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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屠夫?

「筱原君。」三穀的叫喚拉回了麻生的胡思亂想。麵對這些慘死的屍體,不論他當了幾年的刑警,依舊感到不舒服。這就更加佩服筱原的厲害,一個女人獨自在這個空間裡埋首工作,切割著屍體?她才是最恐怖的。12345

「都讓利刃殺死,就是那把武士刀。」筱原指了指躺在最角落的那具屍體,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人,長得很好看,可惜一刀插在他心口上,再好看也隻不過是屍體一具。

三穀走近想看得更清楚些,那具屍體卻動了動,三穀一愣,他並沒有眼花,下一秒鐘,屍體爬了起來,朝他眨一眨眼。

「喂……有沒有火?借來點根煙……」

***

雨,嘩啦啦的狂下,何弼學縮在車上盯著窗外,深深的、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淒涼。他們整個製作小組已經埋伏在這裡三個晚上了,暗無路燈的水源小徑,遠在天邊的軍營,是哪個混帳王八蛋說這裡會鬨鬼?

「學長--三天了,雨都下三天了,鬼不會出來啦!」張正傑沒好氣,梅雨季節就是個狂下雨讓你不由自主開始長黴的季節,這種天氣就算是鬼也不想出來吧?隻有何弼學這個敬業狂才會傻兮兮的守在這裡三天。

「喂!是你說要做讓觀眾CALL IN的單元啊!人家都打電話來說在這裡撞鬼,你敢不當一回事?觀眾是你的衣食父母,請拿出點孝心來。」何弼學橫了他一眼,其實他才更不好受,手長、腳長的人擠進破舊的小車,活像顆包子硬被塞進不適合它大小的蒸籠裡。

「學長……很累啦……」Lily嘟著嘴,她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她是節目的女主持不能不來,硬生生的浪費了三個美好的夜晚。

「要不這樣,學長你出去試一下?」高曉華插嘴,何弼學陰森森的瞅了他一眼,他千萬個懷疑,這人上輩子跟他有仇,每次提出來的主意沒有不是餿的。

「這個主意好!學長你就出去試一下,運氣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收工了!」張正傑嘿嘿的笑了兩聲,何弼學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跨了出去。

濕濕冷冷的空氣讓他不由得打顫,撐起傘一步一步朝著軍營走去,最好是真的有個賣肉粽的老先生幽靈啦!不然他一定要化身成怨鬼,去詛咒那個打電話進來惡作劇的混帳東西。

「燒--肉--粽--」低沉又略帶沙啞的叫賣聲自背後傳來,何弼學瞬間背脊寒成一遍,簽樂透都沒這麼準過。

「不是吧……」何弼學苦笑,他沒聽見推手推車的聲音,不過那原本應該很熟悉、%e4%ba%b2切的叫賣聲卻愈來愈靠近。

何弼學深吸一口氣,照那個撥電話進來發神經的天兵慘兮兮的說法,他站哨時聽見有人叫賣燒肉粽,下意識的回應想要買,接著就發生撞鬼的慘劇。握緊手中的DV,何弼學很猶豫,不過向來很有敬業精神的他咬咬牙就決定豁出去了。

「……老伯……我要買……啊--」何弼學話還沒說完,一顆人頭大的肉粽筆直的向他飛來,其間還可以聽見那沙啞難聽的笑聲,何弼學顧不得是不是會淋濕,傘一扔拔%e8%85%bf就衝回車上,碰的一聲,就聽見那顆人頭大的肉粽不斷的撞擊著車身,還有那難聽的嗓子不斷的叫賣著……

***

等殷堅回到家時,已經快天亮了,緊閉的門窗讓一絲一毫的光線都無法漏進來,殷堅微擰起眉,他不喜歡家裡太死氣沉沉,尤其太過陰暗會招來些不好的東西,隻不過出門去一個星期,整間房子就像讓台風狠掃過一遍。

「何同學……何弼學!」殷堅伸腳踹了踹縮在他床上的何弼學,戴著耳機睡?想裝死是不是?正想伸手將人扯下床,靠近了些,嗅到對方身上有些不對勁的氣味,異常美味?殷堅%e8%88%94%e8%88%94%e5%94%87,湊上前去淺嘗一口,他果然又出去招惹一些臟東西回來。

「嗯……」何弼學呻[yín]兩聲,掙紮的推開人,他總有一天會因為這樣缺氧而死,殷堅用不著呼吸不代表他不用,等等……他剛剛在乾嘛?碰的一聲,因為太過驚嚇,何弼學整個人栽下床。

「舍得醒啦?你去哪裡惹到一身臟東西回來?」殷堅好玩的盯著人,見對方還是一臉呆滯,伸手摘掉他的耳機,聽著這麼吵的搖滾樂還睡得著,何弼學真的是非常人吶!

「……你……你剛剛在做什麼?」何弼學狐疑的盯著人,他們倆的關係好像隻是房東跟房客吧?幾時聽說房東可以隨便%e5%90%bb房客的?這是性騷擾!

「吃飯!不然你以為咧?」殷堅坐到床邊,不懷好意的笑著。

「……就是這樣才討人厭……一般人是不會這樣的!」何弼學不滿的抗議,可惜氣勢弱了點,畢竟,讓殷堅%e5%90%bb過後,他沒那麼不舒服了。

「那之前怎麼不見你抗議?我看你被%e5%90%bb得挺高興的哩!」殷堅伸伸懶腰。

「不一樣啊!那時……那時以為……」後麵一長串全讓何弼學咕噥咕噥的帶過,根本不曉得他在說什麼。原本,以為兩人是前世戀人,那今生再續前緣很正常吧?所以他也就很配合的發展關係,可是後來真相大白,前世什麼關係跟他們今生一點%e5%b1%81事都沒有,那……那就不必發展成情侶了嘛!

照理說,一切應該回複到最初那種房東、房客的關係上,不過殷堅顯然是那種很得寸進尺的房東。

「喂……你跟CK談戀愛是因為前世的關係嗎?」殷堅好奇的問著,何弼學白了他一眼搖搖頭,誰會記得前世的鳥事啊?

「喔……那不就結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何弼學,而不是我前世的什麼人!懂了嗎?笨蛋!」殷堅低聲笑了起來,何弼學些微一愣。

「你……你喜歡我?」何弼學相當驚訝,眼睛瞪得更大,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給我一個不喜歡你的理由。」殷堅好玩的盯著人,何弼學居然認真的思考起來,惹得殷堅一直在忍笑,說真的,認識這個人之後,很難不開心啊!

「笨、白癡、低能又兼愛惹事!你不是每天都在嫌?我倒想請你給我一個你會喜歡我的理由咧!」何弼學沒好氣,揚著眉很挑釁,每天讓人照三餐的罵,他又不是沒脾氣,甚至還有點記恨。

「你招鬼啊!跟著你我不會餓死!」殷堅非常認真的回答,說完自己大笑起來,何弼學猛翻白眼,哪有人這樣談戀愛?再說,招鬼又不是他願意的,這也能拿來當理由?

「生氣了?……不開玩笑了!說,你跑哪去惹到這些臟東西?」殷堅眼神一變,又是專注又是關心,他一旦認真起來,確實是那種帥到會讓何弼學都不由自主紅臉的男人。

「喔喔喔!堅哥,你一定不會相信我遇到什麼?God……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敢吃肉粽了……」何弼學哇啦哇啦的將早先的遭遇講給殷堅聽,惹得後者又是一陣狂笑,隨後還得為自己的不專業道歉,他是天師嘛!不能因為撞鬼的遭遇太搞笑就不顧形象。

廚房裡滾著開水,桌上擺好等著被衝的泡麵,殷堅不情不願的收拾著屋子,他不是保姆,原本可以不理會,隻不過他太了解,如果他不動手打掃,何弼學絕對有本事把房子搞得更亂。

「你再敢亂扔東西,我就升你的房租。」殷堅冷冷的警告著,何弼學看了他一眼,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模樣,喜孜孜的衝著泡麵,升房租又如何?他忘了交好幾期了呢!

「堅哥,你到日本去做什麼?……竟然一點禮物都沒帶回來?好歹也在機場買盒巧克力吧?」何弼學撇撇嘴,麵條實在太燙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殷堅瞪了他一眼,帶禮物回來?他差點就回不來了,要不要把插在他心口上的武士刀帶回來做紀念?又想起那個不好的回憶,突然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何同學!你認得這個嗎?」殷堅拋了個小東西到何弼學手裡,那人雙眼放光,差點沒讓麵條嗆死。

「那是我的玉葫蘆……怎麼在你那裡?」何弼學起眼,那種狐疑、不信任的神態真是任誰見著了都想賞他兩巴掌。

「那個是贗品,白癡……真的是你的玉葫蘆?」殷堅沒好氣。

「是啊!從小帶到大的,哪會不認得?乾嘛?」何弼學看了半天,他實在分辨不出來什麼是真的玉器什麼是假的,不過既然殷堅說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

殷堅瞪著人,他該怎麼告訴何弼學,為了這個小小的玉葫蘆,在日本姬墓村裡死了一堆人,包括他。

「你怎麼有這個玉葫蘆的?誰給你的?」殷堅搶下何弼學的筷子,他在憂心何弼學的生死,那個笨蛋還忙著吃麵?簡直是胡來。

「我哪知道?從小就掛著的啊……是說這個玉葫蘆很厲害耶!我以前帶著的時候,都沒遇過什麼事,哪知道一不見,才發現自己的八字這麼輕。」何弼學想搶回筷子,這下連麵都讓人拿得更遠。

「到底是什麼事啦?我最討厭這樣,老是擺出一副你知道很多,就是不告訴我的死樣子!不想講就滾開,不要妨我吃麵!」何弼學伸腳踢了踢殷堅,想將泡麵、筷子搶回來,後者眉一揚,居然敢吼他?太陽打從東邊落下了是吧?

「搞清楚這房子的主人是誰!」殷堅狠狠的將人按倒,牢牢的壓製住,何弼學掙紮間發現了殷堅%e8%83%b8口上的傷口,七手八腳的爬起來關心。

「你受傷了?」何弼學嚇了好大一跳,傷口這麼深,肯定非常痛,一時間之想不起來急救箱收到哪裡去了。

「笨蛋……給武士刀插在心口,那不叫受傷,那叫謀殺!……喂……我很討厭騎乘式……拜托,下來!」殷堅低聲笑著,伸手戳了戳何弼學的臉頰,他一直很好奇那對酒窩的存在啊!

「老天……不要一太早讓我看到這個畫麵!」剛進門的殷琳非常誇張的倒彈一步,一個年輕男子跨騎在另一個年輕男子身上,這畫麵對她老人家而言是太刺激了一點,尤其當中一個還是她%e4%ba%b2侄子,她要怎麼跟她大哥交待啊?殷家沒後了。

「殺你的是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殷琳微擰起眉,極真會的邀請函是發給她的,不過她沒空理,所以才叫殷堅代勞,沒想到陰錯陽差的躲過一劫,那一刀如果插在她心口,道術再高也救不了自己。

「嗯……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的目標應該是吳移,吳老爺子。」殷堅緩緩敘述當時的情況。日本黑道極真會的龍頭老大居然是個中國人,而且還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先生,有「神算無遺」稱號的吳移吳老爺子,吳進的爺爺。

很難想像,這樣斯文的一家人,竟然是日本的黑社會人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