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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454 字 2個月前

聲不吭,她卻知道他其實已經連著發燒了一天,雖然強忍著笑,可眼神渙散的時間卻越來越長。而她本身體質就差,折騰了那麼久,也到極限了。

咬咬牙,心諾進了城。

一進城,她找最近的店投了宿,先解決了吃飯問題,又讓小二找了大夫,好好處理了一番達曼身上的傷。其實他的傷口都不深,隻是因為沒處理好所以發燒了,等燒退了,問題就不大了。

因為身邊帶的銀子有限,加上為方便照顧,她便和小二說他們是夫妻,所以同住一間。達曼氣息雖虛弱卻還不忘調侃說:“媳婦,原來你那麼熱情啊,我都還沒娶你過門呢。”

心諾瞪了他一眼,指指床內,“睡進去點!”

達曼艱難地向內移了下,“媳婦,你決定好了要跟我私奔嗎?”

“不。”心諾躺下,拉過被子,閉上眼。就在達曼以為她不會說話了的時候,忽然又說,“不私奔,就給你們大王戴戴綠帽子。”

達曼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由於笑得太厲害扯到了傷口,又疼得抽氣。

“你有意見?”心諾皺眉。

“不不,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達曼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心諾臉一紅,剛想掙紮,忽然門外木質樓梯上發出一排噔噔噔噔的腳步聲,她一驚。

從腳步聲聽來,應該有三四個人,而且這聲音,剛好到他們門口停了下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心諾剛想起來,卻被達曼用手臂攔住。他坐起來,將她抱在懷裡拉過被子裹住。

“進來。”他說。

這聲音很正經,甚至帶了些威嚴。

接著門被推開,有四個人陸續進來。

“大王,屬下來遲。”他們一個個單膝下跪。

心諾一驚,想回頭,卻被達曼摟在懷裡看不見。

“嗯。”達曼隻輕輕發了一個音,“本王身上有傷,今夜便住這裡了,明日趕路,你們都守在外麵。”

“是。”四人沒再說什麼,退到門外。

屋內又安靜了。

安靜地連心跳的聲音都聽得見。

達曼又躺下,心諾枕著他的手臂,愣愣地看著他。

微弱的燈火下,他綠色的眸子漂亮得像寶石。

“媳婦,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有犯罪的衝動……”達曼剛才的威嚴全跑不見了,又換上一張登徒子的臉。

心諾還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媳婦?”達曼拿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麵容,“你傻了?”

“你是……契沙王?”

“是。”達曼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閉著眼舒服地蹭了蹭。

“你叫羅普金?”

“是。”

“可是你說你叫達曼!”心諾的聲音驟然變響了。

“契沙王,羅普金王的全名,叫什麼?”

心諾一愣,“達曼羅普金?”

“恭喜媳婦,答對了。”達曼滿臉笑容。

心諾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扶著腦袋,搖頭,“不,不,你讓我冷靜冷靜。”

達曼樂不可支,“放心吧,媳婦,雖然你都放話說要給我戴綠帽子了,但本王大人大量,不會因此為難你的。”

心諾轉過頭,又回了一遍,“你真的是契沙王?”

“是的。”達曼把心諾重新拉進懷裡,用自己的額頭頂住她的額頭,“傻媳婦,我就是你相公啊!看你那麼聰明一姑娘,怎麼這時候反應那麼慢呢!”

心諾再次推開他,慌張地說:“我,我去隔壁再開個房……我們還是,不要一起睡了……”

達曼卻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他半躺在床上,慢慢眨了下眼,不說話。

心諾也不說話。

靜默了半晌,達曼終了歎了口氣,妥協了,“好吧,我讓人給你隔壁再開間房。”

此後,兩人平安返回契沙,順利成婚。

達曼當然不會放過害他吃了那麼多苦的鐘舒渙,可在他還未對鐘舒渙采取行動前,邦什老國王就下令捉拿他的這個逆子!而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發生了逆轉,老國王忽然猝死,留下遺詔傳位於六子鐘舒岸!這鐘舒岸乃鐘舒渙同母兄弟,自是維護其兄長,後事便不再追究。

此後邦什國內勢力行進了一場洗牌,雷振廷登上相位。

世人都說,世間本是因果循環,今日你附注於他人之身的,他日他人必還於你之身。

當年鐘舒岸拭君篡位雖於天下無幾人知曉,但二十年後這殺父殺兄的罪孽終是報到他自己身上了——整個皇宮被人血洗,殘狀更甚於他逼死自己的父兄。

所謂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雷家也同樣,助紂為虐,終是以滿門抄斬的結局告終。

(小朋友們,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還是要厚道啊!——某蓮被PIA飛)

——番外之往事 完——

關於在這之後的故事,敬請關注:番外之花紅

其實這兩番外本來是合在一塊兒的,但看起來再更番外我就要被PIA了,所以分成兩個番外,趕快把正文先放上來……不過正文完了,大概番外也沒人看了吧,大家要是不看那我就不寫了(奸笑中),蓮子寫得都快吐血了~~~~(嘔吐狀)

其實這番外吧,也就為使文章更完整,因為覺得有些事沒交代清楚……不過某位偉大的同誌說過這樣一句話:殘缺也是一種美。於是我琢磨著,是不是該偶爾放下我變態的執念,發揚發揚這種美麗的精神呢~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看的人好少啊,憤怒啊憤怒,小蜜蜂我寫得快吐血了都~~~

好吧,明天貼正文~

吐血小蜜蜂提醒大家,不用準備手帕了,後麵不虐了,吃顆開心果,準備笑吧~

我們的口號是:happy end~~~~

初生

寧夏始終都沒有問出來,雷若月是不是他殺的。這個問題,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他像喂孩子一樣喂她吃完飯,細心地幫她擦過嘴,然後應她要求,摟著她一起站在窗台看雪。

他說:“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晚,往年十月底就會有第一場雪了。”

寧夏問:“現在天黑了沒有?”

他%e4%ba%b2了下她的額頭,道:“黑了。”

他用毛毯把她團團裹住,然後連毯子一起抱在懷中,生怕她遭受到一丁點兒寒氣或風吹。

“天黑的時候,可以聽見雪落下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飄渺,“若月哥哥說,雪為了見到梅花,再冷的冬天,也會來到人間。”

她感到他的身體明顯僵住,停了下,繼續說:“若月哥哥說,如果有一天,他比我先離開人間,他也會變成雪花來看我,就像來看梅花一樣。”

他抱住她的雙臂緊了下,輕聲說:“梅花還沒開。雪花太冷了,還是我比較溫暖,是不是?”

寧夏貼著他的%e8%83%b8口,沒動。

“寧夏,你能不能聽見我的心跳?”他問。

她沒說話。

“能不能?能不能聽見?”他催促地問。

她還是沒有說話。

“寧夏,你隻要一在我的懷裡,我就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低頭在她耳畔輕語,“聽不見心跳的時候,會很冷很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靠在他的%e8%83%b8`前,點點頭。

隻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就會讓他溫暖不已。

“試著愛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害怕被拒絕。她看不見他碧綠如玉的眸中,閃著一點雪一樣瑩白的光芒。

“我想守著你一輩子。你看不見,我就做你的眼睛;你怕冷卻又不喜歡裹太多衣服,我就用身體讓你取暖;你不喜歡呆在宮裡過閒悶的生活,就住到城裡以前住的宅子裡;你喜歡四處遊玩,我就每年抽空帶你出去玩幾次……”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在她的耳邊,仿佛要落入她的靈魂裡,“你喜歡做菜,就跟哈善學,不管做出什麼味道的我都保證吃完;你睡覺不是裹被子就是踢被子,總將我凍醒,我保證不再抱怨……你不知道,你每天早上半醒不醒的時候會像隻小貓一樣往我懷裡蹭,然後我就再也舍不得起床,連上朝的時候都會一個人坐在最上麵對著低下的大臣傻笑;你不知道,當你夜晚在睡夢中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會興奮得整夜睡不著,然後點起燈,整夜看著你,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我們,不要停,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好嗎?”

他在她麵前,像是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變得很小很小,赤摞%e8%a3%b8地,再也無能力去抵擋任何風雨。

心也已經變得很柔軟很柔軟了,輕輕一捏,可能就會破碎。

她靠在他%e8%83%b8`前,輕聲說:“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力氣去愛。”

他輕輕%e5%90%bb著她的額,說:“我會等。”

她輕輕推開他,手抬起到%e8%83%b8口,說:“這裡,是空的。”

毯子從她的肩頭滑落,落到阿木圖攬在她腰的手臂上。

阿木圖幽綠的眸子晶瑩如冰,帶著一絲刺痛,對她微笑,“沒關係,把我的,都分給你。”

她轉過身,背對著她,她麵對滿世界的雪花,輕輕微笑。

“你說,他會不會後悔?”她幽幽地問。

如果知道這個結局,他們還會相愛嗎?

阿木圖拉過毯子把她整個裹住,從背後將她摟進懷裡,用自己的臉貼住她的臉,說:“不會後悔。”

“嗬嗬,我想,我也是。”她放鬆自己,享受著他給的溫暖。

“寧夏。”他埋頭在她的頸窩,低低地叫著她的名字。

“那你呢,後悔了嗎?”她輕笑。

“不。”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初春雪融,萬木複蘇的時候,寧夏坐在暖閣裡撫琴。

這個暖閣是阿木圖特地為她建造的,就在他寢宮的旁邊,連接著玉暖池,是一棟精巧彆致的小樓。

她是從來不會彈琴的,她一直都是聽琴的那一個。她也是到這時才知道,七弦有多難。練了三個月,她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出來。

歎了口氣,她站起來,摸索著向前走,坐到了寬大柔軟的躺椅上。

阿木圖把躺椅做得很大,布置得非常柔軟。寧夏笑,手才摸索上去,指尖便碰上一個暖暖的東西。她愣了一下,慢慢向上摸去,直到摸到一雙薄薄的嘴%e5%94%87。

嘴%e5%94%87?她又摸了一下,沒錯,是嘴%e5%94%87。

寧夏嚇得倒退了幾步,在要倒到地上前!一個熟悉的氣息忽然靠近,強而有力的雙臂挽住她的腰,把她托了起來。

“你嚇到我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好聽。

寧夏的臉燙了下,貼著他的%e8%83%b8口,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寧夏低頭,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