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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563 字 2個月前

而是覺得不可置信。這些日子的接觸,她清楚張泰並不是一驚一乍的人,麵色不由的多了幾分凝重,追問:“你看到了誰,值得你%e4%ba%b2自進來回話?”

“姑娘,奴才看到的是通緝犯……可通緝犯怎麼會堂而皇之進出知府衙門…···”

“你不要告訴我·你看到的是殺死豆兒父%e4%ba%b2的凶手!”雲居雁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臟“噗噗”直跳。她一直覺得豆兒父%e4%ba%b2之死太過蹊蹺,卻沒想到凶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出知府衙門。

張泰見雲居雁這般嚴肅,小心翼翼地說:“小的瞧著,覺得很像,不過那人戴著笠帽,遮住了大半的臉……小的已經找了一個機靈的小子盯著,若他離開知州衙門·希望能找到他的落腳之處······”

聽到這,雲居雁急忙說:“你趕快去找縣令大人,就說在街上看到了通緝犯······”想了想·她又臨時改口:“不,你先把這事告訴沈君昊,看他有什麼主意。”在齊元祥接受白芍狀紙這事上,知州一直未明確表態,擺明了誰都不願得罪,而縣令因涉入太深,不得不選擇站在沈君昊這邊。雲居雁原本想借縣令之手逮住凶手再說,可她又怕沈君昊已有計劃,自己會壞了他的事,隻能先讓張泰去知會他。

張泰領命而去·臨走前又看了錦繡一眼。雲居雁主意到他的小動作,拿了十兩銀子,讓錦繡追出去交給張泰。

院子門口,張泰收起銀子,悄聲問錦繡:“表妹,我聽說·老爺和老太爺都不想姑娘管外麵的事,就連夫人也是不讚成的······我在外麵替姑娘辦這樣的事,會不會惹禍上身?”

“我如今是姑娘身邊的人,自然是聽姑娘的。你若不想儘心為姑娘辦事,回了姑娘便是,姑娘不會為難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是怕……你知道的,外麵的事畢竟是老爺和老太爺做主。萬一他們追究起來,姑娘自是不會受罰,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表哥,你若是害怕,不如現在就回去稟了姑娘。”

“我是害怕。”張泰直言不諱地點頭,壓低聲音說:“這次的事,我既然答應了姑娘,自會儘心辦妥,但——”他朝院子的耳房看去,更小聲地說:“誰都知道青杏是為了姑娘才變成那樣,可她莫名其妙-就不見了。而玉鎖呢,她自小就在姑娘身邊伺候,可去了一趟京城,不明不白就回不來了,就連習嬤嬤也被遣走了。再說玉瑤和撫琴,她們一直很得姑娘的喜歡,一夕間就變成這樣了。”

錦繡抿嘴聽著,目光跟著朝耳房望去。這幾天,玉瑤和撫琴一直在受罰,但雲居雁隻是不讓她們近身伺候,她們並不曾受半點皮肉之苦。

張泰看她表情嚴肅,關切地說:“表妹,你原本在泰清居,而鞠萍是芷槐院的。如今姑娘用得上你們,自然對你們好。可以後呢?待到姑娘不需要你們的時候……”

“表哥,你從來都不是道聽途說,人雲亦雲的人。就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推薦給了姑娘。”錦繡突然打斷了張泰。

張泰低下頭,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隻是想提醒你小心……不過,你放心,姑娘交代的事,我自會辦妥,若是做不到的,我不會胡亂應承。你說過,這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

錦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眼中閃過幾分不自然,喃喃:“表哥的好意,我明白······不過······”她收起羞澀,正色問:“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哪裡聽來的?”

“府裡的人,都在私下說這些,就連我這日日在外辦事的都聽到了,所以才特彆擔心。”

其實在張泰開口之前,錦繡隱約中也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不過近期發生的事太多,她們根本沒辦法麵麵俱到。此刻聽到張泰如此說,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著他們是%e4%ba%b2戚,又是自小一起長大,她如實告訴他,她雖並不知道青杏和玉鎖的事,但玉瑤和撫琴的受罰,不是沒有緣由的,且雲居雁已經十分念舊情了。

張泰馬上意識到,他聽到的一切是有人故意汙蔑,小題大做。他放下心來,自去辦事。錦繡立在原處,思量片刻,回了屋子。

"趕著出門,二更字,補上這章少的,會比較晚山糸

第179章 相似

雲居雁見張泰在回話期間兩次朝錦繡看去,知他有話與她這才讓錦繡送了十兩銀子出去。前世她對兩人不熟,卻知道張泰是個會辦事的。兩夫妻雖然稱不上忠心耿耿,但從未背叛她。看錦繡心事重重地回屋,她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錦繡轉身關上門,回道:“姑娘,府中的下人們對姑娘處罰玉瑤、撫琴議論紛紛。”她一邊說,一邊上前。見雲居雁想找首飾,幫她打開了首飾盒。

錦繡的動作極為嫻熟,說話也是不疾不徐的,似在陳述極平常的事,但雲居雁知道,她一向不多話,因著剛剛才到她身邊,所以處事說話都比較小心。能讓她關上門回稟,也就是說,事實絕非“議論紛紛”四字可以概括。

“他們都在議論什麼?”雲居雁問,拿起了一支點翠簪子,照著鏡子比了比。

“回姑娘,應該是其他院子的人不明白玉瑤、撫琴受罰的緣由,因此說起了青杏和玉鎖。”

雲居雁立馬明白了,沉%e5%90%9f著放下了手中的簪子。

雲家丫鬟,婆子,管事一大堆,閒了的時候,聚在一起難免會說說主人的是非,但說是非不過是消遣,艄夠由此及彼,讓全府的人都在議論的,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因為打算去泰清居見雲輔,所以她剛剛化了妝,但最好的胭脂都遮不住眼下的青影。重生至今,她每時每刻都在疲於應付各種事情。如今外麵的事尚未有結果,府裡又出了新的事端。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錦繡看雲居雁神情恍惚,心生不忍。她日日都在主子身邊,知道她有多艱難。她本想說,隻要讓玉瑤、撫琴回來伺候,流言就會不攻自破。可想想她們犯的錯,她還是咽下了已到嘴邊的話。

雲居雁回過神·隨手拿了一支如意雲紋嵌藍寶石掐絲簪子讓錦繡幫忙插上,什麼都沒說,便往泰清居而去。

行至泰清居門口,她遠遠看到沈襄疾步走來·行色匆匆,駐足稍等,至他走近,她問道:“沈管事,發生了什麼事?”

“大姑娘。”沈襄行過禮,避重就輕地說:“在下正要去向老太爺稟告。”

“沈管事,沈公子應該交待過·我若是有為難的事,可以找你。”

“是,沈公子確實交待過。”沈襄點頭,續而又說:“不過沈公子隻是讓在下在大姑娘需要的時候幫著姑娘。”話畢,不待雲居雁反應過來,他對著她拱拱手,言道:“姑娘恕罪,老太爺正等著在下。在下不敢違抗老太爺的吩咐。”說完朝雲居雁點點頭·轉身跨入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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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雲家的下人,就算再有體麵,也不能越過主子·尊卑不分。沈襄在雲家多年,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雲居雁意識到,這是雲輔叮囑他不要向她透露。而沈襄故意先行,應該是引她去聽他與雲輔的對話。

行至雲輔的書房門口,雲居雁攔住了欲進門稟告的丫鬟,止步而立,就聽到沈襄朗聲說:“老太爺,縣令大人命人傳來消息,說是早前有份攔著夫人和大姑娘馬車的一個地痞死在了自己家中。官差門去抓人的時候·屍體還是暖的。”

聽到這,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這事和豆兒父%e4%ba%b2之死很像,都是官差上門抓人之前,人就死了,死無對證。而這麼巧的,殺了豆兒父%e4%ba%b2的疑凶在不久前出現在知府衙門。

難道事情和知府衙門中的某人有關?

雲居雁馬上想到了齊元祥態度突變之事。縱觀整件事·他不該選擇同時得罪雲沈兩家,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其他。

雲居雁尚未理清頭緒,就聽沈襄又說:“經陳四的指認,被殺的人確實和他是一起的。他們在商議的時候,他還出了不少主意,說是銀子也他拿得最多。那天早上,他原本一直在陳四身邊的,直至沈公子到了,他才突然間不見了。老太爺,在下口中的陳四就是當天早上被沈公子送去衙門的人。”

不知是沈襄表現得太刻意,還是雲輔看到了雲居雁的身影,沈襄的話音剛落,就聽雲輔說:“站在外麵乾什麼?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聞言,雲居雁隻得進屋行禮。雲輔深深看了沈襄一眼,命他退下,隨後對雲居雁說:“我早說過,這些事不是你應該管的。”

“祖父,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我隻是擔心······”

“你擔心又有何用?”雲輔冷哼,朝著門外的沈襄看了一眼。不管為了什麼原因,剛才沈襄的意圖十分明顯。他又喈向雲居雁。沈襄一直謹守下人的本分,但他一直隻聽他的,就是兒子雲平昭,也不一定使得動他,而他卻在暗中幫著雲居雁。不止是當下,之前的幾次也是,隻是那時候他做得並不明顯。

可惜她終究隻是女孩兒。

雲輔在心中歎了一聲,沉聲說:“即便你第一個發現程大不懷好意,如今已牽扯上官場,就連你父%e4%ba%b2也無能為力。”

“祖父,您不覺得,剛剛沈管事所言,和豆兒父%e4%ba%b2之死很相似嗎?或許齊大人的微服並非偶然·……又或許,根結還是在雲沈兩家的婚事。”雲居雁說到這,見雲輔低頭不語,知他不會與自己商議,隻能轉而說道:“祖父,我很擔心沈公子……”

“再過兩日,淮安郡王府的人就會趕來永州。”

“祖父,我擔心的就是這兩天。”雲居雁眼巴巴地看著雲輔,哀聲說:“沈公子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