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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59 字 2個月前

霄早就因為你,跌入地獄中了啊……所以寧夏,你不可以死,討厭也好,厭惡也好,你都不可以死……你死了,我%e8%83%b8腔裡的這顆心臟……會跟著死掉……”

“你會好好的……你一定會好好的……你的生命雖然比不過整個漢統的命運,卻是莫淩霄的全部……”

“漢統王的希望是百姓的微笑,莫淩霄的希望是你的微笑……”

“寧夏……”

這個名字,沉重得仿佛記憶中再也喚不醒,沉重得仿佛壓在了他心底最深處,被深深埋葬。

月華灑在她的身上,淡淡地泛出一層透徹的白光。

他仰頭飲下高粱酒,灼熱感從鼻間一直蔓延到腸胃,卻還不夠……該熄滅的,燃燒得更加濃烈。

他仰麵朝天,望著月牙,素麵銀輝。

心中有著什麼東西在燃燒,是記憶的灰塵,還是舊事的傷痕?一把火點燃,然後焚毀。煙霧中夢境般的過往,愛成了千瘡百孔……放開了她的手也是枉然,刻進了靈魂深處,還要如何抹去?

是否心燒成灰的痛苦也敵不過放手後撕開的傷?記憶裡漫山紅花開不敗,仿佛也隻是彼岸相隔的今生來世……

一輩子是太短還是太長?為何花期那麼短?痛苦卻怎麼走也走不到儘頭……

他們,咫尺,卻已天涯。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又收一長評,真高興,也靜寫得我都感動了……若月啊若月……(抹淚中)

經過這幾日變態蓮的仔細推敲,終於發現——

所謂變態,原來就是蝌蚪變成青蛙~

希望

幡城在旭日的萬丈光芒中舒醒了過來,空中還淡淡殘留著一些霧氣,露水和草香撲鼻而來,混合了泥土的氣息。

大廳內莫淩霄的指尖輕輕敲打著茶杯,笑著對秦天生說:“秦公子,你知道,夏寧公主身懷六甲,現在不方便跟你走。”

秦天生淡淡地看著他,“陛下,二十五萬大軍就駐紮在幡城和風延山邊境上,矛頭既然能對外,自然也能對內。”

莫淩霄依然保持他不輕不淺的笑容,“這可是威脅?漢統滅了,雷丞相要的東西也會被毀掉……這樣兩敗俱傷的結果,雷丞相可能承受?”

秦天生齒間一緊,“秦某要夏寧公主,還請陛下遵守承諾。”

“不可以。”莫淩霄笑著搖頭,“孕婦不適遠行。”

“你……”秦天生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試過要偷偷帶走夏寧,可是莫淩霄像是知道他的目的,防範措施做得天衣無縫!他自己要離開,任何人都攔不住,可是帶著夏寧那麼大一個人,絕對無法避開安然離去。

而且他開始擔心雷若月了。據報,雷若月已經離開了紫榆城!這個時候離開紫榆城,邦什國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怎可能輕易放過他!看似他是大權在握,其實背後勾心鬥角都想致他於死地!

權利這個東西,握在手裡就不能再放了——容不得再放,除非死了。

“漢統的危機不隻來自契沙,還有如今直接打著反叛旗號的興鄭王。鏡安城可是麵臨著大危機哪……”莫淩霄輕輕啜了口茶,說,“待本王處理完內務,到時候自然會歸還夏寧公主。請秦公子耐心等待。”

門口一陣喧鬨,寧夏甩開拖住她的侍衛,一把推開門,倉皇地望著莫淩霄。

輕輕放下茶杯,莫淩霄站起來,向寧夏走過去,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把她拉入懷中。寧夏愣了愣,沒動。

“秦公子。”莫淩霄轉身對秦天生說,“聽說雷丞相已經離開紫榆城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寧夏脊背一僵,微微顫了下。秦天生咬住牙,瞪著他。

莫淩霄笑,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這事連我都能知道……秦公子真的認為,雷大人能夠安全到達這裡嗎?”

……

短時間內積蓄權利會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這個弊端會在一定的契機下顯露出來。

現在就是這個契機,參與戰爭,卻沒足夠的精力來應付國內壓力。或者說,根本不屑。

不屑應付,並不等於蠢到會把腦袋遞到屠夫的刀下。

雷若月咳嗽了起來,捂著嘴的絲絹上都是血,鮮紅欲滴。

他派出大馬車去駐守了軍隊的東方邊境,而自己坐了個小馬車向南行,從南邊直接過漢統邊境,不過契沙。而且還是從鏡安城走。

二十五萬軍隊都借出去了,雷若月相信以莫淩霄之能,收取鏡安城如甕中捉鱉。

即使圍剿了人發現他不在大馬車裡麵,再來向南追趕,也錯開了一大段時間!他不指望著這些爭取來的時間能救他的命,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沒日沒夜的顛簸,這個身體很難承受下去。

傷口一直都沒有好,很痛很痛。

寧夏的手輕輕放在%e8%83%b8口,那裡很痛很痛。

因為太痛了,所以眼睛變得看不見,耳朵開始聽不清……所以傷害了很多人,覺得生命也是無所謂的東西。

曾經她不是那樣的,曾經她覺得命是最珍貴的東西。

寧夏身體向草垛內縮了縮。

莫淩霄說,活著才有希望。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希望什麼,可忽然……忽然不想那麼快死去,反正不遲這麼一兩天,還是把該做的事做完再死比較劃算。

這批運輸軍用物資的車子不知道會被運去哪裡,寧夏躲在裡麵隨車顛簸,剛吃過晚飯的胃隻覺一陣翻江倒海……

不過等明天莫淩霄起來發現她人不在了,估計也沒地方找她了。

希望。

淩霄,我去找希望了。

滿天星光透過雜草散射進來,寧夏安靜地聽著馬蹄聲,搖搖晃晃隨著馬隊向前進。

或許懷孕了真會多愁善感,善感這繁星不懂人心,閃得那麼耀眼,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她沒有難過的感覺,手輕放在平坦的肚子上,還不能感覺到生命的脈動。

不難過但是想流淚,心忽然變得很柔軟很柔軟,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

從大漠,到南疆,再到江南……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

周圍都是霧,淡紫色的,濃烈的,看不見天地,看不見四方。

霧的中間,漸漸出現了一個孩子,那孩子穿著雪白的衣服,頭發披肩長短,低著頭,遮住了眼睛,慢慢向前走。

孩子很小,才三四歲的樣子,身體單薄,在大霧中有些發抖,顫微微,煞是可憐!

她心中一酸,想過去抱住它,但是腳步怎麼都邁不開,儘管孩子走得很慢,可她如何也追不上……

那孩子腳步頓了頓,扭頭向四周張望,仿佛想找一條出路。忽然它抬起頭看到了她,一刹那,綠寶石般的眼眸中散發出了烏雲見日的光芒!然後它張開雙臂,以要擁抱的姿態向她跑過來。才跑出兩步,她便看見,她和它之間,隔著一道天塹斷崖!崖下是黑幽幽洶湧的江水,翻滾怒吼著要吞噬它瘦小的身體……

不要過來!

她想大喊,可憑她如何撕心裂肺,那喊聲也沒能叫出來……

心揪成了一團,緊張地快要窒息!淚水在眼眶裡積聚成災,她這才看見璀璨的星空。

一場真實的夢境,但卻能看清那張漂亮的,有著綠寶石一般眼睛的小臉。

她揉了揉眼睛,抬手的時候,渾身肌肉都是僵硬的。

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天亮了反而迷迷糊糊睡著了。

草垛裡她藏著乾糧和水,白天很熱,她躲在中間倒也能睡得著,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都會變懶,她呆呆地望著藍天小鳥也便如此過了一天。

車隊一路都沒有停,估計這批物資比較緊急。她看著太陽偏西以後,夜幕又再次降臨。

呆呆地捂著肚子,忽然有很多話想說,就把身體綣起來,手放在肚子上。

希望總是有的。

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很糟糕,我一邊發呆一邊寫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等過兩天狀態好點重新來改過〓思〓兔〓網〓

我在想,是不是虐文寫多了,我真的遭報應了,所以才會失戀了

嗬嗬嗬嗬

大家晚安,我躺床上繼續發呆去

風暴邊緣

鏡安城外

洛平川煩躁地一腳踢開腳邊的石頭,看著石頭蹦達了兩下,竄出營帳,滾進大雨中的水塘裡。

連綿的雨容易讓人心情煩躁。

“洛將軍,你讓人準備泥沙袋子做什麼?”興鄭王不隻一次地問。

洛平川看著遠處冒雨抗著泥袋子的士兵,不說話。

隔了一盞茶的工夫,興鄭王又來問:“洛將軍,你讓人準備泥沙袋子做什麼?”

正常的人,腦袋點撥一下就通。有些人,腦袋是木瓜做的,越敲越模糊。

“鏡安城的防禦比現在任何一個國家國都的防禦都要來得強,你到現在已經圍剿鏡安城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興鄭王老老實實回答。

“沒錯。”洛平川說,“以你的軍隊,如果靠硬打,再來一個月也拿不下來。”

“那……”興鄭王小心翼翼地看著洛平川。

洛平川深吸了一口氣,耐著心子講:“你看,鏡安城這一帶,每年到七月份就會進入雨季,一下雨至少會連續一個月,對不對?”

興鄭王點點頭。

洛平川雙眼一眯,“那麼,堵了排水口,不就可以淹了鏡安城?”

興鄭王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洛平川視線重新移到雨幕中,乾笑。

天黑下來的時候,起風了。

風一起,星星就被烏雲蓋住,看不見了。然後,寧夏便感到馬車停了下來,她趕緊躲在草垛中不啃聲。接著,聽到一陣“悉悉唆唆”的響聲,然後一張油布蓋了上來。

耳旁傳來了馬車夫的交談聲,說什麼,討厭下雨天,討厭鏡安城的雨季。

下雨天,是夠討厭的。她到是幸運,托草垛的福,一起受到了油布的待遇。

不多時,雷聲滾滾,雨就下下來了。雨一下,就開始冷了。

再次托了草垛的福,窩在裡頭,雖然比起床褥來硬了很多,到也溫暖。

愣愣地看著車軸處油布邊緣滴下的水,寧夏忽然想起來,那兩車夫說,討厭鏡安城的雨季。

莫非,這車是前往鏡安城?

她嗤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找個修身養性的地方還真困難。

但是又想到外麵的雨,隻好歎口氣老實呆著,淋雨可不是好玩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這從油布和車軸交接處的地方透出的光可以分辨。

雨還沒有停,天也還是陰的,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一直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