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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密 王稼駿 4030 字 2個月前

機向小夫妻求助道:“隻需證明我是這裡的住戶,我們就告辭了。”

男主人立刻說:“你本來就是我的鄰居,這還需要證明嗎?”

不等我說上幾句道謝的話,他們就關上了門。

我對老板說:“你都聽見了,現在可以開鎖了吧。”

老板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棟房子裡,住的怪人還真不少呐!”

第一次隻身進入女人的房間,房間裡飄散著令人神迷的香味。

我合上了門,在門邊聽見鎖具店老板電梯下樓的聲音,我才慢慢朝房間裡走去。

雖然明知房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可能因為偷拍這種事情做多了,我做賊時倒少了幾分心虛,這也比較順應當今的潮流。如今,心虛的賊越來越少,偷不成改明搶。虛心的人倒是越來越多,拿起舶來品就說好,也不管是不是洋人的垃圾。

透過窗戶,我能很清晰得看到自己所住的那幢樓,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自己住的那幢樓房,感覺很新奇。

被風化了的紅色外磚牆,配上紅漆早已剝落的木製窗戶,與公寓樓不同,我居住的建築走的是日係風。

估計也隻有在上海才能看到,將兩幢風格完全不搭調的建築造得如此緊鄰,形成強烈的視覺震撼,震到視線一片模糊,吐得一塌糊塗。這種不倫不類的整體風格,體現了城市規劃者與眾不同的藝術品位和對醜的不懈追求。

我尋找著自己的窗戶,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

因為大白天還拉著窗簾的,隻有一家。

我先走進靠近臥室門口的浴室,特地留意了那隻亞克力的浴缸,在邊邊角角以及瓷磚和下水口的縫隙裡尋找著血跡,因為在我的幻想中,這個浴室是分屍的最佳場所。

不過連一滴血我都沒找到,隻是在垃圾桶裡找到了一大把針頭,針頭上有乾了的血漬,桶壁上沾附著幾根小小的羽毛,桶底還有一隻裝過某種液體而被染成紅色的透明塑膠袋。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派什麼用場的,但覺得很惡心,退了出來。

臥室裡,放在床邊的冰箱,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氣。

我不止一次猜測冰箱冷藏室裡所存放的東西。

我始終堅信,在這個房間裡有一具沒有處理乾淨的男屍。

安靜得近乎窒息的環境中,一丁點響動都讓人心驚膽跳,更彆說我還要打開猶如潘多拉魔盒般的冰箱門。

看見冰箱門上那些磁鐵薄片還維持著最後一夜的排列,讓我回想起那六個香豔欲滴的夜晚,麗人的倩影又在我心中激蕩。

定了定神,我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受驚失聲大叫,隨後便拉開了冷藏室的門。

難以置信,冰箱裡居然空無一物。

那麼她為何在深夜對著隻空冰箱發抖呢?難道她是個精神病患者?

我把手伸進冰箱裡又仔細地摸索了一番,在冷藏室的上壁我碰到了某件東西,用力把它扯了下來。

一把鑰匙和一片磁鐵薄片。

她用膠帶把它粘在了冰箱裡,膠帶是她用牙咬斷的,上頭還留著她的口紅印。

她臨死前留下“冰箱”兩字,就是要我來拿這把鑰匙嗎?磁鐵薄片到底又有怎樣的意義?鑰匙到底能帶我找到什麼東西?我想那件東西一定非比尋常,竟值得她用生命來換取。

我又轉悠了一會兒,在這個房間裡,我沒有找到一張照片,也沒有找到有關她名字的任何物品,她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要不是我拍了那些照片,肯定會以為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桌子上的手機顯得尤為突兀,我想可能是房間女主人故意留給我的,我毫不猶豫地揣入了口袋,因為手機裡會藏有許多的私人信息。

在抽屜裡找到了望遠鏡,我意識到自己躲在窗簾後的行為,和鴕鳥把頭插進沙子的道理是一樣的。

她的身世就像一團迷霧,迷霧之後便是她被殺的真相。

總之,在我揣著鑰匙和諸多疑問走出她的房間時,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塞滿問號的腦袋中,唯獨有一個問題是我無法理解的。

什麼原因促使她的態度發生托馬斯回旋般的轉變,願意將秘密通過暗示的方法,告訴我這個她千方百計想要殺掉的人的呢?

我低頭研究著手中的兩樣東西——鑰匙和磁鐵,心想她費儘心機留下繁瑣的謎語,到底是要表達什麼意思?我應該是唯一懂得“冰箱”這兩個字真正含義的人,莫非……

就在我全神貫注,快要想出些什麼的時候,腦後一陣疾風,不及回頭,我的後腦勺一陣冰涼,轉瞬化為劇烈的疼痛,腦海中一片空白,雙%e8%85%bf不由自主地跪倒下來。

同一個位置,又挨了一下重擊,我似乎聽到了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隨後低頻的耳鳴就快震破耳膜。

一霎那我失去了所有感覺,隻有走廊的羊毛地毯搔癢著我的鼻翼。

我耷拉上沉重的眼皮,靜靜地睡去。

第二章 天上掉下個夕妹妹

1.懷疑

小巷中發現的女屍,身份至今未得到確認,在現場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隻能通過指紋對比進行身份辨認。

現場的石灰牆上,死者所寫的“冰箱”兩字,也是毫無頭緒。

能確定的隻有死因為頸部受到壓迫導致窒息性死亡,俗稱為掐死。

凶手為男性的可能性較大,因為在死者的脖子上隻發現了一個拇指印。能一隻手掐死一個健康女人的女人,比變性人還難找。

當屬下都在討論凶手該是個如何高大強壯的男人時,諸葛警官則在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凶手騰出另一隻手在乾什麼呢?

死者在掙紮過程中,一隻手背在身後寫著字,另一隻手呢?

在現場,死者隨身攜帶的皮包沒有被翻動的跡象,但她的手機卻不見了,很顯然是被凶手拿走了。

掙紮中,死者可能用手機撥打著求救電話,被凶手製止了。不管怎麼說,死者是在用另一隻手吸引著凶手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留下的暗號不被發現。

不是劫財,雖然凶手搶走了手機,但對死者皮包裡的財物熟視無睹。

不是見色起意,死者是個絕色美女,並沒有受到淩辱的痕跡。

現場給諸葛警官的感覺是乾淨利索,就像職業殺手所為。

死者似乎也知道這一點,臨死前所寫的“冰箱”兩字,更像是早先就想好的。

所以,那個被請到現場來的小子,一定與死者的被殺有著某種聯係。諸葛警官看到他眼眶周圍一個淺淺的小長方形印痕,隻有從事拍攝職業的人長久單眼抵著器械,才會有這種印痕。況且這種印痕會在很短時間裡消失,很明顯,在他開門之前正在拍攝著什麼?可他卻矢口否認,表情實在可疑。況且,若是與死者毫無瓜葛,他的地址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死者的皮包裡去。⌒思⌒兔⌒在⌒線⌒閱⌒讀⌒

手機響起,鈴聲是悠揚的卡農,諸葛警官把手機貼近圓乎乎的臉,問道:

“有結果了嗎?”

聽筒裡是令人失望的報告:“通過指紋比對,沒有找到死者的資料。”

調查陷入了僵局,警方最怕這種一無所有的案件。

比如有人想殺人,就跑到馬路上隨意捅死了個人,這案叫人怎麼破?

目前隻有寄希望對那個小子的調查,希望從他身上找到偵破此案的入口,諸葛警官早已派出一隊組員對他實施了二十四小時監控。

可是,事與願違,諸葛警官辦公桌上的對講機響起。這次,他收到的消息令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派往盯梢的警員彙報,那個小子請了名鎖匠進入他家對麵的酒店式公寓後,再也沒有出來。

他消失在了隻有一個出口的歐式建築之中。

2.夏夕

“喂!醒醒!快醒醒!”

我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嚷嚷。

“彆喊了,你嘴好臭啊!”我衝著臉前的一張嘴叫道。

“啪!”一個蒼蠅拍正中我的臉。

“你的嘴才臭呢。”

我這才發現,應該稱這個聲音的主人為女孩,而不是女人,而且是一位很美的女孩,她的臉龐和五官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就是有這樣的毛病,見了美女就六神無主,連自己姓什麼也會忘記。

當我想朝她挪幾步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的雙手居然被麻繩吊在了頭頂上,整個人動彈不得。而我的這一動靜,又引發了後腦勺的陣陣痛楚。而我們正在一個滿是鏽鐵的小倉庫裡,我身上不知為什麼還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酸臭,剛才聞到的味道就是來自於此。

“快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姐姐?”女孩手裡舉著蒼蠅拍,裝出很凶的樣子,看來就是她把我打暈綁在這裡的。之所以我認為她是裝出來,因為沒見過凶惡的歹徒用蒼蠅拍當拷問工具的。

“你姐姐?那個房間住的是你姐姐?”

現在再看,姐妹倆確實十分相像。隻是姐姐的美更成熟奔放,而妹妹的美趨於內斂和羞怯。

“我姐姐是不是你殺的?”女孩咬著嘴%e5%94%87又問。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