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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跟小麗說?找房子、搬家,一個女孩子能幫上什麼忙?」何士瑋搔了搔頭。何弼學跟殷堅對看一眼,他那個堂哥十成有九成不知道嚴麗的背景地位,他追上他的老板,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的可怕。

「何同學有間房子正空著,如果不你介意地段有些遠,那裡其實不錯,空間又夠大,隻不過……房租照算。」殷堅非常會打算,推銷著何弼學的空屋。

「那是一定的,真的太感謝了。」何士瑋笑了起來,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殷堅!你過來!」何弼學連忙拉走殷堅,剩管彤和何士瑋在那裡閒聊。

「那個是我哥!你還跟他收房租?」何弼學不滿的抱怨,也不知道是哪根經不對了,他居然忘了那間房子其實是他的,收不收租是他說了才算。

「何同學……你的車貸還完了嗎?我說過要養你,沒答應要養你的車。」殷堅冷冷的提醒,連換三輛車?真是好奢華的消費啊!聽說車子是代步工具可不是消耗品吧?

何弼學語塞的嘟起嘴,毀掉的那兩輛車又不是他開的,一次是殷堅惹那什麼麻煩,被山魈追的橫衝直撞,一次是管彤停在大樓底下被砸,又不是他的錯!

「小學!我要先回去了,謝謝你們!」何士瑋揚揚手機,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何弼學不禁很感慨,無知真是幸福吶!誤打誤撞的追到有錢女友……

接下來的幾日,以何弼學的標準來說,是再正也不過的日子,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出門去撞鬼,晚餐時間他會很乖的出現在家裡,期待看看殷堅會不會突然好心情煮頓飯吃。

「你的生活質量真是愈來愈低落了。」剛回到家的管彤,見到殷堅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配飯吃,不由得搖起頭來,習慣果然是會互相傳染,而且永遠是壞的那個。殷堅掃了他一眼,管彤立刻明白,他關心的是新聞,最近莫名其妙鬨出了幾件暴斃的案子,引起社會一陣恐慌,擔心是發生了什麼不知名病毒的疫情感染。

管彤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看何弼學,那人正縮在客廳的一角讀著自己整理的資料,最近他熱衷於製作妖怪大全,也許是他做出口碑了,又或者是那些妖怪們也無聊,愈來愈多非人類主動連係何弼學,更讓殷堅氣結的是,這家夥真的跟那什麼莫名其妙的網絡女幽靈通Mail,一來一往的聊得挺開心。

「嘿……你不是想認識蕾姐?」管彤湊到何弼學身前眨眨眼,自己真是善解人意的厲害,知道殷堅不希望何弼學注意到那些社會事件,他就好心腸的來分散那個笨蛋的注意力。

「我拒絕。你彆指望我會答應你任何條件!」何弼學瞅了他一眼之後,繼續認真的抄抄寫寫,管彤聳聳肩,反正他對新聞感興趣就OK了。

本來一切都很平靜,一陣門鈴聲打破了這份和諧,何弼學搔搔頭,漫不經心走去開門。殷堅和管彤同時臉色一變,他們明顯的感應到門外有股強大的力量正不懷好意,而何弼學卻絲毫沒有防備正伸手去握門把。

「阿學!」殷堅急叫,一個箭步衝上前摟住何弼學的腰將人拽回來,就在那一煞,一隻火龍破門而入,殷堅正將何弼學護在身前用背去硬擋,兩人被震飛老遠。

「殷堅!」管彤驚叫,同時發聲的還有另一個女子,殷楓掠了進來,緊張的察看著殷堅跟何弼學,前者掙紮著想起來,可是衝擊太大一陣頭暈目眩,而直接受到攻擊的殷堅更是早就昏死過去。

「殷銑!你瘋啦?你會害死其它無辜的人!」殷楓怒瞪著門外那個男子,樣貌有些神似殷堅。

「我隻是完成叔父交待的任務,其餘的我不想管。」殷銑眼神一厲,又一名略為年幼稚氣的男子掠了進來,跟著把殷堅扛走。

「我警告你,彆亂動!狐仙在我殷家眼中看來沒什麼了不起,這是殷家的私事,敢插手彆怪我把你打回原形。」殷銑冷冷的警告著管彤,後者咬咬下%e5%94%87,不滿卻又不敢發作的惡瞪著人。

「等等,你們要把殷堅帶去哪裡?」何弼學爬了起來,情急的一把拉住殷銑,後者眼神一變,管彤連忙將何弼學拽回身後。

「哼……普通人就彆多管閒事,自不量力!」

「你為什麼不救他?」何弼學吼了一句,管彤神色白了一些。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不能!那是殷家的私事,我怎麼插手?」管彤也有些氣,氣自己的無能為力,空有五、六百年的道行又有什麼用?遇到事情還不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什麼私事公事?五、六百年道行,你有個%e5%b1%81用?」何弼學急的走來走去,和這些活死人、妖怪混在一起,他已經覺得夠不如人、夠窩囊了,現在還讓個“人”轟的七暈八素,愈想就愈不是滋味,殷銑、殷銑……真是好卑鄙的名字。

「你以為我想?我也有我的難處,你知道要修成人形多不容易嗎?犯下一點點小錯,我真有可能會被打回原形,你都不曉得我有多羨慕你,身為凡人得天獨厚……」管彤很氣餒,何弼學瞪了他半晌,重重的揮拳垂向桌子,他這一輩子裡還沒這麼生氣過。

等連絡上殷琳已經是半小時之後,這位小姑姑怒得差點又毀了吳進一整櫃的水晶擺飾。

「同是姓殷的,應該不會為難小侄子吧?」吳進駕著車子,一邊安慰既火大又焦急的殷琳,她平日裡雖然常跟殷堅嘔氣,不過姑侄倆的感情一向%e4%ba%b2近。

「彆人我不曉得,不過殷堅肯定不好過。他是殷家的長子嫡孫,唯一的繼承人,偏偏他又不是真的殷堅,你都不清楚他小時候是怎麼過的,那些個老家夥一個比一個苛薄,殷堅會這麼變態,絕對是他們的錯。」

「這……妳剛剛的說法很矛盾耶……」

「我的意思是,殷堅是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他更該學會殷家的所有道術,自然被嚴格的要求著,同時,他又不是真正的殷堅,那些個老家夥又防著他,我知道返魂咒如果倒著念,可以讓他魂飛魄散,而當初召回他的咒語,有一份留在老爺子手上……一個小孩能有多大的承受力?殷堅到今天還沒變壞,真不知是他天性善良還是我的功勞……」

「其實……我擔心的還有另一件事……」

「妳是說那個暴斃的新聞?我看妳最近很注意。」

「那不是暴斃,是靈讓人生吞了!……那是小侄子賴以為生的方式,我知道他最近不太吸那些煙絲了,不過那是因為他戴著玉葫蘆,我知道不代表殷家那些昏庸的老頭們知道,我擔心他們會把帳算在殷堅頭上。」

「不會這麼嚴重吧?總不會連調查都不調查一下就判刑?」

「是不會這樣!但是殷堅還是不會有好日子,你都不曉得那個殷銑有多討厭他,殷堅如果死了,他就是殷家唯一的繼承人!」

***

殷森和殷楓兩姐弟小心的將人放到床上,這感覺很詭異,昏死過去的殷堅,少了呼吸跟心跳,真是和死人沒多大的分彆。

「居然跟隻狐狸精住在一起,自甘墮落!身上還戴著這些妖物!呸!」隨後進來的殷銑扯斷了殷堅掛在脖子上的玉葫蘆項鏈,不屑的搜走他的煙盒和一切他慣用工具,橫了殷楓兩姐弟一眼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姐……」殷森有點不滿,他跟殷楓一樣,也是因為天份的關係,才有機會跟著學習道術,幾個小輩裡,他和殷堅雖然沒多大交情,不過印象裡那個沉默的堂哥並不是壞人。

「不要多說話,去找小姑姑。」殷楓眨眨眼,帶著殷森快步離開。 ♂思♂兔♂網♂

幾個小時過去,殷堅終於轉醒,痛苦的悶哼一聲,他恨透了這種死而複生的惡心感覺。

吃力爬了起來,一陣頭暈發寒,殷堅緊張一摸了摸頸子,無奈的發現玉葫蘆不在他身上,煙盒、符紙全讓人搜走了。苦笑兩聲,背靠著牆縮在床上,讓殷銑那個變態硬轟了一記,元氣大傷,又少了玉葫蘆跟煙絲,他現在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儘量節省氣力。

「醒了?」殷銑開門進來,居高臨下的睨著殷堅,他們倆其實長得頗為相像,隻是不曉得是他太過自傲還是什麼,總讓人不敢%e4%ba%b2近。

「不是我做的。」殷堅冷淡的回答,跟著轉頭不想理人,他覺得愈來愈冷,實在不是個好現象。

「狡辯!世上還有第二個像你一樣的活死人?你猜猜老爺子信不信你?」殷銑冷哼兩聲,見殷堅根本不理他,氣的甩上門離開。他和殷堅差不多大,天資也一樣聰穎,甚至他還比殷堅更努力學習,偏偏對方生下來就是繼承人,永遠是其它的目光焦點,殷銑是愈想愈不甘心。

殷堅歎了口氣,以前遇到這樣的事,平白無故冤枉,他絕大多數的時間裡是不吭氣,總是抱持著大不了被處死,魂飛魄散落得輕鬆。這是他第一次強烈的希望老爺子會信他,因為他是第一次這麼樣的希望自己能繼續活下去……

***

碰的一聲,殷琳一腳踹開門,一旁的殷家子孫本想圍上前,一見到來勢洶洶的是這位小姑姑,誰還敢惹她?全都避到角落去。原本就想找她求救的殷楓、殷森,急忙的奔到她身旁嘀咕著,殷琳點點頭表示明白,一陣風似的掃上樓去。

「老頭子!你癡呆了啊?」殷琳闖進房裡,就見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審視著那個玉葫蘆。

「妹子,這麼久沒見了,精神這麼好。」殷盞吐出淡淡的問候,殷家過一次分裂內鬥,不少優秀的子孫都在那場內鬥裡死去,如今的殷家大事小數是由這位讓殷銑尊稱為叔父的殷湛料理。

「殷堅呢?老爺子呢?我要去跟他解釋,事情不是殷堅做的。」殷琳瞪了對方一眼,跟著憂心忡忡起來。

「老爺子在打坐,妳先回房去等一下,不許去驚擾他老人家。」殷湛話還沒有說完,殷琳身影一閃巳經怒氣衝衝的離開。

***

等了很久,一直沒有小姑姑的消息,何弼學在家裡急得團團亂轉。

「喂!你也說句話啊!現在怎麼辦?」何弼學踢了管彤一腳,有沒有搞錯啊?這些什麼妖怪,臨到緊急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能怎麼辦?我已經試了用玄光術找啦!你以為殷家吃素的嗎?這麼容易?」管彤吼了回去,要不是打傷何弼學會替自己惹來麻煩,不然他真想狠狠的修理這混蛋一頓。

「沒用就沒用!不必不好意思!」何弼學哼哼兩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