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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膽小的一個,亦步亦趨地跟著莫尼卡。我們誰都不說話,連莫尼卡

都沉默不語。突然.我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可怕了:因為到處是一片死寂;我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我們悄無聲息地住前走,腳下不時傳來樹枝被踩的沙沙聲。我們終於走到了房子後麵。狗食果真在平台上擺著。事情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我們戰戰兢兢地四處張望,狗也開始發出咕嚕嚕的低吼聲。比安卡跑向房子的後門,我們的目光緊隨著它,門隻是虛掩著。它用嘴把門拱開,衝著裡麵汪汪地叫了幾聲。然後,它跳了進去,它的叫聲一下於弱了許多,漸漸地,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出來似的,後來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我們等了一會兒,比安卡沒有回來。我們小心地叫著它的名字,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我們楞在了那裡。我謹慎地四處張望,莫尼卡臉色慘白,她的小哈巴狗跳到了她的懷裡,她緊緊地抱住了小狗。

馬塞爾第一個回過神兒來。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看住錢錢和拿破侖。我抓住了它倆的頸鏈。我真慶幸自己訓練了拿破侖。馬塞爾緊緊地貼著牆壁.慢慢地向門口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先把一隻腳伸進了屋裡,然後進去從裡麵把燈打開。這個過程其實隻有很短的時間,他很快就又出現在門口,我們卻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一樣。他向我們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他輕聲說。我牽著兩條狗小心地跟過去。

“我絕不進去。”我們聽見莫尼卡的聲音。

“好吧,你等在這裡!”馬塞爾做了決定。

可是她立即又改變了主意,因為一個人呆在平台上對她來說更可怕,她跟著進了屋。我們站在客廳裡。屋裡的混亂讓我們毛骨悚然:

“有人入室盜竊。”馬塞爾得出了結論。

“不,這裡一直都是這麼亂:”我反駁他,但聲音很微弱。

馬塞爾反對說:“看,門鎖是被橇開的。”

他說對了。門框顯然留有破壞的痕跡。我也立即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覺得這裡舒服了。牆上所有的畫都被摘了下來,家具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當時的情形好象是間諜片裡經常出現的一幕,間諜為了尋找一個縮

微膠卷而把房間翻得一塌糊塗。我想起廠昨天夜裡做的噩夢。我本來決定今天要格外當心的,而現在我卻站在一棟遭人搶劫的偏僻的房子裡。盜賊會不會還在屋子裡我感到太陽%e7%a9%b4脹得生疼。

突然,我聽見木地板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嚇得不知所措。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馬塞爾急忙四處搜尋,拿起了放在沙發旁邊的舊望遠鏡準備當武器。過了一會兒,客廳的門被推開了一條幾厘米的縫。

我們向四周跑開,莫尼卡發出一聲尖叫。就在這時,比安卡肥碩的腦袋從門縫裡鑽了出來。我們完全把它給忘掉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連錢錢和拿破侖都高興地歡迎它回來。

馬塞爾又是我們中間最先認清形勢的一個。“搶劫的人已經在我們來之前逃走了,否則這些狗不會這麼安靜。”我看了看錢錢,它一點也沒有顯出噪動不安的樣子。我伸出手接住了它,馬上覺得心裡平靜了許多。連威利也掙%e8%84%b1了莫尼卡的懷抱,獨自安靜地在牆角嗅來嗅去。

錢錢語錄:

假如我沒有了我的“鵝”,我就總是得為了賺

錢而工作,但是一旦我有了屬於自己的“鵝”,我的

錢就會自動為我工作了。

第十章

在舊地下室裡

我也向箱子裡望去,裡麵有一大摞文件,厚厚的一捆麵值

1000馬克的鈔票和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那些金條

格外顯眼,居然真的是純金做的,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漸漸地,我們又鼓起了勇氣,決定搜索這幢房子。莫尼卡想先給警察打電話,可馬塞爾和我都認為這事等一會再做也不遲。一時之間,我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冒險的期待,開始小心翼翼地一間間房間地察看,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但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異樣。

“你們還記得嗎,比安卡在房子裡失蹤的時候,它的叫聲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馬塞爾說:“我想,肯定在什麼地方有一個很深的地下室。”這時,莫尼卡打了個冷戰說:“說不定還是一個地牢……”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我現在的感覺也並不是很好。我們又在房裡走了一圈。尋找地下室的入口。最後在樓梯下麵找到了地下室的門,它看上去象一扇櫃門,虛掩著。我們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朝裡望,看見一道很陡

的通往下麵的樓梯。我們想找電燈開關,但根本沒有開關。

“我在客廳裡看到有幾根蠟燭。”我說。馬塞爾點點頭。

我們迅速拿來了蠟燭。莫尼卡一邊點蠟燭,一邊試圖勸阻我們。她說:“你們不是真的想要下去吧’我可不去。”

“好吧,’馬塞爾做出了決定,說道:“那你就待在這上麵,和威利還有拿破侖一起等著。我和吉婭帶著比安卡還有錢錢一起去地下室裡查一查。”

我其實也情願和莫尼卡一起留在上麵,可我又很好奇,很想知道會在下麵發現什麼東西。何況我也不想在表哥麵前露怯,畢竟他剛開始對我有了點尊敬。於是,我和馬塞爾就帶著兩條狗小心地走下了樓梯。這肯定是個很舊的地下室。在燭光映照下.那些光禿禿的石頭看上去十分陰森可怕。

終於,我們走到了下麵。這是一間很大的地下室,裡麵堆的全是各色的破爛家什和許多架子,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天花板相當低,馬塞爾不得不把頭稍微低下來。我們仔細地環顧四周,但我沒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

“這兒沒有什麼東西。”我輕聲說。

可是馬塞爾卻指著架子後麵牆上的一扇小門讓我看。我吃了一驚,要不是他指出來,我絕不會發現這扇門,我們小心地把架子移到旁邊,還得當心彆讓那些瓶子掉到地上,把門前清空之後,我們試看開了一下門,可是門卻鎖死了。馬塞爾的盼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沒辦法,太遺憾了,我真想知道這扇門背後藏著什麼秘密。”

“裡麵很可能藏著金銀財寶。”我信口說道。

“當然,這裡跟美國諾克斯堡的軍事基地一樣,藏著好多金子。”馬塞爾哧哧地笑著說。

這時比安卡用它的嘴輕輕碰了碰我。我看到它的嘴裡銜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把鑰匙。它搖搖尾巴,讓鑰匙掉到地上。“聰明的小狗,”我誇獎它說:“它以前多半經常替它主人拿鑰匙。”

不過我們還是不知道剛才藏鑰匙的地方在那裡。

馬塞爾撿起鑰匙,緩緩地打開門。我們舉起手中的蠟燭往裡照去,這是一間比外麵那間小一些的房間。裡麵除了一隻箱子以外空無一物。馬塞爾走列箱子跟前,這隻箱子是用結實的木頭做的,四周包著鐵皮,上麵掛著一把掛鎖。馬塞爾看了一下這把鎖,笑著說:“這個很容易就能打開,小事一樁。”我還在猶豫,想我們有沒有權力看裡麵的東西。可是馬塞爾已經掏出了他的萬能鑰匙,開始開鎖。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風。這時,鎖“咋嚓”一聲彈開了。

我咯咯笑著說:“你可真像個盜賊。是送麵包的時候學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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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這行我準能乾得不錯。”馬塞爾吹噓道。

他打開箱蓋,吹了聲口哨,連連說道:“好家夥,好家夥,現在我明白那些盜賊想找什麼了。”

我也向箱子裡望去,裡麵有一大摞文件,厚厚的一捆麵值1000馬克的鈔票和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那些金條格外顯眼,居然真的是純金做的,簡直叫人不敢相信。馬塞爾說對了,這一定是那些盜賊急於要找的東西。

“我們該怎麼辦”我擔心地間:“要是我們把東西部留在這裡,那些盜賊回來了怎麼辦”

馬塞爾考慮了一下,說:“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真得給警察打電話了,他們會把這些財寶保管起來。不過,我們先把箱子裡有些什麼一件件記下來,誰知道會……”

我們開始動手仔細地清點裡麵的東西,再一一記錄下來。完事之後,我們很有成就感地瀏覽了一下我們列出的清單:l00張1000馬克麵值的鈔票共計10萬馬克,25根金條、78塊金幣,163份證書文件,一隻裝著信件和銀行交易明細表的公文包,一個裝著16塊寶石的小袋子,一根金項鏈以及7枚金戒指。

馬塞爾滿意地把單子塞進口袋,他打算儘快給我抄一份。要是我們能擁有這麼多錢和貴重物品,一定高興死了,我們倆都這麼想。

“陶穆太太真是很有錢!”我驚歎道。雖然她在我們麵前也偶爾說起過她的富有,可是%e4%ba%b2眼看見這些財產,感覺還是不一樣。

“她怎麼會把這麼一大筆財產藏在這裡呢”我奇怪地問。

“很多有錢人都這麼乾,”馬塞爾教育我說:“我敢打賭,陶穆太太還有好多好多錢投資在彆的地方。這裡的東西很可能是她留著應急的。”

“留著這麼一大筆財產應急”我懷疑地問o

“可是這樣她才能拿在手裡數著玩,”表哥堅持道:“你想想達庫拉伯爵,他的錢多得不得了,他把數錢當成他最大的愛好之一;。

我回憶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連環畫,不由自主地想起媽媽總是要求我在拿過錢之後洗手。“我想有錢人肯定不會覺得錢很臟。”我自言自語地說。

馬塞爾讚同道:“我也這麼想。陶穆太太肯定時不時地來看看她的箱子.這個時候她的感覺一定好極了—要是我的話,肯定也會這樣。”

我忍不作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腦海裡浮現出老太太走進地窖,打開箱子,然後把這些金條和錢拿在手裡細細把玩的場景。“我覺得光是把這些金幣和金條拿在於裡掂一起,我也會很開心的。”我說。

突然,錢錢叫了起來,比安卡也立即跟著叫了起來。兩條狗背對我們,臉衝著門口一邊嗅著,一邊越叫越響。馬塞爾走到門門,衝著那間大房間喊:“莫尼卡。是你嗎?過來,現在我們知道那些盜賊找的是什麼了。”

錢錢和比安卡的叫聲停了下來,開始在喉嚨果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馬塞爾忽然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他問:“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