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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蝸牛有愛情 丁墨 4380 字 2個月前

疑到穿校服的高中生身上。

——

姚檬這個女孩,我高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不僅是因為她漂亮、學習又好,還因為大家總喜歡把我跟她說成一對,說是什麼“金童玉女”。

說實在的,我也挺喜歡她。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每次看到她的%e8%83%b8她的%e8%85%bf,都覺得很舒服。看到她跟別的男生講話,我也會不高興。而她看我的眼神若即若即,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過我每次殺人的時候,看著對方驚恐的眼神,總會想起姚檬——我立刻就硬了。

挑明關係,是在高三上學期。有一天中午,我坐在學校草坪吃便當,她來了,也捧了個便當盒。

“馮燁,你每天都躲這兒吃呢!”她的聲音清脆柔軟,漂亮的臉在陽光下好像花朵。

“嗯。”我朝她微微一笑,“你找我?”

她好像有點窘了,答:“我才沒找你!”

好矯情,好做作,好可愛。

我倆沉默吃飯。過了一會兒,她眨眨眼,看著我飯盒裡的肉塊:“那是什麼肉?”

“紅燒肉。”

“我知道是紅燒肉啦!”她笑,“是豬肉嗎?看起來不像吶。”

我也笑了:“對,大小姐,不是豬肉,其實是人肉。你敢不敢試試?不敢就別問了。”我夾了一塊遞到她麵前。

她瞪我一眼:“有什麼不敢的?我以後可是要當警察的。”

我看著她真的把那塊肉給吃了下去。

她皺眉:“有點難嚼,到底是什麼肉啦?”

我放下飯盒:“笨蛋,是駱駝肉。我爸一個工友從外地回來帶給他的。”

“你才笨蛋。”她橫我一眼,起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身子微微一僵,臉立刻紅了。

我另一隻手捏住她柔軟的臉,她的大眼睛像是兩汪清水,盈盈望著我:“你……要乾什麼?”

我低頭親下去。她掙了一下,手抵在我%e8%83%b8膛,不動了。

我沒接過%e5%90%bb,隻能根據電視裡的畫麵揣摩。所以我%e5%90%bb得很用力,用力吸著她的%e8%88%8c頭。她嘴裡有淡淡的肉香,還有另一種乾淨清新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我幾乎是立刻硬了,梆硬梆硬。好在校服褲子寬大,她沒有察覺。

看著她微微顫唞的睫毛、緋紅的臉頰。我一邊咬她的嘴,一邊想:她比想像的更迷人。

——

之後跟她好的一個學期,我都沒有殺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身體另一部分得到了滿足,殺人的欲望也就不強烈了。每當我抱她摸她親她,把她脫得精光放在我家客廳的小沙發上親熱;抑或是哄著她用手握住我的命根子,讓我射在她白皙光滑的身體上……太刺激了太爽了,這感覺一點不比殺人差。

隻可惜她始終牢守最後一道防線,不讓我進去。哪怕我都把那裡%e8%88%94得乾乾淨淨滑溜滑溜,她也不肯。

“馮燁,這是我的底線。”她一本正經的說,“你想都不要想,也不許哄我。要是你敢強迫我,轉頭我就去告你強~奸。所以你死了這份心!”

靠,狠,真狠。我還要考大學呢,而且我相信她真的做得出。

不過這個遺憾,多年後我還是填補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她逃不掉。

日子久了,加之姚檬始終不肯做,我又有點蠢蠢欲動。

那天天氣不太好,陰沉沉得像死人的臉。我在街上轉了幾圈,也沒找到合適的目標。傍晚時回到家,頗有些沮喪。一進屋,卻見姚檬揉了揉眼睛,從沙發坐起來:“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好久。”

這一幕實在太美了。

一室柔黃的燈光,姚檬穿著條紅色的裙子,皮膚白得像雪。黑色長發像綢緞在燈下發光。

我看著她走近,生生感覺到體內的欲~望如同瘋狂的野草,不受控製的滋生。

是哪種欲~望,我都有點分不清了。

哪種都好,都是占有。

我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小檬,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誰知她一臉尷尬的推我:“不許再說!”

話音剛落,臥室裡傳來憋悶的笑聲,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好幾個同學捧腹大笑,其中一個手裡還抱著點滿蠟燭的奶油生日蛋糕。

姚檬更窘了,把臉埋在我%e8%83%b8~口:“我叫他們來給你慶祝生日……你乾嘛胡說八道!”

噢,原來是這樣。

我被姚檬拉著,坐到一群同學中間,坐到蛋糕燭火前麵。

“快許願!”她雙眼亮晶晶的望著我。

從來沒人給我慶祝生日。聾啞爸媽根本不會有這個閑心和心思,而姚檬,誰知她從哪裡看到了我的生日日期。這麼大大咧咧的女孩,對我倒也算上心。

我摟住她的腰:“我希望永遠跟姚檬在一起。”

大夥兒全起哄,姚檬眼眶有些溼潤:“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低頭親了她一下:“不,會靈的。”

我不殺你,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

分手來得比預想的快,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也許是別的女孩的男朋友都比我有錢,他們可以看電影吃巧克力買裙子,而我隻能牽著她的手,帶她沿著公園一圈圈的走;也許是經常在我家進進出出,看到我傻傻愣愣的聾啞父母,還有滿室凋敝,令她心頭的厭惡一點點累積;又或者是因為班主任對我倆苦口婆心的教導、乃至嚴厲的訓斥,終於讓她動搖……

其實我無所謂,對班主任說:“我是認真跟她談戀愛,也沒有影響成績。我不會分手的。”

班主任卻說:“姚檬已經答應跟你分手。她這學期成績下滑得很厲害。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她想。”

我回教室的時候,就見姚檬趴在桌上,哭得很厲害。旁邊幾個女孩都在安撫她。

我走過去,在她對麵桌子上坐下,教室裡所有人都看著我們。

“別哭了。”我揉揉她的頭發,“小檬,我對你的愛不會變。過幾年等我有了事業基礎,再來找你。”

她哭得更凶了,但是也沒有做任何挽留。

我覺得很正常,這就是我的姚檬。但她大概不明白,我說這話,可是很認真的。我沒耐心再花幾年時間,找個這麼對胃口的姑娘。

——

之後我的人生就徹底改變了。

父母對我坦言並非親生,我在霖市呆得也無聊了也不能殺更多人,索性考到香港的大學,順便尋親——看看是什麼樣的父母,把我給丟掉了。

而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被林清岩這個變~態給算計了。

這真是一場可笑的陰差陽錯,莫名其妙我就成了連環殺手,還以為是之前的幾具屍體被水警湊巧打撈到了——我明明丟在很遠的公海的。我隻好一直逃一直逃,後來才搞清楚,他媽的是把另一個凶手的事算在我頭上。

再後來,已經是鐵證如山。我打電話給關係最好的哥們兒,他是個律師,隻委婉的勸我:“我也不相信是你做的。但……肯定是死刑。”

我隻好繼續逃。後來我慢慢想通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都想笑了。

他媽的香港真是風水寶地,我跟林清岩狹路相逢。估計連他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同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在霖市深山躲了三年。

我恨林清岩嗎?不,我當然不恨,換成我是他,也會這麼做。成王敗寇,有什麼好恨的。不過我很有耐心,他遲早還會作案,我遲早能翻盤。

不過他還真是病態啊,把死人打扮得像情人,看來他這些年真是被我媽折磨得不清,腦子也折磨壞了。

第三年初的時候,我遇到了譚良。

那是個春日的清晨,我坐在山洞裡,烤著剛打來的兔子肉。突然有腳步聲靠近,然後就是個白淨的年輕人,穿著守林員的製服,安靜望著我:“你在這裡乾什麼?”

“烤肉。”我用匕首割下一塊遞給他,“要嗎?”

他笑笑:“為什麼不要?”

日子久了,我們成了兄弟。他一個人在深山守林,沒什麼朋友,隻叫我大哥。

他講話不多,但是每當我問及他一個大學生為什麼來守林,或者問到他的領導和同事,他就格外沉默,眼睛裡有特別陰鷙的光。

哦,又一個同類。

這個世界還真是扭曲。

我住山洞,他住守林員宿舍。有時候也會互相串門過夜。有一天夜裡,我打了兩隻斑鳩,提著去他那裡。遠遠卻見屋門緊閉著。我走到窗邊一看,樂了:他正壓著個女人,在床上死命的乾。

我知道他一直是處~男,難得今天開葷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姑娘肯跟他。一開始我看得津津有味,畢竟旱了三年,看得我脹硬難受。過了一會兒,我察覺出不對——那女的臉色發白,一動不動,手也垂在床邊,像死了一樣。

等他□射在地上,我才看到女人大%e8%85%bf上的屍斑——我靠,這小子真他~媽重口。從哪裡找了具如花似玉的屍體來乾?有這麼飢不擇食的嗎?

我再仔細一看,這女人的相貌氣質衣著,似曾相識啊。

我推開門走進去,譚良起初臉色又紅又白,見我很平靜的查看屍體,他也在我身後蹲下,笑了:“林子裡撿的。哥,你要不要來?”

我笑罵:“去你的,我不乾死人。”

三兩句話就問清楚,譚良發現屍體時的狀況。我呆在深山裡與世隔絕,此刻我幾乎可以確定——林清岩來了。

你看,命運又轉回來了不是。

——

禮尚往來,我決定給林清岩一個見麵禮。

先說服譚良把屍體原封不動送回去。這點譚良很理解——他又不想坐牢。然後給他看當年天使案的資料——當然,都隱去了關於凶手,也就是我的報道。所以譚良隻當我是荒野獵人,並不知道我跟這件事的淵源。

“殺人魔來了。”我對譚良說,“他可是個人物。為了研究他,我連氰化鉀和日本性素都搞來一些。我對他的作案手法了熟於心。”

譚良眼睛裡有亮光:“哥,你不會想模仿他作案吧?”

“難說。”我笑笑,“要真的模仿了,反正也算在他頭上。有機會我就試試。”

不過譚良的瘋狂程度,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以為他起碼要掙紮個把月,結果第三天他就抱了個昏迷的女人來我的山洞,看打扮是個驢友,問我要藥。我當然給了,還把天使案資料都給他。

是啊,欲望之門一旦打開,誰能忍得住。隻是譚良太笨了,他就在山裡抓了個人,不是把矛頭引到自己身上?真怕豬一樣的隊友。警察必然會搜山,我立刻開始收拾行囊,往更隱秘的山裡躲起來。

沒幾天,果然風聲鶴唳。我躲在山洞裡,遠遠俯瞰群山,都能看到警車不斷在山路間穿梭。譚良走投無路,必然到我原本棲息的山洞找我。我現在藏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上山通道,方便我觀察到警方撤離後,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