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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記 貓膩 4666 字 2個月前

相僧一半高的小易朱。

莫殺想了想:“那我陪師傅去。”

“你就彆去了,省城的工程還得你管著,雖然隻是花錢,咱們也不能花冤枉錢。”

“對了師傅。”莫殺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上次要義父開的新聞發布會已經開了,市長好象比較重視,準備請您參加一個什麼會議。”

“不去。”易天行堅決地擺擺手,“好不容易擺%e8%84%b1了那些事兒,以後我得怎麼快活怎麼活。”

“那怎麼推托?”

“讓六處去說,他們自然明白。”

說完這句話,他往大街走去,笑著說道:“這人境界上去了,感覺是不一樣,說不見就不見。”

鄒蕾蕾跟在他身邊搖搖頭:“彆變成修士暴發戶,看著挺惡心。”

易天行趕緊承認錯誤:“以後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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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陪著易天行出門旅遊的,仍然是一大幫子人,除了莫殺留在了省城,所有的無公職人員,包括放寒假的鄒蕾蕾都跟著來了。

一行人坐在越野吉普上,往省城外開去,漸漸入了山中。

武當山離省城不過幾百公裡,午後便能趕到。

易天行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緊張地抓著那根鐵棒棒,他暫時不知道那個掛檔用的鐵棒棒叫什麼名字。

“易師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汽車的?”葉相僧坐在副駕駛位上,好奇問道。

“前段時間,秦琪兒那丫頭說我既然要在人間生活,那必須得有些證書,所以給我辦了護照,學位證,還拿了本駕駛證,對了,好象還有一個起重機的操作證書。”易天行雙眼緊張盯著路麵,緊張地說著。

葉相僧雙眼一睜,接著問道:“你以前開過汽車沒有?”

“昨天晚上你不是看我開了的嗎?”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師兄……你知道油門和刹車嗎?”

“這還是知道的。”

簡短的對話之後。

坐在後排鄒蕾蕾和易朱,唰唰兩聲響,很麻利地係好安全帶。

坐在“最不安全的副駕駛位”上的葉相僧,雙手合什,默默祈禱。

(回神風使書友:娛樂而已,但求能自圓其說,沒野心也沒能力將三千世界儘數講清楚,原諒則個。另外再重申一遍我的免責聲明,我對於宗教玄學確實沒有研究,純屬瞎掰,若對哪位有所傷害,請一笑而過。

注一:第一遍寫的時候把十二生肖裡的豬搞忘記了,鼠 牛 虎 兔 龍 蛇 馬 羊 猴 %e9%b8%a1 狗 豬,我直接寫成狗之後是鼠,鬨了個大笑話,所以是壞豬!-_-!!!)

第四部 傾城 第二十九章 人在旅途(上)

(更新時間:2007-1-28 22:25:00 本章字數:4603)

車到武當山時,已是下午三點來鐘。

飽受顛簸的越野吉普灰樸樸的,與小鎮灰樸樸的建築倒很合式。找了個停車場,四個人便進了山腳下的小鎮,說是旅遊,但這幾位身上沒有遊客常背著的大包小包,一身輕鬆。

走過鎮上,大過年的,沒多少遊客,顯得有些冷清。

但畢竟是旅遊勝地,鎮上的商戶們沒有關門打牌自過年,而是老老實實地開門做著生意。

易天行眼光掃過一家鋪子,記起來當年自己就是在這家鋪子扔過一元錢的飛鏢,取了一瓶水喝,回想起那時與秦梓兒你追我趕,不甘人後,如今兩人雙雙突破性境而出,一前一後,似乎仍然在進行著某種追逐。回想當時,他不由苦笑,心生恍然隔世之感。

見他發笑,鄒蕾蕾輕聲說道:“當年你們賽跑的終點就是這裡?”

不論易天行在想什麼,這姑娘總有辦法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差分毫。

“是啊。”易天行應了聲。

四人走上艱險的山路,行過九疊石徑,過了老君岩,便看見武當山上那有名的四個大字。

“穀上清風”

字體是紅色的,森然如血,隻是那個風字處斧鑿之痕甚新,想來剛修不久。易天行清楚,這是自己當時一氣之下跺上石壁的結果。

過那四個紅字不遠,便來到了龍頭香處。

似隨意地,易天行和鄒蕾蕾同時望了一眼那伸入萬丈深淵裡的石柱,沒有說什麼,又往山上走去。

走不多時,早有發現眾人行跡的道士們前來接著。

“無量壽佛,護法少見。”武當那位有些張邋遢遺風的掌教真人先行了一禮。

易天行趕緊回禮。

掌教真人又朝躲在葉相僧身後的易朱恭謹行了一禮。

易朱想了想,清了清自己的童聲嗓子,搖晃著圓%e5%b1%81%e8%82%a1從葉相師身後走了出來,大模大樣地接受。

奉上香茗,於金殿內安坐,鄒蕾蕾知道他有事情要說,和葉相僧自去崖畔看風光去了。

易天行看看這修複的差不多了的金殿,撓撓腦袋笑道:“上次將這兒燒的不善,告罪告罪。”

掌教真人朗聲說道:“易護法何須客氣,那是小公子沒弄清楚護法身份,又不知神君降世,我們這些老道糊塗不堪,竟然想拘禁易先生,這殿嘛……”忽然住嘴不言,看來嘴上光棍,其實還是心疼銀子。

易天行哈哈大笑,忽然話頭一轉問道:“景宵大雷琅書是神霄派所傳雷書,武當派怎麼會的?”

當時他被真武大帝殘留在人間的氣息加上這些道士們的景宵大雷琅書壓的死死的,自然是印象深刻。

“道門相交,自然是互通有無。”

“原來修行界與江湖不一樣,門派之見沒那麼嚴重。”

“正是。”

“我想借來學一學。”

易天行開門見山地說出了第一個用意。

掌教真人被他的話逼住,又看了看正雙手撐頜盯著真武大帝塑像玩的那個胖小孩兒,打了個寒噤,趕緊去將那雷訣秘箋取了出來,雙手奉上。

“掌教真人,小子想在這金殿內拜拜真君,不知……”易天行拿著那本小冊子,奇快無比地翻了一遍,然後遞還給掌教真人。

掌教真人正自迷糊,心想這位怎麼不學了?又聽著下句話,馬上明白這位貴客是想要個清靜地,“這兩天也沒什麼遊客,護法自便。”他微微一笑,領著身旁的道僮們退了出去。

上次在金殿中易天行險些丟了性命,自然沒有什麼時間和心情欣賞此間布置,今日大不同,所以可以咪著眼看看。

隻見金殿內天花板上,以流雲裝飾,鑄銅耀金,煌煌貴氣,殿內正方供奉著那位“真武大帝”的鎏金銅像。

“很大的一坨。”這是易天行的第一感覺。

銅像兩旁有拿著文簿金童,托著寶印玉女,又有水火二將執旗捧劍,這雕像倒也雕的細膩精巧,神案下置玄武,便是那一龜一蛇,蛇繞鯴腹,翹首相望,殿內金匾上的“金光妙相”四字,是清代康熙皇帝手書。藻井上懸掛一顆鎏金明珠,人稱“避風仙珠”。傳說這顆寶珠能鎮住山風,不能吹進殿門,以保證殿內神燈長明。

“德者道之符,誠者法之本,道無德不足為道,法非誠不足言法……”

易天行跌坐於地,輕聲開始%e5%90%9f誦景霄大雷琅書,雷訣聲聲,蕩於金殿之內。

腦中忽一閃念,想起師傅教予自己的某招,輕哼一聲,以指點地,整個人的身體倏地一聲倒了過來,景霄大雷琅書宛如實質般從他的%e5%94%87間吐出,沿著他的身體繚繞而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

他隻是特意來武當山找找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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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霄大雷琅書是很霸道的道訣,所以他想學。而上次與小朱雀在這武當山上機緣巧合,應了老吳那段子中的一句:“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從而天火之技大成。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在武當山上逢著什麼奇遇。

……

……

他像歐陽峰一樣耍了半天,沒有任何驚奇的變化發生。

隻有小易朱正吭哧吭哧地往真武大帝的銅像上爬去。

看著那個在黃銅大坨子上晃的小圓%e5%b1%81%e8%82%a1,易天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心想這家夥當年還是隻鳥的時候,就愛爬觀音像去排汙,今兒不會又來一道吧?

他趕緊上前把小家夥給拎了下來,然後開始做今天的正事兒。

踩著那香案,他小心翼翼地爬到真武大帝銅像中間,然後舉起拳頭,輕輕敲了兩下,銅像中空,發著嗡嗡的聲音。

“喂,請問有人在嗎?”

銅像裡自然沒有人,但易天行的反應卻是有些吃驚,像是他本來認為一定會有人答應才對。

“有人在嗎?”

他又問了幾次,還是沒有人答應。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罵道:“彆人不知道,老子難道不知道?真武,你快點兒出來!”

第一次來武當山他便感應到了,前段時間在山穀內險些飛升的時候,他又感應到了。

這武當山的金殿不簡單。

真武大帝一定能有什麼辦法下世。仗著自己的兒子與他似乎有些緣份,易天行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就盼著能把那位神仙叫醒,然後問問天上的那些破爛事兒。

可那銅像紋絲不動,黑眉如蠶安靜異常。

易天行終於泄了氣。

易朱又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易天行這時候很是失望,也沒去理他。

“滋”的一聲響。

水花四濺,真武大帝銅像麵目頓時遭災。

這一幕終於讓易天行的悲觀失落情緒稍減了些,他笑了笑,然後取出案旁的紙筆,寫了些什麼字,然後拉著小家夥出了金殿。

金殿外眾人等著,想來是聽見了先前殿內砸銅像的聲音,所以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古怪。

掌教真人身旁的一個老道士急匆匆地跑進殿中,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葉相望了易天行一眼,易天行搖搖頭。

易朱走到蕾蕾媽身邊,也學著老爹的模樣老氣橫秋地搖搖頭。

掌教真人請這幾位難得來的貴客留下吃飯,被易天行婉拒了,下山之前,他忽然想到件事情,笑著說道:“道長啊,忘了謝謝你送的內褲。”

下得山來,坐上那輛越野吉普,鄒蕾蕾好奇問道:“為什麼這些道士見麵打招呼說無量壽佛?”

“無量壽佛就是阿彌陀佛,取其無量壽無量光之意,這光非體外之光,而是自體之光……”易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