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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126 字 2個月前

學著白大少爺淡中透冷:“我當然是恨她入骨的,然而真讓我砍她胳膊剁她%e8%85%bf,我也實在乾不出,她既然善妒,既然想攀高踩低,那就讓她做一輩子最下等的奴才好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人活著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那麼貪生怕死,就讓她一輩子活在沒有希望裡好了,她連自絕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這麼折磨自己一輩子!”

“好,府裡有專門給犯了錯的奴才準備的懲戒院,懲戒院裡的奴才乾的全是最肮臟最下賤的活,就讓她在那兒消磨一輩子罷,”白大少爺捏了捏羅扇肉乎乎的小耳朵,覺得不過癮,湊過身子去大嘴一張整個含在口腔裡,聽見耳朵的主人“呀”地叫了一聲,忍不住心裡癢,%e8%88%8c頭和牙齒被這癢弄得煩躁不安,隻好拿珠圓玉潤的小耳垂兒出氣,連嘬帶吮輕咬細齧,另一隻手也不閒著,一把薅住大%e8%85%bf上那隻小小鹹豬手,理直氣壯地引著向上找準某物一握,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地火瞬時燎原,險險險險的就在那小手主人一雙驚羞窘色交織的腫泡眼前化成火灰兒一撮了。

“白——白沐雲——你——你鬆手——你——有本事放開我——討厭!鬨騰!呔!”羅小手顫唞著小手,小手裡那東西燙得幾乎握不住,但她生來是個有毅力不怕燙的好孩子,所以硬是咬牙忍住了,從姿勢到位置都握得堪稱完美認真。

白大少爺舉了舉那隻沒被羅某枕在臉蛋子下的手:“早鬆開了,你手再敢上下動一動我就大巴掌揍你%e5%b1%81%e8%82%a1。”

咳……那個……混蛋!不知道病人生病時各種感官敏銳度都急劇下降嘛?!你鬆開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羅某人老臉浴血地縮回手,張開臭嘴兒打了個臭哈欠:“怎麼突然好困。”

“吃了藥再睡。”白大少爺翻身下床,先去窗邊幾案上取了杯涼茶灌下肚去,而後才開門叫了個小廝把藥熱好了端到門口,由他接過來,回至床邊一口口喂羅扇喝淨,用帕子給她擦了%e5%94%87角,又塞了個蜜餞到那小臭嘴兒裡,“睡罷,這藥裡放著助眠的東西,睡著了就不疼了,我在這兒守著你。”

羅扇根本不困,但也確實因傷得不輕整個人都懨懨的,加上剛才性致勃發了一回,此時已顯疲態,果然吃了藥沒一會兒就睡沉了,白大少爺坐在床邊看著她,直到見她呼吸均勻微微起了小鼾,這才輕輕起身開門出了房間。

房外守著綠川綠野,白大少爺低聲吩咐:“聽著裡頭動靜,人一醒了即刻去前廳回我。”兩綠低聲應了,目送白大少爺大步往前廳去,夏日熾烈的陽光投射在他挺拔的背上,卻沒能煥起絲毫的熱度,青色的衣衫反而愈發浸透著凜冽的寒意,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對視一眼:爺狂怒了。

方琮正在前廳坐等,手裡玉柄鑲瑪瑙的紙扇嘩嘩地搖得山響,扇身A麵繪一片黃澄澄的菊花,扇身B麵是兩句驢%e5%94%87不對馬嘴的詩:天階夜色涼如水,隔牆誰唱後.庭花。

——全是叫小扇兒那丫頭給的建議,身上帶著傷還擋不住她事事關心,畫菊花這個提議吧他倒是還能理解——菊,花之隱逸者也,雖然他方琮完全就是隱逸者的反義詞,但偶爾也會附庸個風雅。隻是她“賜”的這兩句詩就多少有點兒不明白了,第一句還好,頭兩字就是天階的名字,隻第二句跟第一句有什麼關係?本來他對這建議不想予以理會的,架不住那丫頭說這詩寓意好,是好兆頭,也就隨便聽了她一回。

廳外響起腳步聲,抬眼一瞧見是白大少爺,明明素衣輕衫地進來,卻似帶了滾滾的煞氣直衝九霄,霎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方琮手上的扇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停了,笑了一聲:“瞅你這意思,是打算全麵動手了罷?”

白大少爺掃了方琮一眼,倒是瞧見他的B麵扇身了,一挑眉:“把你那惡心扇子收了。”

“哪裡惡心了?”方琮低頭看看扇麵兒,“這字寫得還行啊。”

“後.庭什麼意思不知道?”白大少爺毫不客氣地至上首椅子上坐下來。

“宮庭啊,後宮啊,也指宮女啊……難道犯了諱?”方琮開始疑惑。

“誰給你湊的這兩句?”白大少爺懶得給他解釋,用羅小扇的話說就是“沒文化真可怕”。

“還能有誰,你那小情人兒。”方琮摁著扇子上這兩句左看右看甚至從背麵透過去看,“噗——”地一聲突然頓悟了,他堂堂風月場上弄潮兒怎能不明白這個,不過是——不過是沒想到那小丫頭居然——居然有這麼……的思想,他簡直要甘拜下風了有沒有!

白大少爺閉了閉眼睛,心裡念著:羅小扇兒你個小臭混賬東西!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念頭!跟誰學來的?!然而轉念又一想……小混賬懂得多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碼將來他想多嘗試幾種極具挑戰性姿勢的時候她不至於接受不能……唔。

“啪!”方琮那廂把扇子合上,“這一柄待天階回來送他!”端過茶來喝了一口,挑眼兒看向正座上陰雲密布的男人,“你告訴那丫頭實情了?”

“沒有,”白大少爺再開口已語聲硬冷,“善意的欺騙是為她好,管住你的嘴就是,莫在她麵前失了口。”

“放心,與我無切身關係的人和事我向來忘得快,”方琮無所謂地用茶蓋刮著茶葉沫兒,“不過呢,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把那個叫小鈕子的丫頭送窯子裡去?天天在那柴房裡鬼哭狼嚎的,我這宅子可離大街不遠,前麵就是我的古董店,我還要做生意呢。而且方才我也依你之言把花柳街最臟最破那間窯子的老鴇叫來先看人了,老鴇卻似不大願意要她,嫌身子單薄,怕經不了幾次就一命嗚呼,又嫌長得不好看,還有點兒精神不穩定,恐嫖客們不願點她,隻怕反而讓她逃個清閒。”

“身子單薄不怕,我付錢,好吃好喝供著她,什麼補給她吃什麼。嫖客不願付錢點她,你派個手下去告訴那老鴇,專門開個免費間,讓那丫頭免費接客,客人隻許是乞丐叫花流浪漢,不夠醃臢的不許進門,不許給她吃避孕的藥物,一但懷上就停止接客,至三個月時喂她上好的落胎藥打下來,讓她自己%e4%ba%b2眼看著,然後用好藥給她養好身子,養好之後繼續接客,繼續懷,懷夠三個月再打下來,仍讓她自己看著——告訴那老鴇說:她讓那丫頭活得越長久,她就越能從我這裡得到更多的賞錢。”白大少爺說這話時%e5%94%87角勾著笑,日光從廳門斜照進來,將他的影子打在身後灰涼涼的牆壁上,方琮抬眼看著,哪裡是人的影子,森森然獠牙尖利,巨口一張,十萬鬼眾由無間地獄噴湧而出,血吞人間。

白沐雲從來就不是好人,他的世界裡也根本沒有“憐憫”一詞。自他的%e4%ba%b2娘死後,整個人間就拋棄了他,而唯一接納了他的,就是地獄森羅。

“扇兒丫頭若問你,隻說我依她的意思把那丫頭打發到白府懲戒院受苦去了。”白大少爺輕描淡寫地給小鈕子的整部人生做了結尾,羅扇的報複屬於羅扇,而他的報複屬於他,誰敢傷他的女人一根頭發,他就讓誰連自己爹娘都恨上——恨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生下來遇上他惡鬼投胎的白沐雲!

“那個叫金瓜的丫頭呢?你也一並瞞著小扇子?”方琮覺得身上有點兒涼,把杯子裡的茶水隨手潑在地上,續了一杯熱的喝下肚去。

“瞞著。”白大少爺眉眼終於柔和了些,“我已替金瓜一大家子要出了身契給到他們自己手裡,並且給了一萬兩的銀票,讓他們即刻離開藿城,走得越遠越好,”白大少爺說至此處稍稍停頓了一下,“隻是委屈了這個金瓜丫頭,天太熱,遺體不好運,隻得燒成了骨灰讓她父母帶著上路。”

方琮輕輕一歎:“當時把她從府裡帶出來,半路人就不行了,那姓孟的管事對她下手最重,我請來的郎中給她看過傷後都驚得說話直哆嗦,說從沒見過能把人骨頭打得碎成這個程度的傷,真真是最毒婦人心……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要女人的緣故之一,女人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愛恨可以隨時轉換,本來愛著,說恨就能恨得想把你下了油鍋,本來恨著,嫣然一笑間就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根本分不清她們什麼時候是仙女什麼時候是惡鬼,亦或她們本就是仙與鬼的合體化身,虐人的同時也在自虐,有時聰明有時愚蠢……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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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為你任性

羅扇醒來的時候,白大少爺卻在床邊椅子上窩著睡著了,眉毛微微蹙著,滿臉的疲憊,想他這一次怕又是日夜兼程懸著一顆心趕回來的,到底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心理再強大、精神再強悍,也總有累了倦了的時候,他從小失去了娘%e4%ba%b2,%e4%ba%b2叔叔和繼母又無時無刻不算計著他,身邊那麼多人那麼多難以捉摸的心思,讓他一刻也不敢鬆懈,這麼多年來就這麼一個人孤獨辛苦地咬緊牙關支撐著,驕傲著,千瘡百孔著……

羅扇鼻子發酸,趴在床上望著白大少爺的睡顏心裡一陣緊一陣鬆,細細地琢磨開來:如今這件事一出,以他的性子隻怕要和衛氏那一邊動真格的了,雖然不可能當真動刀動槍,但鬥心計鬥手腕兒也是一樣的耗神耗力,雖然她比彆人多活了一世,可兩世以來身邊生長的環境畢竟相對簡單,且她又壓根兒沒有那些穿越人士玲瓏的心思能在古代大宅門裡如魚得水百鬥不敗,能幫上他的方麵實在有限。

可她不忍更不願讓他一個人孤軍奮戰,雖然他身邊有各種各樣的人物能夠利用,可誰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心思一變轉頭就出賣他呢?而她雖然沒什麼能力,好歹這顆心已經決定給了他,他就是她,她也是他,所以他的事就是她的事,他的恨就是她的恨,他要做的,就是她要做的。

羅扇來自那個更重視自我的時代,那個即使三觀崩壞也能理直氣壯地立於人前的時代,所以大是大非、道德道義並不能對她這個現代人產生多大的桎梏,她隻保留著自己的底限,底限之上,她願意為了眼前這個男人任性而為。

所謂任性而為,那就是不管他所作所為是錯是對,她都無條件地支持他,甚至加入他!

對,加入他,他的計劃裡應該有她一份,就算她什麼也幫不了他,至少還能站在他身邊給他擦汗遞水哄他開心,他在哪裡她就應該在哪裡,白沐雲的女人怎能躲起來怕風怕雨?!

一念既定,揪著的心反而放下了,伸出手去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柔情萬千化做無聲誓言:這輩子,執子之手,與子遛狗!

三伏天的午後大約是一日中最難熬的時段,日頭毒辣辣地在頭頂壓著,蕉葉如綠蠟,眼看就要曬化了一般,滿院子樹影花影草影動也不動,隻有避在蔭涼裡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