏不讓她說,可她覺得好玩,偏要說,最後還一狀告到雲平昭麵前,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雲平昭看女兒可愛,便說以後如果她哭鼻子,就是小狗撒尿。她懵懵懂懂就點頭了。至此,每次她一哭,許氏就說她“小狗撒尿”。

雲平昭見母女倆說起這樁陳年的無頭公案,不由地歎了一口氣。一晃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女兒都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而他賦閒在家多年,一事無成。不要說振興家族,光耀門楣,他甚至連家裡的庶務都管不好。

許氏見女兒的氣色果真慢慢恢複了,這才相信她確實沒事,稍稍放下心來。回頭想想之前那些話,她覺得有些奇怪,對著雲平昭說:“老爺,之前沈將軍不是說,是他害居雁受傷,心懷愧疚,這才儘心儘力幫我們嗎?可居雁剛才又說,五年前,是姓祝的要殺她,她才摔倒的,而沈將軍是救她的人。你們不覺得這事有些矛盾嗎?”

太困了,寫不下去了,嗚嗚嗚。這章是過渡,有些枯燥,算是對前麵大多數事情的一個總結或者是解惑吧。糸

第198章 動手

許氏的一番話讓雲平昭及雲居雁都覺得奇怪。雲居雁低頭思量。之前的夢境雖略帶虛幻,但此刻的她腦海中的確有那一段記憶。在知府衙門門前,沈君昊攬住她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五年前的沈子寒。她沉睡的記憶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啟的。

“父%e4%ba%b2,我記得很清楚,在祝洵文追砍我的時候,是沈將軍嚇走了他。我摔倒之後,也是沈將軍過來扶我的。”說到這,她又有幾分不確定。確切地說,應該是“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嚇走了祝洵文。她並不能肯定那人就是沈子寒。至於鳳簫,她雖記起了追殺這段,卻依然無法確定是誰送簫給`她。

聽到女兒又是被“追砍”,又是“摔倒”,許氏心痛地摟住她的肩膀,抬頭對雲平昭說:“老爺,您還記得吧,當初我們沒有繼續追究,是有一個姓韓的管事說,他%e4%ba%b2眼看到居雁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他分明是說謊,說不定和祝洵文是一夥的。不如讓大哥把人綁來,好好問問清楚。”

雲平昭點頭道:“這事我會與大哥商議,正好我也想寫信給大哥,請他幫忙查查祝家到底出了何事。”

“父%e4%ba%b2,那沈將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