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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密 王稼駿 4049 字 2個月前

藏,他出現在彙豐銀行大廈門口,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看來他要是得不到寶藏,十足的瘋子,指不定再會多弄出幾條人命來?

照目前的形式,大漢除了在找我們手上的信物,還在找陸波手上的信物。

所以陸波現在的處境等同於躲在山裡的拉登,相當的危險。

不過一個能做出奸屍這種事的人,大漢去殺他,危險程度也不亞於去搜山抓捕拉登。

隻要大漢和陸波的僵局能一直持續下去,最先找到寶藏的人,肯定是我。

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裡兩隻野獸在互相撕咬,一隻豹子,一隻藏獒。

藏獒窮凶極惡地對著豹子狂吠,豹子發出低沉地咆哮,藏獒毫無畏懼地逼近體型矯健的豹子。

我在夢裡還不忘琢磨:看來這藏獒真的是神犬,這次有望改寫藏獒秒殺大型貓科動物的曆史。

電光火石之間,豹子揮起利爪,隻一下,藏獒滾出幾丈之外,一側身體已是血肉模糊。它仍不後退,死死盯著眼前的豹子。

這下我覺得這狗猛是猛,可惜沒智商。

結果兩三個回合下來,豹子完爆了藏獒。

不僅替廣大愛狗人士憎惡那些狗販,一條傻狗楞是被炒成了神犬,高價買賣獲取暴利。

不過最後,我以一隻獅子的外形亮相,完爆了豹子,儘收漁翁之利。

不管這個夢的寓意是什麼,我覺得如果沒有一隻碩大無比的梅花鹿在跟前,藏獒、豹子、獅子拚個你死我活,絕對屬於自然界腦殘的產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絕對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3.雙殺

這一次,陳駿來找陸波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逮捕他。

所以,這次他沒有拉警笛。

上樓的時候,陳駿遭遇頑強的阻截,上次“自首”的老大爺熱情地衝出家門,一把握住他的手。太熱烈的警民魚水情讓陳駿有點吃不消,老不容易從老大爺粗糙的手掌裡掙%e8%84%b1出來,陳駿問老大爺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爺說:“警察先生,我們一幢樓的人都要感謝你。自從上次你走了以後,我們樓裡再也沒有鬨過鬼。到底一個月收入過萬的人,就是鎮得住呐。”

陳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什麼時候避邪開始和月薪掛鉤了。社會進步了,不單單是人,連鬼都見錢眼開了。

陳駿邊招架老大爺,邊往陸波家的方向撤去。

見陳駿急著衝向陸波的家,老大爺納悶道:“奇怪了,今天怎麼找這小夥子的人這麼多?”

這句話,讓陳駿回來摻起了老大爺的手,問:“在我之前,還有人來找過你樓上的年輕人?”

被陳駿這麼一問,老大爺頓感責任重大,儼然已是重要的目擊證人,神秘兮兮地把陳駿拽到角落。

一個下班回家的女人經過,望見他們倆,打了個冷戰,快速通過這層樓道。

待女人離開老半天後,老大爺才把聲音壓低到幾乎和蚊子叫一個調,開始對陳駿說:“就在你來之前,有四個年輕人來過,不過沒一會兒就走了。後來,又有一個大塊頭來過。”

“大塊頭?”陳駿不由為之一振,問,“有沒有看見他離開?”

“還沒有。”

“你先進房間,幫我撥打110報警電話,記得把門鎖好。”

陳駿把老大爺推進門去,獨自一個人上樓去了。

老大爺讓陳駿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他平時沒事從不開門。

這話讓陳駿感到奇怪,老大爺從不開門,怎麼能把樓道裡經過的人,發生的事,記得這麼清楚呢?

先不管這些,陳駿到了陸波家門前,槍出鞘,拉開保險。

他剛要去開試試大門開著沒有,發現在鐵門把手上纏著細細的一根黃頭發。

黃頭發!

陳駿第一個想起的是,曾在外灘追捕過的那個程震。

恐怕剛才老大爺口中的一批年輕人裡,程震就在其中。

頭發既然沒動,是不是意味著大塊頭丁曦晨沒有進過房間呢?

但有種發自內心的力量,驅使陳駿踏入陸波的房間。

他用戴上手套的手取下頭發,大門如預感中的一樣,沒有上鎖。

雖然陳駿讓來過一次,心理上有點準備,可房間裡的臟亂,仍是他無法接受的。

窗外依稀的燈光,還不足於照亮整間屋子。

陳駿站在門口的死角一動不動,伸手能見五指的環境,也會讓人心存恐懼。

他的槍口正對著屋子當中的某樣東西,那東西看起來不是很規則,一人來高,一人來寬,像是一塊還沒雕刻成觀音菩薩的大岩石。

陳駿摸到燈的開關,他用戴著手套的手小心地打開了它。

這才看清,屋子中間放著不知是什麼東西,有一塊很大的布蓋著,看起來像是床單。

地上,一個全身黑色的男人麵朝下倒著,他的壯碩的體型讓陳駿想到了丁曦晨。

從身體扭曲的程度來看,地上的人不像是個活人。

活人要是能擺出這個POSE,絕對夠格入選中國體操隊。

陳駿除去右手的手套,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無生機。

死者正是丁曦晨,難怪老大爺沒看見他下樓。

這是,活生生一個“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例子。

放有電腦的寫字台上,並列放著一排醫用的玻璃容器,高高低低放著六、七個,這種無序讓陳駿十分不好受。

援軍還沒趕到,陳駿卻耐不住性子,想要一窺屋子中央的怪物。

到底床單下麵是什麼呢?

他警惕地審視著房間裡每一個能夠藏人的地方,難以自製的手指緩緩伸向褶皺蜿蜒的被單。

霎那間,一道強電流通過陳駿的身體,被單下的東西讓他連呼吸都感到恐懼。

是陸波。

確切地說,是被殘殺的陸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波歪坐在椅子上,雙手反綁於身後,他的上衣被撩至%e8%83%b8`前,成了露臍裝。他的腰際,有著一個令人作嘔的致命傷口。紅色的肉外翻著,皮下組織中的脂油混合著鮮血,稠厚的汁水以緩慢的速度聚集、滴落,再聚集、再滴落。

定格在他臉上的表情,反倒是一種解%e8%84%b1時的欣慰,是他接受無儘苦難結束時的鎮定。

臨死前,能有這樣的心態,足以看出他受儘折磨。

還來不及從陸波嘴裡挖出詐屍案的真相,他就和最可能是凶手的人一起死掉。破案過程中,最可悲的事莫過於此。

為什麼近期命案中的涉案者,像準備吃唐僧肉的群魔,同聚於陸波的家中呢?命案與寶藏交叉點,為什麼畫在了陸波的身上呢?

接警趕來的警車已經到了樓下,陳駿立於兩名死者之前,深吸一口氣,凝望著寫字台上的玻璃容器,難以平複的情緒泛起了波瀾……

4.收獲

第二天,我們回到陸波家的時候,我突然有種回家的感覺,這裡和我家一樣,被拉起了警戒線,有警察忙碌地走動著。

最近這樣的場麵看得太多,我有點麻木。雖然還不知道陸波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們要拿到那件剩餘信物的機會,看來是微乎其微了。

夏美啊!藏錢的話,直接刨個坑,錢往裡一扔,掩上土,插一根小樹苗,拍拍實就搞定了。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編密碼,藏信物,讓找的人耗費精力和體力,又不是拍尋寶電影,費這事!我計算過,我們現在的工作量,基本等同於策劃一起銀行金庫的搶劫案。

與我感同深受的還有夏夕,今天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adidas運動衫,秀發用黑色的橡皮筋紮了起來,比昨天陽光了不少,精神煥發。

她對我說:“陸波手中的信物如果是從我姐姐那裡得到的話,他應該知道拿著信物等於把腦袋提在了手裡。要是他聰明的話……”

“他聰明的話,就不會把信物放在家裡了。”

“喲!過了一晚,你智商有進步啊!”

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歪歪嘴,說:“少來!你說信物沒放在房子裡,那會放在哪裡?”

夏夕神秘一笑,說:“才說了你聰明,就犯起傻來了。”

汪克和程震像網球比賽的現場球迷,站在我和夏夕之間,隨著聲音左右擺頭。

“你該不會覺得陸波把東西藏在這片小花園裡了吧?”

誰知我這句有口無心的“該不會”,讓大家都發現了小花園的一隅,躺著輛廢棄的踏板車。

重點不是踏板車,而是踏板車下麵的泥土,看起來最近剛鬆過土。

陸波的想法比較聰明,知道把重要的東西埋起來,這比放銀行和家裡安全便捷多了,之所以他被認定為聰明的關鍵是,他和我想法一致。

“現在還有人這麼笨?把東西埋在土裡?”汪克不適時宜地說了句。

我說:“這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不懂?”

“最安全?”汪克又擺出要跟我爭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最安全的話,怎麼我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呢?”

程震忙趕來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