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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498 字 2個月前

消失在門後時,八環才“哇“地哭出聲,抱著寧夏道:“小姐,你剛才溺水了!連呼吸都沒有了!八環嚇死了~~”

溺水?寧夏摸著有些疼痛的嗓子,難怪有種被水嗆到的感覺。

等等……不是吧……她洗個澡也能溺水?

寧夏看到旁邊被砸碎的花雕的酒憑,一下子怔住了。

難怪以前母後老是叮嚀她,喝酒會誤事,女孩子千萬彆喝酒……

這一折騰,寧夏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就出來躺到床上,頭還有些暈,肺也難受地睡不著。

沒多久阿木圖回到寢宮中,寧夏看了他一眼,便很自覺地抱了床被子鋪地上。

本來皇宮那麼大,她並不是非住這裡不可,也可以去八環那裡擠一擠,可三天前她就跟他打過申請了,至今未得到批準。好在這些天晚上他都不在,她一個人睡著到也舒服,床很大,很軟,有著陽光的味道。

他進來後根本沒看她,坐在不遠處的書桌上,翻閱著一大疊折子,手中的筆有時候勾一下劃一下,也有時候奮筆疾書。

寧夏閉上眼,更是睡不著,她偷偷瞄了眼阿木圖,他認真而專注,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翻了幾個身,做了下運動,精神越來越好,寧夏提著裙子跳到床上亂蹦,發出了惹人厭煩的噪音,但阿木圖依然連眼皮都沒有抬過一下。

泄氣地對他做了個鬼臉,乾脆穿上鞋子,走到他的麵前,這時他才注意到她,抬頭問,“有事?”

“那個……剛才謝謝救我。”寧夏摸摸後腦勺,看到他臉龐的那道紅印,忍住笑。

“不用。”簡短兩個字,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態度顯然表明了不願與她交談。

“我幫你磨墨。”她如果是個這樣就能打發掉的人,那就不叫鐘寧夏了!

看到墨盒裡不多的墨汁,寧夏繞到一邊磨起墨來。

這次他沒有拒絕,沒說話,當是默認。

阿木圖的字寫得很潦草,以寧夏的契沙文修養,幾乎看不懂。她磨完墨,隨手拿起一本放在桌角上的小折子來仔細研究,並對阿木圖揮手道,“坐過去點。”

他皺皺眉,終於抬頭看她,她卻像鑒賞寶物一樣研究折子,沒理他,並把身子靠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大約是嫌擠了,她才抬起頭來說:“坐過去點啊,你那裡那麼空的位置!”

他有些發怔,身子卻不由自主挪了挪,讓她坐得更舒服些。忽然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心中不爽快,一把抽出她手中的折子說:“偷看奏折,是要被砍頭的!”

寧夏一愣,想奪回,阿木圖仗著自己胳膊長,沒讓她得逞。

“你讓我看,就不算偷看了啊!我這是在學習!”寧夏嚷道。

“學習?你不識字?”阿木圖表情怪異地打量她。

“你們的文字像鬼畫符一樣,難懂死了!”她臉一紅,瞪回去。

“不懂就要虛心請教!沒人教過你請求彆人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嗎?”阿木圖來了興致,跟她爭那口%e8%88%8c之快。

“有啊,我很虛心的。”寧夏一臉虔誠,雙目水汪汪地看著他,“你看不到我的眼裡就寫著‘虛心’兩字嗎?”

阿木圖哭笑不得,手指戳她的腦袋,罵道:“分明是‘心虛’,還‘虛心’!”

寧夏無賴白了他一眼,“不都一樣麼!”

阿木圖忽然看著她不說話,直看得她發毛,才笑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契沙王?”

“誰說沒有?!”寧夏平生最討厭被彆人冤枉,“如果沒把您當王,我……”

“恩?”

啊……有聖人說,言多必失,果然沒錯!

她雖然說話做事很多時候不知輕重,但什麼時候是真敢惹他了?該有的分寸她還是有的,比如說她現在就不敢說,“如果你不是王,我早把你一腳踢出房門”這類的話。

寧夏扯出一抹笑,望著阿木圖的眼睛道:“如果沒把您當王,我一定把你收藏起來。”

被收藏的一方雙眉一挑,“什麼意思?”

寧夏凝視著他的雙眼,笑兮兮說道:“你的眼睛,比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綠寶石還要耀眼奪目!如果你不是王,我一定把你藏到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藏品,不給彆人分享。”

阿木圖頓了一下,彆過臉,隱約可見古銅色的皮膚微微泛出了紅暈。鐘寧夏的想法還真夠驚世駭俗!這麼不守婦道,該拖去出砍了!

另一邊寧夏在歎氣:唉,千穿萬穿馬%e5%b1%81不穿啊!隻要是個人,看來都喜歡彆人說自己好,無論哪個方麵,無論是誰,都不能%e8%84%b1俗。

阿木圖清清嗓子,把那本折子放到他們中間,問:“你能看懂多少?”

“恩……廣連城、百姓、商人、遷移什麼……是不是說,廣連城的百姓都做了商人,外麵的人也湧了進來,人口一下子太多,控製不住,所以要遷移出去?”寧夏果然很“心虛”地偷瞄了眼他,發現他的笑容忽然在臉上凝結起來。

“怎麼了?”寧夏小心翼翼地問。

阿木圖放下折子,對門口喊道,“來人。”

內監侍恭敬地進來,行禮,“奴才在!”

“傳洛平川,一柱香的時間內我要見到他!”

“是!”內監侍趕緊領命而去。

“什麼事?”寧夏看到阿木圖如此嚴肅的表情,很是好奇。似乎很少有事可以讓這位處世不驚的契沙王如此認真的。

阿木圖伸手攬過寧夏,緩緩地說:“廣連城商會停辦了一周,百姓有小部分遷移的跡象,城中人心有些動蕩,目前還未有具體行動。”

“這,說明了什麼?”寧夏疑惑。

阿木圖沒有回答,有深意地看著她。忽然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莫非……

“還不算笨麼。”阿木圖拍拍她的腦袋,她卻一下子站起來,臉色蒼白!

“邦什……”她的聲音在抖,手也在抖。

阿木圖把她拉回椅子裡,抱進懷裡,輕笑,但笑容沒有傳到眼裡,“這是戰爭開始的先兆,邦什很有可能會開戰,你或許,可以提前見到你的雷若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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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老有人問雷若月,所以下章會放雷若月的番外

霸王我的兄弟,都給我站出來!

番外之雷若月

我叫雷若月,邦什國丞相最小的兒子。我是名字是皇上禦賜的,因為我出生在深秋的一個滿月之夜,於是名“若月”。

在我三歲那年的夏天,母%e4%ba%b2帶我去宮中慶祝邦什長公主的百日誕辰,於是我見到了她。母%e4%ba%b2把她抱到我麵前,對我說:“若月你看,夏寧公主多漂亮!”

漂亮嗎?我想那是我母%e4%ba%b2的奉承話,她不是說給我聽的,是說給在一旁的皇後娘娘聽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夏寧公主,長得跟個猴子似的,皮膚又黑又皺。書上說的,美女要眉如青黛,膚若凝脂,可夏寧公主,怎生得這般醜?

我皺眉的時候,正好對上她的眼睛。

這張臉上倘若真要找出像母%e4%ba%b2說的“漂亮”的痕跡,那必然就是這雙眼睛了。烏黑而閃亮,出生才百天,卻有著莫名的靈動!她朝我嘿嘿傻笑,對我伸出了手,嘴裡還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她,是想要我抱她嗎?

我愣住了,分明還可以看到她那雙大眼睛對我閃啊閃。

皇後娘娘好奇地走過來,驚歎,“啊!夏寧是想要哥哥抱嗎?”

母%e4%ba%b2樂嗬嗬地蹲在我麵前,一手攬著公主的腰,一手托著她的%e5%b1%81%e5%b1%81,把她貼到我身上來。那醜公主到是不客氣,流著口水,如願地把魔爪伸向了我。

我的眉皺得更深了,看了母%e4%ba%b2一眼,但母%e4%ba%b2絲毫不體諒我內心厭惡的情緒,把公主整個都纏在我身上,我想後退,但在周圍那麼多妃子娘娘,大臣夫人的注視下,不敢。

於是硬著頭皮伸手摟了摟公主。

我幾乎敢確定,這個貴為公主的醜娃娃是故意的!她伸出手又是拍打我的臉,又是扯我的頭發,笑得好不開心,還露出了沒長牙的光禿禿的牙床,口水就從那裡嘩啦啦淌下,沾了我一臉一身!

我站著不敢動,任她用豐盈的口水為我洗臉。後來大約是皇後娘娘也看不下去了,才把公主拉開,用繡著金鳳的袖子為我擦去臉上的口水,笑道:“我們家夏寧好象喜歡若月得緊呢!”說罷,臨走還捏了一把我的臉,“多麼俊俏的孩子!以後一定是個美男子!”

母%e4%ba%b2聽了那話,笑得很歡,卻還虛偽地替我謙虛:“皇後謬讚!還是夏寧公主美,以後一定迷倒眾生!”

就在那天,我切實體會到了所謂不著痕跡睜眼說瞎話的境界。

又三年後,太後的壽宴上,我見到了已經三歲的夏寧,可我幾乎認不出她來了。出生的時候皮膚像猴子一樣又黑又皺的人,是吃了什麼才會變又白又嫩?

我驚訝地望著她,完全沒注意到皇後娘娘探究的目光,等我回過神來,猛地發現失態了。

我向皇後娘娘點頭示意,便端坐在一旁,這下輪到皇後娘娘盯著我不放了,接著夏寧公主也朝我這邊看來。

那猴子公主顯然不是呆得住的人,她從皇後娘娘懷裡滑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階梯。太監本欲攔住,但在皇後娘娘的眼神的示意下,扶著夏寧走下台階,穿過正在跳舞的宮女,徑直來到我的麵前。

我輕皺了下眉,我可是到現在還記得她的口水塗抹在我臉上的惡心感。

走近了……喂喂!她怎麼可以靠我那麼近?!難道沒人跟她說過規矩嗎?!她幾乎貼到了我身上,一雙烏黑賊溜的眼睛眨巴著看著我……

忽然,她猛地把腦袋湊過來,%e4%ba%b2到了我的嘴……隻聽見周圍一陣抽氣聲,我整個人都傻了!我想推開她,卻又顧及著她公主的身份不能這樣做,隻好扭過頭去,躲開她如櫻桃一般的,鮮豔而柔軟的%e5%94%87……

才三歲就這樣大膽!這個女人長大後還不知要乾出些什麼荒唐的事來!

這件事最後以我與她訂%e4%ba%b2結束,約定在她二十歲的那年,與我成%e4%ba%b2。我在一旁暗自為自己默哀。

太後很高興地邀請我坐去她旁邊,還恩賜我與她孫女成%e4%ba%b2之前,算做她的乾外孫。我百般不願,但在父%e4%ba%b2和母%e4%ba%b2期待的目光下,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事後母%e4%ba%b2說,皇家這樣的大恩,許多人是求一生都得不來。可我,和我們雷家得到的這個榮譽,隻因為一個女娃娃的%e4%ba%b2%e5%90%bb!這事想了就讓人覺得憋屈。

從那之後,我就時不時被傳喚到宮中去。最後,在太後的熱情邀約下,我搬去太後宮中與她同住了。那天我母%e4%ba%b2高興得臉快笑抽筋了,而父%e4%ba%b2在朝中的地位似乎也更加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