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1 / 1)

雁回 作者:花裙子 4365 字 2個月前

永遠順遂,想過怎麼樣的日子,關鍵在於如何經營。

“父%e4%ba%b2,請恕女兒多嘴。您既然不滿意母%e4%ba%b2的安排,為何不直接告訴她?”

“夠了!”雲平昭一聲嗬斥。在他看來,許氏一味追求名聲,不顧他的感受,他有什麼可說的?他自認主動要求讓雲堇過繼,已經表明了態度與立場,就算是嶽父在世,他也問心無愧。

雲居雁知道父%e4%ba%b2已經在生氣。可能夠給母%e4%ba%b2安全感的隻有父%e4%ba%b2一人,她不得不再次開口:“母%e4%ba%b2一直在害怕,害怕您埋怨她沒有為您生下繼承人。”

雲平昭不語。

“父%e4%ba%b2,請您告訴母%e4%ba%b2,您已經認定二弟便是我雲家的繼承人。”

“是你讓堇言去黛墨齋的?”雲平昭忽然問。堇言是雲堇的字。

雲堇去黛墨齋的事沒什麼好瞞的,也瞞不住,因此她想也沒想便點頭。

“那個叫章巍的,你是如何知曉這個人的?”雲平昭追問。之前喝酒的時候,許慎之告訴他,他去查了章巍的底。章家祖上也算官宦人家,可惜家道中落了。他早早擔起了家業,白天乾活,晚上讀書。他在黛墨齋哀求掌櫃把他留下,是生活所迫,在街頭賣畫,也是為了賺錢給家人買藥。

雲平昭原本覺得章巍的行徑丟了讀書人的臉,但聽許慎之的言語,對章巍是頗為欣賞的。他細細想想,這人也算有骨氣,有責任心。據許慎之說,他的文采不錯。

雲居雁不知父%e4%ba%b2為何突然提起,但見他很感興趣的樣子,馬上想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答道:“其實我隻是聽旁人說起他,言談間很是讚賞他。”她停頓了一下,小聲說:“父%e4%ba%b2,三妹的年紀不小了。”

雲平昭馬上明白這是在暗示他,章巍是不錯的女婿人選。如果他確如許慎之所言,的確是不錯的人選,可怕就怕,這個世上有才的人太多。如果沒有運,可能考上一輩子科舉也中不了狀元。這事關係到三女兒的一輩子,他不得不慎重。

“父%e4%ba%b2,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不過我想,章家此刻正值艱難的時候,雖說施恩莫望報,但雪中送炭這種事怎麼都能讓人心懷感激。”

“你的意思是?”

“我隻是覺得二弟在六藝書院,還缺一個伴讀。對我們而言,我們並不缺這點學費。在永州,您或者祖父去討個人情,隻是一句話的事。可是對章巍而言,他既可以上書院讀書,又有銀子買藥,這便是大恩。如果我們對他客客氣氣的,就算二弟與他成不了朋友,將來對家裡隻有利,沒有害。”

雲平昭思量著雲居雁的話。把章巍推薦入六藝書院讀書,成為雲堇的伴讀,不止是幫他,還能就近觀察他的品行。

雲居雁見父%e4%ba%b2被自己說動了,沒再多言。說實話,她也怕,怕章巍是第二個許弘文,可怕有何用?她不能把以後遇到的每個人都看成居心叵測之徒。

晚飯之後,雲居雁聽說父母正關起門說話,焦急地等待著。不多會兒,春芽突然過來,問她是不是有話問趙媽媽。雲居雁聽出了言外之意,問道:“趙媽媽人在哪裡,剛才都乾了些什麼?”

春芽答道:“回姑娘,下午的時候,自您走後,她一直在夫人屋裡伺候。奴婢們去用晚飯的時候,她中途折了回來。奴婢猜想,若不是奴婢跟著回來,她定然是去夫人跟前了。”

這話說得十分清楚了,但雲居雁不明白趙媽媽為什麼這麼做。她隱約記得趙媽媽是母%e4%ba%b2的陪嫁丫鬟之一,後來嫁了雲家的管事。生了孩子之後回到許氏身邊伺候,也算是許氏的心腹之一。“你知道她家裡有些什麼人,都在哪裡當差?”她問春芽。

春芽一五一十答了。雲居雁細細聽著,怎麼都找不到趙媽媽背主的緣由。回想前世,似乎在她成%e4%ba%b2之後就沒見過她。她記得前世在雲夢雙成%e4%ba%b2前,錢氏欲向她母%e4%ba%b2買一房陪嫁,惹得許氏很是不悅,最後把那房人送給了雲夢雙,跟著她一起上京了。可惜她不記得那房人是誰。

“她或者她的家人,與二嬸娘,二妹她們可有什麼關聯?”她試探著問。

春芽想了想,欲言又止,遲疑片刻答道:“此事奴婢也不知道準不準,奴婢剛剛聽玉鎖說,趙媽媽的兒子與二姑娘身邊的紫菊走得很近……不過據奴婢所知,以前趙媽媽與紫菊的母%e4%ba%b2一直有些誤會,奴婢%e4%ba%b2眼見過她們起爭執。”言下之意不知道玉鎖所言是否屬實。

雲居雁思量著。正猶豫是否直接把趙媽媽拿來質問,玉瑤急急進屋回稟,魯氏剛剛派人來說,廚房那邊突然有人偷偷換班,有些不同尋常,要雲居雁有個心理準備,做好打算。

*****

還差4票啊,差4票明日就可以三更。今日照常有第二更。

第112章 逼供

112章逼供

在忐忑中,雲居雁靜靜等待著。此時她已經無心質問趙媽媽,隻是緊張地等待著魯氏那邊的消息。

如果可以,她想%e4%ba%b2眼看到玉鎖與許弘文的醜態,她想第一時間質問玉鎖一聲“為什麼!”。有時候她寧願是前世的自己在不經意間薄待了玉鎖,逼得她爬上了許弘文的床。

她恨許弘文,恨不得他死,但這種恨比不上玉鎖帶給她的傷心。

前世,她傷害了很多人,但唯一主動加害的隻有玉鎖肚子裡的孩子。時至今日雲居雁依然記得玉鎖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麵前,宣布她懷了許弘文的孩子時那種神態。

翩翩的燭火中,隻聽一陣輕盈而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一個丫鬟的聲音:“表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雲居雁的心一陣狂跳,五指緊緊抓住了衣袖。如果真的抓到了玉鎖與許弘文,她應該怎麼處置他們?確切地說,她想怎麼處置他們?就此徹底砍斷前世的怨恨嗎?

“姑娘,要不要通知夫人?”玉瑤輕聲問。她很早就知道玉鎖愛慕許弘文,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敢在啟昌侯府乾苟且之事。如果今日證據確鑿,按理兩人說不定性命難保。

雲居雁被她的聲音驚醒,搖搖頭起身往外走去,示意隻需玉瑤一人跟著。

啟昌侯府某個院落的耳房內,微弱的燭光從窗戶的縫隙透出,反襯得整個院落更加安靜漆黑。一路行來,除了領路的丫鬟,守門的婆子,雲居雁沒有遇到任何人。夏蟲此起彼伏的叫聲讓她的心情愈加煩躁。

吩咐玉瑤在門口侯著。她%e4%ba%b2手推開了房門。狹小的房間內,魯氏獨坐在主位。慢慢飲著茶水。她的麵前,一男一女被麻繩綁著,俯首跪在地上。

雲居雁雙目緊盯著兩人,緩緩走向魯氏。隨著背影變為側臉,她看清楚了,女的確實是玉鎖,而男人卻不是許弘文。她錯愕地停下了腳步。

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居雁,過來舅媽這邊。”魯氏一邊說,一邊順著雲居雁的目光朝地上的男人望去。那人並不是啟昌侯府的下人。也不是雲家從永州帶來的仆役。據他自己說,他叫郝平,因為愛慕玉鎖,所以冒險前來私會。這說辭太過牽強。魯氏並不相信。可最讓她疑惑的是雲居雁眼中的驚訝與失望,好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雲居雁壓下各種不解,上前給魯氏行禮。魯氏馬上把男人之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並告訴她,玉鎖一個字都沒說。

雲居雁認真打量著地上的男人。對方大約二十歲上下,五官長得還算周正,但全身散發著一股市井之徒的油滑之氣。感覺上,他不像是讀書人,反倒更似穿錯了衣裳的潑皮無賴。

與許弘文朝夕相處了五年多。雲居雁深知他一向是踩低捧高的人。眼前的男人絕對沒有資格讓許弘文尊稱一聲“郝平兄”。

“你到底是誰?”她沉聲問地上的男人。

魯氏立馬明白事情另有隱情。聽到男人堅稱自己就是郝平,她對著門外叫了一聲:“來人。”待兩個婆子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她吩咐道:“帶出去好好問問,見血、傷殘都不要緊,隻要彆斷氣,彆弄出太大動靜。”

玉鎖一聽這話,臉刷一下就白了。臨行前母%e4%ba%b2叮囑過她,真正厲害的是眼前的舅夫人。如果她的手段不夠狠,心不夠硬,不可能進門沒幾年就把啟昌侯府上上下下管得服服帖帖的。炙人的沉默中,玉鎖聽到了隱約中傳來的低沉悶哼聲,她的雙手忍不住顫唞。

“居雁,這種不知廉恥的丫鬟,也不用問了,舅媽幫你直接處置了。”

“嗚嗚嗚!”玉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雲居雁,不斷搖頭,眼淚滾滾而下。

雲居雁看著玉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心痛。

“我知道你念著她的母%e4%ba%b2是你的%e4%b9%b3娘。可她連一句實話都不說,你又何必心軟。”魯氏的話表麵是勸雲居雁,實際上卻是說給玉鎖聽的。

此時此刻玉鎖隻想保住自己的命。她想起了許弘文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她的手腳愈加冰冷。許弘文說那番話的時候仿佛早已預知有今日一般。她默默權衡著,她隻想活著。

雲居雁知道魯氏這是在威嚇玉鎖。她順著她的話說:“舅母,她畢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隻想問她一句為什麼。若她說的是實話,或許可以饒過她的母%e4%ba%b2。”

“既然她是你雲家的人,自然由你做主。”魯氏嘴上這麼說,卻沒有命人進屋取下玉鎖口中的白綾。

雲居雁不知她的意圖,隻能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舅母,可還有其他人與此事有關?”

“為他們開門的,替他們把風的都有哪些人,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你儘管放心。”魯氏一邊說,一邊用嚴厲的眼神掃了一眼玉鎖,不鹹不淡地說:“我一向是沒有耐心的人,若是有人說的話與其他人有出入,我便認為她在說謊,絕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所以——”她又看了一眼玉鎖,加重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