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你偷偷摸摸到我姐姐房間裡去做什麼?”
“是你姐姐讓我去的。”
“你騙人。”女孩給了我一拍。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避免再被打,我儘全力撒著謊,表情很鎮定。
絕對的演技派啊!
女孩聽了之後,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可我姐姐說她沒有朋友啊!”
我看時機來了,正色道:“你對你姐姐了解多少,你什麼時候來看過她了?她一個人的生活有多麼艱辛你知道嗎?等她死了你再關心又有什麼用。”
說著說著,女孩被我的話打動,她低下了頭,豆大的眼淚從她眼眶裡湧出。
我生平最怕女孩哭,因為同桌汪克告訴我,看見女孩哭會走黴運。
“你快把我放下來,你姐姐還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做呢?”我叉開了話題。
“是不是這個?”本來在我身上鑰匙和磁鐵薄片到了女孩手裡。
我說:“你怎麼亂拿彆人東西啊!快把東西還給我,這些東西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真的?”她張大了眼睛,樣子看起來很天真。
“嗯!你得相信我。”為了表示我的肯定,我很用力地點著頭,後腦勺又是一陣劇痛,疼得我嘴都咧歪了。
女孩看了我的怪表情,破涕為笑,又問:“這鑰匙是開哪裡的門?”
“現在還不知道。”我如實答道,“但這東西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這麼說的原因是我怕萬一有我偷窺之類的證據,我可以第一時間毀滅證據。
女孩問:“那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姐姐嗎?”
“連警察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警察找過你了?”
她的這個問題讓我感到奇怪,於是問她:“你姐姐的死不是警察通知你的嗎?”
女孩說:“不是。我每天都會和姐姐通一個電話,但昨天我打過去的時候,卻是一個男人接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殺了我姐姐,並讓我去一條小巷為她收屍。我連忙趕去那條小巷,看到警察已經到了,我隻能遠遠看著姐姐的屍體。”
“你為什麼不把這一切告訴警察呢?”我不禁感到疑惑。
“因為姐姐說不要相信任何人,她之所以搬出來獨居,就是不想連累我,她好像一直在躲避著某些人。”
看來她姐姐絕非善輩,我不能因為退學無聊而去追查,把小命丟了。
我說:“你先把我放下來,再吊下去,我的手就要截肢了。”
“誰讓你睡了那麼久的。我這就給你解。”她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大吼道:“我這是睡嗎?這叫暈,懂嗎?是誰這麼用力地敲我腦袋來著。”
她連聲說著抱歉:“我本來打算去我姐姐家看看,她有沒有給我留下信什麼的。那時正巧看見你偷偷溜進我姐姐家,覺得你不像好人,就在房間門口埋伏,打了你的頭。不過,”她語氣一轉,“你還得謝謝我,要不是我聰明,扮成清潔工用垃圾筒把你運出公寓樓,你早就被跟蹤你的兩個警察抓住了。”
我揉著蹭破皮的手腕,說:“居然用垃圾筒裝我,這主意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樣餿。對了,你怎麼知道是警察在跟蹤我?”
女孩說:“我看見他們在外麵的車裡等了你很久,他們還用無線電對講機。”
我意識到自己這下闖禍了,回去說不定就被當成凶手被警察逮捕了,因為很可能他們找不到凶手就審訊我,審啊審的,把我偷拍的事情問出來後,我就算有殺人動機了,定罪也容易多了。
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想什麼呢?”女孩用蒼蠅拍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把搶過了拍子,對她說:“彆再玩了,你快看看那把鑰匙,想想在哪裡看到過沒有。”
她翻來轉去地看了半天,說不知道。
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我把蒼蠅拍還給她,將她手裡的鑰匙和磁鐵薄片裝進口袋,朝倉庫外走去。
“你去哪?”女孩從後麵趕上來。
“我得去弄明白這把鑰匙到底是開什麼的。”
“我也去。”
“你去乾嘛?當我累贅啊!一看你就是一副大小姐的樣子,我可伺候不了。”
“我可不要你伺候,要是遇到什麼壞人,我還可以幫你啊!”她說著,做了個揮舞手臂的動作。
“你以為壞人都像我這樣嗎?”說起她砸我後腦勺這事,我就一肚子火,心生一計,問她,“你要和我一起去也行,但你要做點犧牲,願意嗎?”
她爽快地答應了。
我接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夕,你呢。”
我對她叮囑道:“小夕,以後稱呼我為少爺,你扮成我家的仆人。”
“我不乾。”
我勸道:“這樣在調查的時候才能更好的隱藏我們的身份,你要配合我,否則沒法調查,而且剛才你也說願意做出犧牲,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她嘟著小嘴,扭捏了半天,好不容易答應了下來:“好吧!”
“要說,少爺,知道了。”我糾正道。
“現在沒人叫什麼少爺。”
“沒人的時候要演練起來,到了彆人麵前就不會露出馬腳了。”
“是——少爺。”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得意得抖抖腳。
“啪”,我臉上又挨一記蒼蠅拍。
我大怒:“你乾嗎沒事打我。”
她若無其事地答了一句:“剛才有隻蒼蠅停在你臉上。”
於是,街上多了一位臭氣熏天,一邊臉腫得老高的人,後麵卻跟著個漂亮的女仆。雖然不斷有路人捂著鼻子從我身旁匆匆逃離,可我覺得他們其實非常羨慕我。③思③兔③網③
我們兩個人朝“泉開”鎖具店走去,我想那裡的老板既然熟通鎖具,想必也能分清鑰匙的種類。
3.鑰匙
一路上,我終於從夏夕的嘴裡知道了她姐姐的名字,她的名字很直接的表達了她的容貌,叫做夏美,她比夏夕大三歲,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難怪能想出這麼絕的主意,讓我圍著她留下的線索團團轉。
關於夏美所從事的職業以及她的生活圈子,夏夕則毫不知情。她說姐姐曾告誡過她,讓夏夕遠離自己,因為她的生活會給家人帶來危險。但具體是什麼危險,夏夕又不清楚了。
夏美在一年前突然失蹤,直到最近才和夏夕聯係上。我推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就是在她搬進公寓的這段時間,她恢複了和妹妹的聯係,原來她每天接的電話,都是妹妹打來的。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還作出如此大的犧牲。
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光榮路,發現公寓樓前停滿了警車,公寓門口幾位警察維持著秩序,他們不讓公寓裡的人出來,也不讓外麵的人進公寓。
看來夏夕說我被跟蹤不是在胡扯。
想必我的家也已經被警察控製了,擔心會被警察看見,我帶著夏夕躲進了轉角上的鎖具店裡。
一進鎖具店,我嚇了一大跳。不大的店麵裡擠滿了人,櫃台後的老板大聲問顧客們:“你們知道酒店式公寓那為什麼來了這麼多警察嗎?”
眾人搖頭。
“因為有人家被撬了。”他神采奕奕地說,“要是裝了我這把鎖,上至400度高溫至零下40度,都沒辦法強行打開它。這麼和你說吧!要是你把這把鎖的鑰匙丟了,就直接考慮拆門,彆想著開鎖了。”
這話我聽著感覺耳熟,沒想到老板把自己撬門當成了宣傳鎖具的廣告,現在我總算知道賊喊捉賊是什麼樣的了。
我沒空管這些,握著鑰匙穿過人堆擠到了老板麵前,想讓他幫忙看一看鑰匙,誰知顧客們因為受不了我身上的臭氣跑了個精光,隻剩下了兩三個。
老板怒氣衝衝地指著我說:“你小子又來這裡做什麼,你一來我的生意就沒了,真是個掃把星。”
我拿起櫃台上的一把環形鎖,故意失手掉在了地上,鎖如意料中的一樣,自動打開了,剩下的幾名顧客一看,拔%e8%85%bf就走。
我說:“現在才算徹底沒生意了。”
老板生氣道:“臭小子,你居然騙我幫你撬鎖,這事我都告訴警察了,現在我給你條生路,快走!”
“警察問了你什麼?”
“問了誰讓我撬的門,撬得哪家人,好在有那對小夫妻鄰居做人證,才還了我清白,否則真被你個小兔崽子害死了。”
“老板,你可真夠意思,以後我絕對不會把你這把鎖的秘密說出去的。不過,現在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我把鑰匙遞了過去,“你看看,這是哪裡的鑰匙?”
老板頭一偏,捏著鼻子,怪聲怪氣地說:“走遠點,我可不幫你忙了,你小子是不是跌糞坑裡了,一股酸臭,我鼻毛都快燒起來了。”
夏夕也走過來,央求了半天,老板像吃了秤砣一樣,鐵心不幫我們,還拿起電話說要報警。
眼看老板快要撥號之時,我迫不得已使出了絕招。
我把老板喚到耳邊,低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