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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46 字 2個月前

。他的劍舞得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速度之快,讓滿大牛疲於應付。隻見寒芒如星,封鎖了他的周身,最後流夕手腕一轉,劍尖直指滿大牛的咽喉……

看到此,烈歎了口氣,滿大牛實戰經驗太少,與那小個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啊……

隻是那個流夕……烈忽然笑了,是個可造之才,看來新兵裡也有不少精英。

對於滿大牛輸給流夕這事,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特彆是1145排。但是滿大牛本人對此反而沒多大反應。

比賽繼續進行,當蘭利斯出場的時候,底下一片歡呼。如果軍隊裡也有評最有人氣新兵的話,那一定非蘭利斯莫屬。

個人三項賽他都報了名,三項都進了決賽,並且在射擊比賽中還一舉奪魁,所有人都期待著他還將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烈對蘭利斯眨了眨眼,蘭利斯回以一個了解的微笑。他們兩這小動作不巧被肖淩看到,他一笑,對寧夏說,“我們這隊伍裡可是藏龍臥虎呢。”

寧夏因為肖淩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你去哪裡了,一天都沒見到你!剛才看我比賽了嗎?”寧夏問。

“沒有看,不過聽說結果了,你做得很好。”肖淩揉揉寧夏的頭發,以示讚揚。

寧夏剛要反駁什麼,忽然肖淩湊到她耳邊說,“我不能出現在阿木圖麵前,他會認出我來。”

寧夏一怔,忽然想起那場刺殺,這麼說,肖淩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她趕緊拉著肖淩離開比賽現場,回到營房裡。

寧夏和肖淩的離開,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比試,流夕和蘭利斯的。

聽裘小球的轉述,那場比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雙方用的都是劍,一時間整個賽場劍氣衝天,清影四射,破風之聲急起,風刮麵而來都是生疼的!那場比試,簡直如仇人之間的對決!

小球說得眉飛色舞,但又遺憾道,“隻可惜我看不清楚他們的招式,就覺得刀光劍影,四周的人都被逼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也不知道多少個來回了,忽然,流夕的劍斷了!說起那個流夕,真是看不出來,竟然那麼厲害!劍雖斷了他卻一點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迎向蘭利斯的劍!蘭利斯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左肩,他趁機用手抓住劍身,限製蘭利斯的行動,然後用他的斷劍,直指蘭利斯的%e8%83%b8膛!”

寧夏聽得心驚,“那……蘭利斯……死了?”

“沒有!因為流夕的是斷劍!”小球手一揮,“流夕用的是普通的劍,而蘭利斯用的是自己的,光看著就知道好壞。如果當時流夕的劍好點的話,死的一定是蘭利斯!可是那瞬間,許多人都以為流夕的劍沒入蘭利斯的心臟了!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很像已經刺入的樣子!”

“後來呢?”寧夏急切地問。

“後來因為流夕受傷了不能繼續比,隻好判決蘭利斯贏了。畢竟那把劍是斷的。”小球惋惜道。

“不行,我要去看他!”寧夏坐不住了,雖然天已經黑了,還是跑出了營房,一路直奔軍醫處。

雖然是夜晚了,但軍醫處還是有些人。最近因為比賽,受傷的人多了,軍醫處也比往常要熱鬨。流夕躺在最裡麵的床上,赤摞著上身,半個身子被繃帶包裹住,肩膀處稍許透出了血跡。他的左手也上了繃帶,血乾涸在上麵,使得繃帶看起來很臟。

流夕似乎想換繃帶,他想用完好的右手解開左手上的繃帶結,卻怎麼也弄不開。

“我幫你吧。”寧夏走上去,對他友好地一笑。沒等流夕拒絕,她就拉過了流夕的手。

流夕看著她,沒說話。忽然,一陣疼痛,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繃帶最裡層由於和皮肉長時間接觸,已經粘在了一起,寧夏這一扯,硬是把繃帶給拉開了……

“對不起!”寧夏趕緊道歉。看到流夕的傷口,她腳都軟了下來。掌上兩道長長的傷,斜斜地貫穿了整個手掌,深可見骨!被寧夏這一扯,血又開始滲出。

寧夏趕緊去老軍醫那裡拿了止血的藥粉和新的繃帶,回來給流夕重新包紮。

“痛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流夕瞟了她一眼,“廢話。”

寧夏忽然笑起來,“你肯跟我說話啦!”

流夕一怔,彆過頭去不理她。寧夏也不介意,繼續說,“你真勇敢,是我的話,除非麵對恨之入骨的人,否則一定做不到。”

聽到這話,流夕不禁回頭看她,隻見她盯住他,狡黠一笑,“或者,是把敵人假想成那個恨之入骨的人。”

流夕以冷哼來回複寧夏的話。

寧夏笑笑,專注地包裹流夕的手,用力一扯,疼得流夕裂開了嘴。她低頭暗笑,流夕狠狠瞪了她一眼!

陪流夕說了會話——其實是寧夏自言自語了一會,流夕已經閉上眼睛處於半睡眠狀態了。寧夏幫他拉上被子,走出軍醫處。

新月如鉤,深秋的夜晚已微有寒氣,寧夏做了個深呼吸,慢慢踱步回去。真是人生如夢啊,上一個秋天她如何也不會想到在這個秋天,會身處契沙軍營!

忽然,背後伸出了一雙手,把寧夏拖進樹下的陰影裡……

一雙野狼般幽綠的眸子,玩味地看著她。

寧夏暗自鎮定了一下,努力以笑容對他,“我%e4%ba%b2愛的王,有何吩咐?”

阿木圖把她捆在他和老樹中間,低語道,“為什麼混到我的軍隊裡來?”

“我想為您效力。”寧夏扯出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勉強的理由。

“是這樣麼……要為我效力,不如來為我暖床。”阿木圖在她耳邊低笑,若有似無地以氣息吹過她的耳龐。

“等……等下!”寧夏急急地想推開他,卻不能如意,她趕緊喊道,“我會立功給你看,讓我留在軍中!”

他沒說話,隻是看她。

她的臉離他的,隻有一寸,卻看不透他幽綠的眼。

“為什麼?”阿木圖淡淡地問,手指卻把玩著她額邊的碎發。

“我不想找理由騙你,但是我沒有辦法跟你說實話。隻是我以甘卡神的名義發誓,我會忠於契沙!”寧夏焦急地抬起手做發誓狀。

阿木圖拉下她的手,放在掌中輕揉,“不要以神的名義,我不信神。我才是契沙的神。”

“拜托!讓我留下!”寧夏對於阿木圖的態度沒有把握,隻能哀求。現在她的命在他手中,任他捏圓掐扁……但她不可以有事啊!她還沒有找到她的弟弟,她還沒有複國!她血債還沒有討還!

“告訴我,我要聽實話。”阿木圖的手指輕輕展平她皺緊的眉,“在龍臨山莊,你不是還有個丈夫嗎?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寧夏僵立在那裡,倔強地凝視他。她的眼神是真摯的,希望他可以看出來。但是顯然,寧夏低估一國之君的堅持了。

他的手指從她的臉上移到脖子上,眯了眯眼,含笑道,“如果不說,我可是會砍你的腦袋……這樣,會不會可惜了一點?”

儘管他態度輕佻,寧夏卻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的話裡含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讓我留下嗎?”寧夏做最後的掙紮。

阿木圖笑了,他笑起來,連月亮都為之失色。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本跟我談條件嗎?”

寧夏咬牙,“如果說不說你都要砍我的頭,那現在就殺了我吧。”

她悲傷地看著他,在做最後的賭博。她的臉在月光下,蒼白淒涼。一行淚以優美的弧線滑落,滴落到他的手上。

火雲

他們對視了許久,阿木圖終於出聲,“好吧,說真話,無論天大的罪過,我都不殺你。”

不殺她,不代表不抓她。但這是阿木圖最大的讓步了,寧夏豈能再不識相。眼睛眨了眨,她決定挑部分來講。

“我是邦什的王族,去年冬天邦什的那場宮變,你該知道吧?”她抬頭詢問他。①思①兔①網①

阿木圖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寧夏繼續說:“雷若月血洗了我家,隻有我和弟弟逃了出來,但是在逃亡過程中走散了。於是我一路上喬裝打扮,最後混進契沙。”大半年的經曆,她一句話就概括了,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寧夏背靠著樹乾坐下來,抱著膝蓋,“我沒有不良企圖,我隻是沒有地方去了。無論你打算攻打漢統還是邦什,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彆?如果契沙不能收留我,現在就殺了我吧。”

說完,寧夏抬起頭看他,帶著一半的期待,和另一半的絕望。

阿木圖蹲下,伸手捧起她的臉,笑道,“鐘寧夏……你是邦什國長公主——夏寧公主,對不對?”

聽到“夏寧”這兩個字,她心中還是猛地一陣苦澀。

咽下,她點點頭。

“你有野心,你不甘心你的叔叔奪去你父%e4%ba%b2的位置,想奪回來,對不對?”阿木圖凝視著她,嘴角含笑。

寧夏與他對視,“是。”

“你恨雷若月幫助你叔叔殺了你父%e4%ba%b2,所以你想%e4%ba%b2手殺了他,對不對?”

“是。”

“好。”阿木圖隻說了一個字,站起來。

寧夏不明白這個“好”代表了什麼意思。見他站起,也跟著起來。

“龍臨山莊呢?”阿木圖又問,“你怎麼會多了個‘丈夫’住進龍臨山莊?”

“是有個人出錢雇傭我的,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寧夏心想這話我可沒騙你。

阿木圖一愣,賣身?或是單純的雇傭?

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蓮花池邊她的身影……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抵擋那樣的誘惑。

“雇傭你的人,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一雙很黑很亮的眼睛?”阿木圖問。

寧夏點點頭,她想反正阿木圖不知道肖淩也混來契沙軍中了。

阿木圖笑了,他說,“公主,要報仇,就讓自己強大起來,沒有人會幫你,隻有你自己才能幫自己。”

當然同時,她也許會成為他的一顆好棋子。還有就是……他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阿木圖笑起來,抬頭望月,明天,又是一個好天啊。

……

第二天,是騎術的決賽,正巧那天,戰馬處新來了一匹馬。

那可是神駒!聽說來自遙遠的西方,比一般戰馬的個頭都要大,而且通體雪白,四個蹄子上卻有火一般豔紅的毛!名做“火雲”。

龍沫九下令,騎術比試中的第一名,可以試駕火雲,誰若能征服了火雲,這神駒就歸他了。

這條指令讓烈很惱火。自打第一眼見到火雲,烈就喜愛不已,本想問龍沫九要來,他卻先下了這一命令!隻是這馬野性大,恐怕要駕禦它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