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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建議使用法術穿梭空間,我猜想那些奇怪的生物正是從這些裂縫溜過來。」殷堅點點頭同意,管彤眼神亮了起來,不愧是他的殷堅,腦袋就是這麼清楚、明理。

「你覺得,讓白姐怨了一輩子的那個負心人會是誰?」管彤腳一踩、手一轉,車子帥氣的甩過發夾彎,繼續向前高速駛去。

「除了那個陰險的殷銑,還會是誰?」殷堅扭開收音機,訊號雖然不良,但仍能勉勉強強收到新聞。

「真的很難想象啊!殷銑那麼無趣。」管彤嘖嘖有聲,那個收妖收得殺紅眼的小夥子竟然是蛇精白姐前世的情人?還是個負心人?真是怎麼想,怎麼不搭軋。不過也可能是物極必反,這家夥今世無趣成這樣,搞不好他前輩子確實是風流瀟灑、口甜%e8%88%8c滑的負心漢。

「管他是不是,如果能讓人捅兩刀,進而得到另一大勢力幫助,我想他會死得瞑目了。」殷堅嘿嘿兩聲,管彤讓他逗得大笑出來,這對堂兄弟真是以互相傷害為樂啊!

「快!快開回市區去,我真的有不好的預感。」殷堅皺皺俊眉,剛剛原本不跳動的心臟突然緊抽一下,他可以肯定何弼學絕對出事了。

「你要不要先放式神?除非車子能飛啊!不然一時半刻我們也到不了。」管彤好意的提醒,雖然他將何弼學視做情敵,不過他們卻不是仇人,相反的還有點友誼,如果對方發生什麼意外,他也會不開心。

「還是你聰明!」殷堅難得的笑了笑,少有表情的五官揚起淺淺笑意,讓他看上去更加年輕,管彤被稱讚得心花怒放,油門踩得更勤。

手捏符紙,口中念念有詞,殷堅伸手往窗外一彈,一隻冒著火光的鷲直衝雲宵,在車頂上盤旋一陣後往市中區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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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大廳空空蕩蕩,何弼學倚著牆,一拐、一拐吃力的走著,額頭冒著冷汗,不知是因為身體上的劇痛還是因為心境上的害怕,神情緊繃的東張西望,耳朵裡時不時聽見短暫的尖叫,心情沉重、鬱悶得想狂叫,他想幫助他的工作夥伴,可是現在除了自救之外,他實在無能為力,甚至,他連自救的機率都愈漸微小。

「噓……噓……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一旦開始緊張、害怕,他那個喃喃自語的毛病又開始了。

「差幾步、差幾步就到大門了。」看著電視台入口的旋轉門,何弼學咬著牙的朝著它走去。其實他的心裡七上八下,平安離開這棟大樓又如何?他平日都是步行到電視台的,現在這整區都失去電力,外頭漆黑一片,彆說那些、那些可能在外頭飛來飛去,就算沒有任何潛藏的危機好了,以他現在頭也痛、腳也痛的狀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走過兩個街口去求救。

「彆想太多,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何弼學繼續自言自語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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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跟那些尚未命名的生物有了第一次接觸,相對於XX站的大批警力,那些生物選擇自YY站%e8%84%b1逃,並且趁機以自殺式的攻擊破壞電箱,造成部份地區跳電。有專家學者指出,該生物的表現充份顯示牠們具有智能,警方則表示,該生物害怕光線,所以請市民們不要外出,並且儘量待在光亮的地方,若你所處的地區剛好斷電,請趕緊通知警方或者撥進電台,我們將立刻進行疏散……」

「那些到底是什麼?」殷堅握緊拳頭,指節泛白,他的鷲放出去之後就失去音訊,他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重點不是牠們是什麼?而是我們該怎麼對付牠們?怕光很容易,你的鷲屬火,理論上牠們不會是你的敵手,我擔心的是牠們開始適應光線了……」聽完廣播,管彤跟著皺緊眉頭。所謂的三千大千世界,原本是互不乾涉的空間,如今平衡被打破了,他們這個世界有可能就因為這些生物而完全覆滅。

「不隻這樣,我們離開時情況似乎還沒這麼嚴重,現在聽起來,牠們在數量上也有優勢?」殷堅倒吸了一口冷空氣,管彤不得已但仍是同意的點點頭。這也解釋了那些、那些的行為模式,數量稀少時潛伏,吸收力量後繁衍,殺戮後獲取更多的食物,孵育出下一代之後增加數量,又興起另一波攻勢。

「所以你是關心則亂,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趁機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對付那些東西,不然等你趕到了,除了手忙腳亂或者無能為力之外,你還能乾嘛?」管彤用著前輩的口%e5%90%bb教訓,他雖然有法力,但真正比起攻擊性,還是殷家的道術更厲害。

殷堅咬咬下%e5%94%87,平日沒事時,殷司那些莫名其妙的咒語會自動自發的冒出來,偏偏現在他需要用時,一句都想不起來,愈急他的腦袋愈空白。前前後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殷堅的思緒漸漸清明,腦海裡自然浮現出一句咒語,不同於以往的茫然,這一次他很肯定自己見過這一句,當初劈得固倫和靜公主變成一團焦黑小球,還差點把自己電死的咒語,殷家的天打雷劈。

***

啪啪聲突然從轉角處響起,何弼學一顆心差點從口裡跳出來,此起彼落的嘶嘶聲東一句、西一句,就好象牠們彼此在交談著,何弼學憋著口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暈旋的腦袋裡現在隻想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僅差一點點他就走到電視台的大門口了,絕不能在這時前功儘棄。

碰碰聲從逃生門那裡傳出,跟著是張正傑淒慘的哀嚎,何弼學心一涼,想也不想的轉身往回跑,吃痛的右%e8%85%bf讓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就這一聲,轉角處的嘶嘶聲煞停,何弼學頓時僵直在那裡。

「Shit!」眼角餘光瞄到那些、那些從轉角處探出頭來,左右裂開的大嘴,息肉快速顫唞著,數百顆瞳孔全看向何弼學,毫無規律的猛眨。

逃生門接近五十公尺,轉角處三十公尺,大門十公尺,何弼學大眼睛一掃而過做出最快的判斷,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說什麼也要拚一拚,猛吸一口氣後顧不得疼痛拔%e8%85%bf就跑,十公尺、八公尺、五公尺、兩公尺,伸手快觸及旋轉門那一瞬間,碰的一聲從大樓外頭撞破旋轉門衝進另一隻那些、那些,何弼學煞車不及的撞上牠%e8%83%b8口,黏黏滑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一陣惡心。

「嘶嘶~~嘶嘶嘶~~」那個生物手一揮,帶著尖剌的利爪抓得何弼學手臂皮開肉綻,高舉的尾椎朝著他剌來。

「不要~~」何弼學本能的向旁一閃,倒黴的撞上另一隻生物的翅膀,薄得透明的翅膀卻意外的堅硬,高速振動下將何弼學掃飛,跌在一旁不醒人事。

從轉角處追上前來的那些、那些迅速的圍了上去,高舉尾椎打算剌下時,一聲尖銳的嘯聲劃過天際,冒著火光的猛鷲自碎裂的旋轉門處衝了進來,刺眼的火覺讓那些、那些不斷發著嘶嘶聲閃躲。

猛鷲在何弼學身旁不斷盤旋護衛著,那些、那些則害怕似的遠遠閃避,嘶嘶聲此起彼落,不一會兒振翅聲大響,兩隻那些、那些朝鷲衝去,阻擋了大部份的火光,第三、第四生物則趁機圍上,電視台大廳上方進行著一場慘烈的空戰惡鬥。

雙拳難敵四手,原本冒著火光的猛鷲讓其中一隻那些、那些自殺式的撲倒在地,其餘幾隻毫不憐憫的俯衝下來,高舉的尾椎拚命的垂打著猛鷲,利爪無情的將牠撕得粉碎,鮮血飛濺化成片片紙屑……

***

「噗——!」無預警的,殷堅嘔出一大口鮮血。

「殷堅!」管彤驚叫,車子差點打滑翻下山穀。

「阿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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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嗶嗶嗶、叭叭叭,開往市中心的道路全擠滿了車子,路中央的交警猛吹著警笛、搖著指揮棒,亂中有序的疏導著交通,凡是開向電視台方向的車子都不準進入,另外的方向則駛來好幾輛軍卡,他們的任務是進入「黑區」將裡麵受困的市民平安的接出來。

殷堅心急如焚、焦急不已的看著窗外,探照燈讓四周亮得剌眼,相較之下,電視台那附近則一片黑暗,車上廣播不斷說著請市民不要再接近市中心,政府單位調派著警力、兵力隨時準備反攻「黑區」。

「管彤,你有辦法讓我們進去嗎?」殷堅沉聲疑問,必要時他不排除使用武力,隻是殷家家規森嚴,動用了武力、道術對付普通人,他可能得麵對殷銑樂此不疲的追殺。

「彆小看狐仙啊!」管彤眨眨眼,咯咯的笑了幾聲,跟著神情一變,四周慢慢聚起薄煙,這可是能讓旅人迷失在山中數十年的狐煙哩!

車子神不知、鬼不覺得駛過警方架起的封鎖線,兩個世界天差地彆,外頭是燈火通明,裡頭卻是漆黑一片。

「你知道何弼學在哪嗎?」管彤打量著四周疑問,這感覺好特彆,他從沒見過如此冷清的市中心。

「式神是在電視台前被攻擊的,我可以肯定阿學在那裡。」殷堅抽了幾張符紙捏在手裡。他知道天打雷劈的威力很強大,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況,或許這是這道咒語的限製,總之,每使一次天打雷劈這個道術,就得休習好一陣子才能恢複,所以他隻有一次機會,一次殺光那些生物的機會,否則他也沒有得勝的把握。

車子慢慢滑進電視台停車場,殷堅手指一彈又一隻冒著火光的式神竄出,讓原本漆黑的停車場炫染出一抹詭異的光芒。

「殷堅,記得要看準時機才能施放天打雷劈,否則會前功儘棄!」

「嗯!分頭找,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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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不斷傳來惱人的嘶嘶聲,何弼學渾身痛得他張不開眼睛,頭腦暈暈麻麻的無法集中精神,可是他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在移動。得救了?可是身上的傷口沒有少疼一點,如果是救護人員在搬動他,沒理由不先幫他止痛,一想至此,又聽見耳邊那些令人毛骨聳然的嘶嘶聲,何弼學墜入恐懼的深淵裡,拚了命的想掙紮,可是身體裡沒有任何一個細胞聽他的指示,就在此時,嘶嘶聲大響,跟著一道利器狠狠剌進他背脊裡,讓他跌入痛徹心肺的黑暗中。

「阿學!」殷堅才走近電視台大門,就看見令他怒不可抑的一幕。那些醜惡的生物打算抬走何弼學,可是這個家夥仍在掙紮,於是其中一隻用牠的尾椎毫不留情的紮進何弼學背脊裡,就看那人顫唞了一會兒,跟著失去生氣的垂下雙手。那一瞬間,殷堅以為自己要炸開了,每回何弼學遇到危險瀕臨死亡之際時,他總會因此大受剌激的靈力大爆發,這一次也不例外,原本在殷堅身前開路的鷲,突然怒嘯一聲衝上前去,跟著一陣翻滾,在火光之中一分為二,兩隻猛鷲激烈的攻擊著那些生物。

「阿學!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