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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揍沒跑掉的職業打手,頭破血流的,被拎回派出所,拘了。

程宇幾個同事一聽說是劉曉坤那爛玩意兒雇凶報複,異口同聲大罵。

潘陽跑到拘留室,又把那幾個人挨個兒狠踹了幾腳,出一口惡氣。

可是這種有權有勢的公子爺,還不好直接撲到家裡逮捕,上頭的人出個什麼事兒自有上頭的人調停,下邊兒的人乾看著,無權過問。

華子挺憂心地拍拍程宇:“程宇,你以後出門兒小心,彆讓人盯上你了。”

潘陽說:“是啊,這回幸虧你哥們兒碰巧路過啊,羅戰來得可真及時!”

華子跟羅戰豎個大拇指,你小子牛掰,真地道,是個爺。

羅戰那邊兒氣哼哼得,板著臉,還在自個兒跟自個兒運氣呢!

一大半是心疼程宇,另一小半是懊惱洛傑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程宇本來想拿所裡的醫藥箱隨便處理一下傷口,羅戰非要拖著他上醫院。

急診室裡,偏巧還是徐曉凡值晚班,一看見程宇胳膊淌著血走進來,慌張得追著跑:“程宇哥,程宇哥,怎麼,怎麼這樣了呢,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一個做醫生的,慌裡慌張成那副樣子,讓程宇都有些尷尬,覺著特好笑,這孩子沒見過血是怎麼的,連忙安慰了幾句。

徐曉凡是真的特擔心:“是,是碰到壞人了嗎?”

羅戰還沒消氣呢,怒道:“是啊,碰上一群癟三兒,七八個人拿著刀圍程宇一個,也就是你程宇哥能扛,要換了是彆人,當時就回不來了!”

徐曉凡哪見過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兒,鼻頭都紅了,癡癡地看著程宇。

他對程宇真是既仰慕,又崇拜的。

羅戰幫程宇小心翼翼地%e8%84%b1外套,再%e8%84%b1裡邊兒的製服、毛衣,一層一層地剝,血都有些凝固了,幾層衣服結痂似的粘連成一坨。

程宇把上身剝光,右肩膀上一條長長的豁口袒露出來。

他當時躲閃及時,刀刃刺得並不深,隻是從肩頭到上臂,劃開長長的一條傷口,挺嚇人的。羅戰一看就心疼了,嘟嘟囔囔得,又把姓劉的全家男性女性家屬從上五代的太爺爺太姥姥開始,口頭上挨個兒狠操了一遍!

徐曉凡給程宇抹掉血跡,消毒,臉湊近程宇,看著程宇淺淺的膚色,%e8%a3%b8/露的完美身形,眼珠子都發癡了,快要暈倒了。

小徐大夫自從北海那一晚之後,就深深地迷上了小程警官,見了程宇這種性格成熟不苟言笑卻正直善良的小警帽兒,才發覺自己以前暗戀過的什麼班長,什麼師兄,在小程警官的光環之下顯得青澀又稚嫩,狹隘又無趣。那些人曾經疏遠他,排斥他,甚至在女同學麵前嘲笑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他讓他覺得溫暖……

他也知道程宇跟羅戰是兩口子,眼瞅著這倆人同進同出,%e4%ba%b2%e4%ba%b2熱熱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怎麼能做第三者瞎攪和呢,斷然是不會的。

再者,徐曉凡覺著,小程警官肯定瞧不上自己這種沒本事的人。他從小就是個很內向挺自卑的男孩兒。同齡的男孩兒都穿大棉褲在胡同裡跑來跑去的時候,徐媽媽給兒子穿裙子,紮小辮兒,打扮得像個小姑娘;彆的男孩玩兒玩具槍和變形金剛的年齡,小曉凡偏偏就喜歡水彩筆和洋娃娃,所以他也沒什麼同性的朋友。

暗戀有時候真的會變成一種習慣,成為一個人的生活狀態。

徐曉凡暗戀小程警官,就隻是默默地愛慕,不聲不響,渴望著能為對方做些什麼。

小徐大夫一絲不苟地給程宇消毒傷口。

傷口有些刺痛,程宇眉頭皺了皺,彆過臉去。

“程宇哥,疼麼?是會有點兒疼,你忍著,一會兒就好了……”

徐曉凡輕手輕腳得,生怕弄疼了人,目光從簌簌的眼睫毛下溜出來,小心翼翼地探尋程宇的神色。

徐曉凡那副發癡發呆的傻樣兒,程宇沒看出來,羅戰都快看出來了。

羅戰挑眉哼唧著說:“曉凡,還沒抹完呐?”

徐曉凡輕輕嗯了一聲。

羅戰一把搶上去,不由分說,把小徐大夫手裡的小鑷子和藥棉花搶走:“行了,你歇著,我給他弄!”

羅戰整天盯他媳婦也盯得緊著呢,生怕有人瞄上他家青春貌美的小警帽兒。有某方麵經驗的人,都特彆敏[gǎn]。羅戰彆看平時挺豪爽粗放的,關鍵時刻心思可細了,瞧著徐曉凡就不是個安分的!

徐曉凡手裡的藥棉花剛才沿著程宇的肩膀,一路抹啊抹啊,快要抹到程宇的%e8%83%b8口,在那塊形狀很好看的肌肉上打圈兒,甚至有意無意地蹭上那顆微凸的紅點。

程宇就隻是彆過臉去,也不看人。可是羅戰一看,尼瑪這是在抹藥嗎?這純粹就是在勾搭程宇呢!程宇身上各處是旁人能隨便亂碰的嗎,每一塊小肌肉都是老子一個人的!

徐曉凡被晾在一邊兒,也不說話,就紮著手默默地看著,給羅戰遞上針線盤。

羅戰一手拿針,一手拿線,哼道:“這個,這個,要縫針啊?”

小徐大夫點點頭:“是啊,傷口這麼長,大約需要縫二十針呢。”

羅戰暗暗咂%e8%88%8c,不吭聲,心想,你媽縫針怎麼縫啊?!

咱羅大廚就隻捆過粽子葉,捏過包子褶,縫過烤小豬和鹽水鴨的肚皮。

可是眼眉前的程宇……隔行如隔山,能把程宇的胳膊當成烤%e4%b9%b3豬和鹽水鴨瞎整嗎?!縫壞了,縫糟了,縫禿嚕了,可就沒處找第二隻程宇了!

羅戰氣鼓鼓得,沒轍,斜眼瞪了一眼小徐大夫,把針線撂給對方:“曉凡,你縫,我看著你縫!”

程宇暗暗白了羅戰一眼,用眼神說:乾嘛啊,對人家小徐大夫這麼凶,抽風似的!

羅戰心頭酸溜溜的,人真是年紀越大,越愛吃飛醋,仿佛也是感到了歲月無形中的壓力,但凡瞅見哪個年輕的小白臉兒跟程宇套近乎,他就開始胃酸泛濫!

縫針沒有任何麻藥,程宇咬著嘴%e5%94%87,一聲不吭地忍著,側臉沉默而堅毅。

羅戰瞧著那一根粗線在程宇的皮肉下來回穿梭,當真是頭皮發麻,%e8%83%b8悶氣短,看不下去,最後還是跑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粗長的撲倒!已經太熱鬨狗血了我……

這幾天好像很冷清,求個花求個評吧,虎摸每一隻追文的萌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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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狼【%e8%88%94啊%e8%88%94】:小警帽兒是我的!每一塊小肌肌都是我的,彆人甭想!

小警帽兒【斜眼瞪】:一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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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爺們兒的回報

劉公子這事兒搞得羅戰好幾天都特煩,心發慌,老是瞎琢磨。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程宇回來之後偶然問羅戰:“跟劉曉坤一塊兒的那人,是他傍家兒吧?”

羅戰:“我哪知道啊,八成是。”

程宇:“你認識那人嗎?長得……還挺好看。”

羅戰沒敢吭聲,下意識地不想對程宇扯謊,可是又覺得這種事兒跟程宇說出來,也是找罵的,還不如走大街上裝不認識呢。

他跟洛傑多少年都沒見過麵兒,完全沒關係了,更何況如今跟程宇如膠似漆地恩愛著,不想摻乎旁人的爛事兒。

尤其自家小警帽兒很要強,愛吃醋,連豌豆蓉兒的醋程宇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犯擰巴,鬨彆扭,要是哪天知道了那挺俊的人是小奶酪兒……媽呦,爺們兒如今改過自新做良家賢夫憨夫了,還想多過幾天消停日子呢,不光彩的往事就甭提了!

程宇瞟了羅戰一會兒,也沒多問。

程宇覺著羅戰肯定認識那司機,因為那晚倆人把劉曉坤和洛傑堵在車裡時,羅戰一直指著姓劉的臭罵,卻一句話沒搭理洛傑,倆人對視時目光閃爍。

羅戰若是一鎖子掄上去連那小白臉兒一起打了罵了,說明倆人不認識。

可是羅戰裝沒看見那小尖孫兒,說明倆人根本就認識的。

有些敏[gǎn]職業就注定了大腦皮層第六感官意識以發散聯想的模式超常態運轉,程宇就是這麼個人兒。

羅戰當年眼光也挺刁,頗看上幾個絕色。

洛傑以前是市隊打排球的,還參加過全運會和全錦賽,水平高不成低不就,從小在體校訓練又把學業荒廢了,沒念過大學。專業運動員過了二十歲,一旦打不進國家隊,隻能走下坡路,慢慢地耗掉運動青春,處境特彆尷尬沮喪。

男孩子身材好,長得又漂亮,自然招來些浪蜂浪蝶。年紀輕,眼皮子又淺,就禁不住物質上的誘惑。每月一千五百塊的工資,都買不起專賣店裡一套高檔男裝,越是長得美心氣兒高的人,越是不甘心不認命。

一來二去的,洛傑就走上了這麼一條道兒,白天在隊裡訓練,晚上去娛樂城找羅戰,或者羅戰開著車到訓練局門口接他。從羅戰這裡,一晚上拿到的錢夠他半年的工資。

之後羅戰被抓,關進拘留所,娛樂城地盤兒被公安查封,車房財產全部收繳,一夜之間樹倒猢猻散,身旁稍微有點兒眼力價的小崽子全都跑掉了。

洛傑隻去過拘留所一趟,問:“戰哥,那我以後,算怎麼辦啊?”

羅戰說:“奶酪兒,哥現在自個兒倒黴了喝涼水都燒心,顧不上了,以前也給過你不少,沒虧待你,以後再找個人兒過日子唄!”

“戰哥,那,你多保重吧……”

洛傑臨走戀戀不舍得,看了羅戰好幾眼,畢竟羅戰對他確實不錯,錢上沒虧過,出門在外人前人後,沒讓他受過一絲兒委屈,沒打過罵過,大哥照顧小弟似的罩他。隊裡所有隊友中間,他是最有錢一個,吃穿用都是國家隊大明星的水準。

羅戰說了一句“你以後跟彆人唄”,洛傑就再沒去牢裡探過,轉眼真找彆人去了。當初跟羅戰在一起是為生計,為了錢,這棵大樹倒了,可是人還得吃飯啊!

羅戰剛出獄時,這人還打了一趟電話來,探了探近況,再沒見麵兒。

一來羅戰已經認定了程宇,腦子裡心裡根本盛不下第二個人,哪還