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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69 字 2個月前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騎術比賽的第一,是2132排的坦米。他家曆代養馬的,契沙軍中好多戰馬都是出自他家之手,對馬的了解甚至超出了對人的!

他第一眼看到火雲,兩眼就放光!這馬可是西域寶馬!不,應該說,比西域還要更西。聽說那裡有一片海,四周是被陸地包圍著的,那裡出產的戰馬,體型彪悍,耐久力和爆發力都是無與倫比的!如果說,傳說中的馬是真的,那坦米相信,定是眼前這匹!

火雲被牽到了圍欄中央,它顯得暴躁,任何靠近它的人,它都要以鼻息或蹄子刨地來威脅。

坦米很興奮,邊說話邊接近它,但是顯然這馬無視他,他的手剛靠近它,它就脖子一甩把他的手甩開。

坦米俯身一閃,抓住鬃毛,一個翻身挺身上馬,火雲開始撕叫跳躍,力氣之大,差點把他給摔下來!

火雲見沒能摔下他,忽然前蹄抬起嘶鳴,馬背幾乎與地麵呈直角!坦米抱住它的脖子,雙%e8%85%bf夾緊穩定身體。但緊接著,火雲突然躍起,馬身向側麵一扁,硬是把坦米給甩了下去!坦米跌下去的時候手中還拽著它的鬃毛,火雲前蹄一踢,眼看就要落下踩在坦米身上了!

“叭”地一聲鞭響破空而來,火雲的前%e8%85%bf立刻出現了一道紅印,它吃痛地跳開,怒視眼前執鞭之人。

烈一把拉起坦米,示意他後退,自己甩著鞭子看向火雲。

一人一馬的奇怪對視。

烈狡黠一笑,鞭子一抽,火雲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鼻息一噴,就這一閃神,烈就甩開鞭子躍上馬背!吸取了坦米的教訓,烈雙腳死死夾住馬腹,%e8%83%b8貼緊馬背,任火雲折騰了半天也沒甩下他來!

接著火雲一聲撕鳴,饒著圍欄狂奔起來,速度之快衝刺之猛,讓烈暗暗驚歎。若能收服此馬,戰場上必定大有利!

這是一場耐力和毅力的比試。火雲在疾奔,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意思,而烈也隻能趴在馬背上,四肢牢牢固定住它。

真是匹烈馬,看那陣勢,彆到死才停下來就好……烈心中暗暗叫苦。看著日頭漸漸偏西,他四肢快麻木了。周圍圍觀的人從開始的起哄叫囂,到無聊,再到擔憂……烈能支持多久?要是被馬甩下來,不死也傷半條命了!

坦米是既擔憂烈,又心疼火雲。來硬的他或許征服不了火雲,但這馬給他養上一段時間,定能讓它乖乖聽話!馬是很通人性的動物,它能知道誰都它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聽說了這事都跑過去給烈加油,但是對眼前的情況誰都沒有辦法。

就連阿木圖都聞訊趕來,也隻是嘿嘿直笑,看到烈被一匹馬搞成這樣,他的心情可是意外舒坦!

忽然,圍欄裡衝進去了一個人,迎向疾奔而來的火雲!四周一陣抽氣之聲!這小個子不要命了嗎?他非死在火雲的鐵蹄之下不可!

“閃開!”烈在馬背上大叫,這來人,正是王的“相好”鐘寧夏!這瘦弱的小子是想來救他嗎?可他哪裡能受得了火雲的一蹄!

就在所有人以為火雲會踏過他的身體時,忽然它前蹄一蹬,身體向一旁摔了出去,硬是沒有碰到寧夏一絲一毫!隻是害得馬背上的烈也跟它一起摔出去了……

寧夏站著看倒在她麵前的一人一馬,眼淚含在眼眶。

火雲一改之前暴躁凶狠的樣子,竟然低嗚了起來,它站起來慢慢踱步到寧夏麵前,這幾步路絲毫看不出前一刻的奔騰之勢,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

它走上前,低頭%e8%88%94她的臉。

“小三!”寧夏克製不住緊緊摟火雲的脖子哭了出來,火雲黑色的眸子眨啊眨,竟然也流下了淚水。它用腦袋輕輕拱寧夏,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一時間烈不知做何反應,他從地上爬起來,剛好看到火雲的眼淚。

這馬……究竟怎麼回事?

……

南軍營的馬廄,寧夏哭得一塌糊塗。

剛才趁著混亂,阿木圖命人硬把烈塞進了軍醫處,見寧夏抱著火雲不肯放,又隻好拉她一起來了馬廄。

他用袖子替寧夏擦眼淚,她的臉上由於塗了一層灰粉,一哭,臉全花了,阿木圖放聲笑出來。但下一秒,火雲一個鼻息噴了他一臉口水……

火雲瞪著他,好似仇人。寧夏趕緊把它拉開……往契沙王臉上噴口水,這傻馬還想不想活了!

阿木圖用袖子把臉上的馬口水擦掉,冷冷地向火雲瞪回去,“信不信今晚我把你烤了吃掉?”

“對不起對不起!”寧夏擋在火雲麵前,趕緊道歉。

阿木圖抬手把她臉上的泥水抹去,冷冷地說,“我還在等你解釋。”

寧夏坐在馬廄的欄杆上,輕撫著火雲,開始敘述。

“這是匹進貢的馬,在我很小的時候,父王就把它賜給了我弟弟川寧。當時它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馬,所以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我是老大,我弟弟是老二,它就是老三,所以我們給他取名字叫小三。去年的冬天,在邦什那場宮變中,川寧就是騎著小三逃出皇宮的,那次分彆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寧夏輕聲描述著,淡然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剛才痛哭的傷悲。

她撫摩著小三光順的毛,它身上到處是新或舊的傷,白色的毛也又雜又臟,被烈抽打過的前%e8%85%bf,還有深深地一條紅印。

“小三以前可漂亮了,它的毛又白又滑。”寧夏笑著說。她把小三拉出馬廄,去不遠處提了桶水,拿了刷子,走回來。

阿木圖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小三,痛不痛?”寧夏一邊給它刷洗著,一邊問,“小三,你這樣倔,一定挨了不少鞭子吧?這大半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三,被人騎一下沒關係的,你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啊……”

“小三,你有沒有想我啊?我一直在想你的。”

“小三……”

寧夏一個人絮絮叨叨,忽然嘴裡的話哽咽住了……她一直問的問題,卻如何問出口……

小三,川寧呢?

小三,為什麼隻見你不見川寧!你們是一起逃出皇宮的啊!怎麼會分開了……

小三,川寧他……

川寧他現在在哪裡?!川寧他是不是……死了?!

她咬住嘴%e5%94%87,淚水傾斜下來。她把頭埋在馬背上,肩膀顫唞,卻沒有哭出聲音。

小三回過頭去用嘴碰碰她的頭,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她的手抓著它背上的毛,很用力,又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克製心中的痛苦。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寧夏從心底發出了吼聲,牙齒咬破了嘴%e5%94%87也不自知。

阿木圖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覆上她的頭頂,用力拍了拍。

她……是要殺雷若月嗎?雷若月……

寧夏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對他說:“幫我!”

他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幫我!”寧夏認真而急切。她沒有辦法,麵對一個強大的邦什,她太弱小了!

阿木圖輕輕把她垂下的後發攏到耳後,說,“不行。”

像是忽然之間失去了所有力量,寧夏向後倒去,阿木圖一把攬過她的腰。

他把她扶正,說:“是你求我讓你留下的,既然要留下,就做出成績給我看!你要報仇,就要讓自己變強!我不會幫你,隻能靠你自己!知道嗎?”

寧夏呆了下,笑了。她對阿木圖一鞠躬,轉身離去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如果阿木圖當時知道以後他們會變成那個樣子,或許現在就不用說這話了……後悔這東西,隻有到事發了以後,才會悔不當初。

阿木圖歎了口氣,拍拍火雲,說,“小三,你家老大給你刷了一半就走了。”

火雲噴了噴鼻息,看著寧夏遠去的背影,想追上去,卻又被繩子栓住了動不了,隻好煩躁地刨著蹄子。

“她,很可愛,像隻小貓一樣,是不是?”阿木圖心情很好地問火雲,得到了它一個瞪眼,遂心情大好地笑著離去。

隔天開始小組賽的選拔。小組賽第一輪以班為單位,20組進10,按抽簽對決淘汰10組。比賽內容是,單打,五人,隻要三人贏便可出線。

寧夏很不幸,抽到了114連最強的一個隊……

小球一臉沮喪,他自認一定是那個拖後%e8%85%bf的人……就他那一丁點的個子,必輸無疑了。

肖淩揉揉他的發,笑道,“不一定。小球,去把他們格鬥賽上的排名弄來。”

小球手一揚,資料他早就去收集了。反正他裘小球什麼用都沒有,隻能做點打雜的工作。

很快輪到他們上場,肖淩對照資料,對方第一個上場的人,在格鬥賽中排名第八,武器是長刀,實力在對方隊伍中是最強的一個。滿大牛本想上,但是被肖淩攔了下來,對小球說,“你上。”

“我?”小球一驚。

肖淩拍拍他的肩,說,“你一上去就認輸,不用打。”

“為什麼!?”滿大牛叫起來,“讓我去收拾那廝!”

寧夏拉住滿大牛的手,說,“用以弱敵強,以強敵弱的戰術!但是肖淩,你有把握嗎?他們那五人,實力很均衡。”

肖淩看著擂台上,沒回答她的話,隻是輕聲說,“寧夏,你贏了,流夕就不用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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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轉頭去看站在一旁的流夕。他新傷未愈,如果上場,傷口一定會裂開。肖淩說這話,是想保護流夕嗎?

流夕瞥了她一眼,丟出一句話,“我從來沒想過你會贏。”

寧夏有種想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她告訴自己,要團結,團結!她忍!她不理流夕,回頭看小球。

小球一上場就引來一陣哄笑。肖淩是跟小球說,一上去就可以認輸了,但是小球沒有這樣做,他好歹也是個男人,不到最後怎麼可以認輸?對方那大個兒見派了小球來也很生氣,大刀一揮,隻一下就把小球手中的刀震落在地。輸贏毫無懸念。大個兒在擂台上衝著滿大牛喊,“上來啊!你他媽的找個豆芽菜上來算什麼意思!”

未等他喊完,裁判就把他拉了下去。一人隻能鬥一場,這是比賽規矩。

對方第二個上場的人,排名在前五十位。肖淩隨意提了把刀就上去。

滿大牛和流夕都對肖淩有所關注。肖淩沒有報名格鬥比試,雖然偶爾見過肖淩教寧夏刀法,但是從沒見他認真與誰比試過。

可是結果讓滿大牛很失望,肖淩從上場開始就一直在躲,對方刀鋒總是險險地擦他而過。十幾個回合後,在對方猛地一撲的同時,肖淩身子忽然下蹲,以極不優雅的姿勢竄到對方背後,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