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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密 王稼駿 4080 字 2個月前

舉到了我的喉結這裡。

“彆動。”她低聲衝我吼道。

汪克抬頭見到刀,驚得%e8%85%bf不住的哆嗦,%e8%88%8c頭像打結似的說不清話了。

鄔燦拍拍他的頭,說:“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一道寒光閃過,汪克慘叫一聲,“噗通”倒在了炸藥包堆中。

“你這個畜生,還有沒有人性啊!”我憤怒地咆哮著,不顧夏夕的阻攔衝向汪克。

刀插進了左%e8%83%b8,汪克幾乎沒有掙紮,就斷了氣。

鄔燦把沾滿汪克鮮血的刀,遞給了夏夕,並說道:“乾掉他。留著他,隻會給我們的計劃增添麻煩。”

“他可以當人質。”夏夕沒有去接刀。

“拿著!聽見沒有。”鄔燦口氣中充滿了危險,“你是不是想臨陣%e8%84%b1逃?我們幾個裡,隻有你手上沒沾血,以後判刑的話,你是不是想寫份檢討書就能%e8%84%b1罪了。”

我說:“人家不想接,你就不要勉強人家了。”

好像就因為我這句話,夏夕“哐”地把撬棒朝我腳邊一丟,一下就接過了血刀,步步緊逼向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的。夏夕,念在我們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我腦子一亂,就會胡言亂語起來,不知怎麼,我就覺得自己現在像絕境中的國民黨軍。

“其實讓你知道也無所謂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鄔燦的台詞也很熟悉,估計他也很迷戀《北鬥神拳》。

他接著說:“你身後的這些金屬不是礦藏,而是浦東發展銀行的地下金庫,隻要我點燃這些炸藥,就可以在金庫裡炸出個缺口,一億元的現金和黃金,就全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媽的,你小聲點行不行,當心這個地方被你笑崩了。”我心裡雖然害怕,但嘴癮還是要過的。

“臭小子!夏夕,快點動手。”

夏夕的刀毫不猶豫地抵住了我的喉嚨,我覺得死在美女手上,好過死在月亮人手上,做鬼也能風流點。

當冰冷的刀刃離開我的皮膚時,我閉上了眼睛,心裡後悔退學後,沒有好好的享受生活,家裡的毛片還有不少沒看。

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我急忙睜開眼睛,一片漆黑,手電筒的燈光在岩壁上亂晃。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大%e8%85%bf挨一刀。

我豎起耳朵,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幾秒鐘後,一束光打在了我的手上,以及聽見了夏夕急促的呼吸聲,她拿著刀朝我過來,刀上還沾著濕漉漉的鮮血。

“來,我給你鬆綁。”夏夕又恢複了以往溫和的口氣。

活動活動被綁了半天的手腕,我找了一隻手電筒,手電筒的光,讓我找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鄔燦,他的喉嚨被開了條口子。

我看看夏夕,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怕,她抖得跟跳機器人舞似的。

我一把摟過淚流滿麵的夏夕,安慰道:“彆哭了,我們沒事就好了。”

夏夕仍然哭個不停,嗚咽著說:“是他殺了我的爸爸,我知道是他,我爸爸最信任的搭檔就是他,他居然說不知道我爸爸被埋在這裡。因為是他害死了我的爸爸,就為了這點狗%e5%b1%81的寶藏。”

原來夏夕和鄔燦早就認識,他倆還在我的麵前假裝不認識。

我問她:“你怎麼會和鄔燦成為一夥的?”

夏夕推開我,晃晃悠悠走到大理石台邊,一個小躍步,跳了上去。

她把玩著手電筒,慢吞吞地道出了一切真相:“在我爸爸失蹤之後,鄔燦來過我家幾次,問我姐姐要開啟寶藏的信物。我姐姐不肯給他,他就對我說,是我姐姐故意不拿出信物,把爸爸害死了。我姐姐生怕鄔燦會來搶來偷,就把信物一分為二,一半放在了爸爸的一個好朋友那裡,就是程震那個名叫Jane的朋友。姐姐也因此搬了很多次家,而她把我安置在了丁曦晨和周丹夫妻家裡……”

“丁曦晨和周丹是誰?”我忍不住插了一個問題。

“就是住在你樓上,老是爭吵的那對夫妻,他們是我的遠房%e4%ba%b2戚。”

夏夕居然住在那個殺人凶手大漢的家裡。

她抽抽鼻子,繼續道:“鄔燦來找到了我,他騙我說姐姐藏起了爸爸留下的錢,如果爸爸不回來的話,這筆錢就會被姐姐一個人獨吞了,他說要幫我找到這筆錢。那天,我們在談話的時候被丁曦晨聽見了,他說也要加入我們,於是我就跟他們兩個敗類一夥兒了。”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你姐姐談談清楚呢?非要那個大塊頭把你姐姐殺了?”

夏夕拚命搖頭:“我不知道丁曦晨會把我姐姐殺了,我一直以為姐姐沒死,當我在彙豐銀行大廈的電視裡,看到丁曦晨連自己結婚多年的老婆也殺了丟在水箱裡的時候,我才相信姐姐真的被殺了。”

難怪那一次,她哭得那麼凶。

這麼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居然經曆了如此殘酷的生活。

我歎了口氣,說:“你碰到我之後,真的以為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就一直跟著我找寶藏。這麼來說,我們的行蹤一定也是你告訴那個大塊頭的吧!”

外灘以及彙豐銀行大廈遭遇大漢,其實並非偶遇,是我們的隊伍裡有了叛徒。

夏夕問我:“你說這裡到底有沒有寶藏?”

我指指那根大理石的立柱,說:“要是讓我來說,我覺得它最值錢。”

夏夕說:“看來爸爸是為了保護這根大柱子,才不肯將開啟這條地道的信物交出去,鄔燦和丁曦晨居然為了這,不惜殺了那麼多人。”

“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這個地方手機沒有信號,我們趕快去幫程震和汪克喊救護車。”我收拾起幾個人的手電筒,以及鄔燦攜帶的那些工具,牽著夏夕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因為有點上坡,所以走得比來時費勁。

等我們到了夏夕父%e4%ba%b2屍骸的地方,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我把程震剛才丟棄的小圓蓋都收了起來,這個應該是大理石棺材裡雷管的加強帽,那些炸藥包之所以沒爆炸,就是因為少了這樣東西。

終於來到了木質階梯的地方,我大口呼吸著空氣,從來沒有感覺到清新的空氣如此寶貴。

我先前,夏夕在後,我首先到了地麵,回身幫夏夕接過手裡的手電筒。

夏夕低頭注意著腳下的青苔,我撩起褲腳管,從襪子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機器,對準夏夕的脖子用力紮了下去。

一瞬間的高壓電讓夏夕失去了知覺,人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樣,徑直滾下階梯,估計摔得比我慘多了。

我取出銅獅子底座凹痕裡的信物,地道的進口漸漸消失在了地磚的縫隙之間。

映射在地道底部的燈光,漸漸收攏成了一條細線,越來越細。∴思∴兔∴網∴

夏夕在黑暗中,永世不得超生。

雖然她是我生命中,唯一讓我動真情的女人。

她給我買的衣服,給我的關心,那些對我說過,讓我溫暖的話,我會留著。和這筆寶藏一起留享終生。

我把電擊器扔進即將關閉的地道裡,方才的一切,如夢幻般,是那麼的不真實。

銅獅子最終移到了進口的正上方,蓋住了它。

鄔燦布置在銅獅子周圍的護欄工具,我一一收起,它們還有一次使用的需要。

已經過了上海公交車末班車的時間,外灘不見了白日裡熙熙攘攘的人潮。

我背起鄔燦留下的大包,離開了彙豐銀行大廈。

等地道裡的那幾個人死絕了之後,我再進去取銀行金庫裡的一億元。

寶藏比我想像中多得多,當初我注意到有關寶藏的帖子時,就立誌想要發一筆橫財。

我通過IP地址查到了發帖子的人是夏美,並且找到了夏美的住處,我退學,搬家,為的是注意夏美的一舉一動。

事情朝著我期望的方向在發展,直到就差一件信物的時候,我不得不出手了。

我在大家去陸波家解散後,又折回騙開了陸波的門。

他一直通過防盜門的貓眼觀察外麵,我用電擊器冒充另一半信物,並且寫了注釋的紙條,放在貓眼的高度,陸波就開了門。

大家都是為了錢,所以他財迷的心理我很了解。

在他開門之前,我先把程震的黃頭發從門把上拿了下來。

我進門就用電擊器讓他失去了抵抗力,再逼他說出了藏信物的地方。誰知道,大塊頭丁曦晨在這個時候來了,現在我才知道,一定是夏夕通知的他。

我住在夏美對麵的時候,曾經通過對麵樓的玻璃觀察過丁曦晨家的情況,他家擺設很特彆,東西總是從舊排到新,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會有強迫症,於是我就地取材,在陸波家的醫藥櫃裡,找出了玻璃容器和氫化物,布置了那個隻有強迫症患者才會中的圈套。

這個大塊頭曾經差點用花盆砸死我,現在是我報仇的機會了。

我趁丁曦晨敲門的間隙,打開了門,找來床單蓋住陸波的屍體,而我自己就躲在陸波坐的那張凳子下麵。

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如我計劃好的一樣了,隻是我沒料到會誤殺了一個警察。

現在,一切的罪名都可以推到了失蹤的鄔燦身上,我把地道裡所有的工具以及爆破裝置都收集起來,哪怕手電筒也一隻沒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