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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吃才會贏 靈犀閣主 4142 字 2個月前

弄自個兒的鐲子,手指才剛摸上鐲麵兒,一條胳膊就從身後過來撥開了她,卻是方琮擠上來,蹲身在羅扇麵前望著她笑:“我這事兒急得火燒%e5%b1%81%e8%82%a1,先問問你,你一邊兒答著一邊兒跟我走,耽誤了我的事,可不是一頓棍子就能抹過去的,聽明白了麼?”

羅扇自打方琮進了院子,一直強撐著的精氣神兒就散了架,此刻人已是奄奄一息,強逼著自己彆暈過去,氣虛地應著:“明……白了……”

“我問你,那道煎炒烹炸八大碗的做法是怎樣的?你給爺細細講來……”方琮待綠蘿綠蔓趕過來了,便站起身讓出地方,由她兩個給羅扇鬆綁。

羅扇心道什麼亂七八糟八大碗,這位方爺還真能隨口瞎掰,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努力睜開眼睛看向方琮,嘴裡已經發不出聲音,隻用口型和他道:“救金瓜……”而後就真氣渙散,徹底人事不知了。

孟管事在旁邊心急不已,暗罵那去請衛氏的婆子辦事不利,這會子居然還沒有人過來接應,總不能當真就讓方琮把人帶走,思來想去索性一咬牙,走上前來將方琮攔住:“方少爺,這丫頭已經暈過去了,您這事兒再急也得等她醒過來才能辦不是?正好方才奴婢已經叫人去請郎中了,您不妨先等一等,待郎中來了先將這丫頭弄醒轉,您再帶她走也不遲,否則您這會子帶她出去了,一樣也得請郎中來,反而耽誤時間,您看呢?”

方琮一挑眼兒,似笑非笑:“爺的府裡自備郎中,比等你們郎中過來不快麼?這便走了,莫再耽誤爺時間。”說著便要邁步。

孟管事硬著頭皮攔在前頭不肯讓開:“方少爺,小扇兒畢竟是我府犯了事的下人,您這樣帶走她,奴婢不好向上頭交待,不若稍待片刻,待奴婢去回了太太請個示下,也免造成彼此間的誤會,我們大老爺此刻未在府中,家裡隻有太太在,您這樣半夜造訪又帶走府裡的丫頭,隻怕傳出去於您的名聲有損,我們表少爺那裡也不好同太太……”

方琮哈地一聲笑了:“名聲幾兩一斤?你想要,爺三文錢賣你十萬斤!跟爺談名聲,真真是本城最大的笑話!你若不說這話還好,既這麼說了,爺我今天還就非得把人帶走不可了,我倒要看看誰敢跟爺談名聲!——來呀!”

眾壯漢齊齊一聲喝。

“家夥抄起來,給爺前麵開道,不論男女老少,擋一個打一個,擋兩個打一雙,打傷打死,有爺擔著!”方琮話落,眾壯漢又是一聲應喝,齊刷刷由後腰裡抽出一臂多長的棍子來,這棍子卻不同於那些婆子們手裡的長棍,黑黝黝沉甸甸,實打實的鐵棍子!方琮一指人堆兒裡站著的綠田,“你找幾個人,抬了凳子上那倆丫頭一並跟著爺走!”

孟管事聞言快步上前高聲叫起:“方公子!你這般做為忒沒道理!這三個丫頭均是我府下人,你憑何強行帶走?!不怕傳出去——”

話未說完,便見方琮冷冷一記眼神丟向旁邊一名壯漢,那壯漢抬手一棍過去,正中孟管事肩頭,便聽得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驚起滿院婆子丫頭一片呼聲。

綠田自方琮發話後便未再理會孟管事如何,隻管叫上綠澤綠川和綠野上前抬起凳子上的金瓜小鈕子,那廂方琮一甩袍擺:“開道回府!”便昂首闊步在眾壯漢前呼後擁之下揚長而去,剩了一院子的白府下人麵麵相覷,良久回不過神來。

176、善意欺騙

羅扇“哼喲”一聲疼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天光大亮,眼前兒錦被繡帳芙蓉枕,身下是厚厚軟軟的褥子,人在架子床上趴著,由背至%e8%87%80疼得撕心裂肺,身上整個兒未著寸縷,蓋著一條輕且薄的紗被。

“水……”羅扇呻.%e5%90%9f,那一夜的生死掙紮讓她從內到外都將近枯竭,嗓子也早因據理力爭而乾疼得像被烙鐵烙過。

一隻手捏著杯子伸過來遞到%e5%94%87邊,伴著一聲笑:“你這丫頭倒是好福氣,讓爺%e4%ba%b2手伺候你。我這裡沒有女仆,綠蘿綠蔓已經回白府去了,若用男仆罷,又怕白沐雲回來找我算賬,隻好自己委屈一下了。”

羅扇才不管是誰伺候她,就著杯子一氣兒把水喝乾,這才覺得好受些了,把頭枕在褥子上微喘了一陣方道:“多謝方公子救命之恩……”

“甭謝我,”方琮一歪身子在床邊椅子上坐下,拿眼打量著羅扇,“我也不過是受人之托、替人辦事罷了,白沐雲臨出門之前就差往我脖子上架把刀逼我倒背十遍‘小扇兒生,方琮生;小扇兒死,方琮死了今生死來生,生生世世皆慘死’的毒誓了——我可不想生生世世跟他有什麼牽絆,所以還是這輩子就把他要求的事兒辦好了罷。”

“方公子知道大少爺他已經……”羅扇儘管疼得半死不活仍然擋不住滿心的好奇——白大雲那家夥什麼時候同方琮勾搭上的?為什麼偏偏會是方琮呢?方琮不是和表少爺一夥的嗎?表少爺不是和白二少爺一夥的嗎?白二少爺不是和衛氏一夥的嗎?衛氏和白大少爺不是水火不容的嗎?難道……難道方琮對表少爺……根本就是假的?

方琮懶洋洋地窩進椅子裡,手裡搖把扇子:“他在府裡頭吃喝玩樂裝瘋賣傻,外頭的事都是我給他跑前跑後上下打點的,你說我知不知?”

羅扇驚訝地張大了乾巴巴的嘴:這……這也太反轉了些吧?!根本想不到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居然是心腹之交?!感覺再也不會相信古人了好嘛!

“那……那你和他的關係是……”羅扇結結巴巴地問,原還指著方琮能把表少爺掰彎了好給她減少個大麻煩呢,搞不準他的夢中菊花根本不是衛小階,而是她的白大雲!——丫敢!

方琮撲拉撲拉地搖扇子:“放心,我對白沐雲那混蛋避之猶恐不及,更不會對他產生一丁點兒的興趣,陰沉狠辣六%e4%ba%b2不認,沒有半點兒情趣,誰沾惹上他誰才是八輩子沒積夠德……”

重傷在身的羅某人就在方琮的碎碎怨念中睡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虛弱不堪的羅同誌吃喝基本靠喂,養傷基本靠睡,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一個半都在昏睡中度過,日夜顛倒諸事難顧。這天一睜眼照例要水喝,啥也沒看清呢就被兩片%e5%94%87摁在了自個兒嘴上,唔唔了一陣才被放開,聽得那%e5%94%87低聲道了句:“有口臭。”

“白大雲!”羅扇傷著哪有底氣,再窮凶極惡叫出來也像小羊羔子,“你幾時回來的?!”

白大少爺從旁邊桌上拿了杯子遞到羅扇嘴邊,待一杯喝完了才坐到床沿兒彎下上身來對上她兩隻因睡得太多而腫起來的泡泡眼:“進門還未到一個時辰,南邊洪災,難民把回程的路堵了,繞了個大遠兒。身上好些沒?疼得厲害麼?”

“疼!厲害死了!疼死了!”羅老妖精沒皮沒臉地開始撒嬌,全然不知自己的兩隻腫泡眼此刻正在起著負分滾粗的效果。

“我幫你吹吹?”白大少爺正兒八經地問,目光在羅扇紗被下滾圓溜滑的兩朵%e5%b1%81%e8%82%a1蛋子上揉來揉去。

“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羅老妖不依,抬爪拍在坐在身邊的白大少爺結實硬梆的大%e8%85%bf上,然後就忘了拿開,嘴裡十分自然地用話岔開大%e8%85%bf主人的注意力,“義父同你一起回來了麼?他怎麼樣?身體還好麼?”

大%e8%85%bf的主人配合著轉移注意:“沒有,他家裡頭事情還有一大堆,我們也不能總待在那裡,還得要他分心關照,所以就先回來了。”

“金瓜呢?”羅扇估摸著金瓜怕是跟自己一樣,也在哪間屋的床上趴著熬疼呢。

“在隔壁養著,”白大少爺給羅扇掖了掖脖子處的紗被被角——大三伏天的當然不是怕熱不出她痱子來,而是此刻這小病妞正香肩半露,白花花地一小片肌膚就在他眼底微微地一搖,一搖,害得他家大%e8%85%bf君繃得又緊又硬十分辛苦,“少操心,一切有我呢。”@思@兔@網@

“太好了……”羅扇聽說金瓜沒事,這才終於放下懸了多日的心,之前也曾向方琮確認了她無事,隻是怕他對她不上心,如今聽了白大少爺的話才能確信金瓜好好兒的,整根弦徹底鬆下來,軟綿綿地趴在褥子上,閉了眼享受白大少爺用手指替她攏頭發的舒服勁兒,“金瓜愛吃甜的,叫廚房給她做些罷,那丫頭有了甜東西吃就顧不得身上疼了……她家裡還不知道這事罷?府裡頭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給方公子惹麻煩上身?那天的事他跟你說了沒有?”

“她出了這樣的事,她一家子自然不能再待在府裡,”白大少爺動作輕柔地給羅扇把一頭亂發攏順了,在腦後編成一條四股的麻花辮,“我已經把她一家子的身契要了出來,先打發到我名下的一個莊子上安頓下了,待那丫頭傷養得差不多了就送過去與她家人團聚,你覺得這樣可行?”最後靈巧地把手中的辮子一綰,用條帕子係了,固定在腦後,一下子爽利了。

“你做事,我放心,麼麼噠。”羅扇表示欣慰地用爪子在人家大%e8%85%bf上撓了撓,“其它呢?”

“來龍去脈我已經聽綠蘿稟過了,”白大少爺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否惱著,“今後你不必再回府裡去,就在外頭,同我在一起。”

“可是你得回府裡去啊,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頭了?”羅扇眨著腫泡眼問。

“誰說我要回府?”白大少爺挑起眉毛,“過幾日你身子能動一動了我就帶你去我的宅子住,我們兩個都住那裡。”

“啊?可是你不回去白府的話,豈不是要惹人起疑?”羅扇驚訝地張著嘴,一小股因睡眠過多產生的口臭味兒幽幽地飄出來,熏得自己一皺眉,連忙把嘴閉上。

“少操心,好好兒地養你的傷,”白大少爺一歪身子,蹬掉腳上的鞋,整個人側臥到羅扇的旁邊,一手支著頭看她,“你這會兒要是不困,我就問你件事。”

“我都快睡吐了,問罷。”羅扇嗅著白大少爺身上因趕路剛進門沒多久還未來得及去沐浴而帶著的淡淡的汗味兒,一顆心柔柔軟軟地舒展開來,閉上眼睛,小手輕輕地伸過去拉住大手,拽過來墊在臉蛋兒下麵,乾燥溫暖,厚實安逸。

大手彎了彎手指,與掌心形成個淺淺的碗兒,碗兒裡盛著白嫩嫩甜嘟嘟的一坨小臉蛋兒,讓人恨不得就著這碗整個把它吞下去,一直吞進心裡頭,滿滿地裝起來,香噴噴地裝一輩子。

“那個小鈕子,你想要我怎麼處置她?”白大少爺問。

“她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羅扇沒睜眼,隻淡淡地回問。

“也在這裡,用藥吊著命,隻等你一句話。”白大少爺語聲也淡,淡然下麵是來自地獄的森冷。

羅扇沉默了一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