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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24 字 2個月前

道:“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被輕敲了兩下,一個仆婦走了進來,對著魯氏說:“夫人,他受不住,已經全招了,他說……”

“等一下!”魯氏製止了婦人,指著玉鎖:“讓她先說。”

待仆婦從玉鎖嘴裡取出白綾,玉鎖一臉慌亂地說:“姑娘,舅夫人,奴婢……奴婢不認識這個人……奴婢原本是去見表少爺的……”

“掌嘴!”魯氏一聲怒斥。

措不及防之下,玉鎖挨了一巴掌。頓時,她隻覺得眼冒金星,口鼻滿是又腥又鹹的味道。定了定神,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稱呼,改口道:“奴婢原本要見的是許弘文,奴婢也不知道來的又是陌生人。”

雲居雁低頭看著玉鎖,微微隆起眉頭。那麼用力的一巴掌,玉鎖居然能馬上回過神,這就說明她並沒有她們看到的那麼驚慌。魯氏轉頭見雲居雁若有所思,這才問道:“聽你的話,這並不是第一次?”

“這已經是許弘文第三次說他想見我,但我一次都沒有見到他。”玉鎖按照許弘文教她的說著,之後更是巨細靡遺地描述著他們是如何相戀,如何私定終身,痛心疾首地表示,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但她情不自禁。她願意站出來與許弘文對質,隻求雲居雁放過她母%e4%ba%b2。

一旦許弘文與玉鎖的事曝光,那麼許弘文與雲夢雙的婚事可能再生波瀾。相比玉鎖,雲居雁更擔心的是雲夢雙,當然不想因小失大。

魯氏命人押下玉鎖之後,問之前的婦人,那個男人都招了什麼。按仆婦所言,男人名叫郝平,家裡幾代都住在金魚巷,是個不學無術的地痞。今日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要他混進王府見玉鎖,告訴她安心留在雲居雁身邊。等到雲居雁嫁入沈家,他們又可以見麵了。她們已從男人身上搜出了銀子,此刻也派人去金魚巷查問是否真有此人。

魯氏聽完這番話,遣退了婦人,告訴雲居雁,替他們開門的下人說辭與他們的十分%e5%90%bb合。看雲居雁隻是沉思,卻一點都不驚訝,她問道:“居雁,你是否一早就認為今日抓到的一定是許弘文?”

“是。”雲居雁點頭,“我覺得即便今日來的不是許弘文,但前兩次一定是他,否則玉鎖是不可能被說動的。”以她了解的玉鎖,即便她愛許弘文,但她自私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她最愛的還是自己。

魯氏雖然也覺得玉鎖所言並非事實的全部,但玉鎖並沒見到許弘文,她是相信的,因為許慎之生怕許弘文與雲夢雙的婚事生出變數,所以一直命人偷偷監視著許家。

雲居雁聽到這話,馬上想到了雅竹小築中自己被打暈的事。雖然她認為現在的許弘文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但她一直相信他一定有參與那事。如今魯氏這麼說,她心中生出另一層疑惑,問道:“舅媽,我們去雅竹小築那天,你確定許弘文不可能出現在那裡?”她以為如果沒有沈君昊,在春風樓等著她的應該是許弘文。

“那一天是否發生了我和你母%e4%ba%b2不知道的事?”魯氏反問。

雲居雁信任魯氏,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隻能搖頭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他一直在暗中盯著我。或許是我多心吧。”

魯氏明知她有所隱瞞,但雲居雁不想說,她也不好究根問底,隻能告訴她,許慎之怕那天和沈君昊母%e4%ba%b2的見麵生出什麼意外,所以索性由暗地裡監視,改為麵對麵守著。因此她百分百確信那一天許弘文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雅竹小築。

兩人說著話,不多會兒,許氏的手下回來告訴她,金魚巷確實有郝平這個人,按鄰居的描述,的確就是剛剛被抓到的那人。如果不是玉鎖的說辭太過流利,魯氏幾乎以為他們說的事實。不過不管事實究竟如何,決定權還在雲居雁。因此她問道:“居雁,你打算怎麼辦?”

雲居雁沉%e5%90%9f許久,隻說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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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將計就計

雲居雁原本以為自己前世的不幸緣起於許弘文的野心。如今她卻覺得真相並不簡單。

如果她在雅竹小築被打暈的事與許弘文無關,這就表示所有的事情,真正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阻止她嫁給沈君昊。在雅竹小築打暈她的人,為了阻止這樁婚事,甚至不惜毀了她。

再想想,當年許弘文在高中狀元之後仍然尊稱一聲“郝平兄”,他口中的郝平絕不可能是市井無賴。因此今晚突然出現的男人大概是因為有人知道她在六藝書院尋人,想阻止她繼續尋找。

聯想她在葡萄園放話準備建馬場時沈君昊送來的八百裡加急,那個時間點清清楚楚說明消息第一時間到達了沈君昊手中。這表示一定是有人在監視她,或者說監視著雲家。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沈君昊。她要問他,他是如何知道她要建馬場的。可惜,她是大家閨秀,他們是未婚夫妻,在成婚前她不可能見到他,除非她能想到辦法。

征得魯氏的同意後,雲居雁在丫鬟的帶領下走進了關押著玉鎖的屋子。玉鎖看到她,瑟縮了一下,跪倒在牆邊。她低著頭,雲居雁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們先出去。”

玉瑤聽到吩咐,與另一個丫鬟一起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卻不敢走遠,立在門邊侯著。

屋子內。雲居雁在跳躍的燭火中審視著玉鎖。“為什麼?”她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字。事實上,她最想知道的是前世的玉鎖為何要背叛她。那時她被憤怒衝昏了頭。在自尊心作祟下什麼都沒問。而現在她再無機會問清緣由。

玉鎖心中害怕,不斷地搖頭,嘴裡辯解著:“姑娘,奴婢絕無半點害人之心,奴婢隻是太喜歡他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對雲居雁而言,這是多麼熟悉的神情。隻是那時候的玉鎖說的是:她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因為她成婚多年卻始終懷不上孩子。

雲居雁輕笑,清晰無比地說:“你錯了。他喜歡的是二妹。他們馬上就要成%e4%ba%b2了。”

“不,不是的!”玉鎖憤怒地抬起頭,使勁搖頭,“他%e4%ba%b2口告訴我。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和我永遠在一起……”

“可是與他成%e4%ba%b2的卻是二妹。”

在雲居雁清冷的聲音中,玉鎖的表情愈加狂亂。

“就算我有意成全你們,將來你的孩子隻能喚二妹母%e4%ba%b2。你永遠隻是一個下人。”雲居雁陳述著事實。

玉鎖搖頭,“你不懂的。隻要他愛我,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她的語氣不甚堅定,似在說服雲居雁,但更像提醒自己。

雲居雁知道玉鎖一向容易受人影響。她歎了一口,壓低聲音說:“我們從小在一起。都是喝嬤嬤的奶長大的。聽母%e4%ba%b2說,小時候為了讓我吃飽。你隻能吃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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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在我娘的份上,求您放我一條生路!”玉鎖哀聲求情,心中複又燃起希望。

雲居雁背過身,惋惜地說:“即便我想放過你,舅母也不會答應……你怎麼會這麼糊塗……這裡是啟昌侯府,不是在家裡,在家的時候我還能替你遮掩著,可現在……”

這幾句話讓玉鎖聽出了異樣的味道,她忘了哭泣,緊緊盯著雲居雁的背影,希望得到解釋。

雲居雁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是對是錯。若是前世的她,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最重要的,許弘文精於巧言令色,玉鎖又對他生了情,再加上一個雲夢雙,想讓玉鎖成為監視許弘文、雲夢雙的眼線,必須冒極大的風險。可另一方麵,假“郝平”的出現讓她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郝平是誰,懷著怎麼樣的目的。

“姑娘,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以後奴婢替你做牛做馬……”

“此刻舅母已經去找母%e4%ba%b2了,恐怕天亮之前……”

“姑娘!”玉鎖跪著爬到雲居雁腳邊,連連磕頭,不斷哀求著。

雲居雁讓開一步,氣惱地說:“你求我有什麼用?你怎麼會這麼糊塗!當日我讓你替給我三妹送簪子,就是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你利用花窗偷偷出去見許弘文。我故意冷落你,就是為了讓你反省,希望你能醒悟。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在舅舅家做出這等醜事!”

“姑娘!”玉鎖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以為雲居雁再也不信任她,她再也撈不著好處,才想為自己謀一條更好的出路。

“你放心,我們好歹也是主仆一場,我會求母%e4%ba%b2留你一個全屍,讓你的母%e4%ba%b2把你好生安葬。”

“姑娘!求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我,夫人一向最聽您的,隻要您去求,夫人一定會答應的……”

“求?你以為我不想嗎?今日這是證據確鑿!如果你見的是許弘文,我或許還能替你開%e8%84%b1,可你知道今日這人是誰嗎?他是京城的地痞無賴!”

“姑娘,我真是第一次見他!”

“你還對我說謊!這明明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不是的。”玉鎖忙不迭搖頭,已經忘了許弘文的交代,急急道:“前兩次與我見麵的真是許弘文!”

“你想氣死我嗎?”雲居雁憤怒地後退一步,瞪著低頭跪在地上的玉鎖,怒斥:“我對你一再容忍,你卻一次次騙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知道舅父一直派人看著許弘文,他根本不可能進府見你。”雲居雁一直相信玉鎖是見過許弘文的。眼下她故意這麼說,是想得到玉鎖的%e4%ba%b2口證實。

玉鎖沒有多想,和盤托出許弘文第一次見她,用的理由是他在街上看到一串珠子,覺得很適合她,一定要%e4%ba%b2手交給她。第二次的時候他送了她一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